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7章 徹底放鬆
事實上童吉平空降組織部以來,的確忠實地、不折不扣地執行了申委領導的意圖,有效制衡和限制了吳通、祁琨的權力。
否則的話,申委會果斷換人。
因此與其說吳通、祁琨對童吉平尊重,還不如說是對權力制衡的敬畏,即任何人都不能濫用手裡的權力。
繆文軍沉吟片刻說童吉平那個人我只聞其名不識其人,外界評價他非常正直,敢于堅持正確觀點哪怕領導反對也絕不讓步……
祁琨輕輕一笑,說是他自以為正確的觀點,哪個人能凌駕於真理之上?
聽出祁琨話里不滿,繆文軍也笑,說祁部長提示一下從哪個角度著手,才能打動這位站在真理一邊的人?
祁琨深為繆文軍的急智讚歎,笑道打動站在真理一邊的人,唯一辦法是讓他看到真理。
時間急不急?繆文軍又問。
略加盤算,祁琨說可以再拖兩周時間,月底前肯定要提交部務會討論,再不行上部黨組會。
兩周……
繆文軍陷入沉思。
事情節外生枝,繆文軍並沒有告訴白鈺——童吉平是老樺南人,中年喪妻,兒子出國留學未歸,是孤家寡人一枚。這樣的家庭背景,這樣的稟性脾氣,繆文軍略有體會,卻非白鈺家族子弟出身所能理解。
況且隨著事態進程,白鈺空降問題已經成為繆文軍棋局裡重要棋子!
就在幾天前,繆文軍終於鬆口答應讓出省城常務副市長位子,馬上即將進入組織流程,即組織部門會派人徵求他的意見,是不是考慮調整到更重要、更有利於發揮他能力的工作崗位?然後繆文軍表示服從組織安排,到最需要自己的地方發光發熱。
——如果沒談妥,繆文軍的說法就不一樣了,會表示自己剛到樺南不久,已適應並熟悉樺南情況,準備全面貫徹和實施有體系有前瞻的經濟發展規劃,這個時候個人不考慮換崗位換地方!
一般來說省里對正廳級關鍵領導崗位的調整都比較慎重,除個別特殊原因,不會在當事人毫無覺察的情況下「硬來」,如果繆文軍第一輪組織談話時就明確拒絕,也只好不了了之。
如今繆文軍認可,接下來組織程序會進入快車道,沒準還搶在白鈺前面。
繆文軍想去的地方在前期已經磨合過了,不算太好,當然通榆境內根本沒有好地方,沒有最差只有更差。考慮到地域特色和人文地貌的複雜性,繆文軍想在關鍵點安插自己信得過的人,白鈺正是首選。
所以本來是白鈺自己的事,現在成了繆文軍必須做成的事。另外繆文軍還有個念頭:
難題交給白鈺,以其深不可測的背景和人脈未必辦不成,那自己有啥用處呢?
繆文軍希望白鈺背後的力量在正廳兌現副省的節骨眼上再托自己一把,而非殺雞用牛刀。
周六下午,省經貿委和樺南市正府聯合邀請省直機關工委***考察由省城託管的部分省屬國企生產基地,其中迅速恢復生產的榆達化工廠是重點介紹單位。
這是一箭雙鵰、合作共贏的活動。
省直機關工委每年都必須深入基層、生產車間、農村考察參觀,撰寫洋洋洒洒的調研報告;省經貿委難得有榆達化工廠這項成功混改的經典之作,需要第三方出面廣為宣傳。
而整個活動由樺南市正府組織,晚上還有一頓高檔豐盛的酒宴順帶精美紀念品,何樂而不為?
童吉平也是受邀對象,因為他調到省組織部后還兼省直機關工委**,凡機關工委重大活動都叫上他,反正他在省組織部的工作相對務虛,平時也沒啥事。
跟一班老朋友、老同事們說說笑笑,走馬觀花,童吉平反而比在省組織部更自在更放鬆。
樺南市正府對此次考察調研活動很重視,常務副市長繆文軍全程陪同,這讓機關工委那些基本靠邊站的領導們深為感動。
下午五點多來到最後一站榆達化工廠二廠區,一行人「偶遇」正在車間與工人們親切交談的白鈺。
當著廠領導、工人和考察人員,繆文軍僅淡淡介紹「小白處長」是經貿委負責化工廠混改挑大樑角色,別的並未多說;白鈺則笑容可掬與機關工委領導們一一握手后趕往下一個車間了解情況。
直到晚上喝酒的時候,繆文軍才以感慨地語氣說傍晚在那個小白處長面前不方便講,有時一樁大事譬如交易總額上百億的混改項目,關鍵就在於用對一個人,而這個人必須承擔常人所不具備的智慧和勇氣。
關於榆達集團和化工廠混改內幕,機關工委領導們雖然都聽到風聲但大抵語焉不詳,畢竟涉及省主要領導,為尊者諱為官者諱。當下包括童吉平在內均饒有興趣地要求「繆市長多講講」。
繆文軍什麼口才,當下把入股方案出爐的一波三折、白鈺與投資商激烈較量、省領導各派各層各懷心思等等,既說得繪聲繪色驚心動魄,又該隱晦的該含蓄的都點到為止,反正在座皆為老江湖一聽就懂。
高明之處在於,繆文軍以旁觀者身份說完后不予評論,旋即招呼領導們喝酒。縱使眾人或嘆息、或惋惜、或憤懣、或抨擊,繆文軍始終笑而不語。
繆文軍注意到童吉平聽得很仔細,但也沒說話。身為省組織部副部長,童吉平在這方面還是比較謹慎的。
酒足飯飽,機關工委領導們拎著心照不宣的紀念品盡興而歸。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繆文軍下意識掏出手機想跟白鈺通下氣,掂了掂又塞回口袋,見四下沒人輕輕吹了聲口哨,輕快地離開飯店。
幸好繆文軍沒打這通電話,打了,白鈺也沒空接。
此時白鈺惴惴不安獨自驅車來到位於省城西北角偏僻地帶的五星級酒店,惴惴不安上樓,輕輕敲門然後輕輕推門而入。
撲鼻而來的是溫馨而甜美的香水味,緊接著燈光亮起,一個風姿綽約、妖嬈**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柳瑄瑄!
深深吸了口氣,白鈺故作鎮定道:「孩子呢,沒帶過來?」
柳瑄瑄微微一笑,盈盈來到他面前低低道:「孩子來了,都搶著吃奶怎麼辦?來吧,我想你很久了……」
根本無須鋪墊無須前戲,她全身每個部位都發出渴望的信號,她**而空虛,她迫切而期盼!
然而狀態神勇的白鈺第一下就將她擊倒!饒是那部位早已濕潤如洗,當他銳不可當地直貫直底瞬間,她被猝不及防的粗暴和撕裂感深深震撼,繼而防線失守城門洞開,毫無反抗地任憑他在身上馳騁縱橫,翻江倒海!
愉悅到每個毛孔的感覺潮水般泛濫,無從喘息,無從閃避,沒有間隔,連續不斷夯擊和衝撞,結結實實打在她靈魂深處!
彷彿在波濤洶湧的大海里逆風行駛,巨浪一陣接一陣,失控般的快意令她恐懼,身子卻不由自主隨著他的節奏而顫慄,每次攀至巔峰她都忘卻自我地大聲呻吟,全然不顧骨子裡羞恥和矜持。
火山終於爆發!
她緊緊摟著他一動不動地承受、吸納,將所有精華一滴不漏地蓄積到身體最深處。
「太好了,太好了,不枉此行。」她心滿意足喃喃道。
白鈺也難得放縱,這會兒覺得心情格外舒暢,有種跑完馬拉松后的輕鬆感和愉快的疲憊。
自打琴醫生之後,唯有在柳瑄瑄身上才能體會到肆無忌憚升策馬奔騰的快意。藍依體嬌氣怯,力不能支;藍朵承受度還可以,又怕動靜太大讓藍依聽到,再親的姊妹在這方面都有比較。
米果呢?時間太久他幾乎都忘記了,也不知現在如何。按說他隨時可以跑到新世紀大酒店總統套房,米果肯定沒問題的。然而不知為何,每當他**高熾時腦海里總映出藍依藍朵的模樣。
可接到柳瑄瑄簡訊后毫不猶豫答應,下班便偷偷摸摸來到此處,全過程怎麼沒受到良心譴責?真是很奇妙的心態。
「我還是……還是想看看兒子。」白鈺道。
柳瑄瑄無力笑了笑,道:「兒女情長呀,難得。但那樣不妥當,我是打著到商碭視察快速公路工程名義來的,懷裡抱著兒子算什麼?雖然我已離婚但……」
白鈺吃了一驚:「啊,真的離婚了?」
「是啊,在遺產大戰過程中我倆的兒子發揮重要作用,經過爭吵、訴訟、談判等等最終分得家族總資產的百分之六十三,然後按雙方約定他六成我四成,嘿嘿嘿嘿,如今也算億萬富姐吧。」
「那個家族沒計較兒子歸你的問題?」
「分完遺產四分五裂,誰管誰啊?他連家族生意都不想做,低價轉讓給了我。」
「嗬,你又賺了一筆。」
柳瑄瑄懶洋洋道:「賺再多也是給兒子,你的兒子……我又不打算再婚,所以變相都是你的。」
白鈺聽得心驚肉跳,忙不迭道:「不不不,我不會要一分一毫!我……」
「你只要我的人,對吧?」
柳瑄瑄似笑非笑道,「其實你在美女面前很有定力,若非我用下作手段也誘惑不了你,從這點講卓語桐是可惜了,她做什麼事都急於求成,包括找男朋友。」
提到卓語桐,白鈺不由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