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會後悔嗎
天人消失不見,一切都恢複正常,眾人紛紛狼狽不堪,一個個氣喘籲籲的看著彼此,最後,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洛遠可沒有時間跟這些人嘻嘻哈哈,隻是看著黑龍,淡淡的說道:這一次,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說完以後,直接隨著天人消失的方向追去,這一次,洛遠非要好好問問這廝,到底要的是什麽。
黑龍看著汪洋,又看了看隻剩下一根羽毛的金雞,微微蹙眉,歎了口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是我真心錯付,利用了十二生肖,都是我的錯,是我一個人的錯,十二生肖的規矩,我明白,我會自毀元神贖罪!事已至此,逃避肯定是沒什麽用的,所以,汪洋的態度,也很明朗,就是不想活了。
你以為事情到了現在,死就可以了?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麽回事!猴子狠狠地給了汪洋一個耳光,實在是看不慣這個女人這幅沒出息的樣子!
汪洋好像是感受不到猴子的憤怒一樣,整個人就好像是沒有靈魂的軀體一樣,我無話可說,是我愛錯了人,是我信錯了人,是我癡心妄想,是我自作自受!
黑龍看著汪洋這個樣子,歎了口氣,然後淡淡的說道:我不會讓你自毀元神的,我會把你送回天門,至於後麵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做主得了!
一聽說自己要被送回天門,汪洋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好像是發了瘋似的,大聲尖叫,不!你殺了我吧,我不回天門,我死也不會去,我不要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一日日的苦挨,我不要!
其實在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天門的可怕,所以都有些同情的看著汪洋,但是,經曆了剛才的事情自然是不會有人幫汪洋說話的。
眾人隻能是這樣冷眼旁觀,看著汪洋發瘋。
旗號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不要喊了,我問你,是不是死都不願意回去?
汪洋現在好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拉著旗號的手,哽咽的點了點頭,你幫幫我,我不想回去,我真的不想回去,你幫幫我,你殺了我吧?
旗號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伸手,一個用力,擰斷了汪洋的脖子。
哢嚓!
聲音清脆,下手利落。
屋子裏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旗號竟然真的會出手,站在旗號身邊的楊召召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旗號!你瘋了!你有病吧你!
楊召召跟汪洋的關係算不上親密,但是大家都是女孩子還是有很多的美好回憶的,所以此時此刻,悲傷一點一點的湧上了楊召召的心頭。
黑龍變了變臉色,咬牙揮了揮手,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背叛十二生肖,背叛天門的結果你們也都看見了,往後,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以後,一個運氣,直接把眾人全部趕了出去。
楊召召狠狠的白了旗號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剩下的人,也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隻是,一日的時間,折損了兩位大將,這對十二生肖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旗號不緊不慢的跟在楊召召的身後,看著楊召召紅著眼睛的樣子有些好笑,你到底在氣些什麽?我是為了她好,難道你希望她被關進天門地牢,在暗無天日中度過以後的每一天嗎?
你怎麽就那麽確定黑龍會把她送回去!大家都是同門,你下手就這麽狠嗎?楊召召本來是想保持沉默的,但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越是想越是覺得難過,最後直接轉過身來,對著旗號大聲咆哮。
旗號看著楊召召憤怒的樣子有些無奈,歎了口氣,低聲說道:如果你是黑龍,你告訴我,你該怎麽辦?汪洋惹了那麽大的麻煩,難道要視而不見嗎?
黑龍不是那種人!楊召召怎麽都不願意相信,黑龍會是那種為了自己平安,然後就犧牲自己同門的人。
召召,你清醒一點吧,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們所有人都怕那個黑暗的地方,不然,我們為什麽這麽拚命?我們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擺脫那裏?黑龍又如何?他就一點都不怕?
旗號實在是不明白,這幾百年的時光了,楊召召為什麽還是這樣的幼稚。
你自己貪生怕死,自私自利,就以為全世界都跟你一樣是不是!旗號,我真的是看錯你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就不該救你!混蛋!去死吧!
越說越氣,楊召召的眼淚也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現在該怎麽辦呢?
旗號看著楊召召這個樣子,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把人緊緊地抱進了自己的懷裏,聲音有些溫柔,都會好的,不要難過了。
楊召召是個女孩子,雖然說經曆了幾百年的風霜,不同於一般的女子的,但是內心總是柔軟的,所以,好像是個孩子一樣,趴在旗號的肩膀上失聲痛苦。
此時此刻,楊召召的腦海裏都是汪洋跟自己的過去,以前那些記不起來的小事,現在竟然變得那樣的清晰。
遠遠地,崔瑤看著這一幕,悄悄的握緊了拳頭,她心情有些複雜,眼神更是複雜,她不懂,這兩個人為什麽會抱在一起。
猶豫了很久,崔瑤還是放開了自己的手,轉身朝著實驗室走去。
楊召召沒看見崔瑤的眼神,跟著旗號,兩個人一起來到了酒吧。
以前,楊召召從來都不喝酒,因為,她是做藥劑的,所以要隨時都保持清醒,但是今天,楊召召實在是太難過了,她不單單是為了汪洋難過,更是為了自己難過,說到底,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啊!今天的汪洋,何嚐不是明天的楊召召呢?
旗號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楊召召泄憤似的,一杯又一杯的把那些烈酒悉數倒進自己的胃裏,燈光下,旗號第一次覺得楊召召像個孩子。
旗號這樣的男人,在酒吧這樣的地方,基本上那就是唐僧肉,是最招女人的。
若是平時,旗號的身邊早就已經是鶯鶯燕燕了,但是今天,旗號的臉上寫了生人勿進四個字,所以,身邊的小野貓們,蠢蠢欲動卻不敢上前。
楊召召一邊喝酒,一邊不滿地看著周圍那些躁動的小野貓,旗號,你到底有什麽好?這些人為什麽都惦記你?她們不知道你是渣男嗎?
對於她們來說,我是不是渣男不重要,我能讓他們開心,就足夠了。旗號輕輕的笑了笑,喝了一杯酒,隨意的動作,讓人看著賞心悅目的。
楊召召喝多了暈暈沉沉的點了點頭,調皮的湊上前來,戳了戳旗號的臉,笑嘻嘻的說道:是,你說得對,你看看你這張臉,禍國殃民的,他們願意貼上來,也是情理之中,你說,這些女人怎麽這麽膚淺?竟然是看臉的?
旗號淡淡的把楊召召調皮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拿下來,然後淡淡的說道: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們跟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漫長的生命中,無聊占據了大半,所以,隻要是能夠帶來刺激和新鮮感的東西,他們都欲罷不能。
漫長?幾十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他們還要蹉跎?還真是卑賤。楊召召瞪大了眼睛,一臉的怨念。
旗號扯了扯嘴角,楊召召喝的差不多了,再待下去,也沒什麽意思,所以直接把人扛在肩膀上,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