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常有的事
「虛世界」————
這是一條大道,無望無際、深不見底,道路上還非常的不平整,坑坑窪窪、泥水混雜。周邊有看起來陰森的枯枝爛葉,爛葉掉落在地上還化為骨頭,野狼前來啃食,不過此野獸不會攻擊考驗者們,只是在進食,不得惹!
一眼望去還有橋樑,在跟灰塵一樣慢慢消失,身後兩公里的道路也在漸漸消散,他們必須前進。
除了枯枝爛葉、兇猛野獸和恐怖的氣氛,道路的兩邊還時不常的出現岔口,不過一會既封閉。從起點往前看,雖然能看到遠處的橋樑,但卻不是整座橋,而是一小部分,剩餘的部分被拐彎遮擋住了。天空一陣風吹過,五位考驗者降臨至此,猶如施展法術顆粒般呈現在道路的中央。
「佟獄層長!嗨!」一位名叫『小牽』的女子,看見了身邊另一位名叫『鏡子』的女子暈倒,她過去查看,是被這裡的環境影響,害怕而暈倒。
「鏡子她暈了,怎麼辦?」這句話說明,五人之中,佟賀鋒默認屬於領袖,決定大家前進後退的人。
佟賀鋒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後方。發現後者的路、樹等其他事物都在消散,前者則什麼事都沒有,也注意到了後者的消散時間比較短,有足夠的的時間看看周圍、查看環境。就道:「大家先看看有什麼路可以走,是除了前面。」說完第一句,有位男士到底挺快,向前走了,他立即糾正了方向。
這位男士名叫『於瓷』,無知名字是何用意,反正聽起來倒是沒什麼,但起來就有問題了。肯定是與瓷器有關嘍,要不然父母怎能讓他叫這名字呢,同時,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位持證的專業盜墓者,俗稱考古學家!
喜歡收集瓷器、文物等重要物件,就『改』名為瓷,並不是父母小時候就取得,也不喜歡他幹這一行。
剛才,他是聽了佟賀鋒的話后,看見前面就是一條現成的大道,就立即過去查看。還在想:「佟獄層長怎麼笨嗎?面前的路都看不見?」在他自作聰明時,還好佟賀鋒糾正了過來,不然又不知道自己會踏入什麼危險的境界,往往擺在面前的,才是對你最致命的,不要輕易嘗試。
聽過佟賀鋒佟獄層長的糾正後,他來到了這一條路,他們所在四方一百米內唯一的缺口處。前車之鑒,他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探頭、仍東西。
回到路中央,還有一位沒聽他話的人,就是此次事件的最後一位男士,他名叫『齊啟』,實世界里是位犯人。
此人擁有很急躁的暴脾氣,長相還一般偏下,賊眉鼠眼,屬專業惡人一欄。他慌張無措、手腳亂動、四處走動,不聽佟賀鋒言出的一句詞,而且還怪這怪那的。道:「都是你們,是你們害我來到這個鬼地方的,如果我遇到危險,一定拉你們其中一個跟我陪葬,也別想命令我,我可不會上你們的惡當。大家還是我行我素吧,別互相拖累了。」
佟賀鋒瞪了他一眼,沒管他,直接上前查看暈倒的那位小姑娘的情況。「你先去看看除了大道以外,有沒有你認為安全的地方可以走。」他說完沖小牽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了友好和讓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后她便去查看。
「鏡子?鏡子?你還好嗎?」可是這位名叫鏡子的女士依舊叫不醒。「也不是第一次了,怎麼還這樣!」
無奈,他只有先晾著昏迷的鏡子,前去面前查看。他去的地方是不讓大家去的危險地方,大道前,原來是這個原因導致他不讓大家去,是為了保護,然後自己以身試險。同時,也只有他注意到了後方的道路正在消散,很快就會消散到他們這,也不知道這消散會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影響。
「你們要是再找不出安全的路,我就自己走了,不陪你們這群笨蛋一起瞎混了。」說完,齊啟朝著於瓷查看的缺口徑直走了進去,離開了團隊。
「我要……去追他嗎?」於瓷轉過身來,表情很吃驚的呆著看佟賀鋒,還不停的指著缺口裡的齊啟。
「算了,不追了,讓他自生自滅吧。」回答非常迅速,毫無猶豫,一點都沒有要照顧的意思。「那個……誰,於瓷是吧,你抱著或背著鏡子,我們順著這條路走。」此刻的他,非常有說服力,就猶如將領。「看後面,這是要逼我們向前,不走這條路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了。也不一定,齊啟可能走對了,但跟他還是跟我隨你們,快走吧!」
說著,他向前行駛,於瓷自然是相信佟賀鋒,緊跟其後並抱著鏡子隨他而行。小牽冷漠不語,看了看齊啟的方向,再看了看身後的消散之路,又看了看佟賀鋒的背影,最終選擇的還是眼膜前的大道,也隨他而行。
就這樣,佟賀鋒、於瓷、小牽和昏迷的鏡子,順著這條大道一路前行;齊啟一人,走偏路前行。
為何有三個人相信他呢?因為他是高等考驗者。
而於瓷等人都是普通、低級考驗者,和他相差這一個寄宿考驗者等級,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所以啊,當然選擇大神,誰也不會跟一位新手?
「實世界」————
剛剛發生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可以當做科研素材來研究;當做未解之謎去探索,檢查他究竟是怎麼回事,超自然能力又是從何而來、為何綻放,且威力能與電影中的特效場面相互匹敵,甚至更強,因為他還是個孩子,如果變成大人,且完全掌控了這種超能力,那……
身為釋放它的人,銀河自己也懵,不僅那些欺負他的同學害怕,他自己也在害怕。第一時間認為自己是不是變異了,會不會抓取做解剖,抓自己的人是不是媽媽。
反正,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正常人都想到的劇情,后孤身害怕的蹲在角落裡,把自己縮成一團。
聞風銀河一聲大喊而來的班主任,當場就徹底驚了!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倒地不起的霸凌學生們,他們一動不動的躺在草地上,背後、前面還有紅磚牆壁的粉末。然後他又看了看蹲在角落裡,被害怕和恐懼籠罩,束手無措的銀河,他虛弱、雙眼空洞迷離,死死地盯著草僵持。
「子河,你幹了什麼!」班主任走過去,邊道。「子河?這是不是你做的,跟老師說,沒事的。」
班主任的第一反應就是銀河出手打了他們,但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能贏他們。不會防身術,也不會任何格鬥術,可場面中唯有他安然無恙,只是有點害怕而已,沒有理由不懷疑他,這是必要的認定犯人的程序,當然是比喻。見狀銀河不在狀態,就沒先管他,而是去查看其它同學的情況。
「這麼厲害?都暈了?可為什麼沒流血呢?」班主任自言自語三連問,充滿不解。當他查看完后,就拿出手機撥打了120救護電話,然後又告知了校長。
————子宙的私人實驗室;
「你好!」她拿起手機,沒看來電顯示便接了起來。
「不會吧?好……的,我馬上過去。」子宙連說話都嘴瓢加磕巴了。掛斷後,她出現了怒火奮起的表情,后把實驗室內該收拾的都收拾好。握緊拳頭,一路來到車面前,猶豫了一會,連關車門的動作都表示著自己已生氣,最好別惹。開車期間,她整個人的怒火又一次得到了提升。道:「好啊,還沒到叛逆期就給我打架,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小混蛋!」
————晚上七點,學校;
銀河在辦公室,身邊分別有班主任、校長和那些被銀河奇特能力傷到的學生家長們。
班主任用很同情、疑惑的表情看了看銀河,滿滿的,都是擔心和可憐。校長看起來比較嚴肅,對孩子們很有殺傷力,一看就會默認為他是個壞人,看銀河時卻漏出了嚴肅中的擔心。而另眼相瞧、異口同聲的家長們,則釋懷著職責、生氣和馬上要出手打人的表情看著他,全是責怪,沒有一絲擔心和可憐,當然這也是情理之中,就不會有他和站在一邊的在場家長。
「這都晚飯過兩刻了,這死孩子的家長怎麼還不來,讓我們餓著乾等啊?這什麼態度!」一位看起來比較和睦的母親,在大家都沉默時,率先開了講話的頭。雖然說話難聽,但每一句話都在情理之中,不足言其言出為過。
銀河比較之前安靜了不少,也冷靜了下來,站在桌前,雙手放直站軍姿,有近四個小時了。他無一絲怨言,表情也做好了媽媽來后的一切後果。
突然間,他全身緊張了一下,在醫院躺著的同學們也是全身緊張了一下,可……發生什麼了?無人解答。
完事後,只聽門口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走動聲,聽起來非常著急且憤怒,傳遞著銀河要慘了的聲音。
沒錯,此人正是子宙。
她來了!她來了!她踩著萬般怒火走來了!
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瞪了一眼在桌角罰站的銀河,這一眼也表明了會獲得重大處分,不僅是媽媽的處分,學校的處分也非常之高。也能影響到他的學業、學校生涯、名聲等,家人知道了還會影響到家庭地位。
他卑微、害怕的看著媽媽低下了頭,滿臉的委屈,和無盡的希望包容和盼望媽媽能理解,可憐的看著!
「呦,原來是個大美女啊。」其中一位家長用嘲諷的語氣嘲笑著說話,眼神也那麼的嫌棄。「看你這樣兒,我就知道你教不好孩子的,怪不得,哼!」她失望的瞟了一眼,隨後也是低頭在搖著,表示自己的無奈。但自始至終,她可沒有跟子宙大吵大鬧或是出手打架,只是言辭上的微弱攻擊而已。
而其他家長就不一樣了,有兩位都要上去扇她了,不過還好另外幾位家長攔住了他們,只是想語言攻擊一下就夠,用不著再出手傷人把事情鬧大。
子宙對幾位的行動表示理解,也絲毫沒有生氣,也願意頂著他們上前打自己的風險來喧解自己的恨。
「我願意替我的銀河承擔一切責任,孩子們的醫藥費我全額奉陪,如還需要其他費用或說法,我都願意。」她又看了看站在桌角的銀河。「我孩子打架我確實沒教過,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來的,但終歸是我的錯。各位……有何看法?」說完了,態度明確而又真誠,還沒等其他家長說要醫藥費,就主動說了。她的話表示完了,接下來就剩家長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