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痛哭失聲
“別這樣,姐姐,既然如此,我不再勸你,我們的部落還算安全,你盡可放心地繼續留下來,我會告訴我的父親保密並且照顧你。但是我必須去阻止這場戰爭,就算是我死,也要死在反抗的征途,我雖然年紀不大,我叫你姐姐,但是,遊曆各地的這些年,你的那些悲慘,我同樣親眼見過,與其這麽活著,內心煎熬,不如飛蛾撲火也好,螳臂當車也罷,我必須守護部落,這是我的家鄉,我唯一的歸處。如果戰爭讓我失去這一切,我死去又有什麽可惜?”塔利亞完,轉身離開。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如此的倔強,堅強。留下那個背影,單薄,又仿佛渾身發出一種光芒,為了自由,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去努力抗爭的光芒。
這樣的人,希維爾從沒有見過。何況還是一個年紀的女孩子。
塔利亞再次離開了部落。告別父親和部落的鄉親們,塔利亞踩著岩石滑板,朝著起義軍的方向前進。沒有希維爾,還有起義軍,這是對抗阿茲爾的最後一絲希望。
塔利亞離開部落後的第二。心神難以平靜的希維爾見到了一個外來人。她來到這個部落已經有幾個月了,聲稱躲避戰亂,希望在這裏定居下來。塔利亞的父親作為部落的首領善意的接納了她和她帶裏的隨行的幾個雇傭兵。這幾個雇傭兵,是希維爾最後還可以勉強信任的人。這幾個月裏,幾乎沒有外來人進過部落。而今,終於來了一個。
一身樸素的穿著,光頭,皮膚泛著淡紫色的光,麵色憔悴,臉上的皺紋裏,仿佛鐫刻著無盡的滄桑。他是一個老人,一個魔法師,背上背負著一個一眼看去就很古老的卷軸。希維爾感覺到,這個老人一定飽經滄桑,有很多故事,他的眼神裏,仿佛有無窮的悲憫。
老人來到部落,看樣子和部落的首領認識,在部落首領也就是塔利亞的父親的安排下,住了下來。
希維爾遠遠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上前。然後徑直回了自己的帳篷。
“希維爾,這是宿命,你無法逃避的。”一個滄桑低沉的聲音,就在希維爾走進帳篷沒多久以後,傳進了希維爾的耳朵。
“你是誰?你在哪裏?”希維爾被這突兀的聲音驚嚇道了,一躍而起,手裏已經握緊了她的武器,一把飛轉的輪盤利器。
“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如果你去了以後,依然還是決定做一個逃避者,我不會再打擾你,並且保證,守護你餘生的安穩。”蒼老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響起。並沒有回答希維爾的提問。
“你也是來勸我的人?你不是他的人,那麽你是起義軍的人?”希維爾沒表態,反問道。
“我為和平而來,我也為無數渴望和平的人而來,我不是誰,你可以當我是起義軍的一員。”蒼老的聲音,終於正麵回答了希維爾的問題。
“你是想帶我去哪裏?”希維爾繼續追問道。
“死都不懼,何須擔心去哪裏?我保證,隻是帶你去個地方,看一些東西。看完之後,你要留下,我歡迎,你要回來,或者離開去任何地方,我送你。並且我承諾的守護你的餘生依然有效。”蒼老的聲音波瀾不驚道。
“好。”希維爾終於是下了決定。
這個滄桑的老人,正是匆忙從比爾吉沃特趕赴回來的瑞茲院長。聽完內瑟斯和我們的匯報以後,瑞茲院長隨即開啟魔法感知希維爾的所在,隨即來到了這個邊遠的部落。找到希維爾,勸希維爾加入我們,成為了當前戰局唯一的突破口。
至於如何服希維爾,我們也有所準備。
我特地回了一趟地球。帶了一台電腦,投影儀,音響,一個刻錄了一部電影的U盤。希維爾來了以後,我們隻是放一部電影給她看而已。很多時候,語言,並不能表達準確的情緒,我們總是想什麽,內心無比的急迫想去表達,但是,你會發現,那些組織的字句,仿佛都失去了魔力,愛,恨,生,死,再簡單的四個字,我們都無法表達得讓別人信服,甚至有時候,服自己都變得艱難。
所以,我們什麽都不。讓她自己去感受。然後自己去抉擇。我們無法逼迫希維爾做決定。我們隻能等待。
瑞茲院長帶著希維爾來了。這是個膚色有些那種類似麥色的健康女孩。大約二十多歲,神情有些麻木。見到我們這一群人,也不在意。在院長的引領下,進了帳篷。而我,把已經準備好的電影電擊了播放。
瑞茲院長,希維爾,內瑟斯,琴女神,劉大喜,我,猴哥,易大師,黑刀,雷克頓,以及一些特種作戰的戰士們,都坐下來,默默觀看這部電影。
隨著劇情的鋪開,帳篷裏陰暗,隨著電影畫麵的光影閃動,閃爍映照在眾人的臉上,我們臉上都有淚。琴女神一邊哭泣,半依偎在我懷裏。連雷克頓這樣的傻大個都不停的抹眼淚,唯一一個不動容的人,就是瑞茲院長了。我偷眼觀察,希維爾也是滿麵淚痕。這個女人,任由眼淚在臉上泛濫,不低頭,盯著投影屏幕一直看著。
當接近兩個時的電影播放完畢以後。整個帳篷裏幾乎是哭成一片。
為了接下來的談話,我示意其他人離開,隻留下琴女神和我。
“瑞茲院長讓我告訴你兩句話。聽完後,你願意留下我們無比歡迎,如果你依然要走,他會送你離開。”我懷裏的琴女神還在抹眼淚。我情緒也很受電影劇情的影響,但是這個時候,正是該告訴希維爾這兩句話的最佳時機。
希維爾看了我一眼,不話。眼淚衝刷著她的臉不知道多少次,相信這一生,這個女人都從來沒有此刻這般淚水滂沱過。
“人生最難的選擇不是對和錯,而是當我們都麵對是對的選擇的時候,卻必須要拋棄一個對,選擇另外一個,就像電影裏的母親,救兒子,或者救女兒,都是對的,但是也都是錯的。這才是真正的艱難。院長理解,無論你做什麽選擇,其實都是對的。”我極力的控製情緒道。
希維爾頓時更加的一下子眼淚再次簌簌留下,從沒低頭的她,此刻終於是抱頭痛哭失聲。
給讀者的話:
有多久沒有真正的哭過一次了?去看看唐山大地震吧。保證你一頓海哭,心裏的鬱悶瞬間清空,美好的生活又重新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