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最深的絕望
“你不能走,你不是說要把孩子生下來再看看是誰的嗎?那你就在這裏待到,生下孩子之後才能離開。”傅清羽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找回了理智。
因為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阻攔燕明竹離開的舉動,隻是本能的感覺不想要讓這個女人走,下意識的就這麽去做了。
“傅總的意思是要我在這裏一直住下來嗎?沒有這個必要吧。”燕明竹的笑容有少許的蒼白,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不滿。
她不想在傅清羽身邊呆太久了,之前的那些幻想被剛才傅清羽一句話全都戳破。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角色互換的話,說不定她做的並不會比傅清羽更好,也就無從去責怪此十傅清羽的所作所為了。
有的時候感情就是這麽的不講道理,之前燕明竹信誓旦旦覺得自己能夠撐下去,但是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隻有逃離,逃得越遠越好,最好逃到傅清羽找不到她的地方去,這樣才能夠讓她稍微緩和一些,否則的話一直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恐怕就要撐不住了。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裏,直到把孩子生下來,至於其他的都交由我來處理,你的詳細資料我已經清楚,不管是你的公司還是你的家人,我都會照料的很好。”
“當然,我現在給你的承諾隻維持到孩子生出來的那一刻,如果你有別的心思,那你最好從現在就開始為自己祈禱。”傅清羽一席話說得又狠又重,幽深的眼眸當中蘊含著難以描述的情緒。
因為現在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麽,對於燕明竹他也很難做出理性的判斷。
“看起來我似乎已經沒有反抗的權利了,既然傅總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住就是了,又不是第一次住了。”燕明竹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仿佛真的不在意。
“不要說這種話,你的謊話早晚會被我揭穿,沒有必要在這裏裝模作樣的。”傅清羽猛然間卡住了燕明竹的下巴,將她的麵容抬高,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就仿佛想要將江燕明竹吞吃入腹一般。
如此的情形讓燕明竹忍不住的瑟縮,很是艱難的才維持住了自己的表情。
這樣的傅清羽實在是過於嚇人,讓她本能地感覺到了有那麽一點點的恐懼。
“幹什麽放開我!你把我弄疼了!”燕明竹小口地倒吸著涼氣,忍不住的痛呼。
傅清羽是完全沒有保留力量的,掐的她脖頸生疼。
“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什麽之前什麽記憶,我能想起你來自然能夠想起,如果想不起來你幾次三番的提醒,隻能讓我更加的厭惡,甚至我認為你很可能懷著什麽其他的心思,不然的話絕不可能會讓我這麽的難受,說你到底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
傅清羽急促的呼,呼吸著眼下的情形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燕明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叩擊在他的心頭一般,讓他煩悶不堪,完全無法控製的住自己。
“我該說的一切都已經說了,如果傅總一直維持著對我的誤會,那我還真的是無計可施,到底想怎麽樣都隨你吧,我全都接受。”燕明竹十分的坦然,甚至輕輕的閉上了雙眼,將自己的一切全都交付給了傅清羽。
此時的傅清羽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劇烈的跳動,連呼吸都有些不太順暢,這樣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完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
“住下,我讓你住在這裏,不要再跟我說些沒有用的了,我怎麽安排你就怎麽去做。”最終傅清羽泄氣一般低吼著把燕明竹直接推進了臥室當中,轉身大步離開。
燕明竹扶住了牆壁,才讓自己不至於摔下去,眼底有著難以壓製的驚恐。
她剛才確實是被嚇壞了,對於她來講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姿態的傅清羽,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壓迫感,令人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隻想著如何順從才能夠留下自己的一條小命。
她算是明白了之前跟傅清羽產生衝突的那些人服軟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情形了。
別的不說,就這種壓製力,完全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穩定住了心神之後,燕明竹左右四顧,唇邊的笑容愈發的無奈,這個臥室她很熟悉,充滿了她和傅清羽彼此之間的回憶。
隻是現在這些記憶隻有她一個人在堅守,另外一半根本就記不得。
如此的認知,讓燕明竹輕輕的歎口氣,手指無意識的在桌麵上劃過,眼裏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惆悵。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傅清羽才能想起他來,更不知道這期間還得經過多少的波折,隻能耐心的做以等待。
但是沒有希望的等待反而會令人更加的絕望,對於燕明竹來說,她是真的希望傅清羽能夠盡快的把她給記起來,否則的話她可能真的撐不了太久。
而且此時她還給自己加了那麽一個限製,十個月之內如果不能讓傅清羽恢複記憶的話,她可沒辦法去找一個孩子來。
這樣的事實讓燕明竹忍不住的苦笑著,她好像莫名其妙的給自己挖了一個天坑,如果短時間內不能解決麻煩的話,她絕對沒有辦法再去找一個理由欺騙傅清羽。
而此時的傅清羽其實根本就沒有走遠,而是就坐在外麵的車上,有些出神的望著自家的別墅。
本來隻是他自己一個人生活的地方,這會二多了另外一個人,而且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難以言說。
輕輕地歎了口氣,傅清羽把自己的額頭頂在了方向盤上,他此時心中完全是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本能的,他不想相信那個孩子的存在,但是燕明竹的檢查單還在前檔上放著,清清楚楚的顯示,這一切全都是真的。
愣了半天,傅清羽含糊地咒罵了一句,隨後開車便徑直前往醫院。
他還記得自己答應燕明竹的事情,無論如何得先把還在住院的燕父給安置好,不然的話可就算是他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