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這肉，不是白吃的
跟洪門兄弟商量妥了。
我一揮手，兄弟架了原子小妞兒，離開了地下室。
整個過程中，同為日本友人的直子小朋友，始終沒有發表任何的關點。她的態度，就彷彿是一個打醬油的人一樣。
觀察，再觀察！
直子是條大魚！
並且，是條非常狡猾的大魚。
姓顧的絕不會，輕易跟原子這種懂邪術的小妞兒深合作。
這種妞兒，就是個禍害，燙手山芋。
是啊，對會社忠心耿耿，關鍵時候，可能都會拿把刀，剖腹自殺，以示對天皇大人的無比忠誠。
這種事兒，原子能幹出來。
相反，直子別看她好像有些二，很愣。實則，大智似笨！她很聰明……
大魚輕易不會坦露身形。
正所謂，神龍見尾不見首是也！
這妞兒，打入敵人內部，觀察，一直在等機會。
至於這個妞兒的身份。
如果，哥沒猜錯！
很可能，她本身，就是新生命的人！
這會兒，我們已來到屋外。
莫森，讓兩個大漢架著，立在太陽底下，他看到我手，高呼一聲：「我的好兄弟，醫生朋友，你怎麼也來了？還有，我剛剛聽到了槍聲，這座房子，出了什麼麻煩嗎？」
我：「多謝你的關心，我的朋友。這裡沒有麻煩。哦對了，順便介紹下，這位瑞秋小姐是我的助手，直子小姐我的追隨者。另外，這位……原子小姐，她就是此次事件的主謀！一個擅長陰謀的日本女人。」
莫森咬牙，上前，要打。
我說：「朋友，現在不是打人的時機，我們走，外面，還有一個日本人，在等著我們呢。」
說了話，我讓莫森上了他開來的一輛福特越野。
然後我一揮手，喬拓原，給了我一輛，道奇四開門的越野。
我跟讓瑞秋，跟直子，押著原子小姐，坐到了後排。
副駕駛空出來。
然後，我們上車，走人。
到門口的時候，果然，我看到武田一身西裝，一臉絕然狠意，站在門口。
莫森的車在前面。
剛到門口，武田就把車攔下了。
我一腳剎車，開門，下車，走到武田面前。
武田陰冷的眸子，掠過絲殺氣。
我和善以對：「武田先生，原子小姐就在車上，你們的社長，目前是安全的。那麼，接下來，請吧。」
我側身，做了個手勢。
武田沒說什麼，移步，昂首挺胸，走到了副駕駛，開門，坐了進去。
我往回走的時候，路過莫森的車子，我拍了拍車門。
莫森搖下了玻璃。
我說：「朋友，請給找個地方，最好足夠安全，足夠僻靜。並且，交通便利。」
莫森：「放心吧，這樣的地方，我有好幾個。」
我回到車子，坐進了駕駛室，發動，開走。
莫森在前帶路。
一路，穿過紐約的大街小巷。
東拐西拐的，別說旁人，就我，也根本記不清，這道兒是怎麼走的。
度過漫長的三個小時，我們來到了一個地處荒涼的廢舊輪胎回收中心。
這地兒，滿院的大車輪胎。
當中立了一個很大的廠房。
莫森到了門口，一摁喇叭。
大門開啟。
我們的車魚貫而入。
到了裡邊。
下車，進廠房。
這地兒，怎麼說呢，應該屬於一個廢舊的輪胎工廠。
廠子里到處都是各種的設備，但現在，已經不幹活兒了，裡面散坐了六七個墨西哥兄弟。
見到莫森來，兄弟們自動起立。
我們繞進一堆輪胎圍起的空地上。
我讓瑞秋，把原子臉上的黑布扯下來。
原子狀態很不好，情緒中充滿了憤怒。
她咬著牙，恨恨瞪著周圍的一切，目光中全是視死如歸的冷芒。
武田，站在了原子身邊。
直子路人樣兒，微笑打量這一切。
我抱臂對原子說：「原子小姐，你的計劃失敗了。我對此，感到抱歉。另外，現在俄羅斯人在找你，他們的首領，對你很有性趣！我相信，如果我跟他好好商量，他應該會付給我一筆小小的錢，然後把你買走。到時……」
我笑了笑：「我聽說俄羅斯人很兇殘。」
原子神情冰冷……
我繼續：「好吧，我們就不說那些威脅啊，暴力呀，血腥之類的話了。現在，原子小姐，讓我們合作吧！」
原子一愣！
我想了下說：「你不用對我有什麼隱瞞，原子小姐，我相信你除了跟顧先生合作外。你手中還掌握了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對你來講，在某種程度上，他比顧先生還要重要，對嗎？」
原子用一種看不懂我的眼神兒，死死盯著我。
我說：「那個人的名字……」
講到這兒時，我仔細盯著原子眼睛。
「他叫『芬奇』！」（ps：芬奇是誰？就是跟尼爾森合作，尼爾森讓我從唐人街中，帶回來的那個人。尼爾森要見他。）
果然，芬奇的名字一說出來。
原子雙眼在0.2秒內，掠過一絲驚愕，但很快，她又恢復正常，冷笑說：「芬奇，芬奇是誰？」
我長舒口氣說：「原子小姐，不要偽裝了！你偽裝下去，對你沒有用。」說到這兒，我轉過頭，對路人模樣的直子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直子小姐？」
直子愣了，一副關我鳥事，我打醬油的樣子看著我。
我笑了下：「直子，坦白講，我這個人挺禽獸的。你看，這裡有很多的墨西哥兄弟，他們大多是偷渡來此，背井離鄉，不敢見人，日子過的很無聊。所以，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把你當個樂子呢？」
講到這兒，我注視直子，一步步壓近，突然，我大吼：「說，新生命派你做什麼工作？」
直子一哆嗦。
「我……我……我哪裡知道什麼新生命，我……」
「瑞秋，搜身！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瑞秋上去，不顧直子反抗，拿出強硬的騎士手段，給直子小妞兒，從頭到腳搜了個遍。
呵呵！
我怎麼說呢？
這就是個翻版的莎夏，身上的葯兒啊，針吶，微型武器呀，對了，還更重要的，她手腕上戴的一個，圓形的大大的卡通手錶。
如果把表身翻過來，後面就是一個微型的通訊工具。
國內，華強北，n年前就發明了這玩意兒。不過，直子戴的，要更加精巧，別緻一些。
我對直子說：「你姐姐，芳島，沒有參加新生命。但是你，卻是新生命中的一員，對不對？」
直子讓我揭了身份，倒顯的冷靜，她抬頭對我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撇了下嘴。
「猜的！」
直子暈菜！
我沒撒謊，我真就是猜的。因為，我實在找不出，直子卧在我身邊的正當理由。報仇雪恨？壞我的事業？引誘我？
等等一切，都想不出來。
最後，唯一可能就是，她來自『新生命』！
直子聽了我的話，冷冷笑過，突然，這妞兒一死勁，猛地一咬牙，接著嘴角吐白沫，撲通一頭倒地上，四肢開始不停地抽啊抽。
瑞秋慌了，要上前打量。
我攔了瑞秋說：「不要急！估計，六七個小時過後，她就能醒。假死葯兒，騙誰呀！」（ps：香港，新生命成員，多擅用此葯。這都是在階級鬥爭中，一步步積累起的寶貴經驗。瑞秋同志，參加革命比較晚，所以不了解。）
這會兒，原子和武田，倆鬼子目瞪口呆。
我一揮手，對莫森說：「給這倆人，綁了！然後……」我抬腕看了下表說：「差不多到時間了，準備晚飯，我們要在這裡吃晚飯。」
說了話，我又跟原子說：「你，身上有支票嗎？」
原子一愣。
我說：「有嗎？」
原子從隨身小手包里，拿出一個支票本本兒。
我掃了眼，對原子說：「開一張十萬美金的。」
原子：「你幹什麼？季先生，你……」
我一皺眉：「那你開，你就開，你廢什麼話？」
原子無奈，只好按我說的，開了一張十萬美金的私人現金支票。
我拿了支票給莫森說：「先生，這段時間，還得不少麻煩你，這樣，這是一點心意，你收下吧！」
莫森推辭不要。
我說：「不收，就是不認我這個兄弟。必須收下，明白嗎？」
莫森收了錢。
晚上，熱情的墨西哥兄弟，給我們弄了一頓烤肉配啤酒。
真不錯啊！那味道，非常的贊。
我們圍了一圈。
為了防止，原子和武田逃跑，我們給他們的腳脖子捆了，手也反背後邊捆了。然後，我拿了肉串，喂他們。
原子閉嘴不吃。
我說：「吃點東西吧，要不然，後邊還有很多苦罪要遭呢，沒體力，怎麼行啊。另外，萬一有機會，能逃跑呢，這不吃東西，跑起來，不是也沒勁兒嗎。」
原子讓我搞的徹底無語，無奈，無力反駁。
然後，她張口，吃了一小塊兒肉。
我微笑，又對武田說：「來，你也吃點兒。」
武田，瞪著陰冷的眼睛……
我說：「武士道！也離不開肉身，再說了，你不是不想死嗎？你要真想死，你咬舌頭啊，你咬！你信不信，你要是真咬，我絕對不帶攔地。你不想死。來，吃一口吧。」
武田崩潰。
在餵過武田之後。
我身邊的一個死妹子，呃……的叫喚了一聲兒，然後，又抬胳膊。
我低頭：「對直子一笑，你醒了，來吃點東西吧。」
直子暈……
瑞秋，過去扶起了直子。
我把香噴噴的烤肉，遞到直子嘴邊，直子閉眼，擰頭，不咬。
我說：「我知道你們那假死葯兒，它不忌口，沒事兒，吃吧！」
直子快抓狂了。無奈，只好小吃了一口串兒。
我等著直子把一個串，擼完了。
我對大家說：「這都吃了我的了！俗話說，吃人嘴短。所以，現在都別藏了，這裡邊，到底怎麼回事兒，就全給我講清楚吧！」
三鬼子，齊傻！
敢情，這肉，不是白吃的呀！
嘿嘿，是的，我就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