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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三章看透悲涼

  “統領大人,是否回信?”身邊的近衛卻是詢問道g。


  “不必了,以免節外生枝,不回複,就是回複,李家老頭不是喜歡搞這些花裏胡哨的套路嗎?那就讓他也猜猜我的用意好了。”龍影統領嘴角泛起笑意道。


  “那他要是猜得不對豈不是誤了統領好事?”近衛擔憂道。


  “你別把這老頭想得簡單了,其實,無需多言,今日我已經冒死為他李家進言,已經是昭然若揭我們的態度了,陛下素來疑心過重,我們還是心謹慎為好。如果連這一點李家老頭都看不透,這合夥的買賣,不做也罷。”龍影龍統領淡然道。


  這邊有合謀,另外一邊卻是滿腹辛酸。


  王老爺子,帶著王嚴封下朝回到將軍府,卻是滿麵愁容。


  “父親,如今孩兒就要出征,可有什麽交代?”王嚴封被人冠以有勇無謀,的確不是虛妄,朝堂之上的勾心鬥角,他沒看懂多少,隻是想著自己即將出征,能為弟弟報仇,上陣殺敵,倒是頗有興致。要自己和弟弟感情多好?不見得。王嚴送的風格,和自己這個哥哥相去太遠,王嚴封更信奉為將者,上陣殺敵,勇武過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可是下男兒最大的豪氣。而王嚴送呢?明明生在武將之家,修習武藝的同時,更多的興趣卻是研讀兵法,折騰什麽詭辯之術等等,這就讓王嚴封這個哥哥很是看不過眼。不過如今自己這個弟弟死了,畢竟也是骨血相連,多少還是有那麽些悲切,與其王嚴封滿心想著為弟弟報仇,不如是他更想親手斬殺搞言,為當年禍害自己生出如此多的波折雪恥來得更加實在。


  “交代?交代什麽?你啊,有勇無謀,給人當了刀還不自知!”王老爺子一開口,原本就鬱結的心裏,更是添堵。


  “父親何出此言?陛下這不是已經許了恩言,待孩兒凱旋歸來就可重掌軍帥嗎?”王嚴封納悶道。


  “哼!你當真以為這元帥之位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且不此去北境之地,水火混雜,難道你沒見今日朝堂之上,李家和龍影統領已經一個鼻子孔出氣了?你弟弟戰死,空出的軍職陛下可有安排給我王家?倒是這玄武,瞞得過別人,我們還能不知?戰死?可是,李家沒落下罪名,反倒是把應該抹除的副統領一職繼續抓在了手裏。雖然不知道具體細節,但我實在想不明白,堂堂一個禁衛軍統領,怎麽就再皇城內被搞言殺了跑了?你不覺得蹊蹺?他們李家死了一個兒子,該撈的繼續撈著,我們王家呢?除了一個畫餅的元帥之位,我們撈著啥了?退一萬步,就算你真的誅殺了搞言,凱旋而歸,你就覺得李家,龍影龍統領這一夥人能坐視你毫無波瀾的坐上帥位?何況,陛下要是真要給你這個位置,今就給了,為什麽不給?那是壓根就沒打算給你。”王老爺子越越是鬱氣不解,大口喘氣起來。


  “父親,您別著急,慢慢細,孩兒聆聽教誨便是。”王嚴封趕緊給王老爺子後背一陣撫摸慰藉道。


  “哎,臨海已亂,想我王家三代忠良,為海家皇權赴湯蹈火,我這一輩,兄弟五人,戰死沙場者四人,僅存我一個獨活。可是,這陛下上位以後,始終看到的隻是功高震主,卻不曾想過一絲王家所做的犧牲。嚴封啊,我們王家,怕是要遭難了啊。以前吧,你弟弟尚是一個可以寄托希望之人,如今他先我一步走了,白發人送黑發人,此已是不良之兆了,如今,你有遠征在即,我一個風燭殘年的老眼昏花,呆在這皇城之中,無疑也是死局注定了。”王老爺子心緒間,無比的悲涼滄桑道。


  “父親何出此言啊?孩兒一定謹遵父親教誨,絕不犯錯,帶孩兒拿了搞言狗頭,班師回朝來,且不元帥之位要不要,大不了孩兒放棄這個位置,換得咱王家安守,想來陛下總部至於這都不許吧?”王嚴封努力的思考,想跟上父親的節奏。


  “你啊,你真的隻是適合當個衝鋒陷陣的武將罷了,元帥之位,你真當不了。我之所以今提這個要求,無非就是讓陛下覺得,我們貪戀權勢罷了,如果我們連權勢都不貪戀了,手裏卻掌握軍權,更加令陛下心內猜疑和畏懼,恐怕,我若絲毫需求不提,你此次出征,就再也沒有活著回朝的一了。不管陛下給不給,我們都得要,他真要是給了,以你的能力,也無非是渾渾噩噩糊弄罷了,他要是不給,咱們也不需要再去強行硬要,時不時的表露一絲酸楚,讓陛下知道我們還牽掛著這一點點權欲就好。”王老爺子苦口婆心道。


  “父親既然如此,為何直接舉薦他人出征呢?父親既然讓孩兒領軍,卻又感覺是九死一生之舉。”王嚴封此時此刻真是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


  “哎,嚴封啊,也就是今日了,為父索性也就仔仔細細的給你解惑,不然你這一出征,難是還有機會了,以前我更多的是對你大加嗬斥,如今想來,或許為父的也錯了,我該多一些耐心好好對你的。”王老爺子言語間,突然變得傷感起來。或許在這個飽經滄桑的老人看來,自己和兒子的這一別,怕是已經是最後一次活著見麵了。


  “父親,您別多想,我們王家曆經三代,風雨不倒,必然會安然無恙的。縱然父親覺得孩兒不學無術,咱王家不是還有兒孫一代嘛,您老不是也挺喜愛弟弟家的兒子嗎?這子,生來就聰慧過人,跟他爹很像,待得時日,定是我王家興旺的頂梁柱啊。”王嚴封分明也是感受到了父親的莫大哀傷,頓時眼睛裏也是淚花閃動。記憶裏,父親這麽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話,還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了,沒想到,今重現這一幕光景,卻是王家走向衰微之時了,奈何自己不喜讀書,空有一身武藝,在這亂局之中,絲毫不能為王家爭得一絲生機。


  “待你出征以後,我會將王言傑送走他鄉,如我所料不錯,臨海的禍亂之局已經難以更改,這是臨海的宿命,我們都逃離不了,但是王言傑還,我素來也護佑他的聰明才智,外圍還無人知道我王家也有聰慧過人的後代,送他走,留下火種,也算是我王家存留的最後一絲生機。你出征領兵,切忌焦躁,北境之地的局麵,遠比你想得還要複雜,你必須像我保證,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王老爺子睜大眼睛,定定地看著自己眼前胡子拉渣的大兒子道。


  “好,孩兒謹遵父親教誨。可是父親,追剿這搞言逆賊,如果孩兒毫無作為,怕也難逃幹係啊。”王嚴封又是悲,又是焦急。此時此刻,他才發現,嚴格要求半生讓他多讀書,多思考,慎重行事的父親,原來是多麽的發自內心的關愛。可是,從年輕氣盛對父親落下叛逆根源的他,那曾想到,今自己也會後悔當初的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北境之地,原本已經有齊雲國入侵,入侵者兵力多寡,戰力如何,我們均不得真實有效情報,此其一。搞言大師從臨海皇城逃脫,你可曾想過,臨海皇城已經是鐵桶一般的防務,他老奸巨猾不假,可是能全身而退,他所囊括的能量又豈是你輕易能追剿的?僅僅隻憑借搞言這些年在臨海籠絡的人手,縱然是再多隱蔽私藏,這畢竟是陛下的眼皮子底下,禁衛軍,加上你弟弟的數萬人圍殺,依然出逃,這後麵又豈是區區一個機宗幾萬人能辦到的?那麽,他所依仗的又是什麽能量?齊雲國?霜雪國?還是超然世間的太極學院?我們都不得而知。陛下知道北境被襲,為什麽不出兵征討保境安民?盡管再如何封鎖,你弟弟之前也曾經撲捉到一些信息,北境城管的守將,仿佛都已經接到了密令,隻守,不攻,如果遭遇大股齊雲敵軍,甚至可以退守後方城池。這是什麽用意?海慶龍一心想要成為臨海豐功偉績的帝王,怎麽可能無動於衷自己的疆土被人侵占而毫不關心?邊關告急卻不出兵,不積極應戰,恰在這個時刻,下達出征的目的,卻是追殺一個從臨海皇城脫身離去的搞言?不得不啊,個中布局,我也看不透這陛下到底是在下什麽棋局啊。我活了這麽大把年紀,在官場也摸爬滾打血雨腥風裏過來的,我們的這位陛下,比所有人想得更加城府深沉啊。就怕是,下棋的人,終究有一,發現這棋局,已經不由自己掌控了。”王老子一番推心置腹,精細揣測,竟然是將一個浩大的陰謀給推演而出了一般。


  隻是,看透了,更加心生悲涼罷了。


  “父親,孩兒無能!”王嚴封想點什麽,可是,猶豫幾番,終究是發現自己不出什麽可取之言,隻能是無比懺悔的低頭,不敢直視自己已經蒼老不堪的父親。


  “不去,我們王家在臨海皇城裏再難立足。去,九死一生裏,或許有一生的機會。嚴封孩兒啊,為父老了,死不足惜。但你尚有年月可以爭取活著,今日,為父索性膽大一次,如果北境之行,你發覺不可為,又不能無功而返,那麽,你切記,千萬不要回來,哪怕你流落他處,占山為王落草為寇都好,千萬不能回來!”王老爺子聲音中,已然是交代後事一般果決。


  “孩兒謹記!”王嚴封再也不出多的一個字來。大手捂著口鼻,極力的控製著自己不哭成聲響來。


  “去吧。收拾行李,告別你母親妻兒,我累了,想休息休息。”王老爺子終究不忍再將悲傷渲染,顫巍巍伸出手去,想摸一摸自己僅存的兒子的頭,可是,已經皮包骨頭的手,仿佛是沒有了那麽多的力氣一般,滯留半空後,漸漸垂落。


  王家將軍府,書房的中堂太師椅上,王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兒子悄悄抹淚轉身離開,輕歎一聲,緩緩將原本坐得筆直的身體放鬆,躺進椅子裏,然後抬頭,望向太空,有一朵雲,飄蕩在上,緩慢得,仿佛一直都沒有動彈。可是,王老爺子知道,或許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一朵雲,就將消失在他的視野裏,再也看不到了。


  “管家!”在書房的中堂靜靜坐了許久。那朵雲,真的已經飄走了。王老爺子輕聲呼喊自己的管家。


  “老爺,您有何吩咐?”原本就待在不遠處的忠心管家輕走幾步,靠近王老爺子恭敬詢問道。


  “做兩件事。一,替我今夜找一個隱秘的人,送口信給龍影龍統領,就但凡軍中需要,王家鼎立支持。二,第一件事情完成以後,送我孫兒言傑走,你也跟著去吧,去鳳陽國,太極學院。哪裏,是唯一安全又最留存生機的地方。切記,此事僅你我二人知曉。”王老爺子悲傷的神情已經消散,此時此刻,起這樣的安排後事,卻是格外的淡定自若,仿佛,隻是吩咐管家上街去給他買一筐水果蔬菜回來一般輕描淡寫。


  “老爺”管家瞬間就感覺到,這絕對是托付後事了。剛剛老爺子和大兒子之間談話,他是回避了的,萬萬沒想到,這恍惚間,原本已經在王家將軍府生活了近五十來年的他,即將離開,有生之年,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回來的可能。


  老管家能拒絕嗎?不能。王家上下,待他恩厚。他怎忍拒絕一個已經視死如歸的垂垂老人的臨終托付呢?


  “去吧。安排完,不用來看我了,讓丫鬟來伺候我吃喝就好,我今累了,想早點休息。”王老爺子淡定道,甚至,在完話以後,臉上的皺紋裏,擠出了一抹寬慰無比的笑意。


  “老爺。保重!”老管家終究是明白,相伴幾十年,分別在即,如此突兀,難舍,卻不能拒絕。老管家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端正身形,來到王老爺子太師椅前,無比恭敬的跪下,扣頭,三響,然後站起來,轉身離開。


  臨海軍武世家王家老爺子暗中布置後事,而臨海王朝的當家第一人海慶龍此刻卻是心情變得好起來,要從冬去春來的這些時日,他幾乎每都過得很是煎熬了一些,北境之地被所謂的齊雲國襲擊,搞言大師逼宮想讓他出兵,海慶龍以邊關並不是想象中那麽緊急為由,暫不出兵。一言不合,搞言大師鬱鬱寡歡離開,隨後,就爆發搞言大師皇城逃脫北去一事,海慶龍在看到搞言大師失魂落魄一般離開的當晚上,就已經密令龍影及禁衛軍圍剿搞言,勢必是想將搞言此人誅殺在皇城之內,搞言這個人,海慶龍看不透徹,但是,一個已經離心離德的人,再放在身邊的確太危險,特別是,搞言還掌控著臨海國的第一大暗殺,情報組織,機宗。


  隻是沒料想到,搞言大師真的是出乎他的預料,竟然生生從鐵桶一般的裏外包圍之下脫身北去了。北境之地的困局海慶龍如何不知?可他並不著急的原因是,他掌控的力量組織,並不隻是機宗和蹲守在皇城的禁衛軍。海慶龍這樣的人,從來不會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為了臨海滿腔熱血保駕護航替他做了無數見不得人的髒活累活的搞言,哪怕是身為自己第一保護者的禁衛軍統領龍影,而僅僅隻有他知情的這個情報組織,從齊雲國傳來了消息,入侵北境的,並非是齊雲國的正規軍,而是齊雲國為了試探之舉招募拉攏聚齊而來的一幫雇傭軍,山賊,強盜,以及幾個諸侯。既然不痛不癢,無非就是搶點民生物資,鞭長莫及,索性先放一放,當務之急,還是肅清朝內危機才是正經。


  搞言大師逃了,玄武自殺了,王嚴送被毒死,龍影和李家果然如自己所料的一樣暗中已經有了苟且,而向來功高震主的王家,得寸進尺索要元帥之位,仿佛一夜之間,所有的內憂外患都紮堆而來。


  可是今的朝堂之上,海慶龍左支右挪,完全掌控了局麵,更是將己方內患都算計其中,海慶龍無比的滿意自己的這些手筆,在無數人眼中,對於自己這個海家皇帝,都是更多冠以暴躁,易怒,沒腦子,有勇無謀的粗野印象,也就極少數的位居高位者知道,自己真正的恐怖之處,是算無遺策的心機。不,這不能以心機二字概括,應該,這是馭人之術,帝皇之技。


  “老奴,盯著點這幾個愛鬧騰的家夥些,現在咱們布局已成,坐等看戲吧,北境之地的附近城池,知會下去,能守則守,不可守則退避,既然搞言自詡那麽偉大高尚,那麽北境之地的那些烏合之眾就交給他去收拾吧,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深的水。王家王嚴封這傻子替我押後,搞言無論是否能夠戰勝北境之敵,他都將毫無退路,前有齊雲混亂軍團,後有王嚴封李原諒的六萬兵馬,搞言啊搞言,你以為真的逃脫了嗎?哈哈哈,不過是進了朕給你布置的更密不透風的一個囚牢罷了。”海慶龍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是,陛下。”跟隨在海慶龍身邊的中年太監,應答一聲後,躬身而退。


  “期待啊,最好的局麵,搞言老狐狸和齊雲國烏合之眾拚個兩敗俱傷,然後我再令周邊城池守將趁亂掩殺,驅逐入侵,再以不作為之名治罪王家傻子,功勞是我的,黑鍋也有人背,這兵馬元帥的位置,朕還沒當呢,王家傻子還真是心大,居然膽敢窺探朕的掌中物?臨海國曆朝曆代,還沒有一個身兼兵馬大元帥的帝王,那麽,就讓朕成為第一個吧。哈哈哈!”海慶龍預判著自己期待的結局,無比滿意,暢快得很。


  搞言的酒量倒也不算是差,受了點傷也不算重,其實也就是皮外傷,身上雖然血跡斑斑,其實大多都是圍殺他的士兵的,他這是看著各位嚇人,其實壓根沒多大事兒,這喝了酒,睡一陣後,搞言卻是猛的一躍而起,想起個大的事情來。


  “胖子,死胖子!”搞言再也是耐不住,拿腳就踹也正陷入昏睡的胖公子。


  “叫魂啊叫?幹嘛?”胖公子被打斷美夢,頓時格外來氣,一邊拿腳照著數量穩賺不虧的踢回去,一邊沒好氣的反問道。


  “我的阿水呢?我的牛呢?”搞言逮著胖公子的兩手臂一個勁兒猛搖。


  “放手!!!”胖公子給這一頓搖的,差點當場就五髒六腑都翻騰出來了。


  “快,告訴老子,我的牛呢?”搞言緊張無比,倒是聽話的沒在搖晃這胖子。


  “給你放在一個菜農老伯家了,放心吧,給了銀子,讓他好生照料著,絕不能給你弄去耕地拉貨。你可別本少爺不上心,實在是情勢緊急,帶著個大水牛怎麽輕鬆脫身啊?”胖公子和盤托出道。他可不敢這個時刻還繞彎子,否則,他絲毫不懷疑搞言立馬能把他撕了。


  “哎,可憐的阿水啊,離開了哥哥我,怕是要受苦了。”搞言一副哀傷神色道。


  “等等!前麵有高手埋伏!”胖公子正想調侃搞言鄙夷幾句,不想,素馬大師突然從半睡半醒的側臥狀態猛然起身,出聲警示道。


  “恩?臨海城還有高手追過來了?還是,海慶龍這垃圾皇帝提前下了套漫撒網等著咱們?我對臨海皇城不了解,難道還有高手?”搞言納悶道。


  “臨海皇城,真要高手,的確不少,機宗就籠絡了無數民間遊俠,習武高手,禁衛軍則是在軍中精挑細選了無數精銳,最起碼,禁衛軍統領龍影,一身功夫就絕對駭人聽聞,老不死的脫身而出的時候,可是沒見這個龍影龍統領的,這真要是他堵著咱們,怕是凶多吉少了。何況,海慶龍這個人,八九不離十還有自己暗中培養的高手也不一定。”素馬大師久在臨海城,對臨海城的局勢卻是知悉甚細。搞言大師掌控機宗,成為臨海朝堂都隻聞其名就膽戰心驚的人物,而素馬大師,卻是在臨海城混跡百姓之間,手下也就應付了事一般籠絡了一幫不怎麽入流的幫會,暗中輔助機宗行事。搞言大師保護著素馬大師,而素馬大師,則是搞言大師私密的退路和後招。這二人組相輔相成十多年,要不是這次北境事發,他們絕對是在臨海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聽,有暗號!”胖公子卻是格外的敏感,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幾聲鳥叫。畫眉鳥,這是畫眉鳥的叫聲,三長一短,正是自己熟悉的暗號。


  “是你的人?”搞言詫異道。這個死胖子,貌似在這一番混亂的局麵裏,諸多盤算,協助脫身,很明顯不是簡單的人物,時至今日,搞言還信以為真眼前的這個死胖子是個離家出走的富家公子的話,那他就太真了。那麽,這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我要是能有這樣的人,我早就逍遙下去了。是學院來人,估計大概是那兩個傳中的怪胎來了。”胖公子麵有尷尬之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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