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終於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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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輕輕忙道:“不不……我吃驚並不是覺得你癡心妄想,隻是沒想到你心上的人會是……師公,因為我以為你一直和師父一起長大的……”
“嗯,沒錯,我一直都陪在王妃身邊,差不多十一二歲的時候,就一直跟著她了,隻是我被王爺帶回去的時候,要更早一些。”秋月解釋道。
穆輕輕恍然,道:“其實也很好理解,師公那樣的容貌風采,一般人都很難抵擋住這樣的魅力。跟何況,你離他那麽近,要想無視他,也太難了。”
秋月歎息道:“是啊,不過藍月就很通透,她從來不奢望,不像我,心裏藏著這樣的心思。”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喜歡誰,也不是自己能控製的,如果可以控製,那你也不會那麽痛苦了,是不是?”穆輕輕問。
秋月對穆輕輕這樣的溫柔體諒,十分感動,道:“可人一旦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就難免會惹出許多煩惱來,從前我以為王爺那樣的人,不會把任何女人放在眼裏,後來他和王妃在一起了,我也覺得,隻有王妃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但同時,我也明白,他們之間,容不下任何其他人的存在。”
穆輕輕點頭,道:“師父和師公感情太好了,他們之間,的確不容其他人,更何況……師父那樣的性子,也容不得再有別人。”
“是啊, 所以我努力壓抑自己的心思,但可能並不成功,王爺和王妃,他們都知道了。王妃一直待我情同姐妹,信任我,如同信任她的雙手。可我存了這樣的心思,也是對她的折磨。”
秋月那段日子,常常無法安眠,在自責之中掙紮,卻又無法放下對鳳九霄的感情。
“所以你才來了雲夢?”穆輕輕問。
秋月點頭,道:“是王爺建議的,王妃她一直覺得對不住我,她覺得因為我的感情而把我送到雲夢來,對我不公平,可是她心裏也明白,我留在王府,也未必會開心,她還要顧慮我的心情,常常無所適從。”
“可是這次師父和師公來雲夢,你似乎表現的非常坦然了!”穆輕輕覺得秋月可真了不起。
秋月笑了,道:“因為釋然了,再見到王爺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心裏沒有了任何波動和情緒,可以坦然迎視他的目光,可以隻把他當成主子看,那時候,我感覺輕鬆了好多啊,像是壓在背上的石頭,突然就被放下了一樣輕鬆。”
“你……可以放下了?”穆輕輕問。
秋月用力點頭,笑容裏沒有絲毫牽強,道:“是的,放下了,這一次是徹底放下了。如果不是再見他一麵,我可能還不知道,可是如今想來,我來雲夢的日子,一開始還會想念他,後來的日子,竟然也很少想到他了,可見,我放下很久了。”
穆輕輕真心為秋月高興,道:“能放下一份執念,真不容易,秋月姐,你放下了,才能重新擁有,一定會有的。”
“是嗎?有也好,沒有也罷,我都不是很在意,現在的我每天都很充實,也很開心,心裏沒有任何秘密的感覺,太好了!”秋月覺得自己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自由過。
穆輕輕道:“秋月姐,人生處處都有驚喜,有可能在不遠處,也有人在等待你呢。”
秋月與穆輕輕相視而笑。
她倆的對話,被在房裏閉目養神的秦王聽了個一清二楚,秦王心裏暗自嘀咕,秋月這麽好的姑娘,竟然也有這樣不為人知的心酸過往啊。
而且她還自願留下來照顧自己,這麽好的姑娘,真是難得呢!秦王心裏對秋月多了幾分憐惜。
覺得等自己傷好一點之後,一定要好好報答秋月。
鳳輕揚這幾日似乎經常神秘消失,穆輕輕也常常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做了什麽事,不過出於對他的信任,穆輕輕沒有主動問過。
不過她感到更奇怪的是,太子那邊太安靜太消停了。
徹底被架空和軟禁的太子,難道就沒有一點反抗意識嗎?穆輕輕覺得不可思議。
她又想起那天自己偶然見到的侍女,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不過她不方便去太子那邊,不好打聽。
倒是錫蘭不知從哪兒聽來了八卦,興衝衝地跑來告訴穆輕輕:“公主,您不知道,太子現在真是越發荒唐了,聽說他常常大白天和侍女在寢殿內鬼混。”
穆輕輕皺眉,問:“你是聽誰說的?”
“自然是伺候太子的那些人唄,他們都在議論,笑話太子如今是饑不擇食,連侍女都不放過了。”錫蘭言談間也充滿了奚落和鄙夷。
穆輕輕問:“是那個剛剛從外麵調入東宮的侍女嗎?叫什麽……芍藥?”
“您也聽說了?就是她,長得倒是不怎麽樣,可是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個狐媚子,不過也奇怪,太子都已經這樣了,她何必呢?早晚要被連累的。”錫蘭口沒遮攔,說話直的很。
穆輕輕道:“按理說,陛下從宮裏調撥到東宮的人,都該謹慎自持才對,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呢?”
穆輕輕越發覺得其中有古怪了。
錫蘭聽了,也道:“如蘭也這麽說呢,她說這個芍藥古怪得很。”
“哪兒古怪?”穆輕輕問,這時候如蘭並不在麵前。
錫蘭搖頭,道:“如蘭也沒說清楚,還吩咐我多留意太子身邊的動向,好及時跟您匯報。”
“嗯,如蘭是個心細的,她說古怪,肯定是有原因的。”穆輕輕也讚同如蘭的想法。
穆輕輕晚上見了鳳輕揚,便要跟他說這個事兒,可是鳳輕揚似乎有些疲倦的樣子,倒下就睡了。
穆輕輕發現他喝了酒,身上隱隱還有一股子香味兒。
穆輕輕忍不住皺眉,難道鳳輕揚是和女子一起喝酒了嗎?
但是看他已經昏昏大睡了,穆輕輕也不忍打擾,想著等他醒來再問也不遲。
可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鳳輕揚又出門了。
穆輕輕才覺得有些古怪,他這天天在忙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