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誤會,是一種好葯
如果細心分析整個局勢,那麼我們就可以看出,這一局在別人眼中的目地,就是要我走進小五狼的視線。
老范兒借老莫這個大喇叭,給我廣播了。
於是,我的身份在日本人眼中,就蒙了一層陰影。
畢竟,我到夏維夷后,很長一段時間,我的行蹤,基本上就是空白。
這對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而言就是一個機會!
誤會是個好東西!
打個恰當的比喻,一對相戀的人產生誤會,比如,女的發現男的好像是跟前女友通話了。
女的,大發雷霆,火了,怒氣值極高。然後,對男的說;你怎麼回事兒,不說了不讓你跟前女友聯繫嗎?怎麼,你的通話記錄,還顯示你跟前女友在通話呢?
男的壞笑了。
他默默拿出手機,調到一段電話錄音,放給了女友聽。
喂,xx嗎?我已經找到屬於我的真愛了,我會愛她,十生十世,一萬年。我們永遠不要聯繫了,你永遠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現女友聽了這段錄音,瞬間,淚了!一頭扎男的懷裡,任小男友為所欲為。
並且,打這兒以後,女的感覺自個兒太多疑了,有些虧欠男友。所以,可能兩人之前的關係是,男的付出多,女的付出少,那麼轉眼經過這次誤會後,又會變成,女的付出多,男的付出少了。
當然,男的要跟前女友商量好,至少,這事兒結束,得給前女友一定的封口費。
這是人性!
而對道醫來說,不僅是一個誤會,類似,憤怒,快樂,猜疑,等等一切,與人類日常行為心理有關的東西,都可稱之為葯。
這種葯,醫治的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因為目前對我來說,小鬼子還是很不聽話的一群人。
谷村是個例外,不用提。至少,他的手下,沒人服我。
而接下來的事態發展中,如果我把握了小鬼子,那麼,他們,就會為我所用!
我算準了老范兒要走的棋。
所以,我估計老范兒,早就把這一局棋的步子,給布好了。
接下來,就剩下我的華麗表演嘍!
范大哥,多謝了!
我在心中默念完,抬頭,見到車裡坐了一人,那人正是之前罵我『支那人』的山本先生。
小鬼子!好戲,開始。
我對小五狼說:「有什麼事嗎?」
小五狼表情冷漠:「山本先生,有一些話,想跟你私下談一談。」
我:「ok。」
小五狼:「請,季先生,上車吧。」
我點頭,彎腰鑽進了車子。
立馬,幾個小鬼子,很沒有禮貌地一同擠了進來。
車行。
去哪兒呢?當然是那個烏冬,烏冬麵館了。
烏冬面不錯,可惜,現在很多都是揉了添加劑的假麵條兒。偶爾吃吃還行,久了,是要慢性中毒地。
不過,顯然車裡的日本人,不喜歡我知道自個兒去了哪兒。
剛一上車。
就有個小鬼子很不客氣地拿了條黑布對我說:「季先生,對不起,你的眼睛,需要蒙一下。」
說完,不管我答應與否,這人,粗暴地把我眼睛蒙了。
我說:「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又一小鬼子,擱英語跟我說:「季先生,山本先生,私人有些話想問一問你。希望,你能跟山本先生,有一個良好的配和。」
配你大爺!
我在心裡罵過一句。
但沒動。
先由著他幫我把眼睛蒙了。
蒙眼是第一步,接下來,聰明的小鬼子,開始把車故意在鎮子里到處開,然後又開出鎮子,接著又返回。
折騰了足有一個小時,最後下車,一小鬼子牽我手,慢慢行進。
好吧!
拜過小鬼子啊,你能把烏冬面味弄的淡點嗎?
我聞著都感覺餓了。
進店裡,繞後門,又緩行十幾米,來到了後院兒。
唰!
冷不丁,一冰冷物件,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是什麼?當然是鬼子刀了,他們想用對付老莫那招對付我。
「哇!喲西!」
我聽到了小五狼興奮的聲音,那動靜,就好像打了三針嗎啡,完事兒又嗑了半斤大麻一樣兒。
興奮,衝動,激情澎湃。
我嘴角微笑:「諸位,請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嗎?」
小五狼:「你這個傢伙,不老實,你快說,你究竟是什麼人?如果你不說實話,你,死拉死拉地幹活!」
我怔了下,好奇問:「五狼君,你看過,我們的國產抗日劇?」
小五狼……
「youtube上有很多,你們惡意醜化日本的軍人,你,死拉死拉地。」
為什麼總是小五狼呢?
我又問了句:「五狼啊,你家裡有人,是日本軍人。」
小五狼:「我的爺爺,就是被你們殺害的。」
哎喲,真不幸。
我說:「節哀啊。」
我非醜化日本人,皆因,論人不能看民族什麼的,一個民族有好的也有壞的,而如今,我遇到的就是這個壞的!
小五狼!
這時,好像山本,嘰哩咕嚕跟小五狼嘀咕了一串什麼。那意思,我估摸,應該是,你他大爺地費個**毛話呀,你快問清楚,怎麼回事兒。
小五狼一發狠:「姓季的,你應該是一個冒牌貨,對不對?你是假的,你把真正的季柏達,給殺害,然後又殘忍地吃掉了!對不對!」
我沒說話,而是伸手,唰一把就給眼上的黑布扯下來了。
清冷月光下。
大櫻桃樹叢中。
小五狼,提刀架我脖子上,不遠處,以山本為首的,小鬼子,正抱臂,一臉冷酷,舞馬長槍,氣焰囂張地看著我。
在場人中,沒有觀楓,沒有日本女妖,沒有美智子。
我瞧這架勢,腦子一轉,瞬間懂了。
山本什麼人吶,未來社長的接班人。
他現在心裡邊最想的事兒是什麼?當然就是,老jb玩意兒,快點死吧,死了,我好接替你上位!
正因有這麼個念頭跟著,山本,才會不停地,一直在暗中挑刺兒。心中有邪念,容易招鬼崇,所以,他就中了咱們的套兒了。
小五狼見我摘了黑布條,一哆嗦,手不免一軟。
我借了機會,移步,側身,再進步,然後,手拿對方腕,壓,再奪。
刀到手。反轉刀鋒,一抖,小五狼脖子,就讓我給架上了。
奪刀術。
藏族刀術中,首先要學的是兩樣兒,一是拔刀,二就是奪刀。
這兩樣兒會了,才能繼續,下邊的課程。
刀,距離小五狼的脖子不到一公分,形勢,已經被我小小地扭了一下。
「八格!」
一群鬼子,紛紛拔出藏在腰間的小短刀兒。
瞧架勢,好像要跟我火拚。
我微笑。
在場人中,只有小五狼一個人懂中國話。
其餘人,我估計山本不懂中國話和英語。
於是,我對小五狼說:「五狼君,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哪兒聽信的所謂謠言,不過拜託你想一想,這個事情,可能嗎?」
我直視小五狼。
四周人,一步步地逼近。
小五狼咬牙:「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冷哼:「我是季柏達!季,柏樹的柏,達,達者的達。你聽清楚了,還有,我想,你做的這件事,你家主人,谷村先生一定不了解,不知道吧。你違背他的意思,對谷村先生的客人,這麼無禮,你就不怕承擔後果嗎?」
小五狼呆了。
我對小五狼說:「現在,谷村先生的會社,正到了新老交替的時候,山本先生,雖說是指定的人選,但一日沒交替,他就永遠是一個人選,而不是真正的社長。你,要分清楚,哪邊輕,哪邊重!眼睛,放遠一點,看清楚,誰長的是豬腦子,誰長的是人腦子!明白嗎?」
冷汗在小五狼臉上涮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我說:「谷村先生,一定不會想看到今天發生的事。我保證,我不會跟谷村先生提及,但是,為了消除你內心深處,那點可憐的疑慮。你給谷村先生,打個電話,稍微提一下我,也是可以的。」
小五狼心動了。
然後,他將信將疑地看了眼山本,手掏向懷裡。
山本大吼一串日語。
小五狼回了一串。
山本不說了,只恨恨瞪我。
小五狼,掏手機,開始打。
接通,他猶豫一下,用的是中國話。
「哈伊,谷村先生,我是小五狼,我懷疑,季先生的身份,因為我聽說,他在夏維夷停留期間……」
小五狼話剛說到這兒,一下子就讓谷村打斷了。
「你怎麼敢懷疑季先生?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在夏維夷做了什麼嗎?我告訴你,我全了解。但是,你沒有資格聽到這些內容。還有,如果你敢懷疑季先生,你永遠不要再見到我了!」
啪,電話撂了。
小五狼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轉變,由此,拉開序幕。
我微笑,把刀晃了下,將刀把,遞到了小五狼手中。
周圍人略懵……
小五狼咬了咬牙,怒目瞪山本。
山本更怒:「八格!」
這傢伙,嗖的一下衝上來,要跟小五狼火拚。
山本跟小五狼火拚的原因是什麼呢。究其根本就是,山本怪小五狼,你打電話,為啥不用咱們日本話,你為啥選了我聽不懂的中國話?你什麼意思?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於是,兩日本鬼子,掐起來了。
旁邊人全懵,不知該幫誰。
我抱臂,看他們打。
還好,他們沒用刀,而是改了徒手格鬥和柔術。
砰,你一拳呀,砰我一腳。
打的不亦樂乎。
正酣戰。
忽地,背後人影輕動,接著一個聲音高叫:「都給我住手!」
叫完,又是一句日語。
我扭頭。剛好看到,季觀楓同學,領著美智子,來到了這個小後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