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非要逼我殺人
“洛遠?”江橋靜靜地看著洛遠肆無忌憚的躺坐在沙發上,臉色沉靜,眼神中卻帶著一種肅殺之氣。
崔爸看著兩人劍拔弩張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模樣,年輕人年輕氣盛是好事,但凡事總不要過頭,他連忙站出來圓場道:“他是江橋,是我一個好友的兒子,剛從國外歸來,做的一手好菜,下的一手好棋,小夥子,一會你也試試他的手段,來來來,江橋啊,你也坐下,幹站在那裏做什麽。”
洛遠笑笑,道:“那倒要見識一下了。”
江橋坐在洛遠對麵,盯著洛遠。
崔爸尷尬地笑笑,又朝房裏喊道:“老婆子,家裏來客人了,自己躲房裏做什麽,快出來招待呀!”
崔媽在房裏臭罵了一頓崔瑤,跑出來圍上圍巾去廚房了。
江橋凝視著洛遠,他已經沒有興趣再磨磨蹭蹭了,心下已經現出殺機,嘴裏道:“既然棋還沒完,那就繼續下完吧!”
他一手摸白子,一手在了個印結,手裏一股奇異的力量傳至棋盤之上,子落了下來,看似普通的下棋,實則將力道傳入棋盤之中,隻待洛遠觸碰棋盤,一舉將洛遠拿下。
崔爸倒是不知道其中陰謀,隻好拿起手裏報紙,繼續看報,也不打擾兩人的思路。
洛遠從棋盂裏摸出一粒黑子,雙指夾住,正準備往棋盤上丟時,發現棋盤仿佛跳動了一下,便知其中有詐,不過也沒放在心上,對他來說,這不過小兒科了,手裏銅錢一股精神力傳到手上。
他一掌看似平淡的壓住棋盤,另一隻手夾住的黑子落到了棋盤上,整個行動堪稱輕描淡寫,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江橋見黑子落在棋盤上,正準備朝洛遠動手時,發現對方一點事都沒,不禁有些疑惑,難道自己剛才施展的異能失效了?
他不禁有些懷疑起來,朝洛遠道:“這一子力拔千斤,好一手倒轉星移,佩服佩服。”
江橋嘴裏雖然這麽說,一手壓住棋盤,一手再拿一粒白子,壓在龍口,白子瞬間殺回剛才斬龍之勢,非但沒有虧棋,反而將數粒黑子拿下,但他的臉色瞬間慘白,棋盤中有一股力大到他無法抗拒,連他的手都被吸在上麵,不能動彈。
洛遠有些不明白江橋為何拚死硬撐,早點認輸不就好了嘛。
這時,江橋瞪了洛遠一眼,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跟之前洛遠見過的令牌差不多,但又不同。
洛遠心下了然,果然是十二生肖在搞鬼,不過他低估江橋的實力,鼠五那塊令牌跟這塊令牌中散發的力量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雄渾的力量傳達過來,就連洛遠也是驚了一下,急忙用手抵住棋盤,此時,棋盤上的棋子瞬間跳動起來,黑白兩股力道旋轉,無形之中,仿佛有一隻手,在撥捏棋子。
兩人開始暗中角力,江橋臉上開始冒出細粒的汗珠,原本白皙的臉色變得通紅起來。
看上去,洛遠稍顯平靜,但他十分疑惑,十二生肖的人都是傻子嗎,連續幾個碰到自己都想跟著自己硬碰硬,從來不想著逃跑,可自己是他們這些鼠輩能夠惹得起的嗎?
最終,兩股力道還是相碰,但由於洛遠低估了那股力道,天命銅錢的力量還尚未使用,轟的一聲,棋盤就瞬間斷成兩半。
洛遠驚訝的縮回手,而對麵江橋也是跳了一下,站了起來。
崔爸被這猝不及防的聲音給驚醒過來,翻下報紙,看著桌上地上到處跑動的棋子,還有段成兩片的棋盤,驚訝不已。
心裏想著,誰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麽?
連廚房的崔媽,以及房裏的崔瑤都忍不住跑出來看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江橋沒有理會其他人,暗中凝神蓄力,道:“你究竟是誰?”
此時,崔家一家大小眾皆茫然,麵色各異。
洛遠卻是絲毫不懼,反倒非常輕鬆的坐在沙發上,朝江橋道:“天海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不想死的話,還趁早離開,別再惹我,我不想殺人。”
江橋道:“就憑你?古武?還是……天道?”
洛遠點點頭,也不說話,對江橋的疑惑並不感興趣,因為在他眼裏,麵前的江橋已經是一個死人,他已經成功的惹怒了自己。
他從手裏摸出那塊從鼠五手中得來的令牌,天命銅錢一動,那塊令牌瞬間化為粉渣。
洛遠想從氣勢上壓倒對方,讓他知難而退。
江橋瞪大眼珠看著變為粉渣的令牌,手中的蛇形令牌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鼠?該死的,今天你非死不可!”江橋咆哮道。
但洛遠卻不知道江橋已動了殺心,當然,他也不在乎,因為這個世界上想要他命的人多的是,但他依然活著,而那些想要自己命的人,從此都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他不想殺人,但他也不在乎多殺一個。
而同樣,江橋不同,他心狠手辣,宛如一條毒蛇,凡是被他咬過的人從未活下來,而旁觀的人也得死。
他朝著洛遠,崔爸催媽,以及崔瑤的臉各看了一遍,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從令牌中攝出,整個屋子裏被一股異能控製,崔爸催媽崔瑤仿佛被扭曲一樣,發出慘厲的痛叫。
洛遠臉色一陣僵硬,他本想留他一條生路,但此人陽關有路路不走,地獄無門他闖進來,那就怪不得自己了,他瞬間被得冷漠起來,厲聲叫道:“住手。”
天命銅錢忽然暴起,他抬起一腳,往江橋踢去。
“狂妄,簡直不知死活!”江橋麵色愈發凝重,他沒想到洛遠竟然還能動,甚至還朝自己飛踢一腳,不敢再小覷洛遠,停止施展異能,想要抵擋洛遠的踢腳。
江橋古武的實力也非同小覷,甚至加入了一些國外拳擊的理論,像是計算準了洛遠的力度和速度一樣,飛快往旁邊一移,右手中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光澤,化作一條條金色絲線,緊接著一拳狠厲朝洛遠的脖子擊打去。
“來的正好!”
洛遠反手想去抓江橋的手,江橋的手卻如順滑的蛇一樣,從他脖頸間回頭,返身擊打洛遠的腹部,金光閃爍,洛遠連被江橋擊打三下,差點吐出血來。
隻見江橋右腳猛地一跺,手中令牌金色光芒消散,取而代之是,是一道道紫色的符文,掠進那金色令牌之中,強大衝進力讓洛遠也退避三舍,不敢直麵其鋒芒。
洛遠啞然,有些尷尬摸了摸腦袋,差點出糗了,不過眼下也沒人看見,他銅錢在手,身子如魅影一般,江橋那金色光芒根本碰不到他,他將手中銅錢丟出。
天命通寶銅光一現,隻見江橋直愣愣的看著洛遠,手上還握著的令牌頓時斷裂成兩半,最後無力的撒落在地上。
隻見他喉嚨前上被割破一個大洞,黑色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他朝著洛遠嚎叫著,手腳有些不穩,但嘴裏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他踉蹌了幾下,有些不解,有些茫然,而更多的痛恨,但並沒有任何作用,他瞪銅鈴大眼,直愣愣看著洛遠,最終倒在了地上。
“非要逼我殺人!”洛遠搖搖頭,對十二生肖再沒半點好感,銅錢運命而歸。
洛遠手裏握著銅錢,從懷裏掏出一瓶藥劑,散落在江橋的屍體上,一股股氣泡從江橋的屍體上蹦出,像是燃燒,又像是腐化一樣,江橋的屍體片刻就化作一灘霧水白氣,又消失不見。
洛遠用拖把掃帚將地麵打理了一遍,又將昏迷的崔家三人搬到沙發上,最後才跑到廚房,開始做菜。
對於煮菜,他也同樣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