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6.第九百零六章仙天宮遺跡
戀♂? .
越是前行,白衣少女臉上的表情便越是漠然。
雖然她一語未發,但從此前白衣少女對待泰山的態度,葉天便能夠感覺得到,泰山對於白衣少女昔日的族群一定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
但遠古泰山不僅被封禁,而且宮闕也被人毀掉,甚至就連此地的天材地寶靈根,都被人連根掘走……這種種慘狀,很能說明此地必定是發生過驚天鏖戰,而且昔日棲息在遠古泰山的人群,怕就是失敗的那一方。
而這也意味著,白衣少女怕是很難想在此地找到她所本想要見到的人或者物。
“那裏是……”
就在葉天心中思考該如何寬慰白衣少女時,他一腳踩在了一片碎裂的亂石中,石塊砂礫滑落時,沿著泥土中露出了一抹雪白,而當仔細看的時候,發現那是一顆被風化腐蝕成了白骨的頭骨。
不假思索,葉天便蹲下身,小心將周圍的土層撥開後,一具白骨出現在兩人一蛤眼前。
這頭骨很小,隻有葉天的兩個拳頭大,應該是一個孩童的頭骨,而非成年人。
但令葉天感到驚詫的是,在這孩童的骨骼上,竟然存在有五道撕裂枷鎖的痕跡。
這畫麵,令葉天覺得挫敗到了極點。
一個天地未病時代的孩童,竟然就撕裂了足足五道枷鎖,而十八歲的他,現在才撕裂了一道枷鎖。這份對比,實在是太傷人了,讓人沮喪,甚至看不到希望。
不僅如此,葉天還在這孩童頭骨的正眉心位置,看到了一道貫穿整個腦袋,幹脆利落的縫隙,周圍非常的平整,像是被人以利器洞穿。
“什麽人這麽狠辣,居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要下如此重手,斬草除根……”
葉天輕輕慨歎,這一幕,令他全身泛起了一層寒意。
雖然之前看到那些殘垣斷壁時,他就覺得昔日襲擊遠古泰山的人極其狠辣,但看到這具孩童的屍體後,他才明白對方究竟是有多凶殘,連孩童都不放過,要一劍刺死,足見襲擊遠古泰山的人是要徹底毀掉此地,斬草除根,不留任何活口。
究竟是怎樣的血海深仇,才會做出如此恐怖的行為。
“繼續往前吧!”
白衣少女站在那具孩童白骨前,靜靜的矗立了良久後,手向地麵一揮,推出一個土坑,將白骨埋葬其中後,對葉天淡淡道。
葉天點了點頭,繼續由癩蛤蟆在前帶路,兩人一蛤沿著荒廢的山路繼續前行。
“聖地真的沒了,不複存在……”
許久後,當兩人一蛤的前方出現一大片長滿了荒草和雜藤的亂石叢後,癩蛤蟆的死魚眼中露出一抹黯然之色,喃喃道。
葉天循聲向前望去,目光所及,隻見看到的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碎石荒草。
殘垣斷壁,滿地的荒草,寂靜下,如在訴說著一片不為人知的悠悠往事。在遠古的泰山,這裏應是一片連綿且宏偉的宮殿,但眼下,卻是一片淒涼。
雖然宮殿都已化作殘垣斷壁,但殘存留下的那些巨大的基石,以及一些石柱上雖被歲月侵襲,但依舊可見精致的紋絡,可見當年這片宮闕的輝煌與雄偉。
但一切,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那裏有快匾,上麵還有字跡……”
葉天運轉火眼金睛掃視,很快便注意到在亂石叢中有一塊雖然大半截都沒入了土層中,但露在地表的部分依舊宏大,而且在裸露地外的匾額上,還殘留著字跡,如龍蛇起伏,如一人背負一山,遠遠的看不大清楚,但能清晰感受到一種玄奧和神異。
“這是玉佩地圖中,那片宮殿的匾額,這是仙字!”
凝神看了片刻後,葉天終於辨認出了這個字跡。
而與此同時,白衣少女已經飄然而起,向著牌匾靠近,伸手一拂後,牌匾周遭的亂石飛開,泥土四散,將整個牌匾露了出來。
牌匾不知是以何種石料雕琢而成,黝黑的原色中夾雜著一些金色的細微星點,磅礴而又大氣,更有一種神秘感。
但這牌匾,如此地的建築一般,也被巨力斬為了三截。
而且當牌匾露出後,上麵的字跡也完全出展露在了葉天的麵前。
“仙天宮……”
盯著牌匾凝視許久後,葉天緩緩將牌匾上的字跡念了出來。
在華夏傳說中,仙為擁有特殊能力,可以不生不死的人。
《家語》中有言‘不食者,不死而神’;《說文解字》有言‘長生仙去,從人從山’。
仙在華夏一直有著特殊的涵義,古往今來,無數人想要邁出那一步,期冀成為仙之一員。
而天宮在神話傳說中,則是自盤古破鴻蒙之後,天帝與諸多強者居住的宮殿。但隻要是個華夏人,都會以為這隻是上古之人華麗的綺想,但誰能想到,此地居然真的存在。
而且此地不止是天宮,更是仙天宮,難道意味著,這裏是昔日存在的仙們生活的天宮?
“衛姐姐,這世上真的有仙嗎?”
盯著牌匾望了許久後,葉天對旁邊靜默望著牌匾的白衣少女詢問道。
“仙,存在,也不存在……”白衣少女沉默少許後,緩緩道“仙是一個境界,突破後便為仙;但仙也是一個指代,能做到常人不能做而期冀之事者,便為仙!”
葉天點了點頭,對白衣少女的話深表讚同。
仙既是境界,也是指代,打個比方來說,如果有人能在當今的紅塵俗世做到禦劍飛行這種隻要多撕裂幾道枷鎖後便可以做到的事情,那麽就與仙無異。
而白衣少女這話,其實也說明了,生活在仙天宮的,未必都是仙,但此地,也可能生活有真正的突破了仙境的仙!
隻是想到如果仙天宮中真的生活有真正的仙,但天宮還是被人夷平成遺跡的話,那麽覆滅此地的人,實力又該強大到何種程度?
葉天心中輕歎,伸手觸摸那牌匾,想要憑吊。
“唉……”
但當葉天手摸到牌匾的刹那,他的耳畔忽然響起一聲古老滄桑的悠悠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