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是宋燁!一定是他!
除了劉誌得,宋墨也想不出,還有誰,會知道洛川河的下落?
??早不走,晚不走,自己前腳剛走,對方就動了手。
??難道是有人跟著自己?
??這個念頭,讓宋墨陡然直起了腰背,隱約好似想明白了什麽?
??“宋燁?”宋墨陡然環顧四周,“是宋燁!一定是他!”
??劉誌得滿麵駭然,“什麽?”
??宋燁?
??宋燁在哪?
??對於宋燁,劉誌得亦是恐懼的。
??太師府,就是被宋燁一手給端的,那樣的手段,那樣的雷厲風行。
??且宋燁跟宋墨不同,宋墨喜怒無常,但會把情緒表露在外,偏宋燁是個內斂之人,不管又什麽情緒都藏在心頭,讓你捉摸不透,壓根瞧不出端倪。
??“宋燁!”宋墨咬著後槽牙,“朕小看他了!是朕大意了!”
??原以為這些日子,困著洛長安在宮裏,宋燁便會自投羅網,先來找洛長安。
??沒想到,宋燁一動不動,安靜了這麽多天,忍著不來找洛長安,就是為了等著宋墨去找洛川河,借此救出洛川河。
??“真是好樣的!”宋墨呼吸微促,“去長樂宮!”
??洛川河已經丟了,洛長安可不能再弄丟了,否則便是功虧一簣,什麽都完了!
??好在,長樂宮裏的洛長安……依舊昏睡著。
??“把暗衛都調過來,務必要保證洛長安的周全,再敢有失,提頭來見!”宋墨咬牙切齒。
??如今,他手裏也就隻剩下,這麽一個把柄了!
??公主府內。
??洛長安麵色蒼白的衝了出來,乍一眼院子裏狼狽不堪的人,瞬時紅了眼,連聲音都跟著哽咽得不成樣子,“爹?”
??“長安?”洛川河老淚縱橫,“長安!”
??洛長安哭著撲進父親的懷中,“爹,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這話,應該是爹說,我的長安沒事,爹就沒事。”洛川河緊緊的抱著自家閨女,真是老天爺有眼,保他的女兒安然無恙。
??謝天謝地,宋燁沒有騙他。
??“爹!”洛長安抬頭看他,滿臉是淚。
??洛川河輕輕的拭去,她麵上的淚,滿臉的心疼,“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動不動就哭,你這一哭,爹的心都碎了!長安別哭,爹沒事,好著呢!”
??“嗯!”洛長安拭去麵上的淚,有些狼狽,但滿心喜悅,“爹,快進屋。”
??綠音公主就在簷下站著,聽得這話,當下回過神來,“對對對,還是進屋再說罷!”
??“爹,走!”洛長安攙著洛川河進了屋,“爹,您是怎麽出來的?”
??洛川河深吸一口氣,“爹多虧了皇上,才能走出皇宮,否則此時此刻,還被宋墨關在鐵籠子裏呢!”
??“鐵籠子?”洛長安愣怔,“什麽鐵籠子?”
??洛川河眸色微沉,坐在了桌案前,想起了這幾日的遭遇,真真是心有餘悸。
??“相爺!”簡豐撲通跪地,“是奴才無能,奴才沒有保護好相爺!”
??洛川河老懷安慰,“你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是萬幸,快起來!”
??當初要不是簡豐拚死相護,洛川河也不可能毫發無傷。
??雖然最終的結果還是被抓,但洛川河一點都不怪簡豐,相反的,很是感激簡豐的拚死護主。
??“相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如今您和公子都安然無恙,這宋墨狗賊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簡豐吃力的開口。
??他身上的傷太重,又不似洛長安有自愈的能力,自然痊愈得極慢。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洛川河眯了眯眸子,“宋墨依靠著長定侯府,倒行逆施,文武百官物議沸騰,他根本坐不穩這搶來的皇位。”
??歌兒上前奉茶,“相爺喝茶,奴婢這就去給您打水,您待會好好的洗漱沐浴。”
??“好!”洛川河點點頭。
??洛長安定定的瞧著自己的父親,微微抿唇,“爹,您……”
??“想問什麽就問罷了!”洛川河還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
??洛長安嘿嘿一笑,“我……我就是想問問,您見著了宋燁,他、他現在如何?”
??“好著呢!”洛川河握了握閨女的手,“你的眼光比爹好,你看人也比爹準得多。此番若不是皇上出手相救,爹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洛長安鬆了口氣,“都沒事,真好!”
??“對了,宮裏那個洛長安,又是這麽回事?”洛川河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怎麽會有兩個洛長安?
??更重要的是,宮裏的假長安,居然瞞得住宋墨?
??宋墨這般狡猾之人,怎麽就沒看出端倪?
??“爹。”洛長安笑了笑,“您是怎麽出來的,我就是怎麽被換出來的唄!”
??洛川河一怔,“又是你家那皇上幹的?”
??“可不嘛!”洛長安對於“你家的”這三個字,頗為滿意,尤其是自家老父親說出口的,格外的親切,分外舒坦。
??洛川河喝了口水,“還真是能耐了!”
??“可不嘛!”洛長安洋洋得意,“不過,我也沒給您丟臉,要不是咱用了什麽苦肉計的,宋燁也不可能找到我的位置,把我給換出來。”
??洛川河放下杯盞,眉心微凝的望著她,“那這宮裏的,到底是誰?皇上的暗衛?你的人?還是咱們家的誰?”
??“都不是。”洛長安壓低了聲音,“禦使大夫王家,您可知道?”
??洛川河橫了她一眼,“你當你爹我,是在朝堂上稀裏糊塗混飯吃的?禦使大夫是誰,我比你清楚。”
??“哦,就是他們家閨女。”洛長安順杆子往下說。
??洛川河眉心微挑,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禦使大夫家的女兒,怎麽就成了你的替身?”
??“是她自個倒黴。”洛長安抿唇,衣襟扯開一道口子,露出了些許紅痕,“看見沒?脖子上的瘀痕褪了,心口的疤痕還在,背上的更深一些。”
??洛川河麵色驟變,“就是那女子做下的?”
??“拿著簪子要殺我,誰知道被宋墨的人拿下了,於是乎最後就拿她當了替死鬼。”洛長安攏了攏衣襟,“虧得我命大,要不然真的要被她給戳死了!”
??歌兒忙道,“背上紮了一簪子,傷口可深了!”
??“簡直豈有此理!”洛川河勃然大怒。
??洛長安趕緊摁住他,“爹,爹爹,息怒息怒,這不是沒事了嗎?宋燁已經替我,收拾她了,落在宋墨的手裏,她討不了好處,若是以後被揭開了皮麵,更會生不如死。”
??“還是便宜她了!”洛川河憤然。
??洛長安笑了笑,“終歸是替了我,在宋墨手裏受難,算是恕罪了!對了爹,您說眼下的局麵,要什麽時候才能破?”
??“不是已經破了嗎?”洛川河意味深長的開口。
??洛長安心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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