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無處可逃
“不用這麽緊張,陪我去看看我那位哥哥而已,有些事情還得叫他一起參與才有意思。”傅清羽經過一番冥想之後,狀態顯然好了,許多言談當中也恢複了往日,那令人心神震動的自信。
燕明竹在傅清羽的言談舉止當中品出她可以不用繼續再偽裝的意思,能夠與他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陽光之下,自然讓燕明竹欣喜不已!
二人上了車之後一路前往療養院。
傅四冬左右也沒什麽大事兒,便自告奮勇的當了司機,並很是罕見的在他們四個人的小群裏麵炫耀了一下。
“我說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這種好事不叫上我們,自己去看熱鬧,難道良心就不會痛嗎?”傅爾夏回複的是最快的。
“最小的師弟現在翅膀也硬了,把師兄們全都排擠出去了,真的是兒大不中留!”傅一春也像模像樣的感歎。
“四師弟,別怪師兄沒提醒你,看著差不多就走人,別沒點眼力勁兒的,留在那裏當電燈泡。”傅三秋還算是心疼小師弟,頗為語重心長的回應。
不過這些傅四冬都沒看見,炫耀完了之後,他就直接把手機收了起來,專心開車。
後座上並排坐著傅清羽和燕明竹,他們二人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車輛不斷的前行車廂內除了輕音樂的流淌以外,沒有其他的動靜。
療養院設立在郊區的一處獨門獨棟,那條件確實還算不錯。
畢竟傅清羽當時可沒想著跟傅清江徹底的決裂,還顧及了那麽一點彼此之間的兄弟情麵,現在想來的恨的牙根都有些癢癢!
車輛停在療養院門口,二人下車之後,傅四冬很是有眼力勁兒的留在了車內沒有下去。
畢竟據目前的情形來看,他確實不應該繼續當那個電燈泡。
“傅總您來了,現在不是預約探望時間,不過沒有關係,我這就為您填申請表。”
那門口的接待看見前來的是傅清羽之後,態度熱情的簡直不可思議,很快便辦妥了所有的手續。
這療養院還是很正規的,想要進來探望也得走相應的流程,不可隨隨便便進來個人就能長驅直入,否則的話他們也無法很好的保障住戶的安全。
“幫我辦理一下出院吧,待會兒我帶著我哥哥離開。”傅清羽麵無表情的說著,根本沒有把接待員熱情的舉動看在眼裏。
“是我們這兒服務方麵,有問題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傅總您可以隨意提意見,或者給您調換護理人員。”接待員大驚失色,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用眼角往傅清羽身上撇。
甚至還努力的回憶,是不是他們那裏做的不太好,才導致了傅清羽想要離開。
“你們沒有問題,是我個人的問題,盡快辦好手續吧。我現在上去帶人,希望我下來的時候你都已經處理好了。”傅清羽淡淡的說著,隨後也不管那接待員是何反應,信步向前走去。
燕明竹沉默不語,跟在傅清羽的身後,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現在的傅清羽一舉一動當中,都帶著一點類似於複仇的心態。
但就算傅清羽抱著這樣的念頭,燕明竹也覺得是理所應當的,如果換了她,她可能做的還不如傅清羽好呢。
記仇這種事情大家都是一樣的!
來到了傅清江所居住的房間,傅清羽伸手握緊了門把手,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足足停頓了三秒,這才一鼓作氣般將房門推開。
療養院的基礎設施本就足夠豪華,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燕明竹看見房間內的布置,甚至覺得自己可能來到了五星級大酒店!
白色的主色調配上淡藍色的裝飾壁畫,清新淡雅又不失格調。
玄關處擺放著很是漂亮的盆栽,搭配上白白色的鞋櫃衣架,雖然說看起來有些刻板和製式,但不得不承認,心思足夠精巧。
而裏麵則是一個套間,外麵沙發電視電腦一應俱全,甚至在靠牆的位置還準備了一個大書櫃,上麵的書本明顯是翻閱過的。
側對著玄關處的套間就是洗手間和臥室,又一次推開了臥室的門,傅清羽的身影停在了臥室門口,沒有再向裏走。
“來幹什麽?看我的笑話嗎?現在你滿意了!我被關在這鬼地方,出去一趟都得提前報備,你為什麽不直接把我關到監獄裏了?”傅清江正一臉落寞的坐在床上,看見傅清羽之後,想都沒想隨手把床頭櫃上的玻璃杯砸了過去。
傅清羽略微一偏頭直接躲過,薄唇抿成一條線,略微垂了垂眼細密的睫毛,將他所有的神情都隱藏了起來。
“我跟你說話了,你到底聽沒聽見?現在裝的挺像,難道也是覺得心虛嗎?”傅清江被傅清羽的沉默激發的更為憤怒,站起身來揮舞著拳頭就想動手。
“我心虛不心虛的並不重要。你裝模作樣這麽多年,確實讓我很驚訝,不得不說在這一方麵我自愧不如。”傅清羽突兀的開口,隨後直接揮開了傅清江砸過來的拳頭。
傅清羽力量之大,讓傅清江猝不及防,踉蹌了兩步差點沒直接摔倒在地上,模樣頗有點狼狽。
不過此時的傅清江早已被傅清羽夾槍帶棒的一席話徹底點燃了怒火,也根本無暇顧及疼痛。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專門來帶著那個小娘們兒看我笑話了吧?別以為你有多麽厲害!到時候你眼睜睜看著她死都沒有辦法,真的比較起來你還差得遠呢。”
傅清江喘了兩口氣,陰搓搓的笑著,一隻手支撐在旁邊的床頭桌上,站穩了身體,毫無畏懼的跟傅清羽四目相對。
畢竟對於傅清江來說,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退無可退,反而會生出點勇氣來。
就比如說現在他,心想的都是應該如何徹底的把傅清羽壓製下去,即使隻是嘴上功夫,他也不想服軟認輸。
“跟我走吧,我帶你回公司。”傅清羽緊緊盯著傅清江的麵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也不知道應該去恨,還是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