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你冒犯到我了
雲蘇看了一眼喬瑜,笑了笑,隨後才將視線落到梁安辰的身上:“梁先生,既然都是回酒店的話,那我跟我朋友一輛車吧,我們酒店門口見。”
梁安辰看了雲蘇一會兒:“待會見。”
說完,他帶著保鏢先離開了。
見梁安辰人走了,喬瑜連忙從雲蘇身後出來:“小雲雲,這,這人不是許洲遠嗎?”
雲蘇睨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
她說著,頓了一下:“我們先回酒店吧。”
想到梁安辰,喬瑜還是有些擔心:“我看那個梁安辰不簡單,這又不是國內,更不是江城,真出了什麽事情,我們也隻能吃啞巴虧,要不待會我讓林景程陪你吧?”
“不用,他應該隻是好奇。”
喬瑜也好奇:“好奇什麽啊?”
雲蘇沒再說什麽,“我們先回去吧。”
她也沒什麽好說的,總不能跟喬瑜說,她昨天晚上見麵的時候,在梁安辰的嘴上咬了一口吧。
昨天晚上喝了點酒,再加上見到梁安辰那張跟許洲遠那麽相像的臉,雲蘇有些失控了。
事情還沒有確認,她就已經先下了結論。
但如果梁安辰一直都是在國外生活的,那他隻是單純的跟許洲遠長得像。
昨天她喝醉了,沒有仔細看,今天白天認真再看看梁安辰,其實臉型上和許洲遠還是有些差別的。
今天再次認真打量過梁安辰之後,雲蘇對他是不是許洲遠這件事情,已經不敢斷言了。
見雲蘇不說話,喬瑜也不敢再多問了。
如果梁安辰是許洲遠,許洲遠還活著,這是一件好事,可許洲遠成了梁安辰,這其中的緣由,想必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但如果梁安辰不是許洲遠,這對雲蘇而言,可以說是致命的打擊。
喬瑜平日是大大咧咧了一點,可關於雲蘇的任何事情,她都細心得很。
這個時候,安靜地充當一個陪伴者是對雲蘇最好的保護。
商場的門口就有酒店接送的專用車,兩人出去沒多久之後就等來了。
很快,車子就回到了酒店門口。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雲蘇下了車,看向喬瑜:“你和林景程去玩吧,不用擔心我,蜜月愉快。”
“雲蘇——”
喬瑜想說些什麽,她一側頭,就看到早就等在酒店門口的梁安辰的保鏢。
梁安辰的保鏢看到雲蘇下車,人已經走過來了,開口用不是很流暢的中文說道:“雲小姐,少爺讓我帶你上去。”
雲蘇看了保鏢一眼,挑了一下眉:“謝謝。”
她說著,頓了一下,換了英語:“你是A國人?”
聽到雲蘇說起了英語,Joe也沒用中文了,“是的,上世紀八十年代我父母移民過來,我是在A國出生的。”
“梁先生也是?”
“是的。”
電梯人多,雲蘇沒再說話,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Joe一眼。
大概六七秒後,電梯應聲而開,Joe率先出了電梯,在前麵引路。
房間雲蘇昨天晚上也來過,隻是她是暈著被梁安辰抱上來的,自然記不得路。
走神間,Joe已經停了下來了,幫她敲了敲門,隨即他回頭看了她一眼:“雲小姐,少爺在裏麵等你。”
“謝謝。”
雲蘇話音剛落,房門被打開。
梁安辰站在門後,“請。”
房間的格局跟雲蘇的房間差不多,但有個二層,這應該是自留的專用套房。
雲蘇掃了一眼,視線落在吧台上剛倒的紅酒。
“喝酒嗎?”
梁安辰人已經走過去,端起其中一杯,遞向她。
雲蘇搖了搖頭:“我酒量不好。”
梁安辰自己抿了一口紅酒,看著她似乎想到什麽:“你昨晚喝了酒?”
“喝了杯果酒。”
“你酒量確實不好。”
他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半分委婉都不給。
雲蘇自己在沙發上坐下,看著他直接開口:“梁先生有什麽問題想問我?”
“你那位朋友叫許洲遠?”
雲蘇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梁先生真聰明。”
她沒否認,而是間接承認了。
梁安辰仰頭將高跟杯裏麵的紅酒一飲而盡,抬腿走到雲蘇身旁:“他是你的戀人,還是先生?”
“戀人。”
“我跟他長得很像?”
“嗯。”
梁安辰突然俯身,就在雲蘇上方不過十厘米的位置,一雙黑眸直直地逼向雲蘇:“有多像?”
雲蘇看著那雙黑眸,沒說話。
“一模一樣嗎?”
她不說話,梁安辰自己開了口。
太像了。
雲蘇動了一下,轉開視線,看著那茶幾上麵放著的便攜雪茄,輕聲應了一下:“嗯。”
她聲音很輕,可是房間就隻有她們兩個人。
梁安辰聽得一清二楚,他扯著唇角涼笑了一下:“所以,雲小姐是把我當成你戀人的替身了?”
他說著,抬手故意摸了一下自己昨晚被咬過的唇角。
昨天晚上雲蘇失了控,狠著咬了一口,梁安辰下唇唇角上的傷口結了痂,深褐色的一小塊,和他薄唇上的淺紅色渾然不搭,雲蘇一眼就看出來了。
“抱歉,我昨晚喝醉了。”
“是嗎?”
他哼了一聲,大概是不信雲蘇的這個說辭。
梁安辰沒再說話,他收了身,在雲蘇身旁直接就坐了下去,隨即俯身拿起那茶幾上麵便攜雪茄,抽了一根出來含在嘴裏麵,低頭劃著火柴點上。
梁安辰吸了一口雪茄,張嘴吐著煙,厭惡嫋繞間,他眯了眯眼,“雲小姐覺得我是許洲遠嗎?”
雲蘇看著跟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我希望你是,又希望你不是。”
她想許洲遠活著,但又不想許洲遠變成了梁安辰。
“那你真是貪心。”
他哼著,又吐了一口煙出來。
雲蘇笑了一下:“人都是貪心的。梁先生如果沒有什麽疑惑的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不喜歡我抽煙嗎?”
梁安辰答非所問,看了雲蘇一眼,他將手上隻燒了三分之一的雪茄直接滅了。
做完這一切,他才重新正身看向雲蘇:“我昨天晚上做了個erotic dream,用中文表述的話,那應該是叫春-夢。”
雲蘇難得皺了一下眉:“梁先生,我想我們目前的關係,還沒有到你可以跟我說你夢到了什麽地步。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雲蘇直接站起身,隻是人剛站起來,手腕被梁安辰直接扣住,一用力,她人直接就被他拽了回去。
雲蘇重新跌坐回沙發,看著梁安辰靠近自己,她臉上的笑容完全淡了下去,桃花眼也不見半分笑意,清淩淩地看著他。
梁安辰卻突然笑了一下,靠在她耳邊開口說了一句:“夢裏麵的女主角是你,雲蘇。”
“你冒犯到我了,梁先生。”
“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我說什麽你應該很清楚。”
他鬆了手,靠在沙發上,就這麽偏頭看著她:“我是不是許洲遠,你應該在查了,但我想你的人或許什麽都查不出來。我們開門見山,我昨晚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似曾相識。”
“我記憶力很好,一副撲克牌我隻要十秒就能夠全部記住,但我卻想不起你是誰,或許,你應該跟我說說,許洲遠是怎麽一回事。”
雲蘇確實是聰明人,梁安辰這番話說得很明白了,他記憶力很好,一副撲克牌十秒就能全部記住,覺得她熟悉卻又想不起來,這些矛盾點結合在一起,很顯然中間出了問題。
而唯一能夠解釋的,就隻有一點——他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