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密約
“劍言老弟過譽了g。劍法我是略懂而已。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跟我去個地方,要起來,真可以用龍潭虎穴來形容也不為過,不知道劍言老弟可有興致陪我走上一遭?”諸葛丹楓收劍立身,頓時一身正氣,甚是偉岸。
“諸葛大哥,啥龍潭虎穴?別的不,我劍言就是不怕死。諸葛大哥相邀,必須得跟著走一遭。哈哈哈哈。”劍言當即爽朗大笑道。這本來年紀輕輕的夥子,此刻卻是顯得多了幾分大男兒的豪氣。
“曆陽郡,咱們去見見王嚴封,如何?”諸葛丹楓插劍歸鞘,眼光卻是落在了劍言身上,這一手盲眼插劍的動作,幹脆利落,也是看得另外兩人眼睛發亮。
這可不簡單啊。尋常練武之人,能完全不看就將劍刃插回劍鞘?這是修習劍法不知道多少次後養成的慣性,已經是下意識的習慣性動作就完成的一氣嗬成。由此可見,諸葛丹楓他隻是略懂劍法,完全是謙虛的法了。
最起碼,此刻劍言和車離是無比這麽肯定的。
這諸葛丹楓,謀略過人,如今看來,劍法也是如此的高深,這世間還真是有這般的妖孽人物啊!學啥都是一觸即懂,一懂,即觸類旁通,不得了啊。真是不知道這諸葛丹楓到底還有什麽秘密本領沒顯露出來呢。
曆陽郡外,春意蓼蕭,可是王嚴封站在城牆之上,放眼望去,田野民舍綿延無邊之中,春霧朦朧,遮蓋了遼闊。看不得太遠,陽光還為普照,他就一身戎裝起來操練了一番,汗水宣泄了不少堆積心裏的煩悶,可是,看著這些城牆之上麵目表情的士兵,隨他出征至此,看到這一個春,那麽下一個春呢?
朝廷幾乎是連番的下達了三道旨意來逼問追剿進度,之前的張大人不明所蹤,據壓根沒回朝廷複命,曆陽郡裏,似乎已經籠罩著一股陰謀的味道,像初陽還為曬過的井水,總是讓人喝下去後覺得有點冰冷入骨。
進軍?就是將自己以及帶著的這一幫士兵推向毫無退路的境地。一旦直接麵對搞言大師了,姑且不能不能圍剿得到,就算是真的圍困了,到時候捉拿回朝?真就當個元帥?臨出征時老父親的話語,讓王嚴封感覺到,元帥的帽子不好戴,戴上了,王家幾乎徹底成為海慶龍的眼中釘肉中刺,三代掌控軍權,這本就是海慶龍的心中梗刺,自己可沒老父親的權謀智慧,元帥的帽子對於自己,不過就是個頂在腦袋上的大刀,隨時可能落下。且不,還有朝中爭奪眼紅元帥之位的其他的虎狼。
而且,萬一圍剿過去,拿不了搞言大師,自己也將是九死一生之境地。
不進軍?就此耗著,海慶龍真要是鐵了心見自己按兵不動,以違逆聖命削除軍職,自己又如何自處?作為一個軍人,違背皇命,恐怕到時候不用海慶龍動心思,軍中就會有不少人要對自己下手了。
兩三的時間,王嚴封過得無比的艱難。進退不得。
“將軍,有個臨海來的商貿馬幫的人是要找您。”一個鎧甲裹身的士兵,跑上城牆來,站到王嚴封身側不遠處匯報道。
“臨海來的馬幫?”王嚴封詫異不已。
“是的,我們查看了,的確是臨海馬幫,他們的馬幫托運正是要進過曆陽郡,去往北境邊界。”士兵繼續匯報道。
“這北境不是都亂軍入侵了嗎?怎麽膽子還這麽大敢去做生意?”王嚴封納悶道。這些,他也沒完全閑著,關於北境之地的各種情報查看了不少,李原諒戰敗,退到曆陽郡後,王嚴封象征性的前去接洽安慰了幾句,補充了些軍械人馬給他以後,安頓在了曆陽郡內的一個縣城裏,他可不樂意把這個不在一條心上的家夥放進自己的郡城來,據李原諒所言,這北境之地亂軍已經逼近到了平穀,煙台等地了,而去搞言大師等人,混跡其中,不明具體。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現在的北境郡內,各縣城全是一鍋亂粥。
李原諒本來是想快馬衝鋒過去,撲捉到搞言大師就在煙台,然後突襲,搞個出其不意快速拿下首功就可以班師回朝了,鬼知道遭遇了亂軍,吃了雨幕中大敗。如今是百般苦怨,王嚴封自然是不會搭理他,自個兒隻好去了曆陽郡內一個靠近北境之地名叫清河的縣城以待時機了。
“哎,將軍有所不知,正是因為混亂,風險是高,但是他們賺的銀子也更多,畢竟冒著生命風險往那邊送貨,銀子少了誰願意跑馬幫?”士兵解釋道。
“有沒有替誰傳話?”王嚴封下意識點頭後詢問道。
“沒,是委托人要讓見了您才能。”士兵躬身回答道。
“帶去我的武堂,我隨後就到。”王嚴封左右是想不到這個關節,誰會傳信來。隨後,又想,莫不是家中老父親窺探到了朝中變數給自己帶消息來了?想想,也隻有這個可能了。於是,趕緊的往自己的武堂走,準備去接見帶信之人。
“將軍,人帶來了。”王嚴封在自己的武堂內,不過片刻功夫,見到了士兵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進來了,一身粗麻布衣服,短打褲子,頭上還戴著馬幫經常用的鬥笠,腰裏別著馬刀。
“退下吧。”王嚴封推測是家中來信,自然不想有旁人在側。
“王將軍,的接了個賞金的活兒,也不知道具體是誰,直是讓我把這個交給將軍您。並且,賞金找您拿。五個金幣。”中年男人有些憨厚的神情,著話就將一個布包遞了過來。
“且等我看完。”王嚴封頓時有點懵。要是家裏來信,斷然不會是讓信使還找自己拿金幣的道理。家中就算是再怎麽被朝堂管製,既然都能找人傳信了,不至於拿不出五個金幣。這麽,倒不是五個金幣很少,準確來,五個金幣夠一個平民百姓家生活一年的用度了,可是王家是什麽背景?臨海國三代軍武,五個金幣還真不看在眼裏。
那麽,這信,不是來自家裏,又會是哪裏呢?
“明日,潮河馬幫酒館。解困局,得生路。”布包打開,一封紙張上,就寫了這麽幾個字。王嚴封看了,更加的狐疑納悶。看字跡,以及這個馬幫信使找自己拿金幣這個細節已經讓王嚴封斷定,這絕非家中來信。可是,這信,出自何人之手?知悉自己目前所處困局,還能解局得生路。
王嚴封短時陷入了滿滿的困惑之中。手裏一手拿著布包,一手拿著短短幾個字的紙張,坐在軍武堂的案台裏,仿佛入定一般。
“將軍,金幣嘛時候給?找誰去拿?”馬幫的中年男人忍耐了片刻,終於是失去耐心,出聲提醒了一句。
“啊?哦,這樣,我給你十個金幣,但是你得明跟我去個地方,如何?金幣我可以馬上給你一半,明你跟我一起去潮河馬幫酒館,其他什麽都不用你做,到地方我就給你剩下的五個金幣,耽誤一,不影響你們的腳程吧?”王嚴封恍然中,短暫思考,先拿了個主意。
“這樣啊?也不是不行,就是將軍您體諒下,的這個馬幫不是我一個人,下麵還有十多個兄弟呢,他們”中年男人明顯為難了。他是想賺金子銀子,可是他這個馬幫,是附近村裏年輕人湊一堆組織起來的,幹了有一兩年了,他算是領頭人之一,這前後接洽什麽的,也都是他在負責,他要是等,兄弟們就走不成,也得跟著等,這耽誤下麵的兄弟們趕路賺錢,他就不好了。本意上,他的意思就是,不接王嚴封的後續活兒了,拿五金幣走人繼續趕路。可是眼目前五個金幣還沒到手,不好絕了。
可是這話在王嚴封聽來,味道就發現了一絲絲變味了。
“這樣你看行不?往後你們馬幫過曆陽郡,隻要我在,一應的過路費孝敬錢什麽的,都給兄弟們免了,另外,明都給著一起去,我請兄弟們喝酒。承諾給你的五個金幣,照樣給,就當是幫我個忙,如何?”王嚴封臉色不悅道。這年頭,人心還真是複雜了,誰都敢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這敲竹杠的,也不看看這曆陽郡是誰的大軍在鎮守?
“將軍”中年男人努力的想措詞,表達自己的本意,可是,素來也不是花花腸子有多少彎彎繞的人,突然就不知道怎麽了。
“恩?”王嚴封頓時心裏起了怒意,腰間的重劍拔出鞘半來。
“將軍,成。就就這麽辦吧。”中年男人如何不知這是曆陽郡守城大將軍?見要動武,知道自己這馬幫十來個人死活是不敢跟人這有幾萬人馬的軍隊拚個什麽名堂,當即是嚇得半死,唯唯諾諾答應了下來。
“來人!”王嚴封朝武堂之外大聲喊人,再不搭理中年男人。
“帶這個兄弟且去軍營裏休息,領給他五金幣。他的馬幫兄弟,一並住在一起。”王嚴封吩咐進來的士兵道。
中年男人很快是被士兵帶下去了。可是王嚴封的心裏本就煩悶的情緒,更加的增添了幾分憂慮和未知的慌亂來。這約自己明日潮河馬幫酒館見麵的人,會是誰?
如今這局勢,還有誰如此清晰並且能破局?
晨間到晌午,烈日到夜幕,這一王嚴封是過得格外煎熬,一番照常的巡視防務安置軍中雜事都顯得漫不經心。他心裏存疑的,始終是這來信要見的人到底何方神聖?王嚴封忐忑不安,這馬幫上下十來號兄弟也沒個安生,煎熬著撐了一夜,光微亮就被軍營裏的士兵給咋咋呼呼的叫醒起來了,從這曆陽郡城池出發,要去這潮河馬幫酒館,約莫兩盞茶功夫,這般時刻早起趕過去,明顯王嚴封是算計著早去踩點的意思了。
“將軍,您不會殺人滅口吧?我和我們這些兄弟是真的啥都不知道啊。”一路上啞然無聲走著,馬幫的帶頭人中年男人終究是難耐憋了一晚上的擔憂,靠近在王嚴封身邊開口相問了。也就是這個中年人,心裏想啥,嘴裏就啥。
“哪能呢?就是讓眾兄弟跟著去,看看是不是認識來信的人。你們不用擔心,到了地方,見了人,你們不認識的話,馬上就給金幣放眾兄弟離去。當然了,今日之事,但凡傳出去了,以後這馬幫爾等也別想跑了不,看到沒?我手下好歹五六萬兄弟,要辦個什麽滅人家門的事兒也不難。”王嚴封倒還真不是全無顧慮,也想過幹脆等下殺人滅口算了。不過終究是想著,如今亂世,王家風雨中朝不保夕,何苦再添罪孽?這些馬幫的成員,也讓下麵的兄弟留意了一夜,還特地查探了一番,的確就是地地道道本本分分的馬幫而已。於是王嚴封倒是難得的心慈手軟了一次。
要依著以前王嚴封的脾氣,這些人保不齊昨夜裏就被殺了。
臨行之前,老父親的那一番苦口婆心,以及滿眼的辛酸悲苦,真是讓王嚴封揮之不去,時刻警惕著內心。他何嚐看不出來,老父親對他,有多少的關愛就有多少的恨鐵不成鋼。不能莽撞,要謹慎微。王嚴封離開皇城以後,帶著五萬兵馬,時刻都在琢磨著老父親的臨別交代。
潮河酒館,也就是一處不大不的河邊上的過往來客休息喝茶簡單吃食的地方。不高檔,也就沒那麽多的講究。酒館的門口不遠,就是一個簡易的碼頭,但凡要往北去,路途到這裏算是斷了,要渡河,得有擺渡的船隻撐著過去。尋常客商,馬幫或者其他俗務來往的人,北上南下,到了這潮河酒館就算是一個三教九流匯集之地,擺渡的船隻可不是隨時都有,你一兩個人人家艄公可不給你開船,得等人多了,夠開一船了再一起出發。所以,這酒館的生意也就來了,閑坐也罷,趁空喝茶吃飯補充體力也好,這酒館也就獨此一家。
王嚴封今日沒穿軍武裝備,一身的素裹麻布衣,乍看之下,跟馬幫的十來個兄弟也沒多少區別,細看,膚色神色可是有神得多了,而且王嚴封腰間所帶的兵刃加上常年軍中的經曆,讓他顯得出眾了不少。除了隨行的十來個馬幫成員,還有王嚴封帶來的親衛,也偽裝成過往閑散人員的模樣,都朝著潮河馬幫酒館聚集。
等得這前前後後幾十號人到得酒館,色已經放亮,還未走進的時刻眾人就打量到,今日的酒館貌似格外人氣旺盛,別的馬幫吆喝著馬屁的,笑著跟酒館要吃要喝的,詢問艄公停靠在河邊船隻何時開船的,參雜著酒館裏兩個店二熱情前後招呼的動靜,甚是熱鬧。
“客觀,今兒個往北賺銀子去呢?可巧了,今日人多,開船能早不少呢,各位先是喝茶還是順道吃點兒?”店二見是又來了一幫子人,生意上門,自然是喜形於色,上前來招呼。
“茶水,早點都上。”這些雜事,自然是不用王嚴封親自出聲,早有隨同的親衛上前搭理了。
“將軍,沒發現異常人士。”有人搭理店二,也有人查探四周,然後湊在王嚴封身邊耳語了一句。
“恩,兄弟們散開去,我身邊留兩人即可。”王嚴封點頭回應一句,當先找了個酒館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親衛也不答話,徑直使了幾個眼色,一應人等自然是一副瞎溜達,跟人瞎聊的姿態周圍繼續查探去了。
就這麽淡然無味的喝茶吃著不知所謂的早餐,王嚴封左右是看了看,未見什麽人找自己話的意向。索性也不張望了,坐在角落,麵朝酒館門外,淡然看著來去喧鬧的眾人。反正來都來了,馬上也要揭曉,就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還是何方妖孽了。
“客官,跟您斟茶。”店二抽空卻是來到了王嚴封木桌上,一遍熱情笑著招呼,一遍續杯倒茶。
“恩?”王嚴封本是沒在意,可是,這店二趁倒茶的功夫,悄無聲息的遞給他一個東西。圓溜溜不順滑。
店二悄然點頭,然後不著痕跡的將手指放在嘴唇邊,示意禁聲。然後又吆喝著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王嚴封掩飾動作的喝了一口茶,然後低頭拆開手裏的東西一開,是個揉皺的紙球球。當即打開來看。
“王將軍,人多嘴雜,後門,河邊有處送客亭。”紙團裏,寫的就這麽幾個字。
“你們在這裏看著,放那些馬幫的人走。我去去就回。”王嚴封隨即也是明白了,這酒館人來人去,的確不是個談事情的地方。至於走後門去河邊送客亭,他倒是無所畏懼了,好歹他也是戰場舔血的主,這河邊也不是什麽埋伏之地,距離這酒館並不多遠,能有啥意外?於是,朝隔壁桌子上的親衛簡單交代一句後,跟店二打聽何處上茅廁的套話後,朝著酒館後門摸了出去。
潮河春潮,沒有洶湧的波濤,穿城而過流經無數村莊的她依然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如一個待字閨中的家碧玉一般,緩緩流述著她聽過的無窮歲月裏的人間煙火。潮河兩岸,是較為荒蕪的樹木蔥蘢,如果登得一個高處,看得再遠去一些,可以挑選看到有閑散的人家農屋,以及同樣散亂的幾片片耕種的田野。
“王將軍,久仰大名。”一個身穿素白衣服的年輕人,儒雅微笑看著始終心懷警惕和諸多疑惑的王嚴封緩步走近了送客亭。
“先生約我至此,所謂何來?”王嚴封開門見山,走進了送客亭,對於年輕人的問禮,明顯沒什麽熱情。
“春光無限好,寥落數人家。人活著除了爭名奪利之外,還是有很多事情值得我們關注的,比如這眼前的漫漫淌河,翠綠田野他鄉,當然了,生死兩個字高懸頭頂的時候,的確是缺了幾分閑情逸致來欣賞這樣美好的風景,王將軍,素來敬仰您戰功卓越勇武過人,王家也是世代軍武,今日一見,果然擔得起勇武兩個字。”年輕人也沒搭理王嚴封明顯已經開始不悅的神情,繼續悠哉悠哉的像個踏春的詩人遊客一般閑話道。
“如果先生想要一個攜手踏春的友人,不妨去城中找個花坊女子,更解現身雅致。恕王某並無興致,告辭。”王嚴封是真的生氣,什麽玩意兒啊,搞那麽多玄虛,約人來了,就這些屁話?丟下一句話,當即就轉身走人。
“王將軍既然喜歡幹脆直接,那麽咱們就點敞亮話。如果王將軍就這麽走了,我估摸著,王將軍的腦袋,保不出三個月,就得落地。甚至,王家老也都有滅門之禍。”年輕人本以為這家夥隻是做做樣子,哪知道還真是要走人。嘴角微笑,等王嚴封都快走出視線了,才續上話鋒。
“你們讀書人都喜歡這麽彎彎繞?有什麽事兒就不能直截了當完了事兒?”王嚴封站住了腳,卻是沒轉身。
“我是做好事,所以我不著急。不像王將軍,憂心家國,不,準確,是憂心家人和自己的性命,自然是心急如非,我就算是打個招呼都顯得我是囉嗦了。直吧,王將軍大禍臨頭了,今我來,搭救王將軍項上人頭可以肯定,保全家人隻能,盡力而為。但是,我不是大老遠跑來白白做好事的,特別是,王將軍並沒有給我什麽好臉色的前提下。如果王將軍有興趣,過來坐著聊吧。”年輕人從王嚴封到來,起身見禮後就坐在了送客亭的石椅上了,此刻,也沒再起身迎合的意思,完這番話,他是篤定王嚴封斷然不會就此離去的,真要是那麽果決,他就不會來這裏。既然來了,多少心裏還是有所期待的。
“我們行武出身,就圖個爽快。現身有話,煩請直言。”王嚴封終究是不忍就此離去。如這個年輕人所言,他當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局勢微妙,看上去貌似風波全無,可是暗地裏,卻是步步殺機。
“王將軍出征時,臨海朝堂曾有許諾,如果得勝歸去,元帥加身。可我想王將軍自己也清楚,最起碼王家老爺子是清楚的,這元帥的座位,臨海皇朝之上的發聲者並不怎麽希望還是你們王家的人去坐。當然了,這個位置上肯定不會一直空著,會坐個人上去的,無非也就是挑選一個聽他的話的傀儡擺上去給世人看罷了。臨海國君海慶龍自從繼位以來,如鯁在喉的始終是軍權沒在自己手裏,時刻都擔憂著功高震主,壓不住你們王家。早年,王將軍無意中的一個錯失,給海慶龍逮住了機會,清空了這個座位,現在斷然沒有讓王將軍再坐回去的道理。所以,從明麵上看,王將軍就算是凱旋回朝臨海皇城迎接將軍的,怕也不會是元帥之位。”年輕人對臨海朝堂的事情居然知道的無比清晰,當即頭頭是道的分析起來。
“先生是機宗的人?!”王嚴封當即想到一個可能,脫口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