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以前也是這樣親你的嗎?
這是雲蘇時隔一百二十六天再一次和許洲遠坐在一張飯桌上吃飯,她的心情比想象中的要冷靜很多。
飯桌上,許洲遠,也就是梁安辰,並沒有問關於他自己過往的事情,隻是問了雲蘇會在這邊停留多少天。
雲蘇將最後一口三文治咽了下去,想了想:“我是被朋友帶過來這邊玩的,原本打算今天下午的飛機飛回洛杉磯,明天回國。”
意思就是她如今就算是改了行程,現在還沒走,但是也並不能在這邊停留很多天。
雲蘇留下來,其實隻是為了確認梁安辰到底是不是許洲遠,如今既然已經確認了,她就不得不回國善後了。
既然許洲遠已經找到了,那千行的事情,她就可以放權下去了。
“你過來這邊是出差?”
“嗯,公司境外項目。”
雲蘇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拿起一旁的果汁一邊喝著一邊看著梁安辰:“你在這邊,應該也待不了多久吧?”
梁安辰看了雲蘇一眼:“你一直這麽聰明嗎?”
雲蘇笑了笑:“我想,應該是。”
“我確實比較欣賞聰明的女性,黎葉就不是很聰明。”
言外之意就是他討厭黎葉。
既然聽到了黎葉,雲蘇也就不客氣了:“如果沒有碰到我,也沒有想起我,你會和黎葉履行你們的婚約嗎?”
“你覺得許洲遠會嗎?”
雲蘇挑了一下眉眼:“我覺得會。”
梁安辰不是很滿意雲蘇這個回答,他皺了一下眉:“我覺得不會。”
雲蘇聽到他這話,直接就笑了:“為什麽?”
“不知道。”
梁安辰沒有撒謊,他確實是不知道。
但是他在遇到雲蘇之前,確實也從來都沒想過要跟黎葉履行婚約,不然他也不會讓保鏢直接就將黎葉扔出酒店了。
雲蘇點了一下頭,“我吃好了。”
“我送你回去。”
“謝謝。”
回去的時候電梯就不隻有他們兩個人了,電梯裏麵有兩個黑人,身上東西香水味很濃,雲蘇被衝得鼻子不是很舒服。
幸好電梯裏麵的人很快就都在六樓和七樓全下去了,剩下她和梁安辰兩人。
電梯裏麵殘留著香水味,香味還是很濃鬱,讓人連開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
幸好,電梯很快就到了十六樓。
雲蘇出了電梯,新鮮沒有濃鬱香水味的空氣讓她得到了幾分喘息。
她回過頭,發現梁安辰也跟著自己走了出來。
雲蘇怔了一下:“我想你母親應該在等著你。”
梁安辰淡淡地應了一聲,但並沒有急著離開的意思:“有件事情我想再確認一下。”
“什麽?”
“親你的時候,我是不是習慣這樣——”
他說完,拉過雲蘇,將人摟進懷裏麵,梁安辰低下頭直接就抬著雲蘇的下頜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梁安辰這動作太快了,雲蘇剛抬手在他的胸膛上擋了一下,唇上一涼,淡淡的紅酒香味漫進唇腔,隨即有什麽掃過她的下唇瓣,癢癢的、濕濕的。
回過神來,梁安辰已經收回了一切,正低著頭一雙黑眸沉沉地看著她:“我以前也是這樣親你的嗎?”
雲蘇臉有些熱,低聲應了一下:“嗯。”
許洲遠親她的時候有個習慣,離開的時候喜歡惡作劇一樣用舌頭在她的下唇瓣上舔一下。
“嗯。”
梁安辰沉聲應了一下,“哪個房間?”
“08。”
雲蘇從他懷裏麵往後退了兩步,看了他一眼:“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
“嗯。”
雲蘇又看了他一眼,抬腿走到了房間門口。
梁安辰真的沒再跟著過來了,她拿出門卡,刷卡進了房間。
門關上,房間裏麵很安靜。
雲蘇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瓣,不禁低頭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她眼睛又熱了起來。
雲蘇抬手捂了一下眼睛,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太真實。
梁安辰一直看著雲蘇進了房間,他才轉身回到電梯裏麵。
昨天晚上的夢裏麵,他也是這樣親雲蘇的。
梁安辰以為自己隻是做了個下流的春.夢,如今看來,也未必是個夢,或許,是真的呢?
當然,真的還是假的,這還得他恢複記憶了,才能夠知道了。
梁安辰再回到自己房間,兩個保鏢還在門口,不過房間裏麵倒是安靜了許多,黎葉似乎已經走了。
梁玫瑰正坐在沙發上,手上夾了一根雪茄。
見他回來,她吐了口煙,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要到晚上再回來。”
“您有什麽想說的,母親?”
梁玫瑰抬頭看了他一眼:“怪我瞞著你?”
梁安辰沒說話,隻是走到吧台處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靠在吧台邊上看向梁玫瑰。
梁玫瑰年近六十了,但她保養得好,而且亞洲人並不顯老,看著,倒是跟三四十一樣。
她笑起來的時候可以說是風情萬種,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必定是個風靡一城的美人。
其實仔細看看,梁安辰長得跟梁玫瑰還是挺像的,但梁安辰到底還是繼承了一點他父親的長相,臉型上,他跟梁玫瑰有很大的區別,還有鼻子,除此之外,他其他的都繼承了梁玫瑰的特點。
梁玫瑰看著這張跟自己將近八成相像的臉,臉上的笑容也淺了些許:“我也沒想過一直瞞著你,隻不過是你剛出院沒多久,我不想給你壓力。”
梁玫瑰說著,收回視線,吸了口雪茄,她吐了煙,又才繼續開口:“我不會攔著你和雲蘇在一起的,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坐穩UI的那個位置之前,你不能回國。”
梁玫瑰說著,微微眯了一下眼:“我這一生,也就隻有你一個兒子了,我有的也都全給你了,UI是我和傑夫的心血,我希望你能保住它。而關於你的私生活,我一概不會幹涉。”
梁安辰抿了一口紅牛,看著沙發上自己母親的背影,黑眸微微動了一下:“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
“你既然前麵三十多年都沒有想過要找我,為什麽突然之間將我找回來?”
梁玫瑰對這個問題似乎一點兒都不驚訝,她將手上的雪茄按滅,靠著沙發回頭看向梁安辰:“活不長了,當然是提前交代好後事。”
她說得風淡雲輕的,甚至還帶著笑。
說完,梁玫瑰拿起一旁的包包,起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