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你不來,我來
“看好宋墨!”宋燁下令。
曹風頷首,“奴才明白!”
宋燁剜了他一眼,“真的意思是,派人隨時盯著他,與他寸步不離。”
“這……”曹風愣怔了一下,在觸及宋燁殺氣騰騰的目光時,當下行禮,“是!奴才這就去辦!馬上去辦!”
可不敢耽擱!
宋燁直接回了自己的寢殿,其後便傳了太醫前來覲見。
須臾,太醫離開寢殿。
據說是皇帝病了,多半是受了風寒的緣故,身子有些發熱,其後嗓子說不出話來,隻能在寢殿裏靜養。
服了藥之後,誰也不許近前打擾。
違令者,殺無赦!
曹風抱著拂塵,默默的守在殿內,無奈的直搖頭,無奈的直歎氣。
這叫……
什麽事?
一個臨王府,鬧得雞飛狗跳,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也不知道現在,洛長安他們怎麽樣了?
臨王府?
臨王府地底下的藏著的秘密,可真是不少啊!
洛長安越往前走,越有這樣的感覺。
香味越發濃烈,血腥味亦是如此。
“公子,你臉色不太好!”吾穀看出來了,自家公子的麵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蒼白,瞧著好像隨時都會倒地?
這般搖搖欲墜的,怕是真的有些不太舒服了?
寒山不明所以,“洛公子,是不是腳上的毒又發作了?”
“不是!”洛長安回過神來,扶著牆壁微微氣喘,“我就是覺得,有些心慌,心慌得厲害,邁不開步子,好像前麵有什麽猛獸要吃人似的。”
寒山一怔,“不如,卑職先讓人去看看,若是確定安然無恙,咱們再繼續往前走。”
這臨王底下的密道,交錯縱橫,極容易迷路,誰也不知道前麵是什麽,更不知道身後又有什麽?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一直繼續著不敢停下來。
“好!”洛長安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心口砰砰亂跳,讓她有些無法思考。
寒山手一揮,登時上來兩名侍衛,“你們兩個前去探探路,看看前麵有什麽?注意安全,若是有什麽事,便大聲呼喊,明白嗎?”
“是!”侍衛行禮,拿著火把緩緩朝著前麵走去。
剩下的人,全部等在了原地。
洛長安背靠著牆站著,若有所思的瞧著,侍衛消失的方向,前麵還會有什麽東西呢?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有腳步聲“剔剔嗒嗒”的回來,眾人旋即神經繃緊,翹首以望。
果然,是那兩個去探路的侍衛。
“前麵極是寬敞,咱們還在地上撿到了這個!”其中一名侍衛將撿到的東西遞上。
寒山眉心緊蹙,“四方門的劍?”
“王虎?”洛長安愕然。
寒山狐疑的瞧著手中劍,“這,真的是從前麵地上撿來的?”
“對!”侍衛連連點頭,“就是撿來的,不過沒瞧見什麽人,那地方很寬敞,黑漆漆的,咱們就兩個人,擔心人手不夠,就先回來稟報。”
地方,很是寬敞?
地上,還有四方門的劍?
“就算不是王虎,也是跟著王虎的人。”洛長安抬眸瞧著寒山,“他們多半是在前麵,若是活著,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沒了,就說明前麵極為凶險。
“洛公子?”寒山張了張嘴,“要不您先在這裏等著,若是情況不對,您就趕緊走,來時的路您應該都記得,想必能自己走出去,對嗎?”
洛長安就知道,寒山要說這些,左不過,她壓根沒打算離開。
即便,這心口不舒服!
“都到了這兒,你才趕我走,會不會有些太晚了?回到那個血藤牆邊上,讓我去送死嗎?”洛長安輕嗤,雙手環胸,故作淡然,“我要跟著你們一起去,看看宋墨到底在這裏藏了多少汙濁之物!”
寒山歎口氣,“可是,前麵會有危險。”
“這一路走來,危險還少嗎?”洛長安搖搖頭,“走吧,早點辦完事,早點出去,要不然你們的皇帝,定是要殺人了!”
寒山心頭一緊。
人間真實!
“走吧!”洛長安抬步往前走,沒走疾步,又轉身將那柄撿來的劍抓在手裏,“給我防身!”
寒山點點頭,“若是形勢不對,洛公子定要快些離開。”
“知道了知道了,怎麽比我爹還囉嗦?”洛長安滿臉不耐煩,卻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劍,如果真的有什麽事,大家肯定是顧不上她的,她得……自己保護自己。
之前那兩個侍衛走過一回,現下自然是他們帶路。
“公子,待會定要小心!”吾穀低聲叮囑,“有什麽事,就往奴才身後躲,奴才拚死也得護著您!”
洛長安點點頭,對著吾穀沒什麽可矯情的,該跑就跑,該躲就躲。
“就是這兒!”前麵忽然停了下來,侍衛指了指門邊的位置,“當時咱們趕到了這兒,剛進門就瞧見了這邊上落了一把劍,撿起來之後就看了看附近,發現這地方很是寬敞,整片都被掏空了,想必是藏了什麽。”
寒山推開二人,疾步近前,“拿火把來!”
火把照明,此處果然空曠。
不得不再感慨一句,這宋墨委實好本事,居然將整個臨王府底下都掏空了,而且不隻是掏空一層,有些甚至於裏三層外三層,上層下層的掏,弄得這地底下陰冷瘮人,詭譎萬分。
如果沒有地形圖,單靠自己走進來,極容易迷失在岔道內。
或死於幻境,或死於血藤牆,又或者被那些江湖人,悄悄殺死而不自知,想想真是後怕,簡直心有餘悸。
洛長安跟在寒山身後,緩步進入了門道。
裏麵果然寬敞,就像是一個校場似的,陰風陣陣從耳畔掠過,鑽入衣服領子裏,凍得洛長安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這地方,真是夠陰冷的。”洛長安拿過火把,緩步往前走,“也不知道這裏,又是什麽機關?這宋墨真是夠無聊的,層層設防,都是那樣陰狠毒辣的法子。”
吾穀小心翼翼的跟著洛長安,她往前看,他就盯著腳下看。
畢竟,燈下黑。
之前在血藤牆不就是因為沒防備,導致腳踝被紮出血,死了那麽多侍衛。
好在地麵坦蕩,並無其他。
“這是什麽?”寒山瞧著牆上的東西,“像是壁畫。”
洛長安疾步近前,火光照耀下,將那些栩栩如生的壁畫,照得清晰可見,卻也因為如此,看得洛長安心驚肉跳,一張小臉瞬時慘白如紙。
“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