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很快,太蒼身後又來了一大批人,齊刷刷的站在他身後。
無塵這幾天一直在山上搜尋木七的下落,所以才會比太蒼晚到。
無塵看到太蒼和國師竟成了對峙狀態,不由得快步走到太蒼身邊問:“怎麽回事?”
太蒼回頭一看,人都差不多到齊了,於是冷冷一笑道:“他們竟想包庇小魔,不肯把她交出來。”
無塵是個爆脾氣的,他此次前來就是想將木七碎屍萬段,竟然不肯將她交出來,那怎麽可以!
管你對方是誰,大喝一聲道:“你們果真要與天下人為敵麽?”
木七真是要給他們氣笑了,竟有人可以無恥至此,黑白顛倒,如果不是給蘇槿扯著,真恨不得一個大火球就砸過去,把這群孫子砸個渣都不剩。
這時阿予也急衝衝的跑了過來,雖然他也開始了靈修,但還沒築基,沒學會飛行,隻能靠兩腿跑過來,自然是要比國師慢。
阿予看到太蒼帶著一群人,正氣勢洶洶地必將木七置之死地的一副模樣,心中早已不喜,走到眾人麵前說:“對於小七的事,我父皇早已知曉,但至今都未曾下令將她捉拿,反而對她所做之事讚賞有加。由龍城開始,小七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天下老百姓,從未做過你們所謂的危害蒼生之事,你們現在是以何種理由說她危害蒼生並要將她捉拿?”
太蒼來捉木七,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她身上的寶物,那些所謂的狗屁理由都是自己捏造的。現在聽阿予這樣一說,他也怕軒轅帝找他麻煩,所以沉默著沒吭聲。
無塵卻氣得跳起來說:“她殺了我兒子,我唯一的兒子!如此狠毒之人留於世,定必是個禍害。”
太蒼暗暗的給無塵點了個讚,想不到這二哈也靠譜了一回。
於是跟著說:“像她這種濫殺之人,再多的功也抵不了過。”
太蒼說得嚴正詞嚴,身後馬上傳來一片附和之聲。
阿予正想說什麽,天空突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轟隆隆”不絕於耳。
蘇槿聽聞臉色大變,連忙拉著木七退至一旁,說:“魔域的通道被硬行打開了,你們到底是誰獻祭了自己的靈魂將魔引過來的?快停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蘇槿這邊的人一聽,也是嚇得臉色大變,全都退到蘇槿麵前,把他和木七護在身後。
太蒼這邊的一群人都以為蘇槿在胡說八道,魔域的通道這麽容易被打開,魔不早就衝到人族來了,還會乖乖的呆在魔域安安靜靜的過了萬萬年?
太蒼的那群人對蘇槿的大驚小怪嗤之以鼻。
木七卻突然指著雲保說:“是他,他就是魔族的奸細!”
眾人齊齊看向雲保,此時雲保正結著複雜的手勢,隨著他的手勢越來越快,天上的“轟隆”聲越響了。太蒼看著雲保皺著眉說:“雲保你到底在做什麽?”
雲保卻不吭聲,手勢卻是越來越快。
木七大喊:“他在做什麽,當然是把魔引過來了,把他殺了,趕緊把他殺了。”
太蒼把眼睛一瞪,說:“你這個肆殺成性的魔頭,你給我閉嘴。”
九溪二話不說就將手上的桃花枝朝雲保飛了過去,太蒼連忙喚出寶劍朝桃花枝一擋,頓時火花四濺,這兩道力道都不小,把太蒼身後的人都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雲保也被這道力震得跌坐在地上,但手上的手勢未停,很快天空劃出一道閃電,把灰色的天空劃成了兩半,一股黑色的魔氣噴礡而出,太蒼這才嚇了一大跳,連忙大喊:“快逃,快逃。”
他身後的那些人瘋了一樣各自喚出法器,紛紛跳上法器逃命去了。
國師一手拎著木七,一手扯著阿予,而九溪則摟著蘇槿快速的朝營地飛去,那邊有大陣護著,要比別處安全。
滾滾的魔氣滔天,所到之處,萬骨成枯,樹木被摧。
那些沒來得及逃跑的,甚至飛到半空的都被魔氣碾壓而過,變成了一堆白骨。
國師剛帶著眾人逃回到營中,魔氣滾滾的天空中降落了三個人,不對,應是三個魔,因為他們身上同樣有著滔天的魔氣。這股濃鬱的魔氣讓人湧現死亡、仇恨,肆殺等等絕望的情緒。
蘇槿連忙說:“讓士兵全部退回塔中,你們穩定心神,不要被魔迷惑了。”
這時龍英剛好從營中衝了出來,看著營前的三個渾身冒著黑煙的家夥,不由得脫口而出:“這是什麽玩意?”
國師大喊:“快,讓大家都躲回塔中,你也趕緊滾。”
龍英一聽轉身就跑,邊跑邊喊:“所有人退回塔中,快快。”
龍英本來重傷未愈,這麽一陣急跑,痛得一股腥甜直衝喉嚨,龍英硬生生的把它吞了下去。
那三股魔氣慢慢現了身形,其中一個木七見過,正是夜驍。
別外兩個,一個是穿身一身大紅衣裙的女子,如果不是額頭有魔的標誌和頭上長著兩隻角,那臉蛋美得連九溪都自歎不如。
另外一個是一個身穿一身綠衣的少年,稚氣未退,但身上的魔氣卻要比夜驍和女子都要濃上幾分。
夜驍看著木七,笑著說:“小家夥,我們又見麵了。”
木七嗬了嗬,說:“你們登場的方式真特別,搞得那麽大的動靜,把太蒼那家夥都嚇跑了。你們應該悄悄地來,先把太蒼給我宰了再說。”
夜驍說:“我們集三魔的力量,利用人魂作引子,用通天鏡強行打開通道,動靜本來就不小,所以我們做不到悄悄的來。”
少年看到木七,突然衝前來喊:“主上,我好想你啊。”
卻撞到了大陣結界上,“咚”的一聲被撞得飛出老遠,好半天才飛了回來,看著木七可憐兮兮的。
木七說:“你又是誰啊?”
少年雙眼閃閃發亮地說:“我就是你的小綠竹啊。”
木七驚得指著綠竹說:“你是一隻公鳥?”
綠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木七說:“我當然是公的,主上現在才知道嗎?”
木七拍了拍胸口說:“我一直把你放在懷裏帶了一路。”
少年翻了個白眼說:“你這個小豆芽有什麽看頭的。”
木七滿頭黑線,別過去臉去不想理綠竹。
女子卻完全無視其他人,眼神熾熱地一直盯著蘇槿,蘇槿有種被毒蛇窺探的感覺,不喜地說:“你就是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