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怨恨

  “是是是，你說的對，瞧我這腦子，見著明珠之後太高興了，高興的都不知道做什麽好了，來，明珠，我們進屋，進屋說。”小秦氏拉著齊明珠的手往屋裏走，“趙嬤嬤，你去做幾樣明珠喜歡吃的點心。對了，端一碗酥酪來。明珠現在可餓不得！”


  趙嬤嬤笑眯眯的應下，轉身去忙去了，這時候，要給她們母女留下單獨相處的時間。


  兩人坐在貴妃榻上，互相看著對方。


  “娘，你不用叫她們忙活了，剛才我在祖母那裏用過點心了，是我喜歡的桃花酥。”齊明珠道。


  小秦氏愣了下，“去過你祖母那裏了？回來了是應該去老老人家那裏，她看著挺清冷的人，實際上，心裏惦記的很。當初你父親能據理力爭，在你舅父跟舅母麵前不退讓，更多的都是老太君給他的底氣。”


  “娘，我知道。”齊明珠從容的接話，目露感激，顯然是很讚同小秦氏說的話。


  小秦氏還想著怎麽勸一勸齊明珠，就算她是妾室，長平候府也是她的倚仗。老太君，侯爺，齊翊，甚至齊蓁蓁，都是。她以為，要費一些口舌才能說動齊明珠，可沒有想到，齊明珠自己就想通了。


  小秦氏很欣慰，拍了拍齊明珠的手，“之前娘做過的那些事兒……”


  頓了下，小秦氏才繼續道，“並不是娘之前跟你說的，娘是正室，做什麽都是對的。雲氏是你父親做主納進來的，她從進門之後就一直恪守本分，從未有過任何逾越。你父親也並沒有寵妾滅妻，是我心中不忿，才一直跟雲氏過不去。”


  “我認為，雲氏的子女會分去你父親對你的愛，所以，我不斷的用手段。 還有雲氏帶著兩個孩子到了莊子上，莊子上那些人是我的陪嫁，自然聽我的。”小秦氏說起這個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那時候雲氏跟兩個孩子在莊子上吃了很多苦頭。最後，流落在外，也算是我放任的。因為那時候，我不想讓她們活著。依著我對雲氏的了解，帶著兩個孩子，沒有倚仗，他們會死。”小秦氏麵上有愧疚之色。


  齊明珠回握住小秦氏的手，“娘，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是啊，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隻不過，娘醒悟的有點兒晚。”小秦氏唏噓，“不過娘運氣好，不管是雲氏還是齊蓁蓁，都沒有像娘當初那樣計較。如果她們也像娘當初一樣，如今，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大概過的都不會太好。”


  “娘，你放心，我會記她們的好。”齊明珠認真道。


  小秦氏抬手撫摸齊明珠的臉頰，“娘知道，我兒是個心地善良的。娘也相信你，以後你跟蓁蓁會很好。”


  “夫人，大小姐，前院小廝來送信，侯爺快忙完了，說是一會兒要到夫人這裏喝茶。”趙嬤嬤站在門外說。


  “明珠，你烹茶的手藝也極好，一會兒你給你父親烹茶吧。”小秦氏道，“我怨過你父親，可在你的問題上，他勉強算是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