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值不值
再次睜開眼睛的陳易,看著屋頂,動了動身,身上傳來一陣微微的疼痛感,抬起手抹向了自己的胸口,發現哪裏已經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陳易臉上浮現了微笑。
“嘿嘿,金丹。”陳易傻笑道。
“你醒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陳易覺得有些熟悉卻又有些不熟悉,因為聲音中的冰冷,他已經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可是聲音中的那份熱情,卻是讓陳易有些不敢確認。
陳易轉過頭看向床邊站著的那個女子,身上微疼的感覺似乎在這刹那也消失了。
隻見南宮蕌站在床邊,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淡粉色的長裙,長裙多褶皺,卻是在長裙之下顯得南宮蕌更加高貴,脖頸之下露出了大片,一抹純白色的布料剛好橫過脖頸之下的位置,遮住了南宮蕌身上的那朵伴妖花,卻是露出了南宮蕌的雙肩,兩肩處的鎖骨看上去極為漂亮。
純白色的布料在中間的地方留了一個缺口,用金色的布料鑲了一個邊,金邊之上,一顆白色的竹子靜靜的躺在那裏,被一根紅色的長繩拉著,戴在了脖子之上。
再往上看去,陳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傷勢美好,出現了幻覺,隻看見南宮蕌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極其自然,極其動人,極其美麗。
“真漂亮。”陳易不由的喃喃道,臉上也浮現了一絲滿足的笑容。
然後隻見陳易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站在了床上,看著南宮蕌驚訝的問道“你剛剛是在笑了嗎?”
又恢複冰冷表情的南宮蕌上下打量了一眼陳易,看著隻是穿著一條長褲,裸露著上半身的陳易,卻沒有絲毫的覺得不妥,然後點了點頭。
“你竟然笑了!”陳易高興的手舞足蹈,比之前他從一個金丹期修士的手中死裏逃生還要更高興一些。
“很奇怪嗎?”南宮蕌不解的問道。
“沒有!不奇怪!很好!”陳易趕緊淡定了下來,但是不管怎麽看,嘴角都有著一絲隱藏不住的笑意。
“隻有這一次,以後不要再想了。”南宮蕌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平靜的說道。
“為什麽?”陳易愣在了遠處。
“是你自己在昏迷的時候說的,說隻看一次就好了。”南宮蕌平靜的說道。
“我說了這樣的話?”陳易一陣懊惱。
南宮蕌點了點頭。
“那我重新昏迷一次,我再說一次?”說罷,陳易便準備躺下來。
南宮蕌看都沒看陳易一眼,隻是說“去看看你那隻坐騎吧。”
說罷,南宮蕌便往外麵走了出去。
聽見南宮蕌這樣一說,陳易突然回想起了當時載著南宮蕌找到自己的傻鳥,好像,傻鳥落地之上,也直接倒在了地上!
想到這,陳易趕緊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之前購買的長衫穿戴了起來。
走出屋外的南宮蕌,摸了摸胸口處的那顆珠子,眼中閃過一絲柔情,回頭看了看,想到當時看見陳易的場景,已經那般模樣了,還不忘將這個東西拿出來給自己,南宮蕌的臉上又浮現了陳易朝思暮想的笑容。
等著陳易穿戴好走出房間之後,南宮蕌率先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昏迷已經七天了,你的師叔跟師兄三天前回來的,但是你口中的那隻傻鳥,如今還未醒過來。”
“它在哪裏?”陳易點了點頭,認真的問道。
“被驅獸宗的人帶去治療了,聽說因為動用天賦的次數太多,所以傷到了根本。”南宮蕌說道。
“我知道了。”陳易點了點頭,臉上看起來平靜,心中卻有波濤翻湧,他想起了傻鳥當時臨走時發出的哀嚎,想起了最後一眼看見傻鳥的時候,對方眼中那道眼神。
跟在南宮蕌穿過兩個走廊之後,陳易才發現此時所在的山頭並不是之前驅獸宗招待他們所安排的那個山頭。
來到一處廳內,裏麵有著三道氣息,待陳易走進大廳之後發現,正是俞齊跟蒼作還有節正平三人。
見陳易走了進來,俞齊當即站起身來看向陳易問道“沒事了?”
“沒事了。”陳易點了點頭。
“沒事就好。”俞齊點了點頭說道“此事責任都在我,身為此行的護道人,沒有盡到我的職責,回去之後我便前往門主哪裏領罰。”
“俞師叔言重了,誰會料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陳易趕忙勸道“還是我想的太好了,以為光宣傳玄符門的名聲便能給門中的弟子帶來一層保障,殊不知,麵對那些光棍一條的散修,我們這些出門大門派的弟子正是他們最好的獵物。”
“你所說的有理。”俞齊點了點頭說道“修行一事,最終靠的還是自己。”
“不過,這份失責,我必須要承擔後果,幸好你沒出什麽事,一旦你出了什麽事,我可沒有臉麵回去麵對千叮嚀萬囑咐的門主了。”見陳易還想說什麽,俞齊擺了擺手說道“我心意已定,你就不用再勸了。”
聞言,陳易隻好放棄,然後看向節正平問道“前輩,敢問我那隻坐騎如今情況怎麽樣了?”
“你哪隻坐騎,本身是雪鵬一族,天賦極好,二階修為便已領悟了神通。”節正平回答道“但是畢竟還隻是二階,神通雖然已經領悟,但是並沒有完全吃透。”
“這次為了給你搬救兵,更是多次透支,如今還未清醒過來,但是按照我們的估計,即便清醒了過來,這份神通也不能再用了,而且說不定此生都隻能是二階的修為,無法再精進半點了。”節正平歎息道。
聞言,陳易沉默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就在蒼作準備開口安慰一下陳易的時候,陳易抬起了頭看向節正平說道“既然知道是這般情況,想必貴門中一定有相關的方式可以讓其恢複,還請前輩指示,無論什麽代價,我陳易都願意擔負。”
“方法是有,但是用在一頭二階的雪鵬身上,我卻是覺得有些不值。”節正平聞言,回答道。
陳易眼中喜色一閃,趕緊說道“還請前輩明示,晚輩願意承擔。”
節正平見狀,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陳易身後的俞齊,在俞齊點了點頭之後,才說道“你可聽說過清靈丹?”
陳易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俞齊。
俞齊想了想,開口說道“此丹沒有其他的作用,隻是在妖獸服用之後可以散去其已經領悟的天賦,從而進行再次領悟。”
“但是這樣的話,別說殘存的那些天賦,可能會連天賦都無法領悟得到。”俞齊看向節正平不解的問道。
“你這話就說錯了。”節正平搖了搖頭說道“服用清靈丹之後,的確會散去對已有天賦的領悟,當然也不會僅僅讓他服用這一種丹藥。”
“你這隻妖獸,剛剛我便說過,會有兩個情況共同發生,第一便是領悟的天賦殘缺,第二便是因為天賦方麵的殘缺,所以會導致修為不再增進。”
“但是無論何種妖獸,都是親山喜林,也就是說無論何種妖獸其實最根本的便是一個土屬性靈氣還有一個木屬性靈氣,即便你這隻雪鵬,身上表現出來的是以水屬性靈氣為主,但是他的根本卻依然離不開土,或者木。”
“隻要在煉製清靈丹的時候,可以融入富含土屬性靈氣或者木屬性靈氣的天材地寶,比如說土精、木精這種固元培本的東西,那邊可以讓其在散去天賦的同時,加固自己的根本,從而恢複之前的狀態,擁有再次領悟天賦神通的機會。”
“對於這種已經領悟過一次天賦的妖獸,隻要他的根本沒有缺失,服下清靈丹之後,隻不過是再走一次這條路罷了。”
停了節正平的話,陳易也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傻鳥這次主要便是因為透支了根本,傷到了本源,所以才會使得領悟的天賦變得殘破,而沒有了根本,又怎麽能夠修行。
而服下這種定製的清靈丹之後,可以去除已經變成負擔的殘破天賦,還可以將其的本源恢複,不過是從頭再來一次罷了。
想到這,陳易點了點頭,然後右手並作劍指,在自己的手掌上一劃,頓時一滴鮮血溢出,停留在陳易的手掌之中,同時一股濃鬱的生機從血液之中散發出來。
這股生機一旦散發出來,頓時讓在場的其他四人都一臉驚訝起來,反應過來的俞齊直接袖子一揮,一股元嬰期的氣息將這股生機包裹了起來,不讓其散發出去。
“你體內有什麽?為何生機如此濃鬱?”節正平回過神後,也驚訝的問道。
陳易想了想,沒有將太青木的事情說出,而是說之前遇到了一個洞府,在其中得到了三滴這般的血液,陳易在碰觸這三滴血液之後,血液直接融入了他的體內,自己卻是一直都無法完全吸收。
如今這三滴血液還存留在陳易的身體之內。
“幸好你沒能完全吸收。”哪知陳易說完之後,節正平感歎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是五階妖獸的精血。”
“也算你小子命大,應該不是完全吸收,而是無法吸收吧。”節正平看向陳易問道。
陳易聞言,隻好點了點頭。
“以你現在的修為,如果開始吸收這三滴精血,哪怕隻是其中的一滴,都會讓你爆體而亡。”節正平又說道,隻是看向陳易的眼神卻有些羨慕。
“那以此精血充當前輩所說的藥引,能行嗎?”陳易問道,接著隻見隨著陳易掌心傷口的愈合,那滴鮮血又被吸收進了陳易的手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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