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7章 急轉直下的局麵
“你知道當初出賣你父親的那個書童在哪兒嗎?”蘇尋看著花無缺。
花無缺拱手“還望大人告知!”
他沒辦法找邀月和憐星報仇,但出賣他父親那個叛徒必須要死。
“他改名叫江別鶴,就是現在人稱仁義無雙的江別鶴。”蘇尋一字一句。
江別鶴當年出賣了江楓後,拿著大筆錢財改頭換麵,雖然武功垃圾,但憑借過人的交際手腕和魏忠賢的支持,混了個仁義無雙的江湖名聲。
花無缺眼中殺機畢露。
“大人,留了兩個活口。”
丁顯提著兩刺客走了過來。
用刀揭下兩人臉上的黑巾,露,出了真容,一名中年,一名青年。
“誰讓你們來的。”蘇尋問道。
兩人對蘇尋怒目而視“呸!錦衣衛殘害不知多少江湖同道,我等仁人義士都是自發殺你這鷹犬,隻可惜蒼天無眼,居然沒能要了你的狗命!”
別說,聽到這幾句話,還真讓蘇尋找到了當大奸臣大反派的感覺。
“好一個仁人義士,你這年齡應該已經兒女雙全了吧,我錦衣衛耳目遍布天下,找到你的妻兒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蘇尋笑吟吟的看著中年人。
這年頭講究的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哪怕是跑江湖的到了年齡也會成婚生子,要把自己的血脈傳下去。
十四五歲結婚比比皆是,三十歲就能自稱老夫,所以看這個中年人的年齡,孩子應該都有十幾歲了,如果結婚早,說不定可能連孫子都有了。
中年人頓時是勃然色變,但依舊是一言不發,死死地盯著蘇尋。
蘇尋俯身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本官,哪怕你隻是個小角色,但是本官為了能心裏暢快,掘地三尺也會把你妻兒找出來!”
說完,一揮袖袍轉身離開“給他畫像,傳閱各地錦衣衛暗樁,查出他妻兒所在者賞金十兩,官升兩級。”
“有什麽你衝我來!禍害孤兒寡母算什麽好漢!”中年人紅著眼咆哮。
蘇尋冷笑一聲“既然當了仁人義士,那就要有牽連家人的覺悟。”
說完,翻身上馬,作勢要離去。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看著蘇尋要離開,中年人再也撐不住了。
他不怕死,但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有蘇尋那麽毒,那麽無聊的人,就為了出口氣硬要死磕他這個小人物。
而且他也不是什麽仁人義士,他隻是收錢辦事而已,還沒有為了除掉蘇尋這奸臣而搭上自己妻兒的覺悟。
蘇尋勒馬,語氣平靜“說。”
“是韓庭韓老爺,我是韓老爺府上護院頭領的把兄弟,是他找到我說殺了你,韓老爺會給我三百兩銀子。”
中年人宛如倒豆子一般全吐了。
“三百兩,這裏有近一百人吧,我蘇某的頭顱還真值錢。”蘇尋笑了,隨後又問道“你們都是韓庭的人?”
這次那個青年搶答了“我……我是趙老爺家的護院,其他人不認識。”
“多半是你在福州做的那些事傳了過來,所以江南這邊的人聯合起來想半路殺了你。”嶽靈珊皺了皺瓊鼻。
蘇尋也想到了這點,畢竟揚州比起福州可嚴重多了,這些士紳扣稅不交,把持鹽政和漕運,富得流油。
福建雖然也屬於江南,不過比不上蘇州揚州這些核心地區富庶。
安排了近一百人刺殺他,已經很重視了,可惜低估了錦衣衛啊,多半是天天動不動就罵就貶低錦衣衛,結果貶著貶著連他們自己都相信了。
錦衣衛可從來就不是廢物。
一名總旗說道“大人,越靠近江南腹地情況越複雜,恐怕連軍隊甚至是當地錦衣衛都被他們插手了,不如讓卑職先帶人去揚州城打探情況,若是沒有危險,大人再進城也不遲。”
如果蘇尋貿然進城的話,就怕是進去容易出來難啊。
“他們要真有動用軍隊圍殺本官的膽量,也不至於半路行刺了。”蘇尋不以為然,但又不得不防,對花無缺招了招手,湊到他耳邊低聲吩咐幾句。
花無缺拱手“無缺遵命!”
“黃山那邊的武林大會不必擔心,等揚州事情解決了,本官陪你一同走上一遭。”蘇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別鶴是魏忠賢的幹女婿,要是讓他當了武林盟主,那魏忠賢魏老狗的勢力豈不是要變強了,這是蘇尋不會允許的事情,他是朝廷命官當不了武林盟主,但也不能讓江別鶴當。
蘇尋又看向那個總旗“你帶上幾個人跟著花百戶,聽從他的吩咐。”
“卑職遵命!”見識過花無缺的武力值,總旗官對於花無缺心服口服。
隨後花無缺帶著十人先行趕路。
蘇尋又看向地上跪著的那兩個刺客說道“我要你們指證幕後主使。”
揚州士紳行刺三品命官,這是他們自己把殺己的刀遞到蘇尋手上啊。
不管哪些人參與了,哪些人沒參與,蘇尋都要借此殺個天翻地覆。
在福州才殺了幾百人,而揚州至少要殺上千人。
殺得天下不敢有人再貪為止。
“願為大人效力!”兩人知道他們沒有拒絕的餘地,甚至是不敢自殺。
蘇尋帶上兩個刺客繼續前行。
同一時間,揚州城內。
此時韓府堂屋內坐滿了人。
這些都是蘇揚地區的士紳大族。
他們掌控著大半個江南的財富,他們中隨便一人就能影響市場走向。
而且基本全都和朝廷的官員有關係,有的甚至是家裏有人當過首輔。
“糊塗!諸位糊塗啊!錦衣衛雖然臭名昭著,但卻武藝高強,區區一百烏合之眾,又怎能殺得了那蘇尋?”
左下方第一個位置,一名穿著錦袍的老者拍了拍桌子,又氣又無奈。
他叫黃元,黃家主事人,黃家掌控了蘇揚兩地的漕運,勢力極大。
“黃公,事情已經出了,大家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還是想想補救措施吧,那蘇尋可快到了。”
“黃公放心,我們安排的都是不怕死的江湖人士,或是心腹之人,他們哪怕是自殺也不會出賣我們的。”
“那閹黨爪牙在福州城殺得人頭滾滾,轉而又上揚州,明顯是來者不善啊,難道我們隻能坐以待斃不成?”
所有人都是嗡嗡嗡發表意見。
“行了,諸位都安靜。”坐主位的韓家主人喊了一聲,然後看向黃元“黃公掌握兩州漕運,人多勢眾,財力雄厚,不如黃公給大家出個主意吧。”
黃元不是他們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但絕對是本地勢力最雄厚的。
“若果能不起刀兵最好不過,等他來了好吃好喝招待著,要錢給錢,要美女給美女,若是他還不識抬舉,那麽也就休怪我們心狠手辣了!”黃元捋著自己的胡須,眼神陰沉的說道。
有一說一,他們也覺得福州那群同行太小家子氣了,給幾十萬兩就想打發人家,真當人家沒見過世麵啊。
現在東林黨勢弱,如果用錢能打發的話最好用錢,畢竟不管給出去再多,他們也能從百姓身上賺回來。
而且他們也不是福州那群蠢貨,這揚州城從駐軍守備到錦衣衛千戶全都是他們的人,如果蘇尋真的不識抬舉,他們也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
………………
日落時分,芙蓉鎮。
過了芙蓉鎮,大概再走兩天,就該進入揚州城了。
因為地處江南,靠近揚州,隻是一個鎮子都十分繁華,從客棧到青樓是一應俱全,人潮湧動,熱鬧無比。
但隨著錦衣衛進入鎮子,喧囂的小鎮就變得沉默了不少,在士人的妖魔化宣傳下百姓對錦衣衛隻有恐懼。
最終蘇尋選中一家悅來客棧作為今晚的落腳處,武俠世界連鎖客棧。
“掌櫃的,客棧我們包場了,把所有人的房錢都退了趕出去。”一名錦衣衛總旗丟給掌櫃的一袋銀子說道。
下午才發生了行刺的事情,為了不節外生枝,客棧裏不能留陌生人。
大部分人都是自認倒黴,罵罵咧咧的退了房錢,重新找地方去了。
可有一桌客人卻是無動於衷。
而且四個都是蘇尋認識的人。
花無缺的哥哥小魚兒跟他的徒弟惡通天,還有女扮男裝行走江湖的鐵心蘭跟她的侍女小小。
鐵心蘭和小魚兒都是要去黃山。
鐵心蘭是前任武林盟主狂獅鐵如雲的女兒,她去黃山,是因為鐵如雲失蹤了,想請各武林門派幫忙尋找。
而小魚兒去黃山是因為想找紅葉先生查詢自己的身世。
紅葉先生是專門記錄江湖曆史和武林秘史的,各種各樣的武林秘史都能在他那裏找到,給錢就賣給你。
“四位兄台,我家大人今夜要在這裏歇息,不宜留生人,菜錢我替四位結了,還望四位行個方便。”丁顯上前衝著四人一拱手,拿出了一袋銀子。
鐵心蘭的侍女冷哼一聲“有錢了不起啊,我家小……小少爺不缺錢!”
“誒!話不能這麽說,有錢的確了不起,不過我們剛剛點的燕窩魚翅已經吃完了,你這點錢怕是不夠啊。”小魚兒一隻腳踩在板凳上,看著丁顯。
丁顯皺了皺眉頭剛準備說話,蘇尋卻攔住了他,看著小魚兒微微一笑說道“小魚兒,跟我聊兩句吧。”
小魚兒得到了搗蛋大師的真傳,踏馬的連能行動做事的木製機器人都能研究出來,這絕對是個人才。
而且還能做出錄音機,先把聲音錄在木製機器人身體裏麵,然設定好觸發條件,一觸發就會播放錄音。
這踏馬就是個掛逼啊!
蘇尋懷疑給他一張圖紙,他說不定真能手搓加特林,手搓原子彈。
“咦,你認識我,沒想到連大人都聽說過我小魚兒的大名,難道我的英俊瀟灑已經傳編天下了嗎?”小魚兒頗為自戀的捋了捋自己獨角似的發型。
鐵心蘭狂翻白眼,太自戀了。
突然,她嬌軀一顫。
因為蘇尋突然坐在了她身邊,還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
“啊!你你你幹什麽!快放開我家小……小少爺!”侍女小小驚叫一聲。
蘇尋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我與你家少爺一見如故,都是大男人,親熱親熱怎麽了?那麽緊張幹什麽?”
“我……我……”小小語塞。
蘇尋又把鐵心蘭摟緊了些,看著她笑道“這位兄台,你說是不是。”
鐵心蘭所謂的女扮男裝就是換了身男人的衣服,沾了條胡子而已,在劇裏居然隻有小魚兒一個人看穿了。
其他人都是瞎子嗎?
鐵心蘭那麽大的寶寶糧倉和那麽翹的臀兒那麽細的腰肢都看不到?
武俠小說裏的女扮男裝定律,隻要換上男裝,就默認是男人了。
小魚兒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他看出蘇尋是故意在耍那個小娘皮。
“是……是啊。”鐵心蘭玲瓏嬌軀繃得綁緊,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蘇尋臉上掛著熱情而純粹的笑容“在下蘇尋,第一眼見兄台就是一見如故,今夜不如促膝長談如何?”
“不不不,不必了,我換個地方住就行了。”鐵心蘭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畢竟促膝長談不就暴露了嗎?
小魚兒戲謔的說道“蘇兄,你對鐵兄如此親熱,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鐵心蘭聽見這話頓時一陣惡寒。
一想到摟著自己的人可能是個喜歡男人的攪屎棍,她就感覺惡心。
一眾錦衣衛也是打了個寒顫,不會吧,指揮使大人真喜歡男人?
他們突然想到了下午蘇尋對花無缺的熱情,在心中為花無缺默哀。
“哈哈哈,魚兄說笑了,我隻是十分好奇鐵兄一個男兒為何胸大肌如此偉岸,想找他探討探討。”蘇尋哈哈一笑,伸手在鐵心蘭胸前比劃了一下。
鐵心蘭哪裏還不知道自己早就被這兩個人看穿了,一直在耍自己,頓時惱怒“你這登徒浪子,看掌!”
蘇尋輕而易舉躲開這一掌。
鐵心蘭下意識就要拔劍。
“大膽!”
隨著丁顯一聲怒斥。
錦衣衛紛紛拔刀指向鐵心蘭。
“鐵小姐,我觀這位大人在錦衣衛內部官職不低,莫非你想殺官造反?佩服,佩服啊!”小魚兒嬉皮笑臉。
鐵心蘭不甘的冷哼一聲,把劍放回了桌子上“原來錦衣衛都是這種無恥之徒,怪不得天下人談之色變。”
“把刀收起來。”蘇尋揮了揮手。
丁顯等人紛紛收刀坐了回去。
嶽靈珊嘟著嘴走到蘇尋身邊,目光不善的盯著鐵心蘭。
小魚兒笑道“大人,你身邊這位紅粉佳人好像是吃醋了啊。”
“這位是我愛妾,華山派掌門嶽不群之女嶽靈珊。”蘇尋介紹了一句。
鐵心蘭頓時瞪大了眼睛“君子劍嶽掌門的女兒,會給你做妾!”
“不行嗎?”蘇尋反問一句。
鐵心蘭聞言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確挺帥的,而且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對女人吸引力十足。
蘇尋又指著鐵心蘭對嶽靈珊介紹道“狂獅鐵如雲的獨女鐵心蘭。”
“原來是鐵盟主的千金,失敬。”嶽靈珊抿嘴,對著鐵心蘭拱手抱拳。
鐵心蘭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尋“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
“錦衣衛內察百官外監天下,無所不知,我還知道你爹在什麽地方。”蘇尋微微一笑,風輕雲淡的說道。
魏忠賢取代了電視劇裏劉喜的位置,他要練成吸功最高一層的隔空吸功,需要吸幹五個修煉至陽內功高手的內力和兩個純陰之女的內力。
鐵如雲就是修煉至陽內功的。
而且為了讓幹女婿江別鶴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就糾結高手綁架了鐵如雲,這對魏忠賢來說是一舉兩得。
按照劇情,現在鐵如雲就被藏在江別鶴家中琴齋裏的一間密室裏。
鐵心蘭頓時欣喜若狂,焦急萬分的問道“快告訴我,我爹在哪兒。”
“那我有什麽好處呢?本官從不做沒好處的事。”蘇尋淡然的說道。
鐵心蘭脫口而出“隻要你告訴我我爹的下落,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本官什麽都不要,隻要你。”蘇尋窮圖匕現,之所以要選武林盟主是因為鐵如雲失蹤,如果鐵如雲回來了那麽自然不用再重新推選武林盟主。
蘇尋得到了武林盟主鐵如雲的獨女,不就曲線掌控了大明武林嗎?
嶽靈珊瞪了這對狗,男女一眼,然後坐到一邊獨自悲傷去了。
畢竟連她自己都隻是個妾,妾的地位是很低的,隻比丫鬟高,沒資格在男人納其他女人這點上指手畫腳。
鐵心蘭臉色驟然一僵,沒想到蘇尋會提出要自己這種條件。
她當然不會認為蘇尋要她隻是為了跟她促膝長談,隻會一試深淺。
小魚兒看不下去了“喂喂喂,你好歹也是個大官,這麽趁人之危欺負一個女孩子,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我知道你的身世。”蘇尋說道。
小魚兒頓時話鋒一轉“其實我跟她並不熟,但我覺得你們很般配。”
“真是無恥!”鐵心蘭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她還以為對方會英雄救美呢。
蘇尋笑吟吟的看著鐵心蘭“鐵小姐,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還願意親自動手幫你把令尊給救出來。”
“救出來?我爹是被人抓了?”鐵心蘭頓時是抓住了蘇尋話中的關鍵點。
蘇尋瞪大眼睛“不會吧,不會吧,他可是武功高強的武林盟主,你不會真以為他隻是簡單的失蹤吧?”
“我……”鐵心蘭俏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半響一咬銀牙“我答應你。”
父親被抓,危在旦夕。
而且這人長得也挺好看。
大不了就從了他吧,反正總是要嫁人的,隻要是能救父親,也值了。
“這就對了,女婿救嶽父,合情合理。”蘇尋摸了摸她光滑的臉蛋兒。
感受著蘇尋手心的溫度,鐵心蘭俏麗一紅,往後退了一步“在沒有把我爹救出來之前,你不能碰我。”
萬一這家夥吃完不認賬怎麽辦。
“我像是色中惡鬼嗎?”蘇尋一臉詫異,他感覺鐵心蘭對自己有誤會。
嶽靈珊哼哼唧唧“就是。”
蘇尋做了個抽巴掌的動作,嶽靈珊頓時俏麗緋紅,是又氣又羞。
隻有她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小魚兒靈活的擠到蘇尋和鐵心蘭中間,笑嘻嘻的說道“蘇兄,你剛剛說知道我的身世,不知是真是假。”
“還是那句話,本官從不做對自己沒好處的事。”蘇尋笑得很溫和。
小魚兒攤手“我可沒有鐵兄那偉岸的胸大肌,你該不會想要我吧。”
鐵心蘭瞪了他一眼。
嶽靈珊下意識兩相對比,隨即有些自卑的地下了頭顱。
“你沒想錯,我就要你。”蘇尋指著小魚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魚兒菊花一緊“不會吧。”
鐵心蘭和嶽靈珊也是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地鐵,老人,手機)。
就連跟蘇尋多次同床競技,你知我長短,我知你深淺的丁白纓都露出了仿佛是第一天認識蘇尋的表情。
愚蠢的錦衣衛還在為菊花擔心。
而聰明的錦衣衛已經在想著該怎麽才能上床獻花升職了。
蘇尋說道“我知道你得了搗蛋大師的傳承,我需要你給我做事。”
“原來是做事,那可以接受。”小魚兒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客棧裏大部分人都鬆了一口氣,而少部分人則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本以為找到了成功的捷徑,沒想到隻是海市蜃樓一場空啊。
蘇尋說道“你父親叫江玉郎,母親叫月奴,同胞弟弟叫花無缺,是新加入我錦衣衛的百戶官,當年……”
他將下午剛向花無缺講過的浪漫愛情故事又給小魚兒講了一遍。
小魚兒聽完後久久不言。
“從今天開始,你也是我錦衣衛的百戶了。”蘇尋接過一塊令牌給他。
小魚兒把玩著令牌,笑道“和弟弟當同樣的官,似乎也不錯。”
“你不必跟著我,一會兒我畫幾張圖紙,你帶著前往黑木崖,看看能不能把圖紙上的東西做出來。”蘇尋要畫的就是世界上最早的後裝式步槍。
如果小魚兒能把這玩意兒研究出來,那麽蘇尋直接以槍炮平推世界。
小魚兒說道“不是吧,大人,我都還沒跟我親愛的弟弟見上一麵呢。”
“以後有的是機會,那麽多年都過來了,不急這一時。”蘇尋笑了笑。
小魚兒聳聳肩“好吧,讓他親手殺了江別鶴,算是為爹娘報仇了。”
…………
晚飯後。
小魚兒拿著蘇尋畫的圖紙,帶著徒弟惡通天連夜出發去黑木崖了。
惡通天的夢想就是當個惡人,所以能加入錦衣衛他當時就痛哭流涕的說自己終於實現了一直以來的夢想。
蘇尋神色複雜,都不知道他這幅態度是在誇自己呢,還是在損自己。
客棧二樓窗前,蘇尋和嶽靈珊,鐵心蘭三人站在那裏俯瞰下方行人。
鐵心蘭已經恢複了女裝,一襲紫色的露肩收腰長裙,白皙的香肩和若隱若現的事業線很讓蘇尋流連忘返。
對了,她的武功也不錯,先天境初期,主要是《小魚兒與花無缺》這部電視劇裏的整體武力值都比較高。
而花無缺比丁白纓還強,先天境後期,移花宮的邀月和憐星估計是先天境大圓滿,以此可以推斷,魏忠賢現在也是先天境大圓滿,如果讓他修成吸功最高一層就能突破宗師。
“快看。”突然鐵心蘭驚呼一聲。
蘇尋和嶽靈珊順著視線看去。
隻見對麵怡紅院二樓房間裏,一名身披薄紗,裏麵隻穿著一件紅肚兜的女人正在反抗一個中年人的侵犯。
女人看起來年齡不大,卻從骨子裏透露著嫵媚,一雙眼睛格外明亮。
“江玉燕。”
《小魚兒與花無缺》裏被親爹江別鶴一步步逼黑化的大反派。
她本是江別鶴私生女,跟母親賣唱為生,後來母親得病死了,她拿著信物去找江別鶴,結果因為心思單純而輕信他人,被賣進了怡紅院接客。
然後被花無缺救了,愛上了花無缺,但花無缺不愛她,再加上後媽的欺負和親爹江別鶴的多次利用,江玉燕黑化了,殺了姐姐,入宮為妃。
最後利用花無缺等人殺了皇帝登基當女皇,還差點把主角給團滅了。
蘇尋一躍而起,跳到了對麵。
他是不會輕功,他隻是跳得高。
江別鶴手中有個東西叫做六壬神骰,裏麵藏著移花宮絕學嫁衣神功的最高一重功法——移花接木。
在電視劇裏正是江玉燕輕易解開了江別鶴多年都打不開的六壬神骰。
而且江玉燕還是練武奇才,修煉嫁衣神功,幾天時間就大圓滿了,然後直接吊打花無缺和小魚兒等人。
差不多是從一個普通人,短短幾天時間就接連突破直接成了宗師。
再加上她人漂亮,腿也長。
蘇尋當然不能坐視不救。
“他幹什麽。”看著蘇尋一步跳到對麵青樓,鐵心蘭問身邊的嶽靈珊。
嶽靈珊撇撇嘴“你說呢?”
“真是……夠了。”鐵心蘭無語。
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問歲數。
怡紅院二樓的房間裏,蘇尋直接一掌將那中年人打暈。
然後看向眼角掛著淚,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江玉燕“沒事吧。”
江玉燕捂緊衣服搖搖頭。
“跟我走。”蘇尋伸出手。
江玉燕仰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往後縮了縮,她實在是被騙怕了。
之前剛出揚州城就被騙完錢。
今天又被騙進了青樓,如果不是因為處子之身能賣個高價,她說不定連身子都已經被那兩個騙子破了。
萬一跟著此人離開,又被他賣到其他青樓去了呢,和現在有份別嗎?
蘇尋柔聲說道“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我不會把你賣給任何人。”
真不知道把江玉燕賣進青樓的那兩個騙子怎麽想的,暴珍天物啊!
在蘇尋看來,人這一生唯有美食和美女不可辜負,否則就算是已經長生不死了,那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江玉燕還是不敢相信蘇尋,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蘇尋直接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然後抱著她踹開門往外走去。
“你幹什麽,放開她!”
“你要帶她走,也要給錢啊!”
一直守在外麵的老鴇先是懵逼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滾!錦衣衛嫖唱,什麽時候給過錢!”蘇尋理直氣壯的甩出一枚令牌。
老鴇瞬間是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這就是在錦衣衛上班的福利啊。
蘇尋懷中的江玉燕,在這一刻不由自主安靜下來,感覺無比的心安。
蘇尋把她帶回自己的房間,看著嶽靈珊和鐵心蘭“又來一個。”
兩人同時翻了個白眼。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妾,她們是你的姐姐,嶽靈珊和鐵心蘭。”蘇尋給江玉燕介紹了嶽靈珊和鐵心蘭。
江玉燕抿嘴,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兩人“嶽姐姐和心蘭姐姐好。”
聽見蘇尋要納她為妾,江玉燕心中首先湧出的居然是感激和高興。
給人當妾,總比被賣進青樓接客要好,關鍵是總算是能安穩下來了。
她在劇中沒有黑化之前就是個渴求安穩的人,甚至是想留在青樓,因為一路漂泊一路被騙,唯有在青樓裏才算是有了個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你好。”嶽靈珊和鐵心蘭都是有教養的人,臉上也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她們如果是妻子還能反對蘇尋納妾,可她們隻是妾,沒有話語權。
蘇尋看向嶽靈珊和鐵心蘭“你們還在這裏幹什麽,早點回去睡吧。”
你們不讓我碰,那我就碰她。
“小心她榨幹你。”兩人狠狠瞪了蘇尋一眼,然後提起裙子結伴離開了
蘇尋看向江玉燕“我叫蘇尋,錦衣衛都指揮使,跟著我,從今以後沒有人再能欺負你,再敢欺騙你。”
“玉燕謝老爺。”江玉燕從小賣唱,所以很懂事,懂事得讓人心疼。
蘇尋對她招了招手。
江玉燕猶豫片刻,然後緊咬著紅唇,蓮步輕移,緩緩坐在了他腿上。
蘇尋摟著她,明知故問道“看你應該是剛進青樓,怎麽回事。”
“老爺,妾身是去找爹爹的,我爹爹叫江別鶴,你能幫我找他嗎?”江玉燕小心翼翼,期盼的看著蘇尋。
蘇尋撫,摸著她的秀發“江別鶴拋棄了你母親和你,是他對不起你們母女二人,難道你還要與他相認嗎?”
“妾身……聽老爺的。”江玉燕在劇裏是無依無靠才一定要找江別鶴。
現在有了蘇尋,找不找那個負心漢爹,對她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如今沒有想著報複江別鶴,都已經算是她心地善良了。
蘇尋說道“那就忘了他吧,他不配當你的爹,更不配當我的嶽父。”
“妾身遵命。”江玉燕很乖巧,因為她怕自己不乖,蘇尋就不要她了。
江玉燕鼓起勇氣,聲音顫抖的說道“讓妾身服侍老爺休息吧。”
“你很漂亮,老爺我很喜歡。”蘇尋挑起江玉燕的下巴,誇讚了一句。
江玉燕將嬌嫩欲滴的紅唇主動遞了上去,蓮藕般的玉臂摟住了蘇尋。
這些都是白天的時候青樓老鴇教她的,現在被她用在了蘇尋身上。
雖然很生疏,不過江玉燕一直賣力的配合,倒也讓蘇尋盡了興。
他就喜歡這種懂事的好姑娘。
……………
兩天後,揚州城外。
揚州知府帶領百官,以及當地的名門望族在城門外迎接蘇尋。
望著蘇尋身邊四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眾人對視一眼,放心了不少。
雖然有三人都拿著刀劍,不過在他們看來多半隻是花架子而已。
既然蘇尋喜歡美女那就好辦了。
就怕他沒有喜歡的。
隻要有喜歡的,那他們就能投其所好,把他哄得團團轉,飄飄然。
“下官揚州知府參見大人。”
揚州知府遠遠的就跑了上來。
蘇尋騎在馬上,指著他身後那些人“這是怎麽回事啊。”
“啟稟大人,這些都是本地望族,聽聞大人親臨,特意自發前來迎接。”
揚州知府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諸位有心了,讓長安惶恐啊。”
蘇尋看著那些豪紳說了一句。
“蘇大人見外了蘇,來了揚州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不必如此客氣。”
“是啊是啊,蘇大人,我們已經備好了酒菜,不如請大人先行移步?”
“蘇大人真是少年英才,年紀輕輕就擔任三品大員,實在令人欽佩。”
一群老東西厚顏無恥的吹捧一個孫子輩的年輕人,拍馬屁,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在這些吹捧中迷失了自己。
可惜蘇尋被人吹多了,免疫了。
不信的話問問丁白纓。
“哈哈哈,諸位過獎了,都是陛下信任。”蘇尋大笑兩聲,然後又問了一句“揚州豪門望族可是都齊到了?”
“大家都想目睹大人您的風采,所以都到了。”揚州知府腆著臉說道。
蘇尋點了點頭說道“都到了就好啊,韓庭韓員外和趙員外可在?”
“不知大人喚我二人何事?”兩名四十來歲的華服中年人一齊走了出來。
蘇尋打量著兩人“在來揚州的路上,本官遭遇賊人行刺,那賊人居然說是二位安排的,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可笑,可笑,那賊人信口胡言,我們又豈敢行刺大人?”
“是啊,我們與大人無冤無仇,又怎麽會幹這種事,想來是惡意陷害,還請大人明察,還我們個公道。”
韓員外和趙員麵不改色,甚至理直氣壯的要求蘇尋查出幕後主使。
蘇尋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二位員外覺得可笑,但本官卻是信了,來啊,將這二人拿下,擇日問斬!”
“是!”四名錦衣衛直接上前,幹淨利落的將韓員外和趙員外控製了。
剛剛還其樂融融的局麵,現在頓時是急轉直下。
所有人都是一片嘩然。
“蘇大人,你這是幹什麽!”
“兩個刺客的話又豈能當真?”
“蘇大人此舉未免太過兒戲了。”
其他人紛紛質疑蘇尋的作為。
“哼!”
蘇尋冷哼一聲“不僅是他們,你們參與了,來人,全部圍起來!”
身後的錦衣衛拔刀四處,將城門口二十多人全部包圍了起來。
“蘇尋!你……你這是栽贓陷害!說我們找人刺殺你!證據呢!”
“不錯!沒有證據你怎敢拿人!”
“老夫乃前任戶部尚書!你怎敢如此放肆!簡直是目無法紀!”
所有人對著蘇尋一頓口誅筆伐。
蘇尋勒著韁繩,打馬在眾人麵前走來走去“證據?本官認為是你們做的就是你們做的,要證據是嗎,等你們都死光了,自有證據送往京城。”
“蘇尋!你以為我們是福州那群蠢貨嗎?這裏是揚州!不是你能橫行無忌的地方!陳守備!你此時不動更待何時!”黃元滿臉怒容,大吼一聲。
下一刻,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數百名手持長槍,身披盔甲的士兵從城樓上衝了下來,將所有人圍住。
隨後士兵讓出一條道,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官腰挎長刀疾步而來。
韓員外,趙員外在內的所有豪門望族家主臉上都露出了燦爛笑容。
黃元冷笑一聲“蘇尋啊蘇尋,整個揚州城上到守軍下到捕快,甚至是包括錦衣衛千戶都是我們的人,你拿什麽跟我們鬥!既然你敬酒不吃……”
他後麵的話突然說不下去了。
因為在陳守備即將走到他們麵前時,突然轉了個彎,跪在蘇尋馬前說道“下官揚州城守備陳封參加指揮使大人,黃元等人斥巨金煽動守軍,意圖在今日謀刺大人,形同造反,如今已被下官全部包圍,請大人指使!”
轟!
黃元等人頓時是腦海一片空白,腦瓜子嗡嗡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起來吧。”蘇尋漫不經心的說道。
陳封起身“謝大人!”
蘇尋居高臨下的看著黃元,臉上露出玩味和戲謔的笑容“本官……偏偏敬酒不吃吃罰酒,又能怎麽樣啊。”
“陳封!難道你真瘋了不成!”黃元神色僵硬,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封。
他實在是無法理解,陳封跟他們一直是穿一條褲子的,怎麽會反水。
他們栽了,陳封也好不了啊。
“住口!本官忠心朝廷,又怎麽會跟你們這些國之碩鼠同流合汙!”陳封轉身指著黃元義正言辭的怒斥道。
其實他也不想臨陣反水啊,可奈何他老婆和孩子都在花無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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