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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章某人,這是羨慕我讓大毛蛛咬過

  五秒前,這幾個藏人的行動對我們非常不利。站起身的肥大藏人看樣子是想取我等性命,伸手直接就要拿刀,另外四個藏人,也有拿家什事兒,動手的意思。 

  我跟柳生不能讓他們拿家什事,所以,上衝上去,給他們圍了。 

  二v五。 

  這麼圍,能給圍住嗎? 

  答案,當然是不行。 

  但我的態度和善,一邊溫和地將兩隻手掌放在胸前,向外略推,一邊笑著說:「朋友,這是幹嘛,我們只是找小北京而已,我們只是想……」 

  沒等我話說完,我聽到那個胖藏人說了一句話。 

  意思是。 

  關門! 

  領我們來的小夥子,嗖,遁到門口,一抻胳膊,給捲簾門,嘩的一下子,落下來了。 

  我跟柳生遞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慌,淡定,一切有我。 

  兩秒后。 

  我們讓這五個人給圍了。 

  不僅給圍了,還讓人拿刀給架了。 

  至少兩個藏人,伸手拿手,給我的和柳生的脖子架住。 

  這對,以玩刀為生的柳生來說,不亞於一種侮辱,他要怒,但我以眼神兒阻了。 

  可千萬別怒,這事兒鬧清楚,再怒也不遲。 

  我不動聲色,任憑冰冷刀鋒架在脖子上,我對大胖首領模樣兒的藏人說:「朋友,這是幹什麼?」 

  藏人:「呸!誰跟你是朋友?」 

  我笑了:「那既然做不成朋友,我能在成為你的敵人前,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藏人咬牙:「你不是小北京叫來,收購文物的販子嗎?你們這些漢人,就知道貪圖財富,居然昧良心,去盜取寺廟裡的東西,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說實話,我聽到這些,是完全懵的節奏,根本搞不懂這究竟是怎麼一檔子事兒。小北京,一個好好的帶隊,怎麼就跟竊取文物的事兒,沾上邊兒了。 

  不對,得好好問一問。 

  我壓低聲音說:「小北京,現在人在哪裡?他有沒有同夥?」 

  藏人:「哼!他當然有同夥了,那是個假洋鬼子!怎麼?你想怎麼樣?」 

  妥了! 

  觀楓跟小北京,就擱藏人的手裡呢。 

  我想到這兒,對藏人說:「首先我需要表明一下身份,我只是一個內地來的中醫師。我到這裡來,是要去墨脫辦一件事。但這件事,我想應該跟你們的文物沒有任何關係。另外,我很想知道,小北京和那個美國華人,他們現在在哪裡?」 

  藏人上下打量我。 

  我淡然,一動不動,任由其打量。 

  柳生也是一副堂堂正人君子的模樣兒,挺直個腰板,任藏刀架脖子上,還是一動不動。 

  藏人打量我們一番,又把刀往前遞了遞,接著咬牙說:「他們打傷了xx寺的達旺師父,這個罪,他們擔的起嗎?他們現在被關在xx寺了。現在,就等你們這些該死的文物販子過來接應,然後我們再將你們,送到派出所那裡!」 

  我聽了這番話,心裡倍感無奈。 

  觀楓,這是讓人算計了。 

  只是,以觀楓的實力,他沒理由讓人給算計了呀。 

  打傷寺廟裡的大師,又將人家寺廟裡收藏的文物給竊走了。 

  我嘞了個擦,這可是大罪呀。 

  要說經官還好說,要是不經官,藏民們都能給這觀楓和那小北京大卸八塊了! 

  我對藏人說:「這樣,我相信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我想親自面見,達旺師父,然後,跟他詳細問一下事情的經過。另外,我想見到小北京和那位美國華人。」 

  藏人冷笑說:「很好,第一個要求,我沒辦法答應你。但第二條要求,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 

  說了話,藏人揚首,跟其餘幾人嘀咕一串的藏語。 

  轉眼。 

  有人進屋,翻出了幾根粗繩子,過來,給我和柳生,捆了個結實。 

  然後,又有人打電話。 

  大概過了十餘分鐘,外邊來了一輛破三菱大屁股吉普。 

  車上,只坐了一個司機。 

  我跟柳生,讓藏人推著,押進了後排坐。 

  大胖子藏人,跟其它人一陣吆喝,接著,又拉上最初帶我們來的小夥子,一行人上了車。 

  乘著濃濃夜色,直奔我們未知的某個地方去了。 

  我跟西藏這地方好像犯沖。 

  第一次跟任玲,以驢友身份來的時候,我不就是累了,想洗個溫泉嘛?結果,可好,跟兩康巴鬧了個決鬥,最後,這決鬥,還真給鬥成了。要不是,布達拉宮裡的藏葯獨到,哥的全身,可能都遍布了嚇人的大刀疤。 

  這第二次好嘛。 

  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過什麼,就讓人給綁了。 

  車在夜色中穿行,先是走了一段直留的道兒,後來出了拉薩城,又一路顛簸。 

  最後,我們來到了一個位於拉薩城外的寺廟。 

  到了地方,下車,讓給給推搡著,拐進了寺廟裡邊。 

  進院兒以後,沒直接去佛堂,而是繞了一條蜿蜒小路,直奔寺廟的後院去了。 

  後院一圈建了幾個房間,我們到了后,從一個屋裡,走出一個拿了手電筒的喇嘛。 

  押送我的藏人,徑直走到這個喇嘛面前,用藏語嘰哩咕嚕地說了一大通。 

  喇嘛跟著也說了一通,末了,還拿手電筒,在我和柳生的臉上晃來晃去。 

  兩人談了那麼幾分鐘后。 

  喇嘛又把最初見到我們的那個小夥子叫到近前,低聲問了幾句話。 

  一番了解后。 

  喇嘛好像是大聲喝叱什麼。 

  接著,藏人和小夥子同喇嘛吵了起來。 

  這一爭吵,就把其餘的僧人全吸引來了。 

  大家圍在一起,紛紛拿了各種的照明設備,對著我和柳生一通照。 

  然後又對押我們來的人,說了一大通我聽不懂的話。 

  要說,他們講的慢點,或許我能聽懂,可關鍵這語速,太快了。 

  兩個押我來的藏人到最後,恨恨瞪了我和柳生一眼,下一秒,兩人閃了。 

  我抬頭,目送。 

  又扭過身。 

  然後,我看到一慈眉善目,頭纏繃帶的老僧人,一臉微笑地走過來說:「藏人粗魯,心性比較直,讓兩位朋友,受苦了。」 

  我一愣。 

  「您是……」 

  老僧人雙手合十微微笑過:「達旺。」 

  「噢!原來這位,他就是受害人,達旺大師呀!」 

  見到了受害人,我急忙問:「那個小北京,還有美國華人呢?他們在這座寺廟裡嗎?」 

  達旺說:「他們都在,只是,你過來看下。」 

  說話間,有幾個僧人上前,幫我和柳生把身上的繩子解開了。達旺師父在前引路,領著我和柳生,穿過一個排滿了經筒的迴廊,來到了一處亮了燈的房間前。 

  我過去。 

  達旺上前,把門打開 

  門開瞬間,迎面,嗖,躥過來一人。 

  達旺引薦。 

  「這位,就是你要找的小北京。」 

  我抬頭。 

  無語…… 

  哥,你長的,可真小啊! 

  然後一提小北京這三字兒,腦海瞬間反應的該是細皮嫩肉,小受模樣兒,比較瘦,比較英俊那個類型。 

  可眼么前,這位小北京。 

  身材高大,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啊,這會兒,估計他正洗頭呢,腦瓜子濕漉漉的全是水,身上沒穿衣服,胸口,向外飄了一綹六七公分長的大護心毛。 

  抬頭剎那,臉上全是青春痘留下的大痕迹,坑坑窪窪,布滿了一臉。 

  並且,這張臉,全是橫肉啊! 

  這人的相貌,反映出他的年齡大概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間。 

  算起來,我該叫他一聲叔了。 

  我上前,打招呼:「這位大哥,請問你是小北京嗎?」 

  對方:「對,我就是八角的小北京,你是……」 

  我急忙說:「你是否跟一個美國的華人在一起?他現在在哪兒?」 

  小北京一愣:「你是他哥?」 

  我說:「對,我就是他哥,怎麼了?」 

  小北京:「你快進來看,你弟他,讓東西給咬了!」 

  啊…… 

  聽了這話,我腦瓜子嗡的一下。 

  接下來,急忙跟小北京進到了裡屋兒。 

  到裡邊一看。 

  觀楓穿了衣服,半倚躺在一張床上,正咬牙切齒地擱那使勁呢。 

  我看他臉色,蒼白啊,豆大的汗珠,一滴嘀地從額頭上落下,顯然,他正在跟疼痛做鬥爭。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讓玩意兒給咬了呢? 

  我奇怪之餘,正要向前問觀楓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北京攔住了我。 

  「別跟他說話,這個毒,要不了命,就是疼,疼的人死去活來。」 

  我心中一動,忙問:「他是讓什麼東西給咬了?」 

  小北京:「聽他說,好像是一種藏地里很罕見的紫色蠍了,那東西,咬了人,能把人疼死,但不會性命。對了,那東西,還是良藥呢,把那尾刺摘下來,烘乾了,磨成粉,兌酒喝,能根治風濕。」 

  我聽到這兒,長舒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觀楓沒事兒,這就是萬幸了。 

  觀楓這時,動了動嘴皮子,朝我尷尬地笑了下,然後想說話。 

  我讓大毛蛛咬過,知道,這種神經性的毒素,疼起來是個什麼滋味,就急忙擺手,讓他別說話。 

  我扭過頭,對小北京說:「這種毒蠍子咬了,怎麼不配點葯呢?」 

  小北京:「配了,那不在那兒嗎?可人家不喝,非要硬挺。」 

  得嘞,觀楓,哥明白你什麼意思了。 

  觀楓心裡一直有個情節,就是想讓大毛蛛咬一口。這個東西,按理說,本來是個陋習,但季家傳統,根上講,這個玩意兒,代表了一種傳承,類似一種洗禮。 

  因此,觀楓在知道我經受了那樣的折磨,並堅挺到了最後一刻,他一直很羨慕。 

  所以…… 

  老弟啊!你這是找虐呀。 

  我搖頭苦笑,然後拉了小北京還有柳生到了外邊兒。 

  來到屋外,我直接跟小北京說:「怎麼回事兒?觀楓是在哪兒讓蠍子咬的?」 

  小北京:「他心急,不聽勸。非要一個人進墨脫救人。我擔心他過不去,就跟在他後邊,結果,發現他讓東西給咬了,就把他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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