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車內閑聊
四匹馬拉著的豪華車駕,招搖進入保定度,引起了人們的熱議。
但有人在路邊攤還沒吃完一碗麵呢,就看見它又駛了出來,在它前麵,還有一個普通的馬車,看起來就好像帶路的一樣。
稀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不過保定府的百姓們都已經習慣了,波瀾不驚,繼續吃麵。
在馬車裏麵,小環低著頭,滿臉的委屈和不忿,王依霜坐在對麵,臉色冰寒。
“小姐,我隻是見不得那個姓馮的對你這般無理,所以才”小環弱弱地說道。
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王依霜打斷了。
“這次行程過後,你就回家族吧。”
小環頓時臉色大變,她是王依霜最寵愛的丫鬟,以前也犯過不少錯誤,但王依霜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雷霆大怒。
竟然直接要把她趕回去了,這代表她現在已經完全失寵了。
“不要啊小姐,我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把我趕走啊”小環乞求地說著,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王依霜看著哭泣的小環,心中也是不忍,她從小時候就跟著自己,什麽事情都是以她為中心,而且現在也逐漸成長起來了,勉強成為了她的左膀右臂。
真的趕走她,其實王依霜心裏也是有些於心不忍。
歎了口氣,王依霜說道“行了,我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了高家之後,你要是還敢胡亂說話,就直接回去吧。”
小環連忙點著頭,一邊擦拭眼淚一邊說道“我知道了”
王依霜搖搖頭,不再管她。
馬車出了保定府之後,沒走多遠,前麵的馮錦就突然把她們帶離了大路,走上了一條鄉間的小道。
小路很窄,坑坑窪窪的,而王依霜的馬車又非常寬,走得十分艱難。
“這是做什麽,故意報複我嗎?”王依霜皺起眉頭,剛才的爭執隻不過是談判桌上麵的日常罷了,如果馮錦因為這件事情,就公報宿仇,故意整她,那麽她就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這次生意了。
大掌櫃的心眼都這麽小,那麽老板的心眼估計也大不到哪裏去。
這種人,沒有什麽合作的價值。
在小路上顛簸半天之後,王依霜終於忍不住了,讓馬夫停下了車。
馮錦注意到後麵的情況之後,也連忙停了下來,下車來到王依霜的車窗旁問道“依霜小姐,可是有什麽問題?”
王依霜冷著臉說道“馮大掌櫃,你為什麽放著大道不走,非要走上這條小路呢,如果你提前告訴我,那我也就換上一輛輕便的馬車了。”
她的語氣極為不滿。
馮錦愣了下,隨後看了看麵前的車架,恍然大悟。
“真是抱歉,是我疏忽了,沒有考慮到你這邊的情況。”馮錦一臉歉意地說。
王依霜見馮錦的道歉不似作偽,皺眉問道“可是為什麽要走這裏?”
馮錦回答道“馮某知道依霜小姐生意繁忙,時間寶貴,所以才選擇了這條捷徑,從這裏走的話,可以節省好幾個時辰的時間呢。”
“你放心,小路馬上就要走完了,後麵我們會走上高家新建的那條道路,雖然還沒完全建好,但比起大道也要平坦多了。”
聽見馮錦這麽說,王依霜挑了挑眉,道“你們高家還在修路?”
馮錦點頭笑道“是啊,已經修好了一條,還有三條道路正在鋪設中。”
王依霜頓時感到好奇,問道“有多長,都修到保定府附近了?”
馮錦想了想說“建好的那條有二十多裏吧,另外三條,在二十裏到四十裏之間,它們都是至少可供兩輛大馬車並排同行的道路。”
聽見這個數據,王依霜心裏頓時驚訝起來,她見過許多富人,在賺到前後都會給鄉裏修一點路,回饋家鄉。
她們王家也這麽做過,連王依霜自己都投資修建過一條。
可據她所知,大多數的人修路都是幾百米,極少有超過一裏路的,而這個剛剛發跡的高家,竟然一下子就是四條道路,而且最少都是二十裏朝上。
簡直有些超出常理之外了。
“是你們跟官府那邊合作修建的嗎?”王依霜想到了這一個可能。
富人出一部分資金,幫助官府修路,倒是時有發生。
然而馮錦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並非如此,這幾條道路都是高家一力承擔,人工,材料,全部都是高家自己找的,官府隻是提供了一張許可證罷了。”
“就連修建道路的總負責人,也是高家主夫人,李秀禾。”
王依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什麽情況?高賢以前不就是個普通的秀才麽,秀才去經商還經商成功,就已經夠扯的了,怎麽他的夫人還跑去修路去了?
這都哪跟哪啊?
王依霜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馮掌櫃,可否上馬車聊聊。”王依霜主動發起了邀請。
“嗯那馮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馮錦笑了笑,沒有拒絕,他對王依霜還是有些好感的,而且以後很可能會進行合作,多了解一些不是壞事。
況且人家還是個氣質非凡的大美女,看多了心情舒暢。
於是馮錦坐上了王依霜的車架,前麵的馬夫繼續開始帶路。
“高賢的夫人李秀禾,就是揚州李光宗的親妹妹吧?”王依霜問道。
“沒錯,依霜小姐見過她?”馮錦有些好奇,其實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李秀禾跟王依霜差不多,以前也是跟著父親滿江湖亂跑,兩人打過照麵很正常。
不過王依霜搖了搖頭,說“見是沒見過,不過我也聽說過她一些消息,可以前從來沒聽過,她會修路呀?”
馮錦笑著說“人是會變的,秀禾夫人本就聰慧,再加上是高老板的枕邊人,她會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感到奇怪的。”
王依霜心念一動,兜來兜去,其實最關鍵的原因還是高賢了。
她無法不注意到這點,馮錦的話語中,總是會不自覺的透露出對於高賢的尊重,甚至已經到了一種盲目崇拜的地步。
這讓她越發感到好奇了,一個秀才,究竟要如何才能做到這種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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