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惡人先告狀
當陳易再次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陳易裝作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打著哈欠走進了客棧。
“喲,這麽早就回來了?”掌櫃剛好從後房走出,看見陳易,趕緊迎了上去“怎麽樣,好耍吧?”
“還得多謝掌櫃的啊,這一趟沒白走,沒白走。”看見掌櫃的,陳易趕緊臉上掛起了一副你懂得的樣子。
“那是。”掌櫃得意的點了點頭。
“實在是累,掌櫃的我就先上去休息了。”陳易又打了個哈欠,然後一臉疲憊的說道。
“去吧去吧。年輕人,還是要有個度啊。”掌櫃用過來人的口氣說道。
聽後,陳易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走上了二樓。
將門關上,陳易不由的苦笑一下,然後收斂了神情,坐在了床上。
拿出收獲的儲物袋,陳易輕而易舉的便將儲物袋打開了。這還是陳易第一次在一個邪修身上發現儲物袋,連之前跟著大皇子的宦官身上都沒有儲物袋,看樣子這個城主這些年搜刮了不少的好東西啊。
儲物袋的空間並不大,隻是比儲物符的空間大了四五倍而已。
將儲物袋內的東西拿出,除了幾十塊靈石,另外便是幾個丹藥瓶子,還有幾張符籙,陳易一看全是些一階的符籙,陳易便沒有研究的興趣了。而瓶子裏的丹藥陳易剛剛揭開蓋子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陳易皺了皺眉,便將其放在了一旁。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物引起了陳易的注意。
那是一個形狀詭異的木塊,木塊看上去有些年月了,隻是當陳易拿起木塊的時候,卻發現極重,木塊不過巴掌大小,入手卻有幾十斤的重量。
“難道是鐵木?”陳易略一沉思,腦海中便浮現了這個名字。
所謂的鐵木其實就是鐵樹妖的核心,此樹大多生長在礦脈豐富的地方,一旦開啟了靈智,除了吸收天地間的靈氣之外,還會吸收礦脈中的能量,而這些能量最後會在鐵樹妖的體內聚集,最後形成這樣一塊鐵木,但是即便是這樣一塊巴掌大小的鐵木,也需要一隻鐵樹妖近五十年的時間,才能凝聚成。
鐵木上麵又被人為的刻畫著一些線條,這些線條看上去並沒有什麽規律,看線條的走勢,一直延續到了鐵木之外,隻是在這塊鐵木的邊緣斷了,看樣子這塊鐵木隻是某件物品的一部分。
又觀察了一陣,陳易也看不出什麽東西來,便將鐵木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內,順帶著將其他的東西都放了進去。
想著當時天上飄過的那團霧體,速度之快,林源都追不上,照這樣下去,如果沒出什麽意外,這個教主必定會晉升元嬰成功,看樣子,這些時間內,邪修暴露自己的身份,都是為了這個所謂的教主晉升元嬰做準備了。
隻是陳易也沒想到的是,到了最後,這些邪教的修士,竟然全是教主給自己所準備的養料。當然,陳易猜測,也是因為這次玄符門來勢太凶,事情暴露的太早,如果再有個幾年的時間,想必一個有元嬰坐鎮的門派在修行界中還是有些地位的。
涉及到金丹甚至元嬰的事,也不是陳易所能考慮的了,既然此間事了,陳易也可以準備回門內了。雖然想想,其實他們這些人大可不必派出來尋找這些邪修的據點,反正都被教主全部吸收了,但是在這事情發生之前,又有誰料到了會出現這種情況?
到了下午,陳易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笑著找到了掌櫃,表示自己已經玩夠了,在掌櫃萬般不舍之下,推了房錢,然後牽著馬匹,準備回山了。
出了城門,沒走多遠,陳易直接喚出了小白,然後坐在小白身上,兩人緩緩升空,向著玄符門而去。
有了小白的幫助,竟是隻用了二十天的時間,陳易就已經回到了門內。隻是當陳易走在玄符門內的時候,卻發現其他的人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些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有些厭惡。
陳易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這些人為什麽會用這種眼光看自己,隻是這些人的態度對陳易來說有些無所謂,這也是修行界的一種常態,並不是誰都是寧安然那樣自來熟的性格。
隻是,陳易前腳剛踏進自己的庭院,後腳寧安然便找了過來。
“聽說,你這次前往玉照城,不僅搶了周令的功勞還將本該你兩個按勞分配的儲物袋給獨吞了?”一看見陳易,寧安然便直接開口問道。
陳易聽後一愣,“這是聽誰說的?”
“這個周令一回來就找到了四長老,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著這個事,而且後麵還在門內四處宣揚,見人就說。”寧安然回答道。
“這人的臉皮還真夠厚的啊。”陳易聽後冷笑一聲,然後將事情的經過跟寧安然緩緩道來。
誰知道寧安然聽後,竟是直接不顧形象的抱著肚子笑了起來“你這回可真的是惹上了一個奇葩了。”
“跟我走吧。”笑了一會,寧安然轉身向外走去。
“去哪裏?”陳易一邊跟上,一邊問道。
“當然是去四長老哪裏訴苦。”寧安然笑道“即便你現在不去,過兩天還是要去的,這個事情總得有個正確的答案。”
陳易聽後,無奈的搖搖頭,本來以為兩人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這個周令真的是不要臉起來可以這個樣子。
當陳易來到四長老的住處時,發現周令已經在哪裏等著他了,並且周圍還有一群看熱鬧的人,這些人都是前段時間前往各個城池的人,這樣看來陳易去的玉照城比較遠。
周令一看見陳易,直接一摔袖子“你竟然還有臉回門內?”
陳易聽見周令的話,理都沒理對方,直接站在了周令對麵。
“將事情的經過說說吧。”四長老並沒有直接出麵,隻是聲音從屋內傳出。
陳易聽後,緩緩的將事情道來。
聽完陳易的話後,現場頓時議論紛紛,這與周令所說的完全是兩回事啊。
“還請長老明鑒,陳易此子,目中無人,他所說的我一到玉照城便住進了城主府內實在是因為我覺得玉照城發生的奇異事件一直沒有眉目,而主辦此事的人正是玉照城的城主府,所以我才住如城主府的。”周令聽了陳易的述說後,臉上陰晴不定,趕緊大聲說道。
“是不是照你所說的是潛入敵內我不知道,但是那個村子的邪修你可發現了一丁點倪端?現行一步住入城主府,大肆宣揚還有一個同行之人是這樣潛伏的?我發現事情的倪端後,擊殺城主及其兒子,在我跟敵人廝殺的時候你在哪裏?”陳易平靜的問道,情緒沒有丁點的波動。
“我,我是怕輕舉妄動會打草驚蛇。”周令還在那裏辯解。
“你是不是還想說,這一切都是你準備給我安排的?雖然沒有直說,但是我機緣巧合下剛好配合了你的計劃?”陳易臉上帶著譏笑說道。
“難道不是?從離開門內,所行之事不都是我在安排?而最後,你竟然一人獨吞邪修的儲物袋,這件事你說的過去嗎?”周令此時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臊的。
“誒,我是真的沒有什麽可說的了。還請四長老定奪吧。”陳易聽見周令的話後,突然覺得這事實在無趣。
“都散了吧。”四長老的聲音繼續傳來,像是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就這四個人,其實不用四長老定奪,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到底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還請四長老出麵處罰此子,將我該有的戰利品還給我啊。”見眾人正要離去,一旁麵紅耳赤的周令突然大聲喊道,竟是帶著一種哀求。
“夠了,不學無術,誣陷同門,竟然還想反打一耙,你這修的是什麽行?從今日起,你周令不再是我玄符門的弟子,今晚之前,我不希望看見你還呆在玄符門內。”四長老的聲音傳出,雖然不大,但是正要離去的人都聽出了四長老語氣中的憤怒。
聽到四長老的話,周令愣在了哪裏,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話。
“四長老冤枉啊!四長老,你要相信我啊!這一切都是我的功勞啊!我應該得到屬於我的那一份靈石啊!”
周令回過神後繼續大喊著,隻是四長老的聲音再也沒有傳出來。
眾人紛紛離開,隻是覺得周令此人實在好笑。
“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奇葩。”寧安然跟陳易兩人走在路上。
“這種人就是極度的以自我為中心,不學無術,隻知道鑽空子,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臉皮厚。你看,我沒回來就算了,他可以到處說是我的錯,但是我都回來了,竟然還敢主動迎上來,講出他這幾天辛苦所編,仍然漏洞百出的借口,這臉皮得厚到什麽程度啊。”
說著,寧安然跟陳易兩人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些對周令這人的敬佩之情,畢竟,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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