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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宣卉的震驚

  聽著身前這個端莊女子如同周衍那般又重複了一邊池圭的身世來曆,陳易雖然沒有第一次聽見那般的動容,但是最終還是歎息了一聲。


  這些事情他怎麽能不知道呢?

  相處久了,難免會發現,每個人隻是在用著自己所擅長的一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情感罷了。


  就如同池圭這般,雖然看上去沒心沒肺的,但是能說她對陳易不關心嗎?


  不關心又怎麽會突然就回到了玄符門?


  不關心又怎麽會在第二次見到陳易的時候便會送給陳易幾壇酒,讓陳易提高神識之力?

  “我倒是忘記了,你拜池圭為師已經這麽長的時間了,早已知道池圭的經曆了。”宣卉如同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竟是帶著一些歉意的對陳易的說道。


  “前輩有心了。”陳易行禮道:“還是需要有人多跟我說一下師父她的過往,否則她的所作所為難免會讓我生出叛出師門的想法。”


  似乎覺得自己叛出師門這個詞用的非常好,陳易的臉上浮現了一股莫名的笑意。


  身旁的宣卉卻是在聽見這話後認真的對陳易說道:“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聞言,陳易一愣,卻也沒有繼續說話,反而是向著宣卉行了一禮。


  “不說這些了。”宣卉見狀擺擺手說道。


  陳易笑了笑。


  “你那傀儡研究的怎麽樣了?”宣卉又問道。


  “還就是那樣,沒什麽進展。”陳易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晚輩倒是有個想法,隻是還未實踐。”


  “哦?什麽想法?說來聽聽。”宣卉也來了興趣問道。


  隨後陳易將自己準備著手去做的一些事情緩緩的說了一遍,越說陳易越是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不錯,竟是漸漸的陷入了自己的猜想之中。


  所以陳易沒有發現,一旁的宣卉臉上也是漸漸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前輩,你覺得我這樣做如何?”最後,陳易眼神認真的看向宣卉。


  反應過來的宣卉先是歎息了一聲:“我倒是差點忘記你是出身玄符門了。”


  “說起來,還未見過你製作的符籙。”宣卉道:“既然如此,不如趁這個機會讓我看看。”


  陳易點了點頭。


  接著就見陳易將一些東西拿到了院子之中,這些東西隻是一些靈土還有一些製作符籙的材料。


  而剛剛陳易所說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將自己拿手的符籙一道隱藏在傀儡當中,這樣一來的話,如果真的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那麽這些符籙便可以更加出人意料的出現在敵人的麵前。


  不知從哪裏端來了一把小椅子,宣卉坐在陳易左側不過一丈遠的地方。


  而後陳易便動起手來。


  按照陳易的想法,製作傀儡的時候,雖然用的都是一些靈土或者會加入一些必要的材料,比如說那隻烈火狼身上的烈火狼皮毛以及被靈土包裹在其中的那具烈火狼的骨骼,而在這些東西的處理方法上也並不是那樣將這些東西合並到一起那麽簡單。


  這其中也會用到符文或者一些其他的手段。


  但是隻要有載體,為何隻能承載控製傀儡的符文而不能承載其他的符文?這便是陳易生出這般想法的來源。


  先將那些泥土捏成了一隻烈火狼的模樣,這般的動作陳易在這兩年之中早已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隻不過這次在將一隻烈火狼的雛形捏出來之後,陳易並沒有急著繼續下一步。


  接著便是一些可以充當骨骼的材料被陳易一一放入了這隻烈火狼泥偶的體內,此時這隻烈火狼除了那靈土的材質太過明顯,其他方麵倒是看起來就真的如同一隻烈火狼一般。


  隨後陳易將這隻烈火狼的泥偶放在了身前,接下來便是陳易這個想法的重中之重了,那就是在烈火狼泥偶的軀體之上書寫符文,以達到符籙的效果。


  右手持筆,陳易全神貫注。


  隨著第一筆落在泥偶的軀體之上,陳易感受到了一股阻滯的感覺,不過還好在又落了幾筆之後,陳易也是熟悉了這種感覺,而後便在陳易揮筆之下,一個個的符文出現在了泥偶的軀體之上。


  陳易此時想要布置在泥偶身上的符籙正是一種在三階符籙中相對來說效果比較單一但是也因此比較簡單的一種符籙,名為碎金符。


  此符無他,隻要激活之後,那些符籙之中的符文便會如同一顆顆的金石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四周激射而去,從而達到一種殺傷的效果。


  在陳易看來,在這隻泥偶的身上布置這種符籙,一旦激活之後,在這碎金符的效果之下,泥偶也是無法再次使用了,但是同樣的,一定也會給到時候遇見這種情況的修士一場意外的驚喜。


  但是隨著落在泥偶之上的符文越來越多,陳易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同時在這隻泥偶的身上開始浮現一種不穩定的氣息。


  這種氣息的出現,陳易雖然皺眉,但是也在預料之中,畢竟如今作為符籙的載體,隻不過是一些靈土罷了,固然這兩年的時間內,陳易都是從一處地方取來的靈土,因為靈氣的凝聚,這些靈土的質量早非當時陳易第一次取來的那些靈土所能比。


  但是畢竟也隻是靈土罷了,無法承受的住碎金符那極具破壞的氣息。


  隨著這種氣息的出現,一旁的宣卉此時也是神色變得認真起來,這股氣息固然對她來說算不上什麽,但是對陳易來說還是有些危險的,所以,宣卉從本來坐在小椅子上變成了站了起來,並且與陳易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半丈。


  陳易右手持筆還在不停的書畫著,越來越多的符文落在泥偶之上,看起來這股氣息更加的激烈不安。按理說,到這個時候,陳易應該停下來不繼續下去了,既然載體不夠牢固,那麽就尋找高牢固的載體好了。


  隻是此時的陳易卻是如同與這些符文拗起氣來一般,卻是不肯停下。


  眼看泥偶之上傳來的氣息越發的危險,甚至連一旁的宣卉都有些看不下去想要出手阻止陳易的動作之時,卻是見陳易的身體突然一顫,隨即皺著的眉頭突然鬆開,眼中浮現了一種明悟的感覺。


  接著,一股玄妙的氣息從陳易的身體上散發出來。


  在感受到這股氣息的時候,就連一旁的宣卉臉上也是神色一變,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如果當年陳易擺擂台時,最後的那個上台打擂台的元嬰期修士能出現在這裏的話,他想必會對這股氣息極為熟悉。


  隨著這股氣息的出現,本來繃緊心神的陳易在此時就像完全放鬆了一般,眼中明悟的神色越發濃鬱,甚至連不停書寫符文的右手此時看起來也輕鬆了許多。


  也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泥偶之上的那股氣息從極其危險緩緩的隱退而去,直到最後更是消失不見,就如同陳易在這泥偶的身上所書寫的隻是一些普通的文字而不是那些蘊含天地之力的符文一樣。


  此時在陳易的腦海之中,不知為何又出現了當年五階影獸在自己的神識世界當中奪舍自己,最後關頭所出現的那個清字符。


  出現了當年與那個元嬰修士打擂台時,所畫出的那個清字符。


  甚至在這其中還有兩年前,費禮在修羅宗外,伸手一探,無數符文湧出,如同受到費禮的召喚,在費禮手中形成了一把符文寬背刀的感覺。


  這種感覺陳易清晰無比,所以才能讓那些符文越來越不依靠載體,越發的輕鬆隨意。


  但是這些畫麵如同走馬觀花一般的出現在陳易的腦海之中,陳易無論怎麽去做,卻依然無法看清楚其中任何的一個細節,有的隻不過是這些畫麵出現之後給陳易帶來的那些感覺,那種模模糊糊卻讓陳易心曠神怡,受益匪淺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如同在陳易將手伸入了一灘水當中,卻始終有一層薄膜隔在陳易的手上,讓那些水無法落在陳易的手上一樣。


  不管陳易的感覺如何,他身前那隻泥偶的身上,隨著陳易最後一筆落下,金光一閃之後,碎金符已經大功告成,接下來隻需要陳易在這隻烈火狼的身上再裝飾一些東西,將這些符文隱藏起來就好了。


  做完這些的陳易,卻還在努力的想要突破那層薄膜,但是任憑陳易如何去做始終沒有辦法突破這層薄膜。


  隻是,一旁的宣卉,此時早已沒有了之前那般端莊穩重的神色了,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被手掌擋在後麵的小嘴微微張這,可想而知此時宣卉心中是有多麽的震驚。


  這些震驚卻是來自一個不過金丹期後輩的身上。


  泥偶落在地上,發出一道輕響。


  在這聲輕響之下,宣卉率先從驚訝之中回過了神來,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對勁之後,宣卉動了下身體,恢複了之前的模樣,然後費了很大的心思才將自己心中的震驚隱藏下來。


  但是她看向陳易的目光,卻是多少的有些不對勁。


  而陳易,也是隨著眼睛一眨,緩緩的回過了神來,隻不過看上去還是有些恍惚不清罷了。


  一股細小的虛弱感湧上陳易的腦海,陳易這才意識到,剛剛竟是消耗了自己小半的神識之力。


  隨即陳易轉頭看向地麵之上的那隻泥偶,然後將目光望向宣卉:“前輩,我剛剛怎麽了?”


  被陳易這樣一問,宣卉眼珠一轉,竟是難得的流露出了一股狡黠的神色,然後正經的看向陳易說道:“怎麽?你剛剛不是在泥偶身上布置符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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