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水調歌頭
此刻的李憶昔,突然之間想彈一曲。
雙手輕撫古琴。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的李憶昔,忘記了一切。
開口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李憶昔的聲音落下,此刻本是晴空萬裏,但是虛空之中的那輪明月,不知道怎麽的,突然之間,居然變得明亮了些,無數的日月精華,從虛空之中落下。
一些正在修煉的草木精靈,在這一瞬,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虛空之中,一道道的身影環繞,將大江之中的帆船圍困在中心。
強大無比的陣旗,落在虛空各處。
直接囚禁了這片天地。
為首的男子,神色陰冷無比。
見陣法完畢,大手一揮。
眼睛死死的盯著帆船,沒有小覷肖戰。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肖戰沒有出手,但是李憶昔倒是出手了。
輕撫琴弦的李憶昔,聲音落下之後,十指落在琴弦之上,一個個的音符響起。
一股股玄奧無比的氣息,此刻從帆船之中蔓延而來。
“出手了嗎?”
“但是可惜了,陣法已經布置完成,是龍你也得盤著。”
虛空為首的男子,此刻一臉的不屑。
一道道身影,殺向帆船。
然而,人還未靠近帆船,一道道的琴音,進入了他們的耳中。
一臉殺意的眾人,此刻極其的詭異,琴音入耳的時候,他們心裏的殺意居然消失了。
甚至是忘記了自己的目的。
隨著琴音入耳,一個個神通收斂起來。
陷入了琴音的玄奧之力中,眼睛之中,俱是思念之意。
噗通,噗通的聲音接連響起。
大江之中,詭異無比的一幕出現了。
本來一臉殺意的那些人,此刻一個個居然似凡人一般,掉入了大江之中。
直到江水灌入口中,才清醒過來。
一個個破江而出,看向帆船時,眼眸之中俱是驚恐之色。
那琴音,仿佛有著可怕的魔力。
“廢物!”
“一群廢物,心智居然如此的差,被區區琴音就被影響了,穩住心神,殺入帆船之中!”
男子神色極其的冷,聲音在所有人耳朵之中響起。
一個個黑袍人此刻一臉羞愧。
立即出手,殺向帆船,但是詭異的一幕在現,一個個還未靠近帆船,就被可怕無比的琴音侵入耳朵之中,再次拉入無盡的思念之中,忘記一切,再次掉落大江。
“嗯?”
“好個儒道修士,小覷你了,沒有想到,還有些手段。”
“但是,那又如何?”
男子冷笑一聲,聲音在其餘之人腦海之中響起。
“封閉聽覺,殺入帆船!”
男子不是不想毀了帆船,但是李憶昔在船上啊,黑袍要的可是李憶昔。
胡亂出手,他真的怕李憶昔出了任何的意外。
那時候,可就無法交差了。
“是!”
眾人聞言,瞬間大喜。
對帆船的畏懼不見。
然而,一道道身影還未靠近帆船,就被一股極其可怕的音波籠罩。
一道道的身影,仿佛溺水了一般,眼睛之中俱是驚恐之色。
想要掙脫,但是卻驚恐的發現,琴音將他們禁錮。
連呼吸都做不到。
此刻,有人看清楚了船艙內的情況,這一刻的他們,驚恐的發現,此刻彈琴的不是肖戰,而是他們眼中的凡人,李憶昔。
“不不不!”
這一刻,瞬間醒悟過來。
眼睛之中露出驚恐之色。
嚇得亡魂皆冒,想要掙脫束縛,但是卻絕望的發現,無能為力。
“嗯?”
“怎麽了?”
虛空之中的首領,看到這一幕,瞳孔猛地一縮,眼睛之中露出了不安。
下一刻。
在他的注視下,那一道道被禁錮的身影,身軀詭異的消散。
隨風而逝。
而帆船之中的琴聲依舊。
“好強的手段!”
船艙之中的肖戰,此刻見到李憶昔的手段,眼眸之中露出一抹驚駭之色。
未曾想到李憶昔的琴音,這樣的可怕。
肖戰這一刻,也得到無數機緣,對道的理解,更進一步了。
船艙之中的李憶昔,閉著眼睛,完全的沉迷在自己的琴音之中。
雙手在琴弦之上,不停的跳動。
“該死!”
“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首領深吸一口氣,身軀暴掠而出,施展禦劍術,一劍殺向帆船,意圖破掉那道音波之力。
然而,在其仙劍殺到帆船外的時候,蘊含毀天滅地之力的一劍,被恐怖無比的氣息禁錮。
這柄仙劍,男子瞬間徹底的失去了控製。
在男子還未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本命仙劍這一刻,直接化為碎片。
“噗嗤!”
本命仙劍碎裂,受到反噬,一口鮮血噴出。
眼睛之中,俱是驚恐之色。
“不,不可能!”
其餘之人,一個個身軀狂顫,滿臉不可思議。
“首領,怎麽辦?”
一群人,真的慌了。
“什麽怎麽辦?”
“啟動陣法,殺了他們!”
“那人不是凡人,實力深不可測。”
男子此刻,神色驚恐至極。
“是!”
聞言,一個個立即施展法印,囚禁這片虛空的強大陣法,瞬間爆發。
可怕無比的力量,此刻仿佛要埋葬這片虛空。
然而,這一刻。
李憶昔的琴音,突然之間變得高亢無比。
一道道琴音響起,那陣法被瞬間撕裂。
虛空之中的所有人,靈魂被琴音所殺。
一道道身影,墜入大江之中。
帆船之中,李憶昔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李憶昔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曲水調歌頭,如何?”
“還行吧!”
李憶昔一臉笑容,目光看向肖戰。
“好!”
“可惜了,就是不知道夫人是否能聽見公子的心聲。”
肖戰立即笑道。
完全不提外麵發生的一切。
“哎,此刻,也隻能一起欣賞這輪明月了!”
“來,喝酒!”
李憶昔端起酒,一飲而盡。
外麵的陣法,也被琴音撕裂,帆船沒有絲毫的影響,繼續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