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經國論
“然後呢？”張家明努力認真的扮演者一個好奇聽從的角色。一邊喝著可口的雞尾酒，一邊慵懶的姿勢趟在沙發上，傾聽著斯維因的講述，同時，也在暗自的猜測，斯維因今到底是想表達什麽？
“我躲藏起來以後，發現了自己的異常，盡管我身體上已經無法避免的出現了殘疾，但是我的意誌力更加的堅定了，於是，我確定我的狀況變得能夠應對局麵以後，返回了諾克薩斯。當然，當時的形勢也是到了我必須出來阻止的時候了，否則，達克威爾將徹底淪為黑色玫瑰組織的傀儡，變得窮兵黷武，可想而知的結果，無非就是達克維爾成為一個徹底被黑色玫瑰組織控製的傀儡，要麽，黑色玫瑰徹底撕破臉掌控整個諾克薩斯，所以，我發起了兵變。將諾克薩斯扭轉到一個相對穩定的局麵。這些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掌控了諾克薩斯的不休堡壘以後，終於發現了我之所以在普雷希典戰役中沒死的真相。”斯維因道這裏，故意的停頓了下來。
“你就非得故意等我追問你才好好？你要是來講故事缺個稱心如意的聽眾滿足你的存在感，我大可以召集人來，你慢慢陰陽頓挫的講可好？要不，演唱會的表演，給你安排一個講故事書環節？”張家明被打斷節奏，很是惱火。最煩這些講故事的，每次到了關鍵時刻，就故意的賣關子留什麽懸念，讓你好奇心被吊著胃口，很是不舒服。所以，他毫不客氣的開懟。對於斯維因，他可是不是諾克薩斯的子民，得把斯維因當成尊崇有加的大佬供著的脾氣和心情。
“不要著急嘛，聽我慢慢。我回到了諾克薩斯，掌控了不朽堡壘，然後一經查探，就發現了黑色玫瑰這個組織的根源，不朽堡壘的最深處，有一口透著死亡氣息的枯井，在這個枯井之中，原來埋藏著曾經的一代霸主，殘暴無情的莫德凱撒的死靈盔甲。而這口枯井，不隻一次的進行過亡靈召喚儀式，也是曾經無數次複活莫德凱撒的地方，死亡魔法的能量已經聚集在這口枯井裏，日積月累，變得無比的邪惡和龐大，稍被黑色玫瑰組織利用以後，就成為了蠱惑人心，玩弄權謀，甚至是黑色玫瑰組織詭術妖姬的黑暗魔法強大的本源，隻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詭術妖姬樂芙蘭也並沒能真正掌控這口枯井，甚至，因為達克威爾曾經霸權整個諾克薩斯，樂芙蘭並沒有得到好的機會接近這口死亡枯井。達克威爾並不懂魔法，隻是一個凡塵間的武力至上的將帥罷了，對於死亡枯井，毫無察覺。而莫德凱撒後來湮滅，他的死靈盔甲和屍骨都被四分五裂分散埋藏在了符文之地的其他地方，諾克薩斯的不朽堡壘中，除了這口死亡之井，並沒有莫德凱撒的任何痕跡。而當初諾克薩斯大肆的研究生化魔法，因為類似邪惡的氣息，不朽堡壘中死亡之井的能量不知道是什麽緣故，跟隨而去，被帶到了普雷希典，或者，這口死亡之井中的那些死亡氣息，已經具備了一定的自我意識，跟隨去了普雷希典，而在那場陰謀之中，我無意中，成為了被死亡之井的氣息所救，在劇毒的生化魔法之中，我得到了重生一般的契機。而我回到了諾克薩斯以後，因為更加的接近了死亡之井，所以我變得更加的強大起來，那些死亡氣息，甚至化作了有形的渡鴉，夜幕時刻，徘徊在我的周圍，我的意識裏，也總是出現死亡之井裏死亡氣息的召喚，它好像想要控製我，成為它的傀儡，或者是剝奪我的意識，侵占我的肉體，但是最終，我堅守住了自己的本源意識，死亡氣息被我徹底掌控，而那些時間裏，因為我的快速成長，變得更加強大，黑色玫瑰組織的詭術妖姬樂芙蘭多次準備消除我都沒得逞以後，最終選擇了接受我的建議，成立崔法利三人議會，迫於形勢，我當時也無法和黑色玫瑰組織徹底撕破臉，諾克薩斯內憂外患，太需要大環境的穩定。”斯維因終於是認真的講述起來。他可是不敢給張家明臉色看的，這個男人，在斯維因看來，本身也是有太多的秘密和看不透徹。
“那麽，你現在是不死之身了？”張家明對斯維因道。不死之身的斯維因，這確實是讓張家明都很是震驚的。這可是長生不老啊，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永生啊。
“嚴格來，不完全是。我是無意中得到了死亡之井裏龐大的死亡魔法和無窮歲月積累的能量，換句話，我實際上，成為了一個修煉死亡魔法的魔法師，而死亡之井的魔法能量因為漫長歲月的積累，確實是無比的龐大，諾克薩斯這片土地上，最瘋狂最殘暴的時代，就是莫德凱撒存在的那些曆史歲月，而莫德凱撒一生之中，複活了很多次，每次都對符文之地造成了巨大的屠殺，甚至是滅絕，死傷的不計其數的生命凝聚的死亡能量，讓這口枯井變得無比的邪惡，我能僥幸最終掌控這股能量，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幸運，現在，混亂的歲月結束了，死亡之井將不再有後續積累的死亡魔法能量，也就是理論上來，死亡之井是會枯竭的，隻是時間問題罷了，當然了，以我現在的魔法修為，在漫長的歲月中，完全可以找到無數的辦法來維持我自身魔法能量的需要，最起碼，死囚，罪犯這些的處決每個時代都會有的，不是嗎？死亡價值的利用罷了。隻是，我最近感覺到，死亡之井發生了新的變化，這種感覺，讓我都覺得有些惶恐不安，我努力的搜尋過這樣的感覺，很明顯，這不是來自符文之地任何地方的感覺，而是超出了符文之地之外的一種危險氣息，這股氣息，和死亡之井很類似，我大膽的推測，很可能，是其他位麵世界的某種也是死亡魔法，或者死靈魔法之類的東西在窺視我，也或者是窺視死亡之井。”斯維因貌似並沒有對自己擁有了這麽強大的能力感覺到一絲自得，反而是言語間透露著一股擔心。
“你的話，讓我感覺你在害怕，同時，你好像對於你掌握了這麽強大的能力，並不怎麽感興趣。”張家明直言不諱道。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生死過後，你會發現，生命的意義，並沒有那麽極端，能夠強大自己，當然很好，可是如果這樣的強大，需要承受摧毀其他生命來作為基礎的話，那麽，成為永生的意義，又有多大的意思？有時候，我很狹隘的在想，如果一個人永生不死了，他活著的樂趣是什麽？是的，你可以，活著，總比死了好，你活著，就可以擁有無法估量的財富，地位，你甚至可以每享受各種美食，飲料，找無數大美女環伺四周，可是，我發現，如果我是個年輕人，很可能會保持幾十年對於女色的熱衷，那麽幾十年後呢？縱然之國色，活個幾百年，什麽樣的美女沒見過？失去新鮮感以後，很多樂趣都會因為時間的漫長和你無限的生命變得沒有樂趣所言，是，你也可以，這個世界，或者，更康闊的地，還有無數的未知等待你去發現，舊的樂趣消失了，會有新的樂趣出現，可是，這樣的人生，或許別人會很有興趣，我偏偏不是，死了一次，讓我知道，一切都最好按照應該有的樣子出現，消失，人應該不停的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同時，生老病死也必須存在，人死了，很多東西會留下來，很多東西也會跟隨而去，消失在歲月的長河裏，有始有終，才是圓滿，隻有開始，沒有終點的人生，看上去很值得擁有，可是，浩瀚無邊，永無盡頭，何嚐不是一種折磨？”斯維因有感而發道。
張家明不話。就那麽直愣愣的看著斯維因。
“至於害怕，我確實有這樣的心理。因為我還是個人，我雖然強大，不表示我無所畏懼了，我並不覺得這樣的心理，是脆弱，而是我本就該擁有的正常心理，心懷敬畏，人才是人，入如果我失去敬畏心，那麽以我掌控的能量，將是噩夢，將是災難，這個世界，有太多的未知，可是，我已經失去了再去探索的興趣，無論是否有真正的危急在潛伏，窺視，我想做的，隻是作為一個諾克薩斯人的堅持，堅守，和捍衛。死亡之井我已經封存了，目前，我依然會依靠死亡之井保持自己的實力，因為諾克薩斯需要，如果諾克薩斯不需要這樣的能量了，不需要我來護佑了，或許就是我選擇毀滅死亡之井的時候了，麵對蠱惑，太多的人淪陷，達克威爾做不到，詭術妖姬樂芙蘭做不到，曾經的莫德凱撒貌似也做不到，而我，萬分僥幸能夠掌控，那麽，死亡之井隻能在我手中存在，也該由我來毀滅掉。而且，我發現，死亡之井，和暗影島也是有淵源的，暗影島上的死靈魔法，黑暗魔法能量，都同源於這個死亡之井，如今，我既然掌控了這樣的能量，我計劃結束這裏的行程以後，去一樣暗影島，我要肅清整個暗影島，就算以後哪個地方不會有人去居住，生活，也不能再讓這個潛在的危險之地存在。”斯維因坦言內心，對張家明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內心想法全盤脫出道。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麽？”張家明大概明白了斯維因今找他的緣故。隨即也開門見山道。
“其實我並不需要將軍提供什麽幫助，肅清暗影島我還是很有把握的。我隻是希望，我做這些事情，你能明白我的出發點和一切的來龍去脈，諾克薩斯曾經對符文之地帶來了很多的災難，這當然不是我的錯，但是我是諾克薩斯人，無論是出於什麽樣的角度，算是諾克薩斯欠符文之地的一個回饋，以前，諾克薩斯沒回報的機會，也沒回報的能力，現在我有了，那麽，就由我來償還這筆債好了。暗影島上的那些亡靈，你不介意我直接抹除了吧？他們原本就已經不再是生命體了，隻是徒留軀殼的靈魂罷了，如果保留他們繼續在暗影島上，反而是很可能滋生出不可預知的危害出來。”斯維因以商量的語氣，帶著點詢問請示的意味對張家明道。
“暗影島能全麵肅清，也是功德一件，就按照你的辦法辦吧。這個死亡之井既然存在了無窮的歲月，還產生了一定的自我意識，可有透露關於莫德凱撒或者其他的一些絕密？”張家明若有所指道。
“並沒有，實際上，死亡之井產生意識的時間並不長，而且很脆弱，莫德凱撒時代，雖然哪個時候死靈魔法盛行，但是當時魔法能量的消耗也是巨大的，死亡魔法的能量要麽是用來複活莫德凱撒了，要麽就是被複活後的莫德凱撒利用死靈盔甲大殺四方了，也就到了後來，莫德凱撒被消滅後，骸骨被四分五裏的分離埋藏起來，而作為莫德凱撒曾經的手下，極度殘暴的壓製下，連詭術妖姬樂芙蘭也沒機會接觸到死亡之井的秘密，後來，死亡之井就淹沒在了歲月中，在漫長的積累以後，才緩慢形成了自我意識。我所接觸到的意識反饋，也就是蠱惑人心，製造殺戮來變得強大之類的基本邪惡思想罷了。在結束了黑色玫瑰組織的肅清以後，我已經徹底抹掉了那一股自我意識，現在雖然也有死亡魔法化形的渡鴉會出現在我的身邊，但是這已經是我的意識，我也是習慣了，身邊就當有個伴兒罷了。你要是覺得不喜歡，我不化形成渡鴉，成其他的動物形象什麽的也可以。”斯維因居然有些可愛的示弱逗趣道。
“我去，你愛化形啥就化形啥，我才懶得管你的惡趣味呢。既然如此，我等下去找下我師傅吧，到時候他陪你去一趟暗影島，有他陪你去，萬無一失，本來，他也曾經想過去把暗影島徹底整治了，隻是最近有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耽誤了他的行程，你們正好不約而同，一起前往。”張家明道。
“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上一次的亡靈大軍來襲，噬魂夜，還是瑞茲院長出手挽救大局，他對暗影島遠比我熟悉，我雖然掌控死亡魔法能量，但是對暗影島的了解實在是知之甚少。將軍，這次以後，我有個不情之請，還往將軍還能首肯。”斯維因又欲言又止道。
“吧，我就知道你跟我這麽半，準是想順道撈好處的。”張家明絲毫不意外斯維因話外之音的後續。
“諾克薩斯如今已經融入了符文之地的和平大環境，希望將軍不要對我們有何特殊的看法，我承認，我之前很多時候不得不做很多不那麽光彩的決定，可是，我畢竟是個諾克薩斯人，我所有的出發點，必須符合諾克薩斯的立場，這一點，希望將軍能夠理解。現在局勢已經不一樣了，我們都在維護的是大環境的和平，在新一輪的發展角力上，諾克薩斯其實已經落後與人了，我無意於爭強好勝，但是希望的是，在大家都發展富強的時候，諾克薩斯不至於被遺棄，被遺忘，我們的人民，一樣愛好和平，一樣渴望和平，一樣的希望能夠安軍樂業，以前，諾克薩斯沒有一個好的領袖人物來實現，而現在，萬般艱難之下，我們終於有了機會，希望將軍不要因為我的某些不光彩而抹殺了對諾克薩斯人民的支持，扶持。這算是我唯一的心願了，我骨子裏，其實是個軍人，忠誠於諾克薩斯，忠誠於諾克薩斯人民，忠誠於諾克薩斯的未來，以後的諾克薩斯，實現了穩定的發展軌跡以後，我更加的希望，我能跟隨瑞茲院長，基蘭身邊，或者就隱居在皮爾特沃夫也不錯，以後的諾克薩斯，會後繼有人去肩負起未來的使命的。”斯維因發自肺腑道。
“好。我答應你。”張家明簡單幾個字。可是，他此時此刻，終於是徹底的接納了這個號稱遠謀的梟雄一般的人物。諾克薩斯，龐大的帝國，就是眼前這個人，愣是憑借遠謀，膽識，以及絕對無私的忠誠，將諾克薩斯推動到了一個健康，壯大，可發展的未來大道上。他很了不起，他是斯維因，他是遠謀的象征。
“幹杯！”斯維因舉杯。
“幹杯！”張家明也舉杯。
兩個杯子碰在一起。清脆一聲響，然後各自一口飲盡。
自此，諾克薩斯帝國。真正被符文之地聯合國，和平聯盟所接納。從此以後，諾克薩斯將在所有的資源共享上，不再受到任何的限製，德瑪西亞，弗雷爾卓德，艾歐尼亞，蘇瑞瑪，聯合國地區，將徹底同心協力，為了符文之地的和平共同努力，為了所有符文之地人民的安穩生活，家國的繁榮，一起奔赴。
皮爾特沃夫這座城市，今夜注定無眠。今，是史無前例的狂歡，是所有人都刻印在記憶裏的美好時光。
演唱會依然在繼續，不時燃放的煙花，伴隨各種好聽的音樂，這個狂歡的氣氛，一直有增無減。而張家明和斯維因，沒有再回到觀看席，而是選擇就在了英雄樓上，臨窗向下觀望，傾聽。夜幕的燈火下，人海的歡呼像是海浪一樣，席卷這片地。而斯維因仿佛是完成了一輩子所有的心願一般，變得很是慵懶，趟在沙發上，喝著酒，然後一邊悠閑吃著張家明讓人送來的燒烤美食。這還是張家明第一次見斯維因這麽懶散的狀態，看得出來，斯維因是真的釋然了。
後來，亞克西和左西來找張家明，結果一聊，幹脆也沒下去，就跟著一起坐在落地窗邊上，傾聽演唱會，一邊閑聊。斯維因對於這兩口子可是格外上心的，順道也就請教和探討了很多關於經濟方麵的問題。亞克西和左西不注意間向張家明詢問的眼神示意了一下，得到張家明輕微的點頭微笑以後，兩口子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於是，這四人相談甚歡，張家明雖然不是搞經濟的，但是畢竟是華夏人，所見所聞，偶爾點睛之筆，或者引入一些典故，頓時是讓其餘三人都歎服不已。
結果，後來嘉文國王也上來了。
“下麵太吵了，耳朵嗡嗡的，音樂是好聽，但是我發現這聽個幾個時以後，也是很累人的。”嘉文四世笑著道，然後挨著斯維因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啊，是不懂享受。不過這裏舒服些，下麵的作為沒辦法趟，這裏可以躺著聽，還可以順帶聊聊閑話。”斯維因難得的親和力十足的對嘉文四世道。
“你們這是開私密會呢？又密謀什麽國家大事？”嘉文四世絲毫沒客氣，一屁股坐下來以後，拿酒杯自己倒了喝著，順手抓了兩三根燒烤，往嘴巴裏一擼就消滅了個幹淨。
“閑聊，嘉文陛下現在也算是豐功偉績了，近期我關注德瑪西亞的經濟發展趨勢，很是喜人啊。”亞克西半真半假的吹捧道。
“別提了，操啐了心啊。這還都是仰仗大家到處幫襯，我原本以為我多少還算是個人才，但是真的接觸經濟以後，才發現我就是一智障。好在是有我老婆給了我很多幫助，要不是有他，現在德瑪西亞還不知道被我折騰成了什麽樣，你經濟這個東西，摸不著，看不到的規則真是防不勝防啊，看著搞得熱鬧，但是一旦一招不慎，前功盡棄的可能不，記得又一次，我準備頒布一全國的稅務製度，然後下放到各州市地區下麵去執行，結果我老婆逮著我就是一堆懟，我傻帽，稅務必須國家掌控，我這把基本的權利都下放了，油水基本都給下麵的地方官員和政府給撈去了，反而黑鍋是我的，你，我這是找誰哭去？”嘉文四世這許久沒和這些人聊，一下子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開口就是吐苦水。
“是啊，你還好些，最起碼多少懂點，還有個賢內助幫你，我以前就是個打仗的粗人，壓根不懂這些，兩眼一看，一抹黑，又沒個人給點參考意見，你是不知道，自從搞諾克薩斯的經濟發展以來，我是吃不好，睡不踏實，每過得是提心吊膽的，國策都等著我決斷，就一個腦袋想這些事情，我是真的亞曆山大，有時候真的是想，還不如上戰場拚個你死我活來得痛快，諾克薩斯向來重視武力，輕視商業，很多方麵完全都沒什麽概念，梅西哪個老頭雖然也有點經濟頭腦，可是格局不夠，而且偶爾還私心作祟，德萊文比我還大老粗，你，誰還有我更慘？”斯維因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一般，頓時也是大吐苦水。
一邊的亞克西和左西笑笑，不話。
“就是，可是吧，我們不弄也不行啊，真是趕鴨子上架，逼不得已啊。要起來，都是張兄弟折騰出來的，你看看，以前的皮爾特沃夫和祖安是個什麽樣？自從他開始搞經濟以後，這兩個城市是真的把我們甩得遠遠的，逼得我們不得不跟上步伐，你們是人才齊備，要技術有技術，要思維有思維，要資源有資源，發展起來跟飛一樣，完全是沒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啊，硬是逼得我們跟著你們的節奏走，我以前還多少有點自信，但是自從開始搞經濟以後，經常被打擊得體無完膚，我估計，我是德瑪西亞有史以來最沒自信的國王了，每睡覺做夢都是這數據那數據的，腦袋都炸了。”嘉文端起酒杯，一口喝幹，然後又自己倒了一杯，還友好的示意斯維因也一起。
“經濟這個東西，需要考慮的層麵實在太多了，對比起來，打仗就簡單多了，敵我雙方戰鬥力如何，可以打，拉開架勢幹一架就是，打不得，或防守，或撤離，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這經濟就不一樣了，你都不知道在跟誰作戰，最氣人的是，很可能你任何敵人都沒看到，就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你這氣人不？我第一次吃虧，就是準備囤貨，搞點倒賣，結果，收購的時候是很順利，等我收購了以後，發現市場變了，完全賣不出去，我就收了一大堆的貨放在碼頭倉庫看著著急，到現在都還沒賣出去呢。那一次，我可是從國庫裏掏了幾個億的資金折騰的，鬼知道形勢變化這麽快。”斯維因一臉的苦悶道。
“你是囤的啥？”嘉文四世道。
“糧食。之前不是都嚷著到處缺糧食嘛。結果，我這一收購囤貨，到處都搞種植，壓根不缺糧食，諾克薩斯內部賣不動不，你們也都不缺糧食，我賣給誰去？而且這些糧食撐死也就存放一年兩年的，照現在的糧食產量，各國家和地區都不可能短缺，我這筆買賣算是徹底砸手裏了。”斯維因無奈道。
“這倒是，要是幾年前，糧食肯定是可以弄，但是現在到處都發展農業，老百姓家裏都有餘糧，市場上的糧食都基本滯銷了，我除了國庫保持必要的儲備之外，完全不敢懂收購糧食的念頭，也是怕花錢買來了堆在倉庫等著發黴。”嘉文四世一副幸虧自己沒跟著參合的神色道。
“你們啊，放著真正的大咖不問，在這裏悶頭悶腦的吐槽幹啥？”亞克西見這二人的吐槽，終於是於心不忍，好心的提點一句。
“啥意思？”斯維因頓時來了興趣。
“論經濟謀略和經濟上的手段，我佩服老大，可能在很多人看來，我和左西都是左右皮爾特沃夫和祖安經濟命脈的人，其實，我們都是受老大的啟蒙，指導，經濟要玄妙，確實百般難以揣摩，但是要真的就毫無軌跡可循，也不至於。比如你們目前談到的糧食問題，我想我們老大肯定是有辦法解決的。”亞克西笑著道，然後眼神暗示斯維因瞄著張家明。
“張將軍，給指點指點？”斯維因馬上心領神會。
“就是，有啥招兒？趕緊透露透露，現在糧食的問題，可是基本都要麵臨的一個難題了，以前吧，沒發展農業，常年打仗，糧食基本都不夠，現在這是到處都是糧食了，也是犯愁，這要是不搞個解決辦法，以後這農業怕是沒辦法穩定下去了，老百姓除了種莊稼保證自己的口糧之外，還指望糧食能夠售賣賺點錢呢，現在市場流不動，這就死結了，商人不敢收，國家也不敢收，老百姓自己誰都不缺。”嘉文四世追問道。
“辦法其實多的是，你們隻是習慣性的把糧食當成了糧食本身而已。其實早在發展農業的時候，我有提到過關於農業後續的發展模式的，糧食每年都會出產，而且為了穩定發展的需要，農業是不可能被放棄的，所以，要保證農業的穩定發展，必須保證種植的農民有利可圖。商人不收購糧食，那是他們隻做短線的利潤周轉，大部分商人沒那麽多的時間成本和資金去做價值提升，但是國家是可以的，糧食不隻是給老百姓吃，不隻是用來放倉庫儲備，糧食可以做很多食品，釀酒，零食，人們生活水平提高了，對於食物的需求也會變化，那麽，多的糧食，加工成各種花樣的零食，美食，再重新推向市場就實現了增值了，也帶動了這個體係的循環，畢竟，一斤大米，一個人吃絕對夠一頓，但是一斤糧食要加工，精煉後製作出美食，就不一定還夠一個人的量了，所以，量變，質變。像是零食這樣的東西，孩子，女孩子，誰不喜歡啊？閑的時候吃著玩唄，或者就是圖個口味的變化，體驗，肯定是大有市場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