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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狸貓換太子

  “國庫也不見得會有我這裏有錢。”閻瀝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卻是有幾分的得意。


  國庫中的錢一般是每年的稅收,哪裏比得上閻羅門每年各類產業加起來的盈利多?

  “看來打劫你就是最快的發財方式啊!”柳月娘仔細的看了看之後,看向閻瀝的目光中閃著爍爍的光芒。


  “你要是想要的話,這些都是你的。”閻瀝很是大方的說道,聽上去自己送出的似乎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而隻是一枚銅錢一般。


  “你可想好了,這送給我了,可是要不回去的呢!”這麽爽快就把一大筆錢送給了別人,柳月娘對於閻瀝的好感就更加的濃厚了。


  有多少人為了得到一筆錢財,不惜出賣自己的良心出賣自己的身體,而這個人,卻這麽輕描淡寫的就把自己的家產給送給了自己,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我的不都是你的嗎?”閻瀝寵溺的看著柳月娘笑了笑,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不對的。送出這麽大一筆財產也絲毫不心疼的樣子。


  “恩,我的還是我的!”柳月娘點點頭,說得很是認真。


  閻瀝失笑出聲,看向柳月娘的目光中是滿滿的寵溺,就算柳月娘說的都是大實話,他也不覺得柳月娘有什麽自私的,相反還覺得柳月娘很是可愛。


  “我們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這扇小破門的後麵卻是一座完全不輸皇宮大內富麗堂皇的建築,閻瀝牽著柳月娘的手,來到了一座小小的精致的亭子麵前,亭子裏麵的小石桌上已經放上了幾盤糕點,當然必然是少不了美酒的。


  柳月娘坐到了石凳上,好奇的拿起酒壺聞了聞,驚奇的發現酒壺裏麵裝的居然是葡萄酒,當下就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這居然是葡萄酒?你怎麽會的啊?”柳月娘很是驚喜的詢問閻瀝。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自從上次釀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有釀過了,卻不想居然在這裏見到了。


  “你上次不是還在抱怨我偷偷的都把酒給喝完了,沒有留給你嗎?”閻瀝笑笑,給柳月娘倒了一杯酒。“嚐嚐吧,我覺得還差不多。”


  柳月娘喝了一口,不由得眼前一亮,雖然說算不得十全十美,但是這味道也有七分的相似了,比起其他的酒來要好不知道多少。“這是你做的?”


  葡萄酒的製作方法並不是很難,但是想要做得好喝,卻是需要下不少的功夫的。能夠做成這樣,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是的,有沒有什麽要改進的地方?”閻瀝很是虛心的問道。他自己可是喝過柳月娘釀的酒,比起自己釀的,那絕對是有不少的區別的呢。


  “已經很好了。”柳月娘雖然嘴有些挑,但是感受到閻瀝的心意之後,她自然也不會傻傻的說出一大堆的傷人的話的。


  兩人喝了幾杯之後,柳月娘放下了手裏的酒杯。


  “說吧,你到底是誰,不會真的是閻瀝吧?”柳月娘挑眉,淡淡的說道。時至今日,有些話也差不多可以說開了。


  如果閻瀝隻是一個小小山村中的一個村夫的兒子,那又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的錢,又怎麽可能會有一大堆武功高超的手下呢?在柳月娘看來,最可能的就是真正的閻瀝已經被這個假冒的閻瀝給藏起來或者除掉了。


  “我當然是真的閻瀝。”閻瀝勾著嘴角笑著說道,他也不想再繼續瞞下去了,打算把這一切都老老實實地告訴柳月娘。


  若是她願意留在他的身邊,那是他的福氣,若是她不願意,要離開,那也隻是他與她有緣無分,他絕對不會強求。


  “……”柳月娘嘴角抽了抽,然後爆發了。“騙誰呢!你覺得一個小村子裏的村夫的兒子這麽有錢,真的合適嗎?”


  “我沒有說我是‘小村子裏的村夫的兒子’,我隻是說我就是閻瀝而已。”麵對柳月娘的突然拍桌子暴起,閻瀝很是淡定,甚至還氣定神閑的給柳月娘倒了一杯葡萄酒。


  柳月娘呆住,然後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半天之後才開口說道。“難道閻氏偷情了?”


  “我娘是禮王府的禮王妃。”閻瀝淡淡的說道,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仰頭就喝了下去。


  “那你就是禮王府的世子?”柳月娘後知後覺的說道。


  閻瀝點點頭,又搖搖頭。


  “點頭就是,搖頭就是否認,你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柳月娘不解的問道。


  “現在的禮王世子是袁啟靈,而我隻是閻家的閻瀝。”閻瀝有些自嘲的說道。


  柳月娘皺著眉頭想了想,“難道你是禮王的私生子嗎?”


  “噗!”閻瀝正在喝酒,原本還覺得說起來有些傷感的,但是被柳月娘這麽一說,什麽傷感都沒了。


  “……”還好自己閃得快,要不然的話,就會被噴一身了。


  閻瀝咳嗽了幾聲,才將嗆進鼻腔裏麵的葡萄酒帶來的不適感給壓了下去,然後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你怎麽就不能往其他的地方想一想呢?”


  “……其他的地方?狸貓換太子?”柳月娘想了好久之後,才想起來曆史上貌似有過這樣一個很有名的故事。


  “差不多吧!”閻瀝點點頭,繼續往下說。“你知道閻老太太是什麽人嗎?”


  “奶嗎?”柳月娘沒有想到閻老太太居然也和閻瀝的身世有關係,當下驚訝的問道。


  閻瀝點點頭,“其實閻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是禮王府的老禮王正妃老太妃的貼身侍婢。可是一朝老禮王喝醉把她當成老太妃,老太妃想讓她成為府中侍妾,但是她心中愧疚,拒絕了老太妃的好意,便回老鄉安家。”


  “如果這件事就到這裏的話,那也就不會有接下去的那麽多的事情了。閻老太太回到了老鄉之後,就發現自己有了身孕,迫不得已,隻能嫁給了村夫閻孟生,生下了閻梓玉,後來閻梓玉成年後,便給閻梓玉娶妻林氏。林氏生下兒子閻蕪後就去世了。”


  “而閻孟生和閻梓玉在外做工養家,卻被人活活打死。閻老太太一介女流,又上了年紀,獨身照顧閻蕪,艱難求生。閻孟生和閻梓玉死得不明不白,閻老太太自然是希望可以得到一個交代。”


  “這個交代其實也很簡單,兩人惹了成郡王府的紈絝子弟袁慶,被袁慶致使人給打死了。閻老太太找到了縣官,可是縣官一個小小的九品芝麻官,哪裏敢管成郡王府的人啊?”


  柳月娘聽到這裏,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官官相護嘛,正常得很!不過後來呢,發生了什麽事?”


  “閻老太太鬧大了事情,成郡王發現了閻梓玉的身世。成郡王府早就想把禮王府據為己有,於是便夥同陳太妃、李側妃,把閻蕪、郡王嫡子袁啟靈以及禮王妃的兒子袁瀝掉了包。於是,袁啟靈成了禮王世子,閻蕪成了郡王養子袁蕪,袁瀝則成了閻瀝。”


  關係有些複雜,柳月娘仔細的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不就是狸貓換太子的複雜版嗎?


  “如果真的要掉包的話,直接把你殺了,讓那個誰誰誰直接冒充你當禮王世子不就好了?”柳月娘覺得這複雜版的狸貓換太子似乎有些太麻煩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成郡王又要如何解釋他的嫡子不見了呢?”閻瀝笑了笑,笑意卻是沒有到達眼底。


  柳月娘點點頭,這倒是合理。一個蘿卜一個坑,少了一個蘿卜就多了一個坑了啊!“那既然是這樣,直接把你和那個誰誰誰交換不就好了嗎?”


  “成郡王府的人可沒有那麽的好心,而且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還有閻老太太,他們擔心閻老太太會把真相給說出來,所以就借口要照顧袁蕪,認下了袁蕪做養子。並且威脅閻老太太要是說出實情,就把袁蕪滅口。”


  “既然是這樣,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你那個時候還小吧!”柳月娘不解的問道。如果孩子都長大了,還要怎麽換呢,肯定得趁著還小,長得差不多的時候啊!


  “我以前並不知道這一切,閻家的人對我不算好,除了閻老太太外,基本上都恨不得我早點死掉。後來我命大遇到了我的師父,是他把這一切都告訴了我,還教會了我很多的東西。”


  說起自己的師父,閻瀝神色好看了不少。雖然師父對自己嚴厲,可是比起閻家人,對自己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


  “那你現在是想要把屬於你的一切都拿回來嗎?”聽完了閻瀝簡單的說了一下他的身世,柳月娘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閻瀝才好了,如果換做是某些心態不怎麽好的人知道了自己居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說不定會被氣得吐血呢!

  明明就是身份尊貴的禮王世子,就因為某些人的陰謀詭計,最後居然成了一個村夫的孩子,還不得不自己吃藥改變自己的體型,裝跋扈得罪人。怎麽想都覺得虧啊!


  “自然,那些人,我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閻瀝想到那些人,表情就陰沉了下來。


  “我支持你。”柳月娘握住了閻瀝的手,表達了自己的支持。


  “……月娘,我很慶幸,要不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我還沒有辦法遇到你呢!”如果他的人生軌跡沒有改變的話,那麽很有可能他會老老實實地當著他的禮王世子,而不是和柳月娘相遇。


  柳月娘撓撓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接閻瀝的話才好了。她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給說出來,畢竟她的經曆實在是太離奇了一點。


  “那個……雖然你把你的秘密告訴了我,但是,我……我現在還沒有辦法把我的秘密也告訴你,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情的。”


  柳月娘想了許久,還是沒有勇氣把自己的秘密告訴閻瀝。她其實並不是柳月娘的事情,還有她擁有空間的秘密,這些,她都沒有辦法說出來,就算她相信閻瀝的人品,還是不敢說出來。


  “沒關係,我會等到你願意告訴我的那一天的。”閻瀝笑得很是包容,也沒有勉強柳月娘現在就要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那現在呢,你是不是已經決定要對成郡王府的人動手了?”柳月娘覺得繼續這個問題有些尷尬,所以馬上就轉移了話題。


  閻瀝笑了起來,“既然成郡王府的人那麽想要讓袁啟靈當禮王世子,我就偏偏不讓他如意。”


  他手裏掌握的東西已經足夠了,他終於可以不用再躲藏下去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出來,證明他自己的身份了。


  “無論你是閻瀝也好,是禮王世子也罷,在我看來,你就是你。我不會因為你身份的改變而改變對你的態度。”自己心願已了,沒有任何的牽掛了,能夠幫助閻瀝,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償還了。


  “那你先住在這裏,我這幾天會比較忙,怕是沒有時間來照顧你,你自己千萬小心。”聽了柳月娘的話之後,閻瀝看著柳月娘的眼神幾乎要冒出火花來了。


  柳月娘點點頭,“你就放心去忙你的事情好了,不用管我,我不會有事的。”


  能夠傷到她的人不多,而且她也不會傻乎乎的讓自己被傷到的。


  閻瀝之所以這麽著急的把柳月娘給接到他的大本營,當然是擔心他的計劃開始之後,成郡王府的人會狗急跳牆,要是做出了什麽傷害柳月娘的事情來,那可就不好了。


  這一點,柳月娘自然也是想到了,所以她乖乖的待在院子裏麵,並沒有提出要出去。直到幾天之後,市麵上開始流傳禮王世子其實並不是禮王的子嗣的傳言之後。


  “你怎麽在這裏?”因為對柳月娘的敵意實在是太明顯了,閻瀝不放心讓紅媚留在身邊,就派她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等紅媚忙完回來見到柳月娘居然在大本營的時候,驚訝得不得了。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柳月娘淡淡的挑眉,一點都不想理會紅媚。


  一直待在房間裏麵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柳月娘閑著無事就會去花園裏麵走走逛逛,隻是不想這一次居然會遇到了紅媚。


  “就憑你的身份,等大人的大事成後,你以為你還能夠和大人在一起嗎?”紅媚也可以算得上是閻瀝的心腹,知道的事情也不少,所以見到柳月娘的時候,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在她看來,等到閻瀝成為了禮王世子之後,以柳月娘這樣的身份,哪裏還配得上閻瀝?妥妥的肯定是會被休的啊!

  而她呢,雖然說算不得模樣傾國傾城,但是到底是跟在大人的身邊那麽多年了,深得大人的信任,到時候論功行賞的時候隻要自己說願意給大人做小,大人又怎麽會拒絕自己呢?


  柳月娘看紅媚那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在想些有的沒的了,所以不屑的撇撇嘴,半點都不想搭理紅媚,直接轉身就要走。


  “你有什麽好得意的啊?”見柳月娘居然看不起自己,紅媚覺得自己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當下就伸出手攔住了柳月娘,不悅的說道。


  “不過是一個即將被拋棄的鄉野村婦罷了,也就你以為你有什麽了不起的罷了。以大人的身份,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紅媚,我什麽時候準許你這麽的無禮了?”閻瀝處理了一些事情之後,抽出了一點時間過來看看柳月娘,卻不想居然恰好遇到紅媚向柳月娘示威,當下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紅媚看到閻瀝出現,大吃了一驚,然後趕緊屈膝向閻瀝行禮。“大人……”


  紅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給打飛了出去,撞到了一叢灌木,滾了進去,好不狼狽。


  “……”柳月娘看著紅媚飛出去,再看向閻瀝的時候,目光中就多了幾分的不讚同。雖然對於紅媚這個人她實在是說不上喜歡,但是閻瀝辣手摧花的舉動,還是讓她皺了皺眉頭。


  “下次還是不要這樣了,不然就算是沒有傷到人,就算是傷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柳月娘一副教訓的口吻,聽得被閻瀝打飛出去吐了一口血的紅媚忍不住又吐了一口。


  閻瀝看向柳月娘的目光中是滿滿的柔情,跟剛才打飛紅媚時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好,我知道了。”


  “你的事情都已經忙完了嗎?”柳月娘也不再管紅媚如何了,看向了閻瀝。見他臉上帶著笑意,便知他的事情應該多少已經完了。


  “我找人在街頭上到處說袁啟靈不是禮王的孩子,相信等過幾天,他們自己就會亂了陣腳的。”雖然他的手裏也握有不少的證據,但是到底略顯不足,當年那些人早就已經把證據消除的差不多了。他後來費了不少的力氣,但是到底還是沒有最充分的。


  柳月娘點點頭,並沒有多問什麽。“那等你恢複了身份之後,你想要幹什麽?”


  “……自然是和我的月娘在一起,平平靜靜的,過我們的小日子。”閻瀝看向柳月娘,滿滿的都是認真的神色。


  柳月娘與閻瀝目光相對,不由得就先紅了臉頰。“瞎說什麽啊,我和你身份又不配,你以後總是會有更好的選擇的。”


  單從兩人的身份上來說,要是閻瀝執意要娶她一個鄉野村婦的話,一定會被人給恥笑的。


  “就算是有再好的,在我看來,最適合我的才是最好的。”如果不是經過長久的相處,他也不敢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這樣一個人,和自己配合無間,讓自己根本就割舍不下。


  “我可不覺得我是那個最適合你的人。”柳月娘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她希望的是可以過上平靜悠閑的日子,因為她還有一大堆的見不得人的秘密需要守護。可是若是自己真的嫁給了成為了禮王世子的閻瀝的話,那麽自己的一言一行,注定會有很多的人注意,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露餡了。


  “我覺得就好了。”閻瀝看著柳月娘,忽然牽住了她的手,一起往前走去。“如果你不願意住在禮王府的話,也沒有關係,我的名下還有很多的住處,到時候我們可以挑一處你喜歡的住。”


  閻瀝考慮得很久遠,甚至已經連兩人要生多少個孩子都想好了。


  “事情不會像你想的那麽的簡單的。”閻瀝說的那樣的生活,她有幾分的心動,但是馬上就被理智給叫停了。


  一個人一旦享受了某種權利,那麽必然就會需要承擔某種責任。有無數的人羨慕皇帝手掌大權,迫不及待的希望自己也可以坐上這個位子。可是卻從沒有人去想過,一個皇帝,需要為天底下的百姓謀福祉,會犧牲很多的東西,譬如親情、愛情、友情等等。


  得到什麽,注定是會失去什麽的。


  若是閻瀝真的成了禮王世子,隻怕就會失去很多的選擇權了。


  柳月娘的心裏麵很清楚這一點,但是她並沒有說出來,因為她覺得這話要是說出來,實在是有點破壞氣氛。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機會的話,那麽到時候再說吧。”柳月娘微微笑了起來,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機會,似乎也不錯,最起碼和自己的最初預想相差並不遠。


  “一定會有這樣的機會的。”閻瀝說得很是肯定,因為就算是沒有,他也會創造機會有的。


  “對了,聽說今晚上有一個燈會,你要一起去嗎?”閻瀝知道柳月娘已經在這裏待了好幾天了,一直也都沒有出門,有些心疼柳月娘,正好有這樣一個機會,便想跟柳月娘一起出去走走。


  柳月娘倒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燈會,有些好奇,想了想之後便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去看看吧,我也沒有看過,還有點好奇呢!”


  這個世界的燈會,又是否會如同自己在另一個世界所見的那樣呢?

  柳月娘的心裏麵對於燈會也起了幾分的期待。自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她還沒有見過什麽燈會呢。當然可能是因為當初待的隻是一個小小的偏僻的村子,不如京城這般繁華熱鬧。


  “這個燈會是為了什麽舉行的啊?”燈會開始的時間最早也是在旁晚時分,而現在僅僅隻是剛過中午,還有很久的時間可以做準備。


  “平日裏家教森嚴、律法嚴苛,男女之間得注意距離,可是在燈會上,卻沒有這些。年輕男女要是在燈會上彼此看順眼了,就可以送一盞燈給對方,收下花燈就意味著接受了對方的心意。”


  柳月娘點點頭,心中暗自想著,這不就是變相的相親嗎?


  “不過你不能收花燈,你已經是我的娘子了。”閻瀝看著柳月娘很是認真的說道,隻是從語氣中卻隱約透露出了幾分的酸意。


  柳月娘在自己的鼻子前麵擺了擺手,故意裝出一副聞了聞的模樣,然後驚訝的說道。“怎麽回事啊?怎麽聞上去這麽的酸啊?”


  “你是說我在吃醋嗎?”閻瀝原本是不懂這個的,但是上次柳月娘可是好好地跟閻瀝講了一番,現在柳月娘這麽問,閻瀝又哪裏會不明白呢?

  “我可沒這麽說,你要是自己覺得的話,那我可沒有辦法。”柳月娘聳聳肩膀,故作無奈的說道。


  “娘子,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接受其他姑娘送的花燈的。”閻瀝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一下子就讓柳月娘吃癟了,“所以娘子完全不需要故意激我的。”


  柳月娘差點就直接呸他了。給幾分顏色就開染坊啊!

  “……你少自作多情了,就算你接受其他姑娘的花燈,我也不會吃醋的。”這番話,柳月娘說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是是是,你不會吃醋的。”閻瀝笑著說道,隻是說話的語氣聽得柳月娘有些想要揍人。


  “哼!”心裏麵有些心虛的柳月娘最後也隻能傲嬌的冷哼了一聲,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看著柳月娘落荒而逃的背影,閻瀝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具有破壞力的一場遊戲,戰敗的一方往往輸得無比的淒慘。但是愛情開始的時候,往往無聲無息不會被人發現,而結束的時候又往往撕心裂肺,讓人終生難忘。


  很顯然,雖然柳月娘什麽都沒有說,但是他看得出來,柳月娘對他並不是半分感覺都沒有的。


  而這樣,他已經很知足了。感情,不都是得慢慢培養的嗎?


  柳月娘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後,還有些氣呼呼的,氣自己居然對閻瀝生出了幾分不應該有的情懷。


  “我為什麽要在意啊,反正他和我也不過是假夫妻啊!”柳月娘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去在意會不會有人在燈會上給閻瀝送花燈。但是顯然這種自欺欺人的方法一點用也沒有,柳月娘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情,就覺得淡淡的不爽。


  不,簡直是越想越不爽!


  “夫人,夫人!”雖然見柳月娘的麵色不怎麽好看,但是想到閻瀝的吩咐,侍女也隻能大著膽子喚回柳月娘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的神識。


  “有什麽事情嗎?”雖然心情不怎麽好,但是柳月娘也不會把怒火發泄到與之無關的侍女的身上。


  “大人吩咐人送了一些衣物過來,另外還有一些首飾。”侍女讓等在外麵的四個侍女走了進來。這四個侍女的手裏麵都托著一個大大的紅漆木雕盒子。


  這四個侍女排成一排站到了柳月娘的麵前,微微屈下膝,好讓柳月娘更加方便的看清楚盒子內的東西。


  “放在那邊吧!”柳月娘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便不在意的指了指一邊的桌子。


  四個侍女沒有說什麽,按照柳月娘的吩咐放下盒子之後便對著柳月娘又行了一個禮,然後才退了出去。


  “夫人,大人對您可真好。”一直侍候著柳月娘的侍女也差不多摸清了柳月娘的性格,知道柳月娘不會隨隨便便對下人發火,所以就大著膽子調侃道。


  “好嗎?”柳月娘若有所思的說道。閻瀝對她真的可以說很好,對她的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對她的要求可以說是有求必應。隻是她不明白,閻瀝對自己的好,是不是因為愛?

  “當然好啊!”侍女羨慕的看著柳月娘,然後往下說道。“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大人對誰這麽好呢!”


  柳月娘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了起來,對侍女說道。“幫我換一下衣服吧。”


  今晚上要去燈會上玩,總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啊!

  “夫人,你這樣打扮可真漂亮啊!”侍女幫著柳月娘換上了閻瀝派人送來的衣服之後,大大的讚美了柳月娘一番。


  若是單以柳月娘的外貌來說的話,並不能算是絕美,隻是在修煉了聚靈訣之後,柳月娘看上去愈發的有靈氣了,模樣嬌嫩,勝在年輕。換上一身的雲籠墨罩衫之後,柳月娘顯得愈發的靈動了。


  “這個倒是不錯。”柳月娘並不是很喜歡顏色鮮豔的服飾,閻瀝派人送來的這一件卻隻有黑白兩色。外麵半透明的罩衫上畫著一副水墨畫,穿在身上之後,感覺上麵的墨跡隱隱在流動,倒是增添了幾分的靈動。


  “夫人,您要戴這個發簪還是這個?”閻瀝派人送來了不少的首飾,所以侍女便拿了一個閻瀝新送過來的發簪詢問柳月娘。


  “這個吧,簡單一點就好了。”柳月娘挑了一個隻雕刻了一朵蓮花的骨簪。這身衣服看上去很是素淨,要是在發飾上簪金戴銀的話,反倒有些奇怪。


  閻瀝看到柳月娘的時候,不由得眼前一亮。一身素淨的衣服,簡單的發飾,卻透露出了一股靈動的氣息來,仿若就是天上的仙女,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絕豔的氣息。


  “怎麽了,不好看嗎?”見閻瀝定定的看著自己,柳月娘有些不自然,低頭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有些疑惑又忐忑的問道。


  “很好看。”好看到自己幾乎沒有辦法離開注意力了。閻瀝看著這樣誘人的柳月娘,忽然有些後悔給柳月娘送這樣一件衣服了,等會兒到了燈會上,可得吸引多少人的注意啊!

  閻瀝覺得自己虧大了,恨不得把柳月娘給藏起來,隻有他一個人可以看到。


  “那就走吧,時間不是差不多了嗎?”天色都已經黑下來了,晚飯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不過因為閻瀝之前有提到過燈會上會有許多的好吃的小吃,因此柳月娘也沒有吃太多的晚飯,想著等會兒要去吃小吃。


  閻瀝的心裏麵還在想著要怎麽說服柳月娘不去燈會了,柳月娘就已經先出了門,他隻好趕緊跟了上去。


  一出門,柳月娘就發現大街小巷幾乎到處都是人群,很是熱鬧的樣子。


  “好像大家都很開心呢!”見走過自己身邊的人臉上都洋溢著滿滿的笑臉,柳月娘的心情也跟著洋溢了起來,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


  “國泰民安,自然高興。”閻瀝笑笑,牽住了柳月娘的手。柳月娘條件反射的想要甩開閻瀝的手,但是卻因為閻瀝握得僅僅的而沒有成功。


  柳月娘微微紅了臉頰,“快點放手啊,這樣子像什麽話啊?”


  “不放。”閻瀝有些霸道的說道,然後又放柔了語氣。“這裏人太多了,要是不牽著你的話,一定會被人群擠散的。”


  柳月娘看看四周擁擠的人群,覺得閻瀝說的話有幾分的道理,也就不好再掙脫閻瀝的手了。


  閻瀝已經恢複了本來麵目,俊朗非凡的麵容,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的裝扮,引得周圍的少女蠢蠢欲動,有不少的人想要上前來送花燈。如果沒有柳月娘在閻瀝的身邊的話,隻怕早就有人上來送花燈了。


  “還是以前好。”柳月娘看著閻瀝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喃喃自語般的說道。如果閻瀝還像以前那樣胖乎乎的,隻怕根本就不會有哪個姑娘家對閻瀝多看一眼的。


  “你說什麽?”雖然柳月娘就在閻瀝的身邊,但是因為周圍實在是太吵鬧了,所以就連閻瀝也沒有挺清楚柳月娘到底說了什麽。


  柳月娘有些酸溜溜的開口說道,“你最近怎麽不喝藥了啊?”


  “已經沒有必要了。”閻瀝淡淡的說道,之前喝藥讓自己變胖是為了要改變自己的體型,降低那些人的防備心,但是現在已經不需要顧慮這些了,而且為了順利進行自己的計劃,當然得恢複自己的本來麵目。


  柳月娘撇撇嘴,看到四周眼中閃著火焰看著閻瀝的姑娘們,心情又有些暴躁,恨不得甩開閻瀝的手,隻是可惜被閻瀝握得緊緊地,根本甩不開。


  “我們去那邊看看吧,有猜燈謎的。”閻瀝牽著柳月娘的手往人群較多的一個地方擠了進去。


  “我沒有說我要猜燈謎啊!”柳月娘叫著,卻被閻瀝給拉進了人群裏麵。


  燈會不僅是一個平民的活動,官宦家族的女眷也是會來參加,不過官宦家族的女眷可不會自降身份下去和平民擠,而是選擇在臨街的酒樓包間裏麵圍觀。


  “娘,您看外麵多熱鬧啊,我就說您不應該天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麵啊。”一個一身粉紅色宮裝的豔麗女子笑著對一個已經上了年紀但是保養得宜的中年美婦說道。


  “外麵熱鬧是熱鬧,可我哪裏有這心情出來啊?”中年美婦愁眉緊鎖,看上去似乎憂心忡忡的模樣,像是在擔心著什麽事情。


  豔麗女子不悅的撅起了嘴巴,帶著幾分撒嬌意味的說道。“娘,您就不要去管那些流言蜚語了,指不定是哪個有心之人故意做的呢。”


  “哎,這無風不起浪,還是得當心的好。”這個中年美婦不是別人,正是老禮王妃,而與她說話的人,正是袁啟靈的妻子趙氏。


  趙氏癟癟嘴,“娘,我們今天可是出來玩的啊,能不能不要說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啊!”


  “你別管我了,自己去玩吧!”老禮王妃對著趙氏擺擺手,示意她自己出去玩不需要跟在她的身邊了。


  趙氏也想自己一個人出去玩啊,起碼還能玩得自由一點。但是想到袁啟靈的吩咐之後,她也隻能裝作孝順的模樣,緊緊地跟在老禮王妃的身邊了。


  “娘,這怎麽行呢?”趙氏笑著說道,“我陪著娘一起出來散心,但是卻一個人去玩,丟下娘一個人在這裏的話,靈哥知道了,非得狠狠的臭罵我一頓不可。”


  “我年紀大了,也玩不動了,你自己去吧,啟靈那邊我會說的,他絕對不會怪你的。”雖然老禮王妃的年紀還不大,身體卻是並沒有多好,總得覺得有些困乏難消。


  “娘要不去的話,那我也不去了。”趙氏撅起了嘴巴,拉著老禮王妃的手不肯放。


  難得有一個機會出來好好地玩一玩,卻隻能坐在上麵看別人玩,還真是無聊,要不是……的話,自己才懶得跟這個病怏怏的老婆子待在一起呢!


  “哎,行了行了,那就一起去猜燈謎吧!”老禮王妃見樓底下剛好就有一個猜燈謎的地方,想著過去看看也不錯,總不能讓人出來了一直待著樓上看別人玩吧!


  雖然趙氏對於猜燈謎並不是十分有興趣,但是總好過一直待在樓上看別人玩,便也就答應了下來。“好,那我就和娘一起去看看好了。”


  “我想要那個花燈。”柳月娘氣呼呼的指著一個掛的最高看上去最精致的花燈說道。


  因為燈謎的難易程度不一樣,所以對應的花燈的精致程度也不一樣。而柳月娘挑的那一個,顯然很難。


  “好,你想要,我一定會送給你的。”閻瀝滿口就答應了下來,他就還不信了,以他的才華會被區區一道燈謎給難住。


  “客官是想要這盞花燈吧,那燈謎可不容易回答呢,去年也拿出來掛了,可就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回答出來。”花燈攤的攤主聽到了閻瀝和柳月娘的談話之後,笑嗬嗬的對兩人說道。


  柳月娘帶著幾分挑釁意味的看了閻瀝一眼,“你可以嗎,要是不行的話,那現在就算了吧,省得等會兒回答不出來,丟臉。”


  “怎麽不行呢?”麵對柳月娘故意激他的話,閻瀝表現得還是很淡定。“為了娘子,就算是再丟臉,也沒有關係的。”


  “兩位還真是恩愛啊!”花燈攤的攤主見小兩口恩恩愛愛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說道。


  柳月娘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這樣子到底哪裏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恩愛啊?

  “那你快點吧!”柳月娘自己都沒有發現,聽了花燈攤的攤主的話之後,她居然臉紅了,而閻瀝恰好看得一清二楚。


  “我聽人說娘當年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一定可以拿一大堆的花燈回府的。”就在柳月娘和閻瀝說話間,趙氏和老禮王妃也帶著人走了過來。


  老禮王妃笑了笑,沒有說話。當年老禮王妃的確是名動京城的才女,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指婚嫁給了禮王了。


  “娘,你可一定要拿下一大堆的花燈啊,等帶回去,一定得讓靈哥好好地看看才行……”趙氏說著話忽然發現原本走在自己稍前方老禮王妃忽然停下了腳步,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老禮王妃。


  見到老禮王妃正一臉吃驚表情的看著前方,趙氏趕緊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高大俊朗的年輕男子正和一個清秀靈動的年輕女子手牽著手站在花燈攤前,一看就知道兩人是在猜燈謎。


  趙氏不知道這幾乎可以說是隨處可見的場景為什麽會讓老禮王妃驚呆成這樣,反正她是沒有看出什麽與眾不同來,要是說真的有什麽值得注意的,那也就是男子長得太過俊朗,而女子看上去也不差罷了。


  “娘,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見老禮王妃一直呆呆的看著兩人,趙氏趕緊詢問老禮王妃。


  “實在是……太像了。”老禮王妃喃喃自語道。如果不是她和老禮王少年夫妻,在一起相伴那麽多年,她也不會如此的驚呆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她居然會遇到一個長得和年輕時的禮王如此相似的人,雖然不能說是完全一模一樣,但是卻也有七八成的相似。這一突然的發現,讓她如何不吃驚呢?


  “什麽像啊?”趙氏後知後覺的又看向了正忙著猜燈謎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在看著自己的閻瀝身上,然後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她也是成郡王府特意找來幫助袁啟靈奪去禮王府的人,自然是知道一些事情,隻是她沒有想到,隻是出來逛逛燈會,居然就會讓老禮王妃撞見了一個和老禮王如此相似的人。


  長得這麽的相似,要說沒有一點關係,傻瓜都不會信的吧!


  趙氏的心裏麵後悔的不得了,恨不得馬上就把老禮王妃給帶回去,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但是顯然這並不可能。所以她也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等著看老禮王妃的反應,心中卻是特別的忐忑不安。


  如果被靈哥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自己一定會被狠狠的處罰一番了吧。


  “難怪,難怪會有那樣的傳言了。”老禮王妃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趙氏到底在想些什麽,目光就好像是黏在了閻瀝的身上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移開。


  被人如此火辣辣的看著,閻瀝又怎麽可能會真的半點的感覺也沒有呢,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看到看著自己的人是老禮王妃,也就是他的生母之後,便也就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現,繼續猜著燈謎。


  “娘,這裏人這麽多,說不定會不怎麽安全,不然我們換一個地方吧!”趙氏的心裏麵別提有多麽的擔心了,要是那件事情暴露了,他們這麽多年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啊!

  “珊兒,你去問問看,那個人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還有……”老禮王妃看著閻瀝,隻覺得自己的心也猛地跳了起來。那麽的強烈,似乎下一秒就會跳出心髒一般。她有一大堆的話想要問,卻又不知道一下子該從何問起。


  眼淚不自覺的在眼眶裏麵打著轉,似乎下一秒就無法忍住會決堤一般。


  這個人,明明隻是一個陌生人,但是自己卻覺得無比的熟悉,仿佛一出生起,自己就和他有了某種牽掛一般。


  以往她覺得自己和自己的兒子袁啟靈不親近,隻是因為自己在他小的時候也沒有怎麽照顧他的緣故,平日裏對於他和自己的疏離,也沒有多想。可是現在,看到這個明明該是陌生人的人,她卻覺得無比的親近。


  趙氏一看老禮王妃這個樣子,就知道事情要糟,但是她也找不出理由來拒絕老禮王妃,便隻好答應下來,心中卻是在想著要如何把這件事情給圓過去。


  總不能因為一次的意外事件,而讓自己等人那麽多年的努力而付之一炬吧!


  “好,娘,我過去……”趙氏已經打定主意要從中作梗了,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老禮王妃給打斷了。


  “不,還是我自己過去問他吧!”老禮王妃越是看著閻瀝就越是覺得激動萬分。生下了兒子之後,她的身體並不好,所以孩子都是交由奶娘帶著的。後來她身體好了,孩子也大了。


  她還清楚地記得,奶娘把孩子帶到她麵前時的場景。一個七八歲的小人兒,一臉生疏的叫著自己娘,卻與自己半分都不親厚。她想要接近他,想要對他好,可惜他都是冷冷淡淡的對自己。


  前幾日街麵上忽然流傳開來說啟靈不是禮王的親生子,當年有人幹了狸貓換太子的勾當。她初聽到的時候,還覺得很可笑,她親生的孩子,難道她還不清楚嗎?


  可是現在,看到與禮王年輕時如此相像的一個年輕人,她卻不由得就想多了。


  這個孩子,怎麽就長得和禮王那麽的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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