第三百四十三章 一個猜想
兩人的法力對轟開始了。
在他們打出一道法力之後，設置在對撞機內側的能量探測器便檢測到兩股能量正迅速運動，沒一會便在對撞機靠近中間部對撞。
兩股原本就有淡淡藍色的能量在對撞爆之後更是發出奇特的光芒，光芒四處飛射，隨後作用在包括靈魂波動探測在內的各類探測器上，再經過系統運算，將探測器的探測結果轉換成數據在傳入模擬系統中。
於是岳原舟便從外面的全息影像中看到了這次被慢放無數倍的對撞數據模型。
在被慢放的模型中，道玄跟萬劍一釋放的法力被數據化，一個醒目的『法力』標註隨著能量團的移動換換靠近。當它們接觸在一起之後，『法力』字樣的標註還在，但同時也出現了一些新的標註，比如光子與其攜帶的能量數值，還有其運動軌跡測算之類的。
岳原舟看的時候，田不易也在一旁看著模型中的數值，但他只看明白了『法力』這倆字。
道玄與萬劍一的對轟再次進行，這次對轟過後，數據化模型圖像上的顯示大同小異。
緊接著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直到道玄和萬劍一兩人都悄悄好幾次拿起他們自己煉好的恢復葯嗑了幾顆之後，第一組實驗才結束。
對於有光子出現，岳原舟並不覺得奇怪，畢竟修仙者的攻擊一般都會出現一些光芒。
只是除了檢測到光之外，其他新的東西竟然什麼都沒有探測到。
由於只是第一組實驗，岳原舟也不敢妄下斷論，他只是默默的把數據儲存起來。
沒一會，剛剛經歷第一天實驗的道玄跟萬劍一從對撞機處出來。
先一步到岳原舟面前的道玄整了整衣衫，然後開始運轉法訣恢復，表情顯得十分怪異，其實他之前是很好奇的，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沒想到除了釋放法力之外啥都沒做。
這簡直太無腦了，他現在甚至都懷疑這個叫岳原舟的前輩到底懂不懂修鍊了。
與此同時，一直在一旁觀看的田不易終於捉住機會問了：「前輩，可有收穫？」
「自然！」
岳原舟吐出兩個字之後便搖搖頭。看的田不易一頭霧水，剛才他看那些數據的時候已經滿臉迷茫了，現在看岳原舟反應更讓他搞不懂了，這到底是有收穫還是沒有.……
就在田不易還想繼續問的時候，岳原舟說了一句好好休息之後便立刻了。
其實是沒有收穫的，單單一組實驗根本看不出什麼，從對撞結果看，真的是什麼都沒發生，這就跟岳原舟以前搜集到的修真者打架時的數據一模一樣，一點異常都沒有。
做實驗做研究，特別是未知領域的研究，最怕的就是沒有異常情況。因為沒有異常情況就意味著沒有出現新的東西，那肯定多半就是沒結果了。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
之後的幾次實驗跟第一次一樣，做完實驗的岳原舟同樣沒多少什麼就走了。
終於在做完劍氣對轟實驗，並且等岳原舟走之後。一直觀看實驗的田不易忍不住對剛剛出來的道玄說起自己的疑惑：「掌門師兄，你修為深厚，可否得知前輩這所謂研究是為何？這是在修鍊還是.……」
道玄回想起當時岳原舟說研究靈氣本質的話，然後對似乎有些健忘的田不易說道：「田師弟，你忘了？當時你也在場吧！」
見田不易還一臉疑問，道玄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給感覺這應該也是一種修鍊吧。其實對我等來說何嘗不是一種修鍊。」
道玄從來都沒有這麼頻繁的使用各種神通法力過，他確實覺得這個經歷是一種修鍊。
畢竟這麼做對他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壞處，即便有壞處他又能如何？打不打不過，只能努力的享受這個過程，讓這件事變得對自己也有利了。
道玄這麼一說，田不易都有點好奇到底道玄跟萬劍一進入的房間裡面是什麼樣子、實驗是如何進行之類的了。於是每次實驗完回到休息間之後他便逮住道玄跟萬劍一問個不停。
但是每次都被兩人無情的拒絕了。開玩笑，道玄跟萬劍一當然不會告訴田不易他們每次都是對著一個大空洞使神通打法訣了。
研究實驗還在繼續。
然而做完一輪之後，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這使得岳原舟都懷疑是不是研究實驗設計有問題。
他第一個想到的原因就是對撞的速度不夠快。
這很容易就能想到，畢竟一般的粒子對撞機實驗所要求的粒子速度都達到近乎光速的。其實在第一次實驗進行之後，看過兩人對轟速度的岳原舟就有所猜測了，只是為了排除各種因素，他還是堅持將第一輪實驗做完。
對於這個問題，解決的方案肯定是想辦法讓法力對撞前的速度變大。對此，岳原舟也早有備案。
他的想法有兩個，第一便是一堆修行者來，然後將對撞機改造一下，在對撞機周圍改造出一下凹槽，然後讓他們在對撞機周圍諸多凹槽內待命，等道玄跟萬劍一法功之後，便使用自身法力對經過的法力進行影響，使得兩股力量在對撞前擁有更高速度。
在這個方案里，眾多修行者充當的是加速器的作用，他們的作用相當於一群給電子加速的磁場。
不夠這個給打出的神通加速這種事好像沒有人做過。
第二個方案則是利用諸多修士的力量在道玄和萬劍一兩人所在建立一些陣法，通過陣法暫時提升兩人修為，進而加大他們出手的法力、神通等等之初速度。
當然兩者也可以同時進行，只要有足夠的修士跟合適的陣法。
陣法倒是有，那就是誅仙劍陣，讓道玄拿著誅仙劍就像，但是萬劍一這邊就沒有好辦法了。
岳原舟倒是想複製誅仙劍，奈何沒有研究透靈氣，即便複製出來了，最多也不過是個有其形無其神的劍罷了。
那麼就要找其他門派的陣法了。
比如鬼王宗的四靈血陣，天音寺伏魔大陣之類的，反正能用得上的岳原舟都打算弄一遍。
事實證明，這幫修士還真不缺人才，他們竟然還真找到了給打出的法力加速的辦法，那就是用神識。
於是長筒形對撞機就被岳原舟改成了兩個回旋加速器組成的龐大對撞機。兩個大圓盤各處設置好的位置都坐滿了各派修為都不錯的修士。
包括青雲門各峰首座，各派掌門，長老等等。
就這樣，在無數修士的努力下，經過無數實驗，雖然依舊沒有發現特別的東西，但岳原舟卻從無數實驗數據中得到一個想法。
那就是靈炁很可能是一種有靈子構成的炁，而靈子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粒子，而是一種虛粒子。
虛粒子是指在量子力學中確實存在並具有可測量效應的粒子，曾經被人認為一種永遠不能直接檢測到的粒子。虛粒子可以用來描述承載力的粒子，包括引力子、膠子、光子和玻色子。
虛粒子具有可測量效應，同時它的特點又是不能直接檢測到的。
所以岳原舟推測靈子很可能是一種承載靈力的虛粒子。但是這種虛粒子從何而來，或者是為什麼會有靈力，卻還沒有任何頭緒。
「要是能撞出點什麼東西就好了。現在有了猜想，那就用實驗去論證這個猜想，再建立理論、轉而再用理論指導實驗，最後反覆論證、修改理論，直到符合現實……嗯，就這麼辦。」岳原舟懷著這樣的心思和思路繼續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