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火焰珠
“你還好說,那是我娘親的親戚,來我這北海作客的,一下給你射死了五個,我都不知道如何與娘親交待了。”男子都快哭了。
“你娘親又是誰?”木七問。
“我娘親就是西海水君啊。”男子不解地看著木七,好像在說你這個土鱉,連這都不知道。
木七摸摸了下巴說:“難道你爹是南海水君?”
“我不知道我爹是誰。”男子說。
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木七隻覺頭頂天雷滾滾。不由得說:“難道你也是你娘撿回來的?”
為什麽又說“又”呢?木七有一瞬間的茫然。
“當然不可能,我娘親早就化龍,龍族孕育子嗣非常困難,由懷孕到孵化出來,最少得經過上萬年,我父親在我還沒出生就死了。”男子說。
“難道你不想你爹嗎?”木七說。說到這個“爹”字木七的心好像顫了一下。
“有什麽好想的,我們水族大部份都是娘親帶大的,而且能獨立了就給趕出家門了,門都不給進,我都有上千年沒見過我娘親了。”男子說。
可憐的娃。。。
木七問:“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在這北海多久了?”
男子說:“我叫衛古,已有九千歲了,在這北海已有一千年了。小姑娘,你又叫什麽名字?”
“我叫蘇小七。”木七脫口而出。說完她才突然想起,我為什麽要說姓蘇?還要和蘇槿那滾蛋一個姓?我應該姓木啊。
木七甩了甩腦袋,肯定是蘇槿那家夥天天粘著自己,粘得自己快瘋魔了。
於是又說:”你怎麽九千歲了還沒化龍,難道你每天都在玩不修練?“
衛古說:“蛟上萬年才化龍很正常啊,我娘親一萬五千年才化成龍呢。”
敢情你還很自豪,等你一萬歲能成功化龍再說吧,木七在暗暗翻白眼。
木七說:“剛才那些怪獸要吃我,我還沒和你計較,我正打算跳進水裏找你麻煩,你就自動出現了,你說這筆賬怎麽算?”
木七算是的看出來了,這條小蛟就是個一條毫無社會經驗的小白,都說水底寶物多,說不定能從他身上坑出點什麽來。
衛古皺了皺眉頭說:“要不就算了吧,娘親那裏我還沒法交待呢。”
木七拿著弓朝衛古一指,說:“算了?”
衛古被這把弓嚇得又後退了好幾步,說:“我身上也沒什麽好東西,北海終年極寒,水下幾乎寸草不生,魚都沒多一條,我在這裏無聊了就跑到東海撿了些石子回來,溶了顆珠子來拋著玩。你喜歡就送給你吧。”衛古都快要哭了,磨嘰嘰地從懷裏掏出了一顆火紅的珠子出來遞給木七。
木七接過來一看,珠子全身通透赤紅,光潤滑溜,拿在手上還暖乎乎的,做個暖手寶還不錯。
木七拋了拋,還挺沉的,怪不得古衛喜歡,自己也喜歡這樣拋著玩。於是說:“挺好的,我很喜歡。”
古衛說:“這是我花了好幾百年煉出來的,你喜歡就好,水底下還有很多這樣的石子,我再去煉一顆就是,反正每天沒事做,呆著也無聊。”
木七說:“為了謝謝你送我的這顆天珠子,我也送你個禮物。”
木七從乾坤袋裏掏出個黃玉果遞過去說:“這個東西好像人人都很喜歡,希望你也能喜歡。”
衛古一看到黃玉果眼睛“瞪”的一下就亮了,飛快地接過去,聞了又聞,還舔了幾下,激動地說:“喜歡,我喜歡,太喜歡了,光聞著它的味道,我就已感覺全身真氣在彭膨脹,我走了,我回去了,再見,再見啊。”
衛古抱著黃玉果一轉身,頭狠狠地撞到大石頭上,他摸著頭上多出來的一隻角,笑嗬嗬地說:“見笑了,見笑了。”然後“嗖”的一聲,原地失去了他的蹤影。
木七拋了拋手上珠子,給衛古這個二貨一攪和,心情莫名的好不不少。
木七一路拋著珠子一路走回了妖族,剛進山穀口,便看到廣卿和蘇槿帶著五隻大老虎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木七看到這麽多人一起往外走人,奇怪地問:“你們去哪啊。”
廣卿翻了個白眼說:“出去尋你啊,半天沒回來,還以為你給人擄走了,差點沒把我們急死。”
木七又拋了一下珠子說:“勞師動眾的尋我幹什麽?我隻是去海邊玩了一會。”
一直默不作聲的蘇槿看了一眼木七拋上來的珠子,驚訝地說:“東海萬尺海底的赤焰石煉製的火焰珠?”
木七說:“我不知道叫什麽,別人送的。”
廣卿見木七沒事,揮了揮手,身後的五隻大老虎搖了搖尾巴回去了。
廣卿說:“你這珠子還真是漂亮,火紅火紅的,給我瞧瞧。”
木七把珠子遞給了廣卿,廣卿握著珠子說:“還會發熱。”然後朝上拋了拋,結果沒接住,珠子掉到了雪地上,雪地上的雪竟瞬間溶化,很快就露出一大片泥土地。
廣卿和木七看得目瞪口呆,看著還在不停擴大的泥土地麵積,木七連忙把火焰珠撿了起來,珠子一撿起,地上的雪馬止停止了溶化。
木七看著地上光溜溜,一點積雪都沒有的一個大圓圈,用力踩了踩地麵,不是拍科幻片,這到底是什麽寶物,那麽厲害!
廣卿眼珠子瞪得圓圓的,說:“你在哪得來的寶物?”
木七說:“剛才在海邊遇到北海龍君,哦,不對,暫代北海龍君,送給我的。”
“北海龍君?我在這裏居住了那麽久,我還從來沒見過什麽北海龍君,你是怎麽見著的?”廣卿驚訝地問。
木七說:“我射殺了他家幾個親戚,他就出來了。”
。。。
廣卿很想說,這個答案我不想知道。
因為龍君一般管治著一個地方的降雨,妖族範圍很少降雨,終年大雪覆蓋,如果惹龍君不高興,天天在他們妖族頭頂上降雨,就不是件美妙的事了。
木七看到廣卿一臉憂愁的樣子,不由得說:“你不用擔心,我沒白拿他的。我送了他一個黃玉果,他高興得不得了,走的時候頭還撞出一個大包。”
“黃玉果?”廣卿眼睛瞪圓了,說:“你哪來的黃玉果?”
“我在我爹的果園裏摘的啊。”木七脫口而出。咦,不對?木大海家沒有果園,我哪來的爹,哪來的果園?木七覺得自己的腦袋又迷糊了。
廣卿看了一眼蘇槿,說:“怪不得小七丫頭嫌棄我的果園,和你的相比,我的林子簡直就是一砣屎。”
蘇槿有點無語這個比喻,說:“這沒有可比性的。”
廣卿聽了更加鬱悶,和蘇槿說話隻有被氣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