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西藏傳來的新消息
屏幕上傳來的畫面,口味出奇的重。並且,十分詭異。
江月的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寄生胎,二是連體人。
通過畫面分析,這個小腦袋,跟江月共用一個主肺呼吸,但是呢,小腦袋自個兒有個聲帶,有發聲器官。估計,還可吞咽食物,兩人共用一個胃。
小腦袋在哺乳工具的下方,平時,如果小腦袋老實,閉眼,又貼著皮膚,可以說很難看出來。
但只要這玩意兒,一露出頭。
好嘛!
如果,事先有那個心理準備倒也罷了。如果,江月是個長相普通,甚至比較丑的女人,也就算了。
可關鍵,她長的還挺漂亮!
這種極端,強烈的,違合感和不協調感,再加上那恐怖的聲調,駭人的眼神兒,幾者,相互之間,交織在一起。
我估計!
玉皇大帝見了,都得問太上老君找兩粒定心丹,吃一吃,壓一下驚。
這事兒,太驚人了。
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景象,莫過於現在了。
江月的主頭顱向後仰著,眼睛緊閉,看上去好像沒有了意識。
那個小腦袋,使勁伸出,同時,蹲下身體,伸出手,在原子和武田的頭上,一邊摸著,一邊念念有詞。
我琢磨,她是在釋放什麼邪術。
這場面!
不多講了啊,省得大伙兒,晚上睡覺的時候,再發什麼惡夢,回頭再找我算帳。
說實話,嚇人,倒不怎麼嚇人,就是感覺噁心,還有不舒服。
江月的小腦袋,忙活完了,然後往裡一收,那個向後耷拉下去的頭,又重新恢復原狀。
與此同時,我聽到江月,重重地嘆了口氣。
一聲嘆息呀……
我特理解,你說,長成這麼副模樣兒,誰不心寒吶。
接下來,就是收拾衣服,開始穿。不大一會兒,又人模人樣兒,自顧走到牆角,踢了高跟鞋,往那兒一坐,摟兩腿發獃。
我瞟了眼妖人,我說:「老黃,還有老莊,他倆不冤枉啊。這事兒,擱我,沒準也是一個躺呀。」
妖人祁感慨,搖頭說:「冤孽呀,冤孽!這個江月,她就是一個冤孽!『
我這時示意妖人祁,然後我說:「你注意到她方才的一個舉動沒有?」
妖人不解。
我說:「她剛才,重重嘆了一口氣了。」
說了話,我找到監控錄像的視頻文件,調出來,播放了一下。
很快,視頻轉到了江月嘆息的畫面。
我定格,又抓屏,然後,把圖片,放大……
我指了電腦對妖人說:「你看她的表情。」
妖人湊近:「很無奈,好像,還有,憤恨,不甘,以及絕望……」
我說:「總結的很對。江月一直在跟大腦的那個意識進和交流,最終,她佔了上風,只有在面對對敵人逼不得已的時候,才會讓地個小腦袋,露出來嚇唬人。」
「但是她本人,對這個腦袋,厭惡至極。」
妖人點頭說:「對,連體人不能存活的最重要原因就是,無法接受彼此。這種意識分裂,造成了肌體神經器官的紊亂,因此,大部份連體人都是短壽的。」
我繼續分析:「她們……」我用了她們這個詞。
「她們,能夠以目前的形態存活,很大程度,依賴於,顧先生的洗腦,她們被灌輸了一種思想,再加上修習密宗的功夫,總總疊加在一起,才讓她們存活下來。」
講到這兒,我問了句:「老黃叔他們著了道,具體是什麼樣子?」
妖人祁:「地魂被纏上了!一股邪識給纏上了,就是潛意識受到了干擾。」
我:「明白了,潛意識植入!」
妖人:「對頭!」
潛意識植入,等於給大腦下了一個指令。
植入完成後,任何別人眼中,看似極不合理的事兒,在被植入者的腦子裡,全是理所應當。
我陷入分析中。
這日本妞兒,讓人給嚇了,武田也讓人給嚇了。
那麼下一步,這兩人會幹出什麼事呢?殺了我,殺了妖人祁?
正琢磨空當,妖人祁書桌上一部固定電話響了。
他愣了下,起身,過去接起。
「嗯,是我,我老祁,什麼?不會吧!真的有這種可能?行,我知道了。好……明白。」
撂了電話。
妖人祁回身:「你二叔來電話了,老黃在拉薩,走訪了幾個苯教的大師,結果得出了一個消息。」
我問:「什麼消息?」
妖人祁:「1950年,從墨脫活著出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至少三個!當初從那兒走出來的人,一共是四個人,而其中的一個,受了重傷!」
聽到這句話,我腦中的線索一下子就全連起來了。
是的,如果,只有一個人,那這太不科學了!
二叔,老范兒,以及那麼多的道醫前輩全是吃乾飯的嗎?讓一個人,給玩的團團轉,那這塊道醫的招牌乾脆燒火得了。
四個人……
他們之前是民間的所謂高手,還信誓旦旦,要去逆天改運!
這個……
我反覆琢磨了一下,又結合目前掌握的情況,加以分析,我突然一拍桌子:「唐仁!」
妖人祁嚇了一大跳。
「唐仁,你說的是,是哪個?」
我說:「就是剛搬我門口,要跟我對著乾的唐仁。」
妖人祁:「跟印度阿三的那個?」
我說:「對,就是他,這個唐仁,他原本是內地人士,但仇恨當地的政府,所以,偷渡到了美國。」
妖人祁:「這人的資料我有,的確是這麼回事兒。」
我說:「咱細分析這裡邊兒啊,唐仁一個民間土老道,走的還是邪路子。他怎麼會突然就想起到大洋彼岸的美國來了?另外,這要沒點兒實力,沒點本事,偷渡是那麼容易的嗎?最起碼的要求,錢吶!給蛇頭的錢,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他來的時候,估計也就是九十年代吧,那會,他一仇恨政府的人,他上哪兒弄那些錢去呀?」
妖人:「那你的意思是。」
我說:「唐仁!投奔美國,有人暗中牽橋搭線,並提供資金,而那個人,絕對是當初從墨脫出來的四人中的一個!另外,我分析那個人,跟唐仁,一定存在親戚關係。」
妖人祁:「妥了!我明白了!那下一步!」
我說:「我去找唐仁,然後,帶上那對日本人。」
妖人祁:「你可要小心啊,日本人,讓江月植了潛意識了。」
我說:「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辦。」
妖人說:「江月呢?你總不至於,一直給她關在這個地下室吧。」
我說:「反正現在,咱們也知道她的老底了,有了防備心了,她再脫衣服,上去一腳踹她丫的。你先給她關著,然後等我電話,我說放人,你就把她給放了。但在放之前,你要答應一件事。」
妖人:「什麼事?」
我說:「跟她合作。你跟她合作,但是我……你懂的?」
妖人祁壞笑:「小季,你果然,越來越狡猾了。」
我的計劃是,讓妖人祁跟江月達成一種所謂的合作關係。
另一邊,我要利用唐仁,尋找到當初那個引他來美國的人究竟是誰。再進一步,以唐仁,做突破口,把希姆萊夫人想辦法弄出來。
但,這江月的局,得有人接才行。
我想了想,給觀楓打了一個電話。
「忙嗎?」
「還行,什麼事兒,哥。」
「過來老祁這一趟,就咱二叔在長島房子,你知道嗎?」
「知道那地兒,我去過。」
「你過來,這有個女人,交給你了。」
「啊,又扔給我一個女的。」
我:「原子我接了,這個女的交給你,你跟老祁演齣戲,你唱黑臉,老祁唱白臉。」
「明白了,嚇唬唄。」
我:「不過,這個女人比較特殊,你得跟老祁好好想想,用個招兒給控制住。行了,我這邊還有事,你儘快過來吧。」
撂了電話,我把方才的視頻,存到手機里,做了一個備份,又跟妖人祁離開房間,來到了地下室。
打開門。
江月坐地上,正幽幽看我們呢。
我瞅了眼地上的兩個人說:「這兩人怎麼了?」
江月:「不知道,突然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我笑了下,跟妖人祁一起,把這兩鬼子,架起。
江月:「你打算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我扭頭,說了一句:「聽著,江月,我這人,很狠,很黑,我現在***不想玩別的,我換路子了!所以,你等著吧!有人會來收拾你的。」
撂了這句話,關門走人。
出了門,我把這兩人,扔車上,回頭找瑞秋,卻看不著人影兒了。
最後,找了一圈,這才在樓上的那個靜修室,找到了瑞秋。
我一瞅她,樂了。
小貴族妞兒,正盤了腿,擱那兒靜坐呢。
我說:「親愛的工作夥伴,現在,馬上就要工作了,請停止打坐吧。」
瑞秋:「我停不下來了,這種冥想的感覺,太舒服了。」
我過去,彎腰,伸手,給她腋窩撓了。
五秒后,瑞秋,一臉恨恨地瞪眼珠子起身了。
穿鞋的時候,她問我:「先生,那個女人呢?」
我撇了下嘴,把手機掏出來,調到備份的那個視頻,遞給她說:「自已看吧。」。
瑞秋拿了,看了,十秒后,她吐了……
直接就吐在門口一個小垃圾桶里了。
我拿紙巾,遞給她。她擺了擺手,一溜跑到洗手間。
三分鐘,瑞秋這才出來。
「我永遠不想再見到好個女人……永遠,永遠……」瑞秋臉色慘白。
我聳下肩,沒說什麼,拉了瑞秋,下樓。
到了車旁,朝里一瞅。
咦,兩鬼子,醒了。
只是,那眼神兒……呵呵,好古怪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