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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解屍 五

  眼角看過去,鍾水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見祝清生看過來,反而向他微微一笑。


  祝清生立馬把頭轉過去,心想此人笑裏藏刀,虛偽狡詐,絕不能與他靠得太近。


  銅鏡的景象慢慢變幻,那兩個人舉著火把,一步三顫,心驚膽戰的向屋裏走去,走到屋裏,這次卻一點事沒有,依舊能清楚看到他們哆嗦的手臂。


  這三個太監放下心來,大步向裏麵走了進去,看見裏麵的景象,都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隻見屋裏按照三角形,插了三枝詭異的人臉梅花,上翹的嘴角,似是還對他們笑著。


  到了這裏,這三個太監似是起了什麽糾紛,開始大吵起來,吵了好久,似是兩個太監占據了上風,對這兩個村民一揮手。


  這兩個村民懼怕到了骨子裏,驀地轉過身來,對著這三個太監跪下,似是苦苦哀求著什麽。


  其中一個太監勃然大怒,猛地拔出撿來,刺死了這兩個村民,鮮血在地麵流了一地。


  祝清生怒極,本來還對他們莫名死在這個小島上感到些同情,見這三個太監下手狠毒無情,僅存的同情頓時煙消雲散了。


  司馬元及眉頭一皺,似是對這三個太監也極為不滿。


  這三個太監大聲嗬斥著,終於走進了幾個人,將屍體抬了出來,接著又進來兩個人,拿著鐵鍬,鋤頭,在這三個太監的指揮下,向第一枝玄鐵梅花連根刨下去了。


  祝清生一驚,這玄鐵梅花萬萬刨不得啊。


  這兩個漢子膽戰心驚的向下麵一刨,玄鐵梅花周圍的土地頓時一鬆,幾道黝黑的氣息頓時飄了出來,順著鋤頭向上急速纏繞,這兩個漢子還沒反應過來,被那黑氣纏到身上,整個人都仿佛僵住了,齊齊倒在地上,一口氣也喘不上來了。


  三個太監大驚,連這兩人的屍體都不管了,立馬逃了出去。


  等了一會,這三個太監應該是不甘心,又故技重施,派了兩個人又走了進去,不多一會,這兩人抬著屍體走了出來,一點事都沒有。


  這三個太監鬆了口氣,慢慢走進去,將這枝刨出來的玄鐵梅花小心翼翼的放到一個木箱裏,又用一個牛皮袋裝起來,指著兩個人示意他們進來。


  這次見了裏麵的詭異情況,外麵的村民誰還敢進來,過了半天,才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婁康成的兒子婁雲。


  祝清生看到這裏,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想起婁康成說的怪異事情,那個冰冷的紅蓋頭,瘋癲致死的婁雲,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婁雲臉色煞白,看著三個太監手裏的長劍,咽了口吐沫,撿起鋤頭,對著第二枝玄鐵梅花一下子刨了下去。


  這次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婁雲頓時鬆了口氣,差點軟倒在木牆上,隨著他一點點用力刨出來,這枝玄鐵梅花也被完全帶了出來,一個紅豔豔的東西也隨之挖了出來。


  這件紅豔豔的東西在黑夜中極為顯眼,把三個太監和兩個村民都嚇了一跳。


  就是那個死氣沉沉的紅蓋頭。


  司馬元及和祝清生眉頭齊齊一跳,沒想到那件紅蓋頭是從這裏弄出來的。


  見到久久沒什麽異樣發生,一個太監命令婁雲先將這紅蓋頭撿起來,又將這個玄鐵梅花小心撿起來,就在他放入牛皮帶的時候,一道紅色的身影忽然在麵前一閃而過,一個村民頓時倒地身亡。


  三個太監似是看到了什麽極為可怕的東西,麵色被嚇得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冷汗涔涔流了下來,急忙奪路而逃,連最後的那枝玄鐵梅花也不管了。


  而這時,銅鏡中的景象越發的混亂起來,忽而有道紅色的身影閃過,忽而有慌亂的人群四散奔逃,整個景象混亂一片。


  司馬元及緩緩調整著真力,竭力將鏡中的景象安穩下來。


  等到鏡中的景象恢複正常的時候,便看到三個太監的屍體倒在海邊了,其他人都不見了蹤影。


  鏡中的景象越發模糊,快要消散的時候,一個紅衣黑發的身影頓時顯露出來,冷冰冰的氣息仿佛透過這麵銅鏡傳遞過來,之後隨著這模糊的景象徹底消失了


  祝清生大驚,下意識的躲開這紅衣的身影,腦門頓時出來一層汗水,這極像那晚在荒廟中遇見的紅衣厲鬼,現在想想,猶自覺得可怕詭異。


  司馬元及收回真力,這團團懸浮在屍體上的白氣也隨之消散,漸漸恢複了正常。


  這困惑了許久的疑點,終於解開了。


  司馬元及召來三層白布,蓋上了這三具屍體,慢慢想清楚了剛才的事情,對這鍾水丹說道:“鍾師侄,有些事關乎個人私事,我本不該問的,但事關十幾條人命,我還是要厚顏問下,前些日子聽小徒說,鍾師侄曾帶著那三個太監的遺物,去那小島去挖了那枝玄鐵梅花,不知用意為何?”


  鍾水丹見那三個太監去挖玄鐵梅花的時候,便料到司馬元及會問,想司馬元及位列茅山五塵,見識定然不凡,自己說謊也肯定會被他識破,考慮良久,隻得說道:“師叔在上,這件事小侄也不隱瞞了,其實這件事是宮裏的安排,這三個太監就是來負責這件事的,沒想到……出了這麽大的一件事,全死在了這荒島上。”


  宮裏?什麽時候皇宮對這件事感興趣了?

  司馬元及問道:“宮裏做這件事做什麽,又是誰安排的?”


  說到這裏,鍾水丹突然朝司馬元及重重跪倒,頭都磕到了地上,顫聲道:“這件事不是小侄不知道,隻是後麵牽連的事甚大,小侄不敢說,請師叔見諒。”


  祝清生見他雖然虛偽假善,但骨子裏有股子傲氣,連傷勢都不在下屬麵前露出來,這次重重一拜,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實在是不敢說出來。不禁暗暗心驚,這件事怎麽牽扯到宮裏了,宮裏做這件事又是為了什麽?

  本來以為解開這個疑點就能更加清楚了,沒想到越發的複雜和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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