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二先生
“兩個老不死的教出來的徒弟,你們不是君子,得好像我就是一樣g。”搞言反正就是不搞明白不送嘴。
“客官!您的酒肉來了!方便開門嗎?”門外,已經傳來店二還沒走近就開始招呼的聲音。這些繁榮之地的客棧二,倒也是機靈,早點提醒,省得聽到些不該聽到的對自己不好。
“進!”素馬一聽酒肉來,迫不及待已經要下太師椅去開門。倒是搞言這次動作麻利些,搶先去給店二開了門。
“客官,您二位請慢用,如果還需要點啥,隨時吩咐。”店二點頭哈腰無比客氣的放好吃喝,交代一句,退步出門去了。
素馬毫不客氣,當即把太師椅直接挪了過來靠近桌子,抓肉,吃。搞言無比恭順的倒酒伺候著。
“你也喝點?”素馬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幹,示意站著的搞言也一起。
“不了,我飽著呢。”搞言端著酒壺,站在素馬側邊,做好隨時倒酒的準備。
“言啊,雖然我們叫你不死的,你也口無遮攔叫我們老不死的,但是你要知道,我是鰥夫一個,這輩子也沒想著娶妻生子,現在老了,就算是想也遲了,我就你這麽一個徒弟,搞言老不死的也沒比我好多少,你算是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唯一後人了,我們這麽多年風浪見多了,什麽王八下什麽蛋,恩都不稀奇了,但是你不一樣,你還年輕,你的人生肯定也會有風有浪,但是絕對不是現在,這就好比還是你個牛犢子,麵對一個母牛你還硬懟不了那樣的騷。”素馬一邊往嘴裏塞吃的,間歇灌一口美酒,吃喝得很是舒坦,可是,這斷斷續續的話裏,依然還是很堅持,不讓搞言去臨海城。
“得我就特別很想去臨海城一樣。我也就是好奇想去看看而已,不去就不去唄。”搞言繼續倒酒續杯,話語卻是突然變得態度大轉彎了。
“哦?真不去?”素馬嘴裏還叼著塊肉,愣住了。
“不去不去,你一身老骨頭都大老遠跑來了,我就算想去,你也不讓不是?索性我幹脆就順了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心意好了。下之大,去處多的是,比如,太極學院。”搞言調皮笑道。
“太極學院???”素馬再次愣住。
“不會這也不讓我去吧?”搞言詫異道。
“去吧去吧,你怕是不知道,這世間有句俗話,是年輕不去太極,老去必無趣。老不死的不告訴你,你偏偏又好奇,自己去看看也好。”素馬楞了片刻,繼續吃喝,對於搞言的這個更改後的去處,卻是讚成了。
吃飽喝足。素馬卻沒停留。再次得到搞言承諾不去臨海城以後,素馬打開房間的後窗,翻牆而走。
“不去?去?”看著滿桌子的殘羹剩菜,搞言陷入沉思。
之所以答應老不死的素馬師傅,態度大轉彎,隻是因為搞言在給師傅倒酒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其實相伴他童年的佝僂老頭,不經意間,他的頭發已經花白了。
在搞言的所有記憶中,這老不死的可是個厲害角色。教學自己功夫的時候沒少搞各種餿主意壞心眼收拾自己,年紀的搞言沒少記恨在心。那些記憶裏的素馬師傅,背沒有駝,頭發也還是黑色,話也沒有這麽苦口婆心過。
一別,三年。時光蹉跎,卻已經是讓人感覺物是人非了。
搞言怎忍心令這不遠千裏奔來勸告自己的師傅再提心吊膽擔心自己?
相約石頭城北門聚集的時候到了。
胖公子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長衫,還未免路途辛苦,特地買了兩匹上等好馬。此去臨海城,形勢急迫。停留在石頭城的這兩三日,他已經不留痕跡的聯絡了各方,為進臨海城做足準備。
石頭城北門外,是一片空曠的備戰區,但凡大城池的城牆外圍,都有這麽一大片的空曠地帶,保證視野通透,也為了萬一有戰事發生,那麽城牆當前的攻防戰勢必是水深火熱,所以這一地帶,都不適合做任何經營和開墾。
一等。搞言沒來。二等。搞言依然沒來。
直到日上三竿。胖公子依然沒等到搞言。也沒有任何音訊傳來。
“哎!”胖公子歎了一口氣。起身上馬,拍打馬屁股,疾馳而去,方向正北。
就在胖公子離去的身影消失在空曠地帶以後。一個頭戴鬥笠牽著一頭大水牛看不出實際年齡的農夫慢悠悠的出了城門,像是要去放牛一般,不著急不忙慌的朝著放眼水草茂密出行去。
搞言,終究還是選擇要去臨海城。
是啊,他不能讓兩個老不死的師傅擔心。但這表示,他就能坐視兩個老不死的身陷險局。
牛犢子?什麽風啊浪的?不見識見識,怎麽知道自己硬懟不了那樣的騷?踩不住那樣的風浪?
不跟胖公子同路。那是因為搞言隱約感覺到,胖公子已經被人盯上了,在臨海國,真要是入了臨海城,被人盯上,那也就意味著,搞言這個老不死的師傅要是稍微有心,很快就能找到自己。
麻煩了不是?
獨自上路,也沒什麽不好。最起碼,沒有死胖子跟自己搶吃搶喝的,也挺好。
“他們動手了嗎?”遠在冰封之地,霜雪國,冰雪城堡之中,冰冷的熊皮王座之上,一個身材異常彪悍的魁梧將軍低聲詢問站在兩列霜雪兵衛中的一個臨海國來使。
“呼裏將軍,臨海內亂已生,東北邊的朋友們已經蓄勢待發,一切,隻等一個時機。”這臨海國來使,身穿裘衣,裹得嚴嚴實實,許是非常不適應這該死的極北之地的寒冷,入鄉隨俗的氈帽將麵容也遮掩得結結實實,然而,冷空氣無孔不入一般,侵蝕著他明顯已經不怎麽年輕的身體。寒冷,身體顫抖,然而他的語氣之中,仍然難以掩飾的興奮和激動。
“不可大意,南人向來多變狡詐,這一次,我們謀劃多年,勢必南下。一旦功成,你所要的,盡數滿足,甚至,遠遠超出你的所想,你也看到了,我們北人多勇武善戰,的確不善治理什麽亂七八糟的政務,我們北人信奉的始終是拳頭道理,此舉南下,和南人打交道,還是得你們南人來,而你,是我們統帥都看好的人選,可別辜負了這厚望啊?!”坐在王座之上的將軍,濃眉大眼,眼若銅鈴一般,瞪著臨海來使一番言語,恩威並使道。
“呼裏將軍放一百萬個心,我諸葛一脈世代在南方,商貿不及周家,學識聲望不及太極學院,政途權謀也走得坎坷,忍辱負重這麽多年,就是在等待一個機會,掀翻一切障礙,飛青雲,北人善戰,我諸葛世家善謀,必然旗開得勝,臨海國,隻是一個開始,請呼裏將軍無比轉達,我諸葛世家必然瞻前馬後,和統帥大人共謀大計。”臨海來使無比恭敬信誓旦旦道。
“別四個字四個字的話,聽球不懂。就這樣吧,我們的勇士,早就已經饑渴難耐,不怕告訴你,這一次南下,負責出征的是我們霜雪國大名鼎鼎的萬夫之勇奧拉夫將軍,告訴你這個消息,也是為了讓你有足夠的信心,我們必勝!”王座之上,魁梧將軍眼神中透著野獸一般的凶光,抬眼遠望,仿佛已經看到無數的霜雪鐵騎,奔襲千萬裏,所向無敵。
“將軍!此舉甚是大好啊!”臨海來使語音中,竟有顫抖之音。
“衛兵,送諸葛先生。”王座之上的胡裏將軍閉上眼,仿佛還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勝利暢想之中,揮揮手,示意送客。
“拜別將軍!”臨海使者躬身,在衛兵的護送下,離開恢弘冰冷的大殿。
“來人!”呼裏將軍等這臨海使者走遠,低聲朝身後的內庭呼喚道。
“將軍!”轉瞬,從後麵疾走而來兩名一看就是行伍出身的鐵血軍人來。
“傳訊,讓我們在臨海的密探注意動向,南人,不可輕信。我們需要製造的混亂局麵,不可有失,南方一旦大亂將起,我們等待多年的機會就來臨了,這關係到霜雪國無數人的希望,告訴他們,盯緊了,及時傳遞消息,瑟妮大人需要時刻把握南人動向。”胡裏將軍冰冷對兩個鐵血軍人道。
“是!”兩名鐵血軍人得令,轉身離去。
這一處霜雪國的要塞之地,正是最靠近南方的蒙山關。巨大的山石磊造,與其這是一處城堡,不如更像是一處軍事堡壘,出得這一處高大恢弘的灰白色城堡,放眼周圍,一片平川,唯一的高地,即是此處依山而建的要塞之地。平川之上,密密麻麻,來去疾馳,正是無數寒槍冷刀的霜雪大軍。
蓄勢待發!直指南方!
整個大陸,霜雪國覬覦南下,齊雲國,早已經謀動已久,輕騎兵襲擾臨海邊界早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這一番兩國蓄謀,臨海,危也!
何況,如今的臨海國,朝堂內亂血腥不止,如何抵擋這內憂外患?
海慶龍可知大難臨頭?無數臨海百姓可知,戰亂的硝煙,已經在看似遙遠的地方悄然灼燒而起?
鳳陽國,周家迷穀。書房閣樓。
依然書香滿溢,安靜祥和。檀香,清茶,幹淨而整齊的典籍,一如既往的擺置在書架之上,入目所至,家具物具甚少,這樓裏,藏書多到令人驚訝。一身樸素灰白的麻衣穿在中年人身上,不顯浮華,反而是有幾分淡雅。手指停頓片刻間,不急不緩的翻動下一頁,繼續研讀。
“有消息?”聽得樓外有人靠近,中年人眼光依然在書上,胡須的唇邊,出聲三個字詢問。
“是,二先生,少爺預計將在這兩抵達臨海,學院給了他任務,去找搞言大師。”閣樓門外,走來一個青衣生,正是周家迷穀中的親信之人。
“學院還是學院啊,憂下而憂,隻是,這次把我們家兄弟給搭進去,你這學院的那幫老家夥是打什麽算盤呢?青衣。”中年人撚著書頁,繼續看書,口裏的話,像是在考問這名叫青衣的生,也像是在發問之後,暗自揣度。
“二先生,莫不是學院想借助我們周家的財力?那這學院也太壞了,匡扶人間正義的美名他們倒是得去了,可是咱們要是因為少爺牽扯其中,少不得周全四方,銀子怕是不少花,可是落著什麽好了?這學院分明是讓咱們周家白白給他們謀取名聲。咱們周家可不能答應這等花了銀子還啥都撈不著的買賣!”青衣生憤憤道。
“哈哈哈,你這子,讓你多讀些書,你看看,你這番話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笑死多少人大牙呢。”中年人卻是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二先生,您有謀劃?還是,您早就窺破他們的心機,所以早就有所安排?”青衣生先是被先生落取笑,甚是尷尬,隨機又轉愁為喜。二先生善謀,可是遠近有名的。
“傳話,護佑少爺,但凡所需,盡數付與。甚至,不要等著少爺張口要再給,早點準備,打點打點。”被青衣稱呼為二先生的中年人似乎早就已經有了對策,淡然自若吩咐道。
“好勒,二先生,青衣這就去辦。”青衣生聽得吩咐,也不多問,樂嗬嗬奔走而去。
“年輕人啊,磨煉磨煉,吃點苦頭也好。”中年人繼續在清淡的檀香縈繞中輕撚書頁,細細品味。
一盞茶的功夫後,閣樓外再次傳來有人走近的動靜,卻不似青衣那般的迅疾。看得出來,來人明顯淡定很多。
“二哥,還看書呢?”門開著的,來人走了進來,開口招呼。
“你不也是成看書?”中年人笑道,手中書依然沒放下。
“如今這下大勢,怕是要起風了。”來人對比中年人明顯年輕很多,約莫三十歲左右,和中年人著裝相似,麻衣,灰白色。
“你來就是為了跟我這些閑話?”中年人故意逗趣自己這個弟弟道。
“二哥,這胖子現在出去曆練,怕是身陷其中,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外麵盛傳咱們周家為了家產兄弟相殘,你難不成還真就這麽坐視胖子被人謀算?”來人言語間透著擔心焦急道。
“切,你出去曆練的時候不也沒少涉及險局不是?成長嘛,必然的過程。再了,咱們周家的子弟出外行走,誰人有膽真就不看薄麵下殺招兒?”中年人終於是依依不舍的放下書卷,看著來人道。眉眼間,卻是笑意明顯。
“得,就知道你老謀深算,你是不是已經有所安排了?我剛剛看青衣著急忙慌的出山穀去了。”來人一副就知道你有所動作的得意樣道。
“你呀,讀書不求甚解,跟這青衣也沒好多少。你掌管著下物運,消息該比我靈通才是,這倒是跑來問我一個足不出戶閉門讀書的書呆子?”中年人依然是淡然和暖笑道。
“這不是事不關己不走心,到得己身方寸亂嘛。胖子打就是愛折騰,圖熱鬧,閑不住,我是怕他不知輕重,惹出什麽大麻煩來。而且這次,貌似諸葛家也有所動作,指不定不知道憋著什麽壞呢。你還我,撂挑子不管,就知道清閑讀書。”來人埋怨道。
“你太看了學院。屹立千百年的學院,豈是這麽容易就相許的?弟是學院弟子,不必堪憂,至於這諸葛家嘛,和我們周家的恩怨已久,也不差這一茬。你真要是心裏沒譜,去問問老太爺就是,看他怎麽給敲你腦袋瓜。你要是來問我對策什麽的,勸你馬上走,不要打擾我讀書。”中年人罷,又拿起剛剛沒放下多久的典籍,繼續品讀。
“哼!”來人一甩衣袖,出門走人。
“諸葛家還是不知道疼,還是這麽愛鬧!”等得來人走出門去,聽不得動靜了,中年人卻是輕聲的低吟一句。像是在嘲笑,鄙夷,也像是若有所思後感歎。
春潮湧動,泛起浪花拍打著海岸,碎末的水珠部分消散在空氣中,部分,回落。像是魚躍龍門,幸運者,一躍而起,直上青雲。頹然者,再一次跌落,受萬千浪打,不得自由地跟隨浪潮,起伏滌蕩。
臨海城終於到了。胖公子,周家最年幼的公子爺,聰明好學,乖張不訓,少愛折騰,後入太極學院,僅用時兩年,以十八歲熟讀背誦《商貿全史》的過人資位列太極學院門生之列。這門生可不是對於學員學子的稱謂,而是學員年輕一代中翹楚者,當得門生之名,太極學院學子每年入學數萬,而門生之數,隻列一百零八位,周文若這個胖子,占得一席,而且是入學兩年就取得這個頭銜,這在群英匯集的太極學院立也算是了不得的賦。
胖公子心裏還默默記著那串數字。三五七六三四二八九三五七八。森嚴守衛的高大城樓已經矗立在眼前,胖公子左右大量一圈,抬步進城。
一個身材偏胖,身穿粗布衣衫,背一個書生學子的書簍,走進城門,消失在穿梭人流之中,如滴水進海。
當夜幕落下,機宗的一處密室辦事處,一個年邁老人愁眉不展坐在一把木質椅子上,麵前的一塊完整巨石雕刻打磨而成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紙,約莫一指寬,上麵歪歪扭扭寫著一串數字。三五七六三四二八九三五七八。老人看著這串數字,沉默良久。
“來人!”昏黃搖動的火光映照下,老人的臉龐有些泛著紅潤光澤,向一個病態回光返照的將死之人做最後的生命眷戀。
“宗主!”密室門口,迅速走進來渾身包裹夜行衣的年輕人,腳步輕微不可聞,站在完整石塊的桌子麵前,恭敬無比回應。
“準備好,我們得走了。”老人已經將桌子上的紙條捏在了手裏,並未給夜行人看到。
“啊?這一終於來了嗎?”渾身黑衣的年輕人語氣中,有明顯壓抑不了的驚訝,甚至還帶著一絲久久期待後終於實現願望一般的驚喜。
“是啊,這一,終究是來了。”老人的回應裏,卻是透著難掩的落寞,悲涼,甚至是悲壯。
“宗主,我這就去。”黑衣裹身的夜行者當即轉身離去。
臨海城,深夜時分,已經徹底人跡消散的街道,高樓之上,不時有詭異的身影快速閃現,又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濃濃的黑幕中,無跡可尋。
這些夜行者,自臨海城的四麵八方,匯聚向城北。目的未知。但不難想象,一場絕對聲勢浩大的行動即將展開。
臨海國皇城禁衛軍營地。龍影龍統領此刻手裏正捏著一張密詔。
“圍剿搞言?”這臨海之主海慶龍想什麽?龍影龍統領內心裏很是不安,惶恐,震驚。這臨海國上下,機宗可是誰都知道就是海慶龍的眼和手,巡查臨海全境,監督百官,帝皇家維護聲望名譽,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也都是由著機宗替帝皇家掏心掏肺去做的,如今,這是狡兔死,走狗烹?
還是,這位向來喜好玩弄人心,追逐所謂的大局平衡之術的帝皇,已經意識到搞言的機宗已經勢大,太過招惹眼球,所以,打算重新找一條狗腿?
龍影龍統領是絕對相信搞言這個老狐狸不可能是搞出了什麽違逆之事讓這臨海帝王動了怒火的,搞言大師,這麽些年穩坐泰山一般,事事做得幹淨利落,海慶龍可是無數次對自己這位皇家禁衛軍的統帥明著暗著示意,要自己多學著搞言的路數行事。
龍影龍統領對於搞言,私人溯源裏,要完全沒有恩仇糾葛,也不盡然,這下之大,誰就真幹淨了?龍影也是人,手下的數萬禁衛軍也是人,是人,就有了欲望,貪嗔癡,能撈的銀子黃金,送到嘴邊豈有不吃的道理?也就這搞言,橫豎裏沒少破壞龍影及手下人的買賣。要他一個堂堂臨海國皇家禁衛軍的最高統帥,完全不至於自己做這些貓三狗四的勾當,可是下麵的兄弟們去撈,他跟著得孝敬,自然也要拿出老大哥的風範出來,該擋的箭得擋,該抗的鍋得抗,這一來二去,可沒少跟搞言明裏暗裏爭鋒相對過。
隻是此刻想來,臨海帝王海慶龍對於自己這些年的私下牟利不可能不知,又是一手平衡之術的權謀罷了。而現在,海慶龍居然要對搞言大師下死手了。
那麽,真要是把海慶龍的機宗這條狗腿砍了,自己豈不是就成為了臨海成唯一的武力實力了?盡管自己的禁衛軍歸屬是皇家,但是自己這麽些年,好歹也是有所培養的,要命令這數萬精銳禁衛軍,令行禁止,還是得看自己的不是?
“傳令下去,皇城四個大門封鎖,明鬆暗緊,讓兄弟們死死盯著搞言和機宗,有超過三人結伴出城門著,追出去,格殺勿論。”龍影心思回轉,想明白了不少事情,也還有些依然沒明白,不過,奉命行事,一準沒錯。一邊執行自己的唯一上司的命令追捕圍剿搞言,一邊在打探觀望,萬無一失。
“統領!”站在龍影麵前的,正是禁衛軍的一位副統領,龍影的心腹。麵對這個破荒的命令,也是萬分驚詫。臨海一國,朝上百官姑且不論,但是這隱藏在暗影中的勢力,向來都是搞言大師的機宗和禁衛軍形成相互製衡,以及相互並存的局麵。可是,如今自己這頂頭上司,居然要殺搞言,這是如何的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