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丹藥煉不成了
瓶子很普通,瓶口用個木塞子塞著,看不清裏麵是什麽東西。
蘇柏搖了搖,裏麵的東西會晃動,裝的應該是液狀的東西,但到底是什麽東西呢?蘇柏不敢打開,他不是蠢貨,師父那麽珍重的放在盒子,作為掌門代代相傳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不簡單。
蘇柏輕輕地扶摸著瓶子,心想看不出什麽就得找個機會放回去了。正在這時,又有一個聲音出現在他腦裏:“你不是嫉妒你師兄嗎?把我帶在身邊,我定能助你一飛衝天。”
蘇柏驚得一站站起來,說:“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我的腦子裏?”
“我就是你手上拿著的瓶子。”那聲音低沉又極有誘惑力,隻是雌雄難辯。
“瓶子?瓶子竟然會說話?”蘇柏畢竟還年小,差點要嚇哭了。
“我知道你想要贏,想要站得比你師兄高,把我留下來,我定能助你達成心願。”
“你是誰?”
“哈哈哈,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什麽?無論你要什麽,我都能幫你達到。”
“你怎麽幫我?”
“把我帶在身邊,我會用我的力量助你達成心願。”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蘇柏想了想,自己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協議,既然它說得這麽言之鑿鑿可以幫到自己,這何嚐不是一個機會?
於是,蘇柏就這樣偷偷的把瓶子留在身邊,並沒有送回去。
可是他不知道,正是因為當年他的修為低下,才如此容易著了魔的道。
和魔鬼打交道,哪有這麽容易脫身呢。
這個瓶子確實厲害,懂得很多,無論蘇柏修練上遇到什麽問題,隻要問它,它總能完美地為他解答。
雖然蘇柏的修為一直趕不上蘇槿,但在昆侖年輕的一代,作為隻有三靈根的他,已是出類拔萃。
可是蘇柏不滿足,特別是師父成神去了上界後,師兄做了掌門,看著高高在上的師兄,他覺得心理更失衡了,他需要更高的修為來證明自己。
於是瓶子對他說,有一種修練功法可以快速提升修而不為外人所知。蘇柏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魔就這樣一步一步把他引入了魔道,不能自拔。
直到木七上峰,瓶子蠱惑他把它喝下去,蘇柏自此徹底陷入魔道無法回頭。
他自知很快會失去仙身,到手的一切即將失去,他自然心有不甘。
瓶子裏的魔血服下去之前,瓶子曾告訴他,隻要得到木七的魔心和魔魂,他便能成為魔祖縱橫天下,到時誰都不是他對手,區區一個昆侖掌門又算得了什麽?
可問題是,那麽多天了,派出那麽多人,甚致白鷹都死了三個,還是沒有抓到木七,唯一的一次,又讓她溜了,蘇柏氣得眼都紅了。
木七手上那條黑帶子到底是什麽法器?竟能把他一個大羅金仙中階強者甩飛出去,蘇柏簡直不能相信。
現在魔化的速度越來越不受控製,假如在完全魔化前還未能抓住木七,蘇柏不敢想像後果。
蘇柏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對那幾個弟子說:“繼續搜,如有發現即刻回報。”
“是。”弟子們行了個禮,全部退了下去。
蘇柏閉上眼睛,開啟了天眼,當他神識掃到水潭入口河麵時,古東藍帶著木七剛跳進水中,那差那麽0.1秒,蘇柏看到的隻是水平濺起的幾朵水花。
蘇柏神識收回來時,發現冰河上有兩根釣魚竿,剛剛有弟子在此釣魚?為什麽走的時候釣魚竿都不要了?
蘇柏手一抓,兩根釣魚竿就到了蘇柏的手上,蘇柏握著魚竿一閃,原地便失去了他的蹤影。
古東藍背著木七跳入水中時,木七已醒了過來,剛剛給雷劈了,現在又給水泡,這滋味真是不要太酸爽。
古東藍浮出水麵時,看到蘇槿站在水潭邊,這時天色已發白,太陽還沒升起,穀內籠罩
一層薄霧,古東藍看著一身白衣的蘇槿站在若隱若現的霧氣中,還以為神仙下凡。
木七看到蘇槿,“哇”的一聲就哭了。
陷入沉思的蘇槿這才發現還在水中的兩個人,皺了皺眉說:“這又是怎麽啦?怎麽又搞得像個鬼一樣回來?我出來找不到你們,在這裏等了一夜了。”
蘇槿現在已看不出古東藍的修為了。
古東藍興奮的跳上岸,大聲說:“先生,我破境了,我現在已到了元嬰境了。”
蘇槿吃了一驚說:“你們昨夜一夜未歸就是曆劫去了?怪不得昨夜我看到兩道不同尋常的雷電,難道這兩道雷電沒劈中你,又劈到小七身上去了?”
木七聽到蘇槿這樣一說,更加傷心了,哭得更加厲害,又瘦又小的臉本已白回一點點,結果又被兩道雷劈中,比以前更黑更醜了。
饒是看慣了木七醜樣子蘇槿也有點不忍直視。
古東藍不好意思地說:“不知道昨搞的,那兩道雷又劈到小七身上,我這曆劫也曆得太輕鬆了,好像睡了一覺就破境了。”
木七在他背後鬼叫一說:“你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你倒是輕鬆,你知道那雷劈到身上的時候有多痛嗎?以後你離我遠點,跟你在一起都沒好事。”
“好好好,我走遠一點。先生,你看,我撿了兩條大白魚,看起來好肥,我給你們熬粥喝。”
古東藍看著木七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隻好趕緊溜。
蘇槿看了一眼古東藍手裏的桶,竟是昆鰩!
“你們昨夜跑到哪去了?”蘇槿麵色一沉。
古東藍摸了摸腦袋說:“小七把我帶到昆侖冰河上遊的一個小樹林裏。”
“沒給人發現?”蘇槿驚訝道。
“沒,我醒來趕緊帶著小七跑了,在半路還撿了兩條大白魚。”古東藍對於這意外之“財”相當高興。
蘇槿扶了扶額,半天才說了一句:“你們這是什麽運氣。”
“爹爹,我痛,我全身都痛。”木七還在哭歪歪的。
“我上麵還有藥,先去服了再收拾一下自己吧,別濕漉漉的要感冒。”蘇槿看著像個母夜叉一樣的木七無奈地說。
“東藍肯定是故意的,每次曆劫都招雷來劈我。”木七邊跟蘇槿往上走邊哼唧唧的。
“很快你想幫他曆劫都沒這個機會了。”蘇槿低沉的聲音有點飄。
“為什麽?”木七甩了甩衣服上的水問。
“因為他很快去就要去蓬萊了。”
“你的丹藥煉成了?”木七高興地問。
“沒煉成。”蘇槿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沒煉成?為什麽?”木七驚得停在木梯上不走了。
“我沒了修為,沒有足夠的靈力引動爐火,自然是煉不成了。”蘇槿的語氣平靜得如一潭死水,無波無浪。
但木七的心裏卻驚濤駭浪,丹藥煉不成,那蘇槿不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