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未雨綢繆
“南人有句話,,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不戰而屈人之兵,方是成大業者的權謀手段g。大軍南下,或許可以迅速的占領他們的城池,可是,我們不是去搶掠一番,我們要的,是從此遠離這片冰雪地,我們要的,是從此以後,紮根在中土,萬千百姓不可能都殺了,不然誰來養我們?誰來給我們耕種?誰來給我們供奉?武力,隻是解決最表麵的問題,真正要統治他們,最起碼也要讓他們生活在已經習慣了的國度裏,相信我,我此去,意義遠大。”瑟妮大人點到即止,再沒多下去。
主要是,這奧拉夫雖然是心腹,確實勇武過人,但是跟他談及這些,實在是對牛彈琴,犯不著。
“女王大人英明!”奧拉夫雖然是沒聽出什麽味道來,但是他堅信一點,自己的女王大人做出的決定,必然是深謀遠慮。
即日,雁寒山內側山穀,冰雪地中,十萬霜雪野蠻戰士開拔,鋪蓋地一般,蔓延而出,湧向本已經沒有守軍的雁寒山城關!
就在這茫茫霜雪中,冰雪堡壘裏,黎明晨幕拉開之時,難得少見的兩騎白馬疾馳向東北方向而去。沒有人知道,這疾馳而去的兩匹白馬身上,俯身騎行的,是何須人也。
臨海城,北門。不過一兩日的血腥味已經被人清洗得幹幹淨淨,仿佛不曾發生一般。今日旌旗招展,鐵馬兵戈,在春日的映照下,冷森森耀武,浩蕩蕩楊威。王嚴封奉命出征,李家續將李原諒提領先鋒軍一萬率先出發。海慶龍攜一幹文武百官到演武場舉行了勵軍祭,聲稱為保境安民,驅逐北境敵軍,今日,臨海國出兵北境,征討齊雲,戰鼓轟鳴中,伴隨著文武百官的高聲稱頌,王嚴封長槍躍馬,奉旨率軍!
“陛下,今日我臨海威武之師,齊雲宵之徒,必望風而逃!”大軍出動,已然有附庸之臣大肆鼓吹起來。
“親兒子出征,這王家老爺子未來相送,意欲何為啊?”海慶龍沒搭理廉價的吹捧,倒是詢問身側的龍影龍統領道。
“陛下,末將譴人去問了,是王老爺子感染春寒,臥病在家。”龍影躬身不冷不熱道。
“哼,老狐狸,看他還能折騰什麽花樣來,派人盯著,王老爺子要是有個什麽病痛,親兒子出征在外,我們後方可不能讓王嚴封將軍分心,要多加關照。”海慶龍看著浩浩蕩蕩的數萬人從臨海皇城駐軍營地蜿蜒而出,沒有絲毫豪氣縈胸,麵色冷然對身邊的龍影交代道,隨後,揮手示意,起駕回朝。
王家將軍府,就在王嚴封昨日前去駐軍營地整軍出發之時,當夜,將軍府裏一輛烏篷馬車悄然駛離。驅趕馬車的,是一個頭戴氈帽的老人,馬蹄上裹布,馬鞭輕催,從將軍府後院出來以後,悄然消失在夜幕中。這馬車中裝載何物何人?不得而知。
剛蒙蒙亮,王老爺子就在府中丫鬟的伺候下,一副病態央央的模樣蓋著一身厚毯趟在了書房前的院裏,躺椅邊上,有丫鬟熬著兩壺熱氣繚繞的藥材,不多時,龍影統領譴來的禁衛軍果真是以請王老將軍出征祭為由蠻橫無比闖了進來,病態央央的王老爺子閉目養神,隻是揮揮手,勸退要阻攔的家丁丫鬟,任由前來的禁衛軍打量搜索幾番後,揚長而去。
先鋒軍一萬,正統大軍五萬,臨海國曆慶餘年春三月三,出城征伐!昭告下的名義,當然是抵抗齊雲國北境襲擾敵軍。但整個臨海朝堂,皆知此次出兵,旨在剿殺搞言大師及其餘孽。臨海城,距離北境,需越山川千重,河泊兩澤,如果快馬加鞭,三五日即可抵達北境之地。不過,王嚴封怎可能著急忙慌奔赴前去?這出了臨海北門以後,浩浩蕩蕩五萬餘人,不急不緩行軍半日後,來到一處山坳處,王嚴封當即下令,春熱難當,就地紮營。
幸得王嚴封雖不擅權謀算計,但在軍中素來勇武,頗有聲名,跟隨身側的,大多忠心不二的軍將,得主將令,自然遵從。於是,這本聲勢浩大的討伐軍,後軍不過方才離開臨海皇城不足數百裏之地就安營紮寨下來。而李原諒所率的前鋒軍,則是一心想要建功立業,已經開拔馬不歇人不停,挺近距離臨海城臨近的城池,營山城。
“將軍,先鋒軍已然前驅,我等停留此地,怕是會貽誤戰機啊。”有茫然不知根源者來到王嚴封軍帳中質疑道。
“此次出征,隻可勝,不可敗,且讓先鋒軍先行,查探虛實,我等緊隨後方,待勢而動。千夫長不必過慮,我出征前,家父曾反複交代,不可冒進,我們保持間隔進軍,不會脫離先鋒軍太遠,做首尾相顧之勢,定然穩妥。”王嚴封卻是心裏早就清晰明了,這一次的出征,凶多吉少,勝?談何容易,得勝班師,自己怕也是沒個好下場。敗了,更是連班師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拖字訣,靜待時變恐怕是最穩妥的策略了。
軍中人等,對王嚴封自然是唯命是從,更何況,這還搬出王家老將軍來道,王家一脈,世代軍武,自然是深得軍中聲望。於是,質疑者雖有眾,也再無疑義。
如今的北境之地,卻是魚龍混雜,民不聊生。邊界城關,已經被齊雲國占據,憑借城關防備之餘,每日零散軍隊襲擾周邊各村鎮,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原本鎮守北境的官兵,在海慶龍的授意之下,早已經撤軍到了周邊城關,閉城不出,任由北境齊雲軍團肆意辱掠。
搞言大師一行人,行舟,馬奔,三日後,終於是抵達了北境南麵的一處縣郡,此縣郡,名為平穀,如同其名,沒什麽高山長水,一眼看去,就是一片開闊之地,往北再進數千裏,即是北境城管,齊雲所據之地。往東數百裏之外,是浩瀚海域,往西麵看去,則是山丘灌木叢林之後,臨海國另一城關,西門關。臨海城如今的防備駐軍,撤離北境城關以後,大多是龜縮在西門關,以及更南麵的營山城了。駐軍可退守城池避戰,可這方圓千萬裏間的百姓生靈,退無可退,城關閉門,拒不收民,百姓也難耐逃離土生土長的家園,飽受戰亂,每日,均有百姓慘死齊雲襲擾的燒殺搶掠中。
“老師,此地名曰平穀,我們怕是要在這裏稍作休整,以圖後戰了。”諸葛丹楓接應搞言大師一行人連日奔波後,終於抵達事先安排的休整之地,對於這縣郡之地,諸葛丹楓早有了解,言語間多少有著無奈之意,熟讀兵家典籍的他,自然知道,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行軍布陣之地,地勢開闊,無險可守,攻?目前己方無一兵一卒,實在談不上什麽可攻之道。
“就地休整,查探四周再做商議。”搞言大師如何聽不出諸葛丹楓言語之意,不過久經坎坷,倒也沒有頹然之態。
“老師,已經安排下去了。此地,周家商貿尚有往來,多少還是能給我們提供資助,來前,我曾關注此地情報,除了民風較為淳樸之外,曆年來,這裏也無鎮守城關存在,如果齊雲敵軍長驅南下,此地可輕易被奪。我們來之前,這裏已經被齊雲敵軍襲擾搶奪過數次,縣郡中少數富嘉官宦都已經跑光了,也就無處可逃的老百姓提心吊膽度日,有不少老百姓甚至躲到了自己家的地窖中,有的駕船出海,惶惶不可終日。我們無山川險要堅實城關可守,無兵卒將士可用,這是我們目前麵臨的局麵。”諸葛丹楓將眼前形勢向搞言大師做了簡單介紹,不過,這年輕人,言語中雖然的都是局麵危難,卻是沒有絲毫頹廢敗退之意。
“以你之見,如何可守?”搞言大師淡然道。
“老師為難後學子了。”諸葛丹楓淺笑道。
“如無可守,難道你有可攻之道?”搞言大師還真是敢問,眉眼間,難得的展露一絲笑意道。大難危局,橫不在意一般,和這學院的後起之秀談笑起來。
“沒有城關,可以建造。無險要山川,對我等是裸露在外,對敵軍何嚐不是?談不上可攻,當務之急,我們需要建造一個最起碼的防守要地,生愚蠢之見,詔令百姓,齊心協力,運海邊硬石,連夜築城,為省人事,不如我們也稍作休整後,移步到瀕海一帶,百姓無所退路,我們來了,好歹算是有個希望,應該不難號召。”諸葛丹楓胸有成竹道。
“齊雲敵軍戰力如何?”搞言大師卻是更加關心要應對的敵人情報。
“烏合之眾罷了。號稱十萬來敵,實則並非齊雲正規軍,我推測,這是齊雲國的刺探之舉,齊雲國武力建國,推崇武力,向來軍中令行禁止,紀律嚴明,他們的確所到之處,稍稍搶掠,但是更為殘暴,不像如今這些亂軍,胡亂搶奪,但無過多殺戮,前期查探的情報顯示,這應該是齊雲國授意籠絡而來的諸侯,附近山賊,甚至是雇傭兵混合的亂軍,統領者,也不算是齊雲國軍方將領,而是齊雲國靠近北境之地連雲城的城主,雲龍。此人也不是行武之人,是齊雲國皇家血脈分支,分封於此。整體兵力,約有可戰之軍五六萬,其餘兩三萬,均是不入流的山賊之流。”諸葛丹楓思路清晰道。
“這麽來,我們麵對敵軍也是近十萬之數啊。學院可有後手?”搞言大師麵無憂色,言語中,卻是透著一股無力感來。
“我來,算是不自量力,學院因為前車之鑒,顧慮下朝局觀瞻,不宜插手太甚,所以,保守估計,學院後援不可多做指望,我們需要自力更生了。何況,學院本也沒有一兵一卒,再有援助,也無非是多來幾個我這般的無用書生罷了。”諸葛丹楓笑談自謙道。
“恩,如此也好。”搞言大師一副甚是滿意如此安排的意味道。
“老師可有見教?”諸葛丹楓也沒深究這搞言大師言語中的意味,謙虛請教道。
“我老了,依你之言行事吧,不過,這築城一事,所需甚大,可有來處?”搞言大師撫須關切道。
“實不相瞞,後學家裏雖有薄財,但不由我主事,難以調用。學院有一筆撥款,不過,要修築城池,也遠遠不夠,細算下來,估摸有了二三之數,所以,還得招募百姓,尋得資助幾分,另外,我也會想法籌集銀兩,能省則省的前提下,盡力而為之,平穀不可再退,如果我們再棄守此地,齊雲亂軍恐怕會將這一片土地搞得雞犬不留,戰火將蔓延到更加縱深之地。”諸葛丹楓道。
“聽,周家也有子嗣進入學院,而且周家素來和學院交好,這方麵可有商量?”搞言大師倒是消息靈通。
“這個,不好,畢竟是人家的金銀,也不是白撿來的,學院的作風您老也知道,能不求人,絕不讓人為難,除非是周家自願資助,學院肯定是不會輕易開口的,周家世代經營,根底深厚,如果能有周家相助,倒是能解困局,不過,商人言商,這北境之地,無利可圖,估計就算是學院開口,人情淵源的情麵上周家給以資助,或也有限。解救這一方百姓,對於周家而言,並無多大實際意義,周家根底大多都在鳳陽國,這北境之地,遠在臨海和齊雲交界處,以一個商人的眼光看,最起碼現在我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麽可以動用一筆巨款來投資的苗頭啊。”諸葛丹楓的確是想過這個方麵,不過也是出於這番考慮,就此打住。
“那就先這樣吧,既然有你這樣的學院後起之秀來主持局麵了,我的人也交給你安排,我能做多少,盡力而為之,如何?”搞言大師也未勉強去深究,倒是對諸葛丹楓目前展現出來的各個方麵的才能和品質感覺很放心,希望由他來主持大局。
“老師,不可如此抬愛輩。雖然老師離開學院頗有年月了,但是學生自入學院以後,對老師的生平約有耳聞,老師是真正的聖賢達人,文武兼備,老師在此,學生後輩怎敢妄為?還請老師主持大局,學生閱曆淺薄,且本次也是第一次出山遊曆,世間百態,難以有老師掌控得適當,還請老師擔當此局。”諸葛丹楓連連謙虛道。
“你啊,鬼精靈得很。也行吧,反正現在都擠在這一堆了,我也不跟你羅裏吧嗦推來擋去的,還是按照你的方略來吧,抓緊時間,早日築城,另外,學院可有善於練兵之人到來?我意,招募健壯鄉民,組織一個自衛軍,築城以後,還得有人來屯守才是。”搞言大師道。
“這個事情,學生略讀兵書,在學院的時候,也是對行陣推演頗有興趣,不如交給學生來辦如何?”諸葛丹楓自薦道。
“善謀者,未雨綢繆,不錯,不錯。”搞言大師再次撫須,臉上頗有滿意之色。
“那就暫借老師人手行事了,學生此來,實在是沒什麽人手,還請老師授言給一眾兄弟們。”諸葛丹楓也不客氣,都同屬學院一脈,尊重歸尊重,當下形勢緊急,辦要緊事才是正經。
搞言大師甚是欣慰,當即就召集機宗眾人,簡單交代一番後,就把諸葛丹楓拉到隊伍前麵來,讓其下令安排。
“齊雲禍亂,殘害百姓,下蒼生,均應憐憫,我等不懼生死來到北境,也是旨在驅除禍亂,保這北境一方百姓,得老師厚愛,今日之事,暫由學生替老師分憂操勞一二,諸位兄弟,還請稍後依令行事,時不我待,非常急迫,懇望諸位全心全力而為之。”諸葛丹楓站在隊伍麵前,先是了一番交代和鋪墊,隨即,拱手向麵前一百多位壯士好漢圍了一個禮。
“諸葛兄弟,咱們就不文縐縐的扯那些虛頭巴腦的了,有啥事兒的你趕緊,咱們照辦就是。”當即,有機宗的兄弟響應道。
“我等所處之地,無山川險要可守,攻,無兵甲將帥可用,在我等不足千裏之外,就是齊雲亂軍,時常襲擾,弟和搞言老師協商後,決定我等稍後就遷移濱海一代,利用海岸浪石築城,這海浪千百年拍打,浪石無比堅固,實屬築城的上好之選,令車離長兄帶機宗十人兄弟,沿途招募百姓,能跟隨遷移者,盡數引導聚集道濱海,我觀得一處海岸險要,築城禦敵絕佳選擇,名曰煙台,車離長兄,沿途所聚之民,可號召前往前台聚合。令劍言兄弟帶機宗二十兄弟,快馬先赴煙台,招募健壯青年,組織築城,同時,元望長兄,且不急前往煙台,令你帶機宗其餘兄弟,沿途遊,做百姓動員,有用物資牛拉馬馱,全數運往煙台,重點是,告訴這一方百姓,枯守家園,或藏山林,無疑等死,跟隨我等,聚集反抗自衛,才是生路。如確有不願跟隨者,不必強求。”諸葛丹楓胸有成竹,立馬是連點三人布置安排。
“是,聽從諸葛兄弟調令。”被點名帶頭做事的,正是機宗搞言大師的門生中的佼佼者。這車離,善謀,劍言,勇武,而這元望,能會道,而且,自身功夫也不差。紛紛是拱手捧拳,表示服從安排。
“另外,還請搞言老師辛苦,帶領大家一起前往煙台,築城監工,平慰百姓,招募道的壯丁前期加入築城行列,待百姓聚集多了,抽調出來簡單演習軍武,為後續禦敵做準備。學生暫時去不了煙台了,築城所需,金銀消耗甚大,這一應百姓聚集煙台了,糧草也需考慮,學生就折返一番,不出五日,必帶糧草前往赴約。”諸葛丹楓幾句話,交代完畢,然後也沒讓自己閑著,兵馬未有,但是糧草必須得先有謀算。
“甚好。各自行事吧。”搞言大師點點頭,示意自己也很滿意這樣的布置。
北境之地,逃亡而出的搞言大師,攜其機宗一百來人幸存者,輾轉抵達平穀一日後,再次奔走。而學院派來的弟子諸葛丹楓,所隨其眾不足十餘人,此番會晤後,十餘人,迅速分散,以平穀縣郡為中心,向四麵八方而去。
隻是,戰局危難之勢,毫無根基,要組織禦敵,談和容易?
次日,齊雲亂軍分兵七八股,出了北境邊關,又是一番燒殺搶掠,北境邊關齊雲軍駐守附近,早已經荒蕪人煙,百姓死傷大數,幸存者,已是倉皇逃離到周邊村落,荒野山林。無數莊稼田園,民舍牲畜,盡被掠奪一空。平穀縣郡這一次,也未能幸免,齊雲亂軍搶奪的範圍,越加擴張,大有踐踏平穀全縣的趨勢。一個縣域,能有多大的地理麵積?可是,就在這個縣域不遠處,駐紮了近十來萬的亂軍虎視眈眈。中土大陸參考文獻,往往一個城池的駐軍也就是在幾萬之數,一個城池,往往是一個州郡才有的配置,而一個州郡,少五六個縣,多者,十多個縣,甚至過二十之數。由此可見,平穀縣地域,幾乎是淪為了北境之地亂軍的口中魚肉。
時過又一日。素馬大師,搞言,胖公子,唐家雙胞胎,已然抵達距離雁寒山兩千裏之外的孟良郡。此郡,歸屬臨海國,常備駐軍不足五萬,郡內百姓依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對於雁寒山的霜雪入侵,他們茫然未知。戰爭?在這個偏離臨海中心地帶的邊緣地區,實在是太過遙遠的傳,雁寒山脈冰雪覆蓋,屹立無窮歲月,已經數不清到底多少年頭過去了,這裏的駐軍越來越少,防務越來越鬆散,土地貧瘠,百姓辛苦耕種,也隻換得一家口糧度日。孟良城中,商貿倒也不少,但是對比起臨海皇城的繁華,人來人往,這裏顯得冷清了不少。春已來,和藹的陽光將這座城池從冬眠沉睡中剛剛喚醒一樣,這個時節的臨海國南方,已經是春耕忙碌熱火朝,而這裏,土壤裏才剛剛冒出稀少可見的綠芽,春寒,還未遠去。
“這地方的人就吃這些東西活到現在?”抵達孟良郡以後,素馬大師一行人尋了一處客棧住下稍作休整,點了吃喝以後,搞言就忍不住開始吐槽。擺在他麵前餐桌上的,是一堆各種麵食,麵條,包子,饅頭,饃饃。除了麵食,再沒有其他,甚至,連牛肉都難得的沒有。這對於一直生活在臨海城南方的搞言而言,實在是覺得過於幹燥乏味了點。店二在點餐的時候麵對搞言的疑惑做出解釋,他們這個地方,每吃的可都是這些。
“有的吃你就吃,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也沒見這裏的百姓餓死不是?就你挑剔。”胖公子現在是對搞言毫無好感,搞言敢吐槽,他就敢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