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有隻狗在我耳邊叫,很煩
邢菲聽到程久這話,知道自己是無路可退了,程久也不給他路退了。
“我接近不了許洲遠。”
許洲遠身邊的那個秘書多厲害啊,邢菲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壓根就靠近不了許洲遠。
程久似乎笑了一下:“你放心,這些都不是問題。”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邢菲看著手上的手機,又抬頭看了一眼屋裏麵已經亮起了燈光的別墅,抿了抿唇,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天已經黑下來了,雲蘇站在陽台,往外看出去的時候,邢菲已經不在樓下了。
夜涼如水,雲蘇眉眼微微動了一下,轉身回了別墅裏麵。
許洲遠已經把最後的一道菜做好了,雲蘇洗了手走過去入座。
最近的飯菜都是許洲遠做的,許洲遠的廚藝可以說是進步十分的大。
今天做的是粵菜,雲蘇現在的口味清減了許多,許洲遠就自己下了個做飯的APP,學著裏麵的教程燉湯煮菜。
雲蘇今天胃口不錯,吃得比中午還多了些。
晚飯吃得多了,許洲遠拿了外套,陪雲蘇到樓下的花園散步。
花園裏麵的燈光開著,暖黃色的燈光從頂上傾瀉下來,兩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修長。
這樣輕鬆的生活,誰見了不羨慕啊。
許洲遠雖然之前回去千行了,但他也隻是把一些重要的事情攬過來了,其他事情都還是交給梁楓。
千行今年有個大項目,審批手續上卡得久了些,所以今晚的飯局得許洲遠出麵。
國人的酒桌上喜歡上酒,不過許洲遠喝得不多,畢竟身份擺在那兒,這次的飯局算求人,又不算是求人。
許洲遠的麵子和唐家的麵子,他們總是要給的。
兩個多小時的飯局,飯局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許洲遠起身走出包廂的時候,一個服務員撞了上來,他手上端著的紅酒沒拿穩,許洲遠的手上和衣服上沾了不少的紅酒。
服務員也知道自己闖禍了,站在那兒臉色發白,除了“對不起”,其他話他說都不敢說。
一旁的梁楓也不敢開腔,瞥了一眼許洲遠,見他皺著眉,但沒說什麽,連忙揮了揮手:“去忙吧,下次小心點。”
“謝謝許總!謝謝許總!”
服務員一邊退開一邊說著謝謝,許洲遠手背和手袖上沾了一大片的紅酒,黏黏的十分不舒服。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幾位客人:“失陪了,我要去一趟洗手間,梁局、趙部。”
許洲遠說著,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梁楓:“梁秘書,好好送送梁局和趙部。”
“好的,許總。”
梁楓應著,隨即看向梁局和趙部:“梁局、趙部,這邊請。”
梁局和趙部倒也沒說什麽,畢竟許洲遠也不是在拿喬。
兩人說了句客套話,隨後就帶著秘書跟梁楓走了。
許洲遠去了洗手間,把手背上的紅酒洗掉了,白襯衫的衣袖也沾了巴掌大的紅酒跡,紅酒撒得多,衣袖下墜處還滴著紅酒。
許洲遠皺著眉把衣袖伸到水龍頭下麵,把上麵的紅酒簡單地衝洗了一番。
至於身上還有其他紅酒跡,他現在也不好處理。
許洲遠拿紙巾把沾了水的衣袖抹走水滴,又烘幹了一會兒,這才抬腿離開了洗手間。
隻是沒想到,剛從洗手間出來沒多久,許洲遠迎麵又被人撞上了。
這一次撞上他的是個醉醺醺的女人,許洲遠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抬手一把就將人推開。
被他推開的女人撞到牆上,扶著牆踉蹌了幾步,人似乎清醒了許多,抬起頭看向許洲遠:“對不起,許,許總?”
女人不是誰,正是不久前在別墅門口站著的邢菲。
許洲遠看到是她,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邢菲其實沒醉,看到許洲遠的臉色,不禁咽了一下,她有些害怕。
可是害怕沒有用,還有八天就要開庭了,如果她再這麽耗下去,她真的要完了。
邢菲想到今晚來之前程久說的那些話,閉了閉眼睛,一咬牙,豁出去了。
“許總,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睜開眼,眼眸已經紅了,手撩著頭發,身上的針織緊身連衣裙隨著她抬手的動作也跟著微微拉高,大腿又多露了幾分。
看著很性感,一副害怕又小心翼翼的樣子,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
這個樣子的女人,大抵沒幾個男人能抵得住的,不說多餓狼如虎地撲上去,但也總會心軟問上幾句的。
邢菲也知道自己的優點就是自己性感的身材,比起臉蛋,她的身材顯然更有看點。
然而許洲遠卻連正眼都沒看她,抬腿直接就走了。
邢菲還保持著假裝不經意扭出來的姿勢,看著許洲遠直接從自己的跟前走過,她有些懵了。
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許總,等等!”
許洲遠的腳步卻沒有任何的停滯,他幾步就走到電梯前了。
剛好這時候,電梯門應聲而開,許洲遠抬腿走了進去。
邢菲趁著電梯門關門之前,也擠了進去。
電梯就他們兩個人,邢菲本來想借機摔倒摔倒許洲遠的身上去的,然而視線落到男人的身上,她整個人都僵住了,站在電梯門口壓根就不敢動。
許洲遠低頭看著她,眼神如同冰塊。
邢菲的動作直接就僵住了,她甚至不敢跟許洲遠對視。
可想到程久的話……
邢菲一下子眼淚就掉下來了,這次她不是裝的了,她是真的害怕:“許總,我是來給您道歉的,我知道我之前做了一些對您和許太太造成困擾的事情,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許總,求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以後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你和許太太麵前了。”
許洲遠耐心快要用完了,幸好這時候,電梯門開了。
許洲遠直接就走了出去,邢菲一個著急,也追了出去:“許總——”
她跑得急,高跟鞋絆了一下,人直接就摔倒在地上,引得一旁準備上電梯的人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許洲遠一眼。
梁楓剛好送完客人回來,見許洲遠臉色黑如鍋底,心下一驚:“許總,怎麽了?”
“剛才有隻狗在我耳邊叫,很煩。”
許洲遠說完,涼涼地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邢菲,意思很明顯,讓梁楓去教訓一下不懂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