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拿遁象,當棋來玩兒
是誰在門口戰鬥?
我打了激靈。
陳大仙速度更快,嗖的一下,移步到門口,伸手給門拉開。
抬頭,就看觀楓正手扶著大仙的弟子,慢慢給他放倒在了地面上。
呃……
觀楓看是我:「哥,你沒事兒吧。」
我搖了搖頭:「沒事兒,你這是……」
觀楓秒懂。
「看來,我是盯錯對象了。我在甲板上見過一次這位先生,他氣質不俗,我以為,他就是顧……」
原來如此,是場小誤會。
這會兒,觀楓把地上的人拉起,伸手一陣揉把,弄醒了。
陳大仙又上前,一通解釋,眾人哈哈一笑。
恰在這時,地上的田大山說話了。
「剛才是誰給我手扎破的,得賠我錢,不行了,我要暈了。我暈血……不行,我要看醫生。」
大仙無語了。
我攤了攤手,把田大山從地上拉起來,跟他編了通瞎話,意思是說,他讓人給害了,害了后,身體就這副模樣兒了。是我們,找到他,然後給他救過來的,現在,他應該出去找害他的那個人。
田大山有心想要再耍個無賴,可他瞪眼一瞅,見這屋子裡的幾個人都不是善茬,況且了,我還在他腦袋裡種了一道識呢。
因此,他沒說話,起身,看了看手,又摸了把印堂,搖搖頭,遁了。、
這邊兒,給田大山糊弄走以後。
我們重新坐了。
陳大仙讓弟子,到門口守好了。見他轉過身,我開始,跟觀楓介紹這位傳奇性的前輩。
大仙兒,走的是山字脈。講究個出世道法,就是輕易不沾世事,但這件事,雪莉能請陳大仙出山,背後一定有什麼原因。
於是,我問大仙兒。
「前輩啊,我知道,你平時很少過問世事,這次你出山……」
陳大仙忖了下:「我這次出來,主要是想查找師叔當年的死因。」
「師叔?」我一愣。
陳大仙說:「是了,可能你二叔他們告訴過你。當年,有一伙人,去了西藏墨脫,說是要逆天改運,將一場大地震消彌於無形。他們一共去了九個人,具傳說,活著出來的是四人。我這一脈中,有位師叔,就是那九人中的一個。」
我心中一震。
「他是死,是活?」
陳大仙長嘆口氣說:「如果是死,倒也罷,查出死因,這因果就了結了。但倘若他還活著,那可就麻煩了……」
觀楓這時插了一句:「陳前輩,你說他們前往墨脫,把地震消於無形,這,這可能嗎?」
陳大仙沒直接回答,而是想了下,復又抬頭對觀楓說:「小兄弟,你知道,特斯拉嗎?」
觀楓:「當然知道了,很有名的一個人。高中時,我研究過他的傳記,然後寫了一篇論文呢。」
陳大仙:「那你知道,特斯拉曾經利用過共振原理,差點引發一起大地震吧。」
觀楓:「了解。」
陳大仙:「那批被稱為妄人的年輕人,他們想要施展的,就是這個,類似共振原理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們,尋找到了一種方法,通過一定的手段,可以把地震的能量,有效地引導,並加以釋放。」
我贊了一句:「強!」
陳大仙感慨:「是啊,只是不知,究竟是什麼,導致那次行動失敗,然後,又成了現今這副樣子。」
聊了半天,又繞回到現在的問題上了。
陳大仙表示,他會在暗處,觀察局勢,這船上,只要有人施展道術,他就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然後,他會與其鬥法!
因此,道術這塊,我不用擔心。
我要做的,就是揪出,這個人在哪裡。
這一次,我要起遁了!
而這一遁,直指的就是顧先生!
問為何,現在起遁,不怕對方知道遁象嗎?
答案是不怕!
為啥呢,因為我對這個顧先生的來歷,過往,已經摸索的差不多了,俗話講就是掌握了充足的證據。
有了這個做依託,再起遁,然後解遁。哪怕,正面相對,我也能從容應對。
想到這兒,我低了頭,手揣褲兜里起了一遁。
陳大仙和觀楓,知道我正在幹什麼,所以也沒打擾,由著我,自行掐算。
十分鐘后。
遁象解出來了。
我起的念是怎樣在船上找到顧先生,然後,遁象,指引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門,讓我走。
休門!
休門怎麼破?
休門是休閑娛樂的意思,也就是整個的氣氛比較輕鬆愉快。
並且,這一門,還佔了一個天輔星。
但說是吉,又有數個小凶並存。仍舊不可掉以輕心!
休門!
娛樂入手。
ok,我首先就想到了梅先生。
他的兩個兒子,我估摸的不錯,現在應該在美帝公安那兒押著受審呢。乾女兒,又落我手裡了。
我該拜會一下,這位強悍的黑暗魔術大師了。
想妥了心中的計劃,我抬頭,見觀楓和陳大仙正對我微笑。
我看了眼觀楓說:「你主安全。我來走這一遁。」
觀楓回個沒問題。
我又對陳大仙說:「前輩!道術上的事兒,就要拜託你了。」
陳大仙:「放心!」
ok,商議妥了。
我們起身,告辭,離開了陳大仙的艙室,回到酒吧,然後觀楓找上美智子,我獨自繞到甲板,心中大概測算了一下陳大仙那個房間的具體位置。然後,尋找休門方位,找到后,我步入了船艙。
二十分鐘后,我在這艘郵輪的演藝廳的後台,找到了這個強大的魔術班子。
我去的時候,裡面的人,正擱那兒練習呢。
我一現身,整個魔術班子的人,都開始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我。
我微笑,用漢語說:「梅先生在嗎?」
「請問,梅先生在嗎?」
「我在這裡……」
在通過休息室的過道兒上,響起了一個動靜。
我抬頭,只見假顧海生,真正的梅先生,手裡端了一個精緻的小紫砂,正立在那裡,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跟我來吧!」梅先生一擰頭,表情出奇淡定。
我微笑跟。
沿過道兒,走了一會兒。我們來到了一間休息室。
屋裡擺設,跟之前陳大仙的房間,基本一樣,不同的是,上下鋪換在了一個單人床。
梅先生指了椅子:「坐吧。」
我坐。
他坐到了床上,上下打量我一眼:「顧先生知道你要找我。特意通知我,在這裡等你。」
我對此絲毫不感意外。
梅先生把茶壺,擱到手邊兒的小桌子上,抬頭跟我說:「你和顧先生都精通奇門遁甲。顧先生說了,這一遁,你起了!他就要跟你玩兒。然後,看到最後一刻,是天意如此,還是,人能勝天!」
有趣!
我:「那麼,顧先生的意思是,正式跟我對招了。」
梅先生攤了攤手:「說實話,我搞不懂你們,按照最古老的方法,你們可以,站在一起,用拳頭來解決……可是……」
我笑了:「只有動物之間,出現衝突的時候,才會用撕咬和搏鬥的方式來解決爭端。我們是人類,人類是只有在,最逼不得已,出現涉及性命的危機時,才會動用最原始的生存手段,爭取生存下去的可能。」
梅先生怔了怔。
然後他笑了,笑了陰謀叢生。
「自古英雄出少年吶!」他嘆了一句,又說:「顧先生是個老人!你是少年!所以,這第一步,顧先生打算,賣個老,先走!你接嗎?」
我笑說:「接。」
梅先生:「好!」他抬手腕看了下表。
「今晚八點,這個演藝廳會有一場專場的魔術表演,而我呢,需要一個助手,你願意做我的助手嗎?」
我說:「非常願意!」
顧先生的遊戲很有趣!他的意思是按照遁象,他走一步,我對一步!然後,他會想盡一切的辦法,來改變這個遁象,改變老天的安排。
至於我呢,則要按照遁象,一步步的安排計劃。
比如今天晚上,按遁象上來說,我要給大家,營造出一個輕鬆愉快的氣氛和環境,讓我身邊的每個人,感受到快樂。
但是,顧先生呢,他要壞我的局,不讓我的意願得償,然後採取一個又一個的手段來搞破壞,同時,再製造一系列的恐怖氣氛,讓人感覺到害怕和驚恐。
這個遊戲,你來我往,走到最後,如果我贏。顧先生自然浮現。如果我輸……呵呵,可就不是,找不到顧先生那麼簡單的事兒嘍!
我答應了梅先生的邀請后,離開了演藝廳,獨自上了甲板,弄了個漢堡對付一口飯,然後,喝著小啤酒,等待時機。
時間,慢慢的流逝,我吹著小海風,放平心思。
晚六時。
我折返回了演藝大廳的後台。
梅先生打量了我一眼:「你身上的衣服不行,那個阿美,快帶季先生去後邊,換一下衣服。」
一個小妹子過來,淡淡地瞟了我一眼,然後示意我跟她走。
我跟在阿美的屁股後頭,來到一個房間。
對方,給我找了一套,扎著小領結的演出服。
我開換。
換衣服的過程,我本能感覺衣服里有東西,拿出來一看,一把槍,一把傘兵刀。
槍、刀!
但凡一個人在接觸這兩件物品的時候,基於本能,都會將其藏在身上,尤其是這麼個危險的環境。
我拿著看了看,檢查下槍,發現裡面裝滿了子彈,退了彈匣,發現子彈非空包。我心裡有數,下一秒,將槍,放回原位置,同時,用一塊布把上面的指紋擦掉。
做完這一切,我正要換衣服,忽然,我聽到,在不遠處的道具堆里好像響了一個什麼動靜。
我移步過去。
然後,我看到一個好像是裝道具的大箱子,打裡邊,傳出了,砰砰的砸箱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