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她是雲夕雅
燕非墨後知後覺的衝進院子裏,回想起在城外他要麵前這個女人時的感覺,他一聲聲的叫她‘寶貝’時她顫粟的回應,那分明就是那一夜那個女人該有的反應,可是,她卻又真的是一個處`子,再想起他初遇這個女子時她看著自己時的那種淡漠的敵意的恨不得殺死他的表情,雖然,她象是極力的壓抑著了,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
這個女人,從初見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想他死,仿佛,恨他入骨一樣。
而且,她給他的最大的困惑就是‘雲夕雅’這個名字,難道,她真的是真正的雲夕雅?
可,她的臉?
燕非墨飄到了雲夕雅的身前,長臂輕輕一攬,擁著正在和孩子們玩鬧的夕雅就落在了他的懷裏,“你真的是那個雲夕雅?”她之於他一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如果不是剛剛燕非熙的點破,他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一直覺得她象是一個人,現在,他想起來了,她不止是名字跟夕雅的一模一樣,就連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象。
所以,他才總是情不自禁的不想放過她。
欠了那個女人的,他就總是想要找機會彌補,即使,她死了已經沒有辦法了,他也還是想要彌補。
是她嗎?
他定定的看著被他鉗製到懷裏的夕雅,灼灼的目光恨不得望盡她的內心深處,好捕捉到她此時正在想什麽,好讓他知道她的一切她的所有。
“說話。”他輕聲一語,催促著,可是心跳卻如同年少時第一次萌動愛戀時那般的狂跳著,他急了,急著想要知道答案。
“什麽?”掙紮,卻是掙不開,現在的她就象是一團飄絮一般,半點力氣也沒有。
“你的臉……”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她說‘什麽?’的時候那表情根本就是從前那個雲夕雅的表情,每一次他質問她的時候,她也會這樣的反駁一句:“什麽?”
指尖拂上她的臉頰,“為什麽你的臉會變成這樣?”他柔聲問著,生怕嚇壞了她一下,心底,居然在還沒有得到她確切答案的時候,就認定了她就是當年的那個雲夕雅,隻是這張臉,讓他迷惑了。
夕雅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你胡說什麽?我的臉怎麽了?你放我下去。”她喊叫著,立刻就惹來了兩個小寶貝,兩雙小粉拳不客氣的招呼到燕非墨的身上,“你放下我們幹娘,你這個壞蛋,你殺了我們娘親還不夠嗎,現在,又要欺負我們幹娘。”
一拳拳,一下下,兩小人雖小,可是拳頭的力氣可不小,怎麽也是一出生就被孟天煥開始調教的,真的不差了。
可,燕非墨卻沒感覺似的,隻是灼灼的目光盯著懷裏的女人,“你就是曾經嫁給我的那個雲夕雅?你就是伊邪和伊舞的真正的娘親?是嗎?一定是的,我隻要你告訴我你這張臉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就好,乖,說話。”
他居然都猜到了,夕雅閉了閉眼睛,眸中突的有淚水湧出,為什麽會這樣?
他已經猜到了,她卻不想麵對,這是怎生的亂呀。
眼淚,就那麽洶湧的流出來,濕了臉頰,悄然鹹澀的流入唇角,讓她越哭越是凶,是委屈,更是一份幾年來恨意的發泄,她真的需要這種發泄,她委屈,很委屈。
“乖,別哭。”他一手抱著她,一手輕輕去撫弄著她臉頰上的淚,有點笨拙,卻仔細的讓她連抗拒的力氣都沒有了。
“為什麽?我恨你,我恨你。”於是,燕非墨的身上現在又多了夕雅的粉拳,兩小人再加上一個她,三個人的拳頭鋪天蓋地的落在他的身上,他卻穩如泰山般的屹立在那裏,雖然她還沒承認,可是,他就是這樣認定了,就是她,至於她的臉,這個,他想他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了,隻要她想說,就一切都清楚了。
真的是夕雅,第六感告訴他就是了。
他狂喜的看著她的眼睛,狂喜的垂下頭要去吻她的唇,孟天煥說了,隻要他要了她,那毒就會傳到他的身體裏一些,這樣會讓也多活些日子,這樣,也會讓母妃拿出解藥。
這個賭他一定要賭,他現在就要她,即便是真的死了,他也甘願。
男人的吻帶著濃烈的霸道讓人迷惑讓人無助,他吸吮著她的舌,狠狠的,仿佛要把她的舌吸到他的身體裏一樣,這樣,兩個人就是連接在一起的了。
“喂,你放下我幹娘,你放下呀。”伊邪和伊舞著急了,可是小拳頭就象是打在了棉花團上似的,他們眼裏的這個男人是沒有半點反應的。
小家夥急了,轉身,小身子投向了孟天煥,“師傅,燕非墨他欺負我娘親,你快幫我們把娘親搶下來,他是壞蛋,他殺了我們娘親。”
“伊邪,伊舞,你們娘親沒有死。”燕非熙無比確定的說道,隻是個中原因也隻有等夕雅願意說了他們才能明白她的臉為什麽變成了年清顏女兒的樣子。
“真的嗎?那她現在在哪兒?”伊邪和伊舞不想讓燕非墨欺負幹娘,可是也更想要找到他們最親最親的娘親,娘親是他們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兩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著,最後,停在了這院子裏唯一的一個女人身上,此時的夕雅還在努力的要掙脫燕非墨,伊舞卻衝過來,停下,然後問向燕非熙,“她不是幹娘,是娘親?”
“嗯。”燕非熙非常的篤定,這世上,除了他的兒女以外,也就燕非墨的孩子會這般的冰雪聰明的象他了。
“娘親,你不是幹娘是娘親?”
“娘親……娘親……”
一聲聲的娘親,那麽親切那麽讓人歡喜,也一聲聲的軟化了夕雅的心,她驟然停下捶打著燕非墨的手,狂喜的掃向伊邪和伊舞,什麽也顧不得了,要死的人了,還在意什麽呢?
說吧,就讓她生命的最後一天快快樂樂的走過,這樣,她才不後悔,“邪兒,舞兒,我就是你們的親娘親,我就是那個被浸豬籠的雲夕雅,娘親沒死,娘親還活著。”
“嘭”,她的話語尾音還未落,身體就被來了一個自由落體運動而落在了地上,“啊……”她尖叫,抬首委屈的看向還保存著剛剛抱著她的那個姿勢的燕非墨,她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