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聞靈根
“你到底想做什麽？”少年停下正在踢門的腳，一臉不賴煩的看著陳易。
“我什麽都沒想做啊，我真的隻是路過。”陳易無奈的解釋道。
“都跟了我一上午了，還說隻是路過？”少年繼續問道“難道你知道我的主子是誰？”
“你的主子？”這下輪到陳易疑惑了，他起初隻是好奇少年一路走來的所作所為才突發奇想跟上去，沒想到現在竟然牽扯出一個少年的主子。
“怎麽，有客人來了嗎？”正當陳易還想不管有用沒用解釋一下的時候，院子的門打開了，一道聲音傳來，不緊不慢，而後一個身著長衫，手上拿著一隻筆尖沾著顏料的畫筆的男子出現在陳易的眼中。這個男子雖然穿著的長衫及為樸素，但是陳易一眼看去，就感到對方身上有一股莫名的親和力。
“老爺，他不是客人，他”少年正想解釋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卻是被他的老爺打斷了後麵的話。
“行了，來者是客，你先進去將東西放下。”老爺擺了擺手，示意少年先進去，然後走向了陳易“在下林源，不知閣下有什麽事？”
“在下陳易，隻是無意之中路過這裏，因為之前在一個攤前與剛剛那個少年有過一麵之緣，然後就被他當做是跟蹤他了。”陳易見對方話語中並沒有什麽為難，也是客氣的回答道。
“哦？那我等下可得要好好的說說他。”林源聽了陳易的話後，也沒有說其他的“相逢就是緣，不如到屋裏坐坐？”
“也好，那就叨嘮了。”陳易見對方再次邀請自己，也不好拒絕，便跟著林源走進了院子。
院子隻是普通的院子，與尋常人家住的院子並沒有什麽差別，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院子裏放了很多架子，上麵掛著一幅幅的畫作，有些的看上去顏料都還未幹，似乎是剛剛才畫完。
陳易一眼望去，竟是覺得眼前的畫作越看越耐人尋味，比如那一幅上麵標注著《舞姬圖》的畫作，陳易在看了兩眼後，竟是感覺上麵的舞姬真的像是活過來一樣，就在紙麵上緩緩的舞動著，而隔壁放著的《飛雁圖》，裏麵的大雁也是撲楞著翅膀飛過了一座座的高山，而這些高山，陳易感覺自己還有點熟悉。
揉了揉眼睛，陳易繼續往那些畫作看去，竟然發現自己剛剛看見的場景還在那裏重現。而他沒注意的是，就在他剛剛覺得驚訝的時候，旁邊一直微笑著的林源也是收斂的神情，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這些畫”陳易又看了兩眼後，實在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轉頭問道。
“你看到了什麽？”麵對陳易的問題，林源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我看到他們在動。”陳易回答道。
“是嗎？”說著隻見林源抬起手中的筆，在空中隨意揮動了兩下，然後就見一把透明的劍出現在空著，接著這把劍便向著陳易刺去，速度竟然比之前仙師的飛劍快了不知多少。
顧不得對方為什麽會突然向自己出劍，陳易在劍出現的時候手已經摸上了掛在身後腰間的短劍，隻是他還未來得及揮出短劍抵擋對方的飛劍，那把劍便已經刺中了他的心髒部位，而後便是穿透而過。
隻是，該有的飛劍穿透身體而帶來的疼痛以及死亡的感覺並沒有傳來，陳易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心髒部位，哪裏完好無缺。
“竟然絲毫靈力都沒有，難道你是個凡人？”林源略微驚訝的問道，而後他便反應了過來“實在對不住，隻是你的表現讓我想試探一下你。”
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既然對方說自己是一個凡人那想必對方也是一個仙師了，陳易的神情一下變得緊張了起來，抽出短劍橫擋在身前，一言不發的盯著林源，看對方出劍的速度，自己一定擋不住，但是總不可能就這樣不做反抗的被殺掉了吧。
“對不住對不住，是我唐突了，但是我真的沒有惡意。”林源看見對方臉上的認真，趕緊解釋道。
“我這些畫作，雖然難登大雅之堂，但是卻可以作為一個突破的契機，一般來說隻有練氣圓滿，準備突破到築基的時候才能看出這些畫作的不同之處，所以你剛剛的表現讓我有些”林源也不知道該說讓自己有些什麽好，便停了下來，並且收起了手上的畫筆，示意自己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
“突破？築基？”陳易有些疑惑，隻是轉眼一想他便明白，這些可能是修行者間的話語，然後想起了剛剛那柄飛劍的速度，覺得對方要做什麽自己也擋不住，便收起了手中的短劍。
“作為賠償，你可以從這些畫作中挑出一幅帶走，剛剛是在下失禮了。”林源又道歉道。
看見眼前完全不像演戲的林源，陳易也是略敢詫異，因為哪怕一個練氣八段的仙師，也不會像他這樣的平易近人，而且自己還是一個凡人。
“還請林大哥給我說說突破跟這個築基是什麽意思。”陳易並沒有蹬鼻子上臉，相對於這些可能是無價之寶的畫作，陳易更願意對方能幫自己解惑。
“這個”林源看上去有些為難。
“既然林大哥不好說，那我便不問了吧，這就告辭，多有打擾。”陳易看見對方臉上的為難，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說著便向著對方拱了拱手，然後就要往外麵走去。
“誒，都怪我都怪我，師父說我性子太過急躁，讓我來此地修行，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有所進步，沒想到”林源說道“小兄弟別急著走，既然已經說出口了，那也不在乎這樣一句兩句了，請。”
說著林源便手一擺，示意陳易往屋裏去，而此時之前的少年已經備好了茶水點心，正站在裏屋的門口處，似乎有些詫異自己的老爺為什麽會跟一個凡人說這麽多，隻是想到自己老爺的性子後，少年心中歎了一口氣，而後便跟著兩人走進了房間。
桌上的點心都是陳易之前跟著少年，看見少年在路上接觸過的點心，很是平常，但是桌上的茶水卻是能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的茶香。
“這是我師門獨有的清心茶，喝了以後在一炷香內可以起到靜心凝神的效果。”林源看見陳易的好奇解釋道。
陳易點了點頭，然後端起了茶杯，學著對方的動作，掀開杯蓋，漏出一條細縫，喝了一口。茶入口後，感覺自己之前在酒樓所喝的茶真的叫不上茶了，最多隻能叫樹葉子。一股清香從口中傳來，而後陳易便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輕鬆了很多，自己的精神變得也是更好了，甚至陳易還回憶起了剛剛林源刺出的那一劍，感覺也是隱隱約約的能看到那一劍的飛行軌跡。
“這茶真好喝。”陳易放下茶杯由衷的讚歎道。
“能不好喝嗎？這茶放外麵賣起碼得上千兩銀子一兩。”旁邊的少年不滿的嘀咕道。
“行了，你少說兩句，不然今天的功課加倍。”林源聽見少年的話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小子被我慣壞了，還請小兄弟不要介意。”
“沒事沒事。”聽見少年的話，陳易趕緊又拿起茶杯大喝了一口，這麽貴的茶，口口都是錢啊。
“剛剛所說的突破跟築基是修行者之間一種實力的表現，可以這樣說，我們每個人從出生開始，便是在一座大山的山底，我們需要往山上爬，但是這座山太高，我們隻得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但是在爬山的過程中我們也會得到鍛煉，從而強身健體，而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的表現，所以修仙的前輩們才會給這些階段各自標準名字。”林源緩緩的說道。
“總的來說，修仙分為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五個階段，據說再更高之上還有其他的境界，但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說到這，林源也是微歎了一聲“誒，如今我還是一身金丹修為，不知何時才能攀上這座高山。”
“每個人都能修仙嗎？”陳易忍住心中對這壯闊高山的想象問道。
“當然不是，不然也不會有仙凡兩別之說了。”林源回答道“每個人雖然都出生在山底，但是不代表每個人都能找得到上山這條路，而且即便找到了，也要看這條路好不好走，有些人啊隻能找到一個路口，接下來的就需要自己慢慢摸索，有些人卻是一出生就能找到這條路，而且還能大概的看見這條路通往哪裏，而找的這條路就叫做靈根。”
“靈根？靈根長什麽樣子？”陳易趕緊問道。
“靈根沒有樣子，即便有樣貌，每個人的靈根都會不一樣，靈根也是有屬性之分的。”林源回答道“就像我們所處的世界一樣，離不開五行，也會有五行所相生相克所帶來的其他表現。”
“那怎樣才能判斷出一個人有沒有靈根呢？”陳易又問道，臉上很是緊張。
“一般的宗門裏麵，都會有自己測試靈根的方法。”林源回答道。
“那，你這裏有嗎？”陳易緊張的問道。
“當然有啊。”林源微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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