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需要朕幫長安回憶一下?
宋燁隻是將她抱到了床榻上,麵色依舊黑沉可怖,“傷著何處?”
傷?
傷著屁股和腰,隔了這麽一會,也沒那麽疼了,可即便如此,洛長安也不敢說,怕說了……宋燁又要做什麽。
“等著!”宋燁起身往外走。
洛長安扶著腰坐起來,不知道宋燁讓她等什麽?
須臾,她聽到了房門開合的聲音。
再過了一會,宋燁又回來了,手上拿著一瓶東西。
見狀,洛長安快速將扶著腰的手放下,佯裝若無其事的看他,“皇上,您這是要做什麽?”
“趴著別動,朕給你揉一揉。”宋燁坐在床邊,“腰受傷可不是小事,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想一直躺在床榻上?”
洛長安,不想!
當然,也不想讓他碰。
“別動!”宋燁直接將她摁在了床榻上,“朕給你揉揉。”
洛長安掙紮了一下,“皇上?”
“這是聖旨!”宋燁不容分說的去扯她的衣裳。
洛長安急了,“皇上,我自己來!”
可不敢讓宋燁隨便扯她衣裳,即便她外在偽裝得好好的,但萬一宋燁扒了她……還是自己脫一半為好。
洛長安趴在那裏,捋起了衣裳,露出了纖細的腰肢。
後腰位置,吹彈可破的雪肌上,有些微紅,可見方才就是扭著這個位置。
宋燁坐在那裏,瞧著她後腰上的小腰窩,下意識的喉間滾動,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腰間曲線玲瓏,誰能想到她厚實的袍子內裏,藏著這樣的好風景?
燭光繚亂,光影斑駁,足以讓人遐想萬千。
回過神來,宋燁往掌心裏倒了點藥油,在她的腰上輕輕的揉搓著,麵色從最初的黑沉,變成了如今的神思凝重。
洛長安伏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隻覺得宋燁的掌心,越來越熱,最後灼得好似火燒一般,她已分不清楚,到底是腰疼,還是被他灼得生疼。
“長安覺得如何?”宋燁問,“可有好些?”
洛長安耳根子微紅,沒有回頭看他,隻是嗡嗡的應了聲,“好多了!”
聞言,宋燁起身將藥油放在了桌案上,轉而去洗手。
等著宋燁回來,洛長安已經合攏了衣裳,如同沒事人一般坐在床沿上,那副防備的樣子,讓宋燁瞧著很不舒服。
“皇上也累了吧?”洛長安什麽都不敢多問,“您歇著,臣給您守夜!”
宋燁挨著她坐下,快速褪去了鞋襪,“一起睡!”
洛長安連忙擺手,“臣不敢!”
“還有你洛長安不敢幹的事?”宋燁不容分說的拽著她上了床榻,“朕不動你,你也最好別亂動,否則朕這心裏的那把火,早晚能燒了你!”
洛長安愕然,躺在宋燁的臂彎裏,不敢動,不敢動!
狗皇帝生氣了?
後果很嚴重。
也不知道那該死的重生跑哪兒去了?
關鍵的時候總不見人影,真是氣人!
“睡會。”宋燁閉著眼,單手虛虛的搭在她的腰間,“累!”
來回奔波,可不得累壞了嘛!
洛長安原本以為宋燁在裝睡,直到……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她才意識到,宋燁是真的睡著了,即便如此,他也沒鬆開她,依舊圈她在懷。
身為帝王,素來戒心深重,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睡意頓消。
這點,洛長安心知肚明,所以她即便要開溜,也得緩緩,至少得等宋燁睡熟再說!
眼一閉,一睜,已然是翌日天明。
洛長安愣了半晌,瞧著側躺在自己身側的宋燁。
晨曦微光,從窗外泄進來,屋子裏逐漸變得透亮。
俊俏的少年帝王,單手抵著腦袋,另一手及不安分的撩撥著她的發,漆黑的墨發纏繞在他白皙的指尖,一圈又一圈。
黑白分明,纏綿不休。
“醒了?”許是晨起的緣故,宋燁嗓音低沉,宛若桐木古琴般,帶著幾分幽幽的慵懶,“睡得可好?”
洛長安眨了眨眼,自己怎麽也睡著了?
許是早早的發現了她想跑,在她翻身想滾下床的瞬間,宋燁長臂一伸,又將她撈了回來,依舊貼在懷裏抱著。
“一大早就這麽熱情,真是個不安分的,難怪昨夜……”宋燁歎口氣,看她的眼神裏,夾雜了些許複雜的情緒。
洛長安:“……”
昨夜?
昨夜她又怎麽了?且看自身,衣衫完好,裹胸依舊勒得生緊,沒有半分不妥之處。
“我昨晚怎麽了?”洛長安猜想,這狗皇帝多半是在誆她。
宋燁伸手,手背上有一道鮮紅的指痕,有一點點破皮,上頭一點血痂,“你說呢?”
“我?”洛長安自指。
不可能,她怎麽半點印象都沒有?
這是她幹的?
不不不,絕對不是。
“沒良心的小狼崽子,性子委實太野,若不好好的收斂,哪日怕是要闖出大禍來了!”宋燁瞧著自己的手背,“要不要對比一下?”
洛長安瞧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出來這麽久,的確沒好好的修剪過指甲了,原本光滑瑩潤的指甲,此刻顯得有些略長。
“這……”洛長安皺了皺眉,“不是我!”
死活不承認就對了!
宋燁挑眉,“弑君!”
“沒有!”她瞪大眼睛,“誰知道皇上碰了哪隻野貓,落下了這道傷痕,橫豎同我沒關係,我睡覺一直安穩得很,不可能動手動腳的。”
宋燁舔了一下後槽牙,“你還喊了一個人的名字。”
“無名?”洛長安脫口而出。
宋燁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盯著她。
四下,忽然安靜下來。
洛長安一顆心砰砰亂跳,生怕自己做夢的時候喊了重生的名字。
“是,是無名。”宋燁帥氣的眉,微微挑了一下。
洛長安沒有多想,事實上也不敢想得太多,畢竟皇帝的心思,豈是尋常人能猜得到的,想得多了反而自尋煩惱。
“無名。”宋燁顧自呢喃了一句,“還真別說,這名字……到也是挺好聽。生而為人,始於無名,終於無名。”
洛長安皺了皺眉,“皇上說的,臣一點都不明白。”
咬文嚼字這東西,她的確是外行。
“睡夠了?”宋燁話鋒一轉。
洛長安吃痛,瞧著他指尖纏繞的發,略帶怨念的瞪了他一眼,“疼!”
“是嗎?”宋燁將墨發送到鼻尖輕嗅,俄而意味深長的笑問,“宋墨呢?”
洛長安的身子驟然繃直,心下咯噔一聲。
“想不起來了?嗯?”宋燁扯了扯她的發,“需要朕幫長安回憶一下嗎?”
洛長安:“……”
皇帝為何連宋墨之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