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勸退
胡春玲在中排高興的站起身去接她的手抄經,看著經書冷在了那高紅翎的手上,而此人當著老師的麵也不能不接下,所以遞給胡春玲時也是漫不經心。
而胡春玲此時正用著高傲的眼神看著高紅翎,這眼高於頂的人可能是由於太高興了她居然沒有接住紙張散冷下來,周圍的同學都紛紛的把手裏的紙張給她拿過去,有的還提醒道,“對對頁數別把前後順序弄顛倒了。”
然後拿到紙張的人都看著手裏的序號一張張的遞過去,可遞著遞著眾人都停頓了,有人居然發現這稿紙上的字和謝玉芳右書桌上的字根本就不同,大家都是讀書寫字之人一眼便能看得出來,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那麽一嘴,“這是找誰代抄的呀,這字記可不怎麽樣。”
正在上邊備案的李先生一聽這話也走了過來,當他拿起手抄經時還以為這位小姐寫字就這麽難看呢,秉著心誠為主並沒有計較這些,可是現在居然有人說了這問題他就走了過來。
而此時的胡春玲忽然也意識到了什麽,一看李先生過來她慌忙的去擦她桌上的字記,可是書桌上的字記已經幹了即便她再使勁兒也不能立馬的擦掉。
“把你的手拿開。”李先生聲音陰沉的說道
胡春玲一看先生的臉陰沉成那樣,她倒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無所謂的把白嫩的手拿開了。
看著那桌上規整的小楷,再看看手中所抄的經文,李先生額頭青筋直蹦,“這是誰給你抄的這字記明顯就不對。”
胡春玲一看有些膽怯但是她還是熟鴨子上鍋肉爛嘴不爛的道“誰能給本小姐抄那是我自己抄了一晚上的成果,雖然字記不是很好看,可是我抄的手疼寫字歪歪扭扭也是有的,先生你隻是罰我抄經,並沒有說抄成什麽樣了啊。”
“你…強詞奪理。”
李先生聽著這樣的話氣的說道“還以為你有這悔過之心能連夜抄經,現在看來是假他人之手,在課堂上大家聽得明白我罰你抄經,如今你找他人代替還巧言爭辯,看來你不適合在讀書,這女子無才便是德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女子,出了書院不要說我曾是你的先生。”
胡春玲傲慢的瞟了先生一眼她沒有抓重點而是挑詞的說道“在這裏女學子可是不少,先生你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是在說我們麽?”
“還警告我出了書院不要說是你的學生,你這是在說我們大家都不配當你的學生嗎?”
一旁的秦宛如一看胡春玲如此的無禮,她出言說道“謝小姐你不要曲解了先生的意思。”
一聽宛如說話胡春玲看了過去,在看過一眼之後她惱怒的很,若不是這人提到在書桌上寫上各自的名字,又怎麽會有人發現她假手於人,所有的一切都因為這個人,胡春玲看著她的眼神如同看見了災星一般,很是厭煩的說道“我沒有曲解除非你不是女子。”
看著麵前這個知錯不改還一臉驕橫的小姐,李先生嗤之以鼻的道“這女子無才便是德說的是女子通史文墨之後,能深明大義者固為賢德,可是有些女子更喜歡拿來挑動邪心巧嘴生變,拿不是當理說沒理攪三分,如此的女子辱沒門庭,反不如不識字守拙安分之為愈也。”
“所以陳公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謂至言在次,所以我勸你回家莫要在讀詩書。”
先生的話說完胡春玲是呆呆傻傻的站在了那裏,看來這先生是真的生氣了。
耳邊還不時的傳來女學子們說話的聲音,“先生說的沒錯這種人真的不配讀書。”
“太可憐了我們也是女子讓著一條魚腥了一鍋湯。”
“誰說不是呢,安分守己的讀讀書大智若愚的待人接物,又怎麽會有這麽一說。”
聽著別人的議論胡春玲突然來了火氣,看著先生說道“我父親也是這書院的理事,為書院的物資我父親沒少捐贈,如今一句話就想開除我,你也不去問問院長答不答應?”
李先生看著驕傲的胡春玲道“這裏是學習的地方不是你比家世的地方,這天在有天人外人,謝小姐你聽我一句忠告你真的不適合在讀書,往昔我不知道誰是你的開筆先生,難道沒有教你女子三從四德嗎?”
“你隻要把這個學會變能當一個穩穩當當的女子,這書讀多了心機也就多,對於良善之人開的是智慧,可對於心懷叵測之人走向的必然是深淵,做一個心底純淨的人沒什麽不好的,所以你回家吧詩經聖德也不見得適合所有的人。”
聽著先生句句的忠告可是這樣的話冷在胡春玲的耳中無疑侮辱,自古有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可眼下先生的話如根刺一樣刺入了胡春玲的耳中,她有些咆哮著說道“你說來說去還是趕我走,我到這書院來讀書看中的是這個書院不是先生你,所以你一句話不能讓我走?”
李先生聽著這人如此的不尊重,端了嚴師的態度說道“髫年之年你父親沒代你像夫子行拜師禮麽?”
“如今你也是舞勺之年卻走了回坡之路,把禮義廉恥尊師重道都丟到哪裏去了,是要你的父親來幫你撿回麽?”
李先生的這句話正所謂打蛇打七寸一聽到父親的名字,胡春玲倔強的臉上頓時就蔫兒了,她看著李先生說道“先生是我錯了不該找人代筆,但求先生給我個機會是我不懂事,這使得父親蒙羞就是我這個做女兒的不孝,若是先生招得我父親來訓斥,我也無顏活在世上了。”
胡春玲說到這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於之前的風貌是風馬牛不相,看得同窗的學子都不知道這是真哭的還是假意。
胡春玲在那裏哭著一看沒人上前搭理自己,她便看向了秦宛如心說這一切都是你給我引起的,如今我冷魄成這樣你還不過來給我求情,可是秦宛如在那裏好似沒看懂她那眼神兒,而是低下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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