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他現在不想叫哥
老師?
這個回答,很有趣。
我挑眉問了句:「什麼老師?」
佐佐木:「中醫老師,國術老師,道家師父,這些老師。」
有一個bug出現了,因為,倘若佐佐木是日本人,他斷然不會說出,國術這兩個字。
國術一詞,始於民國。
是只有真正的練家子,才會講的東西。
武術,跟國術兩檔子事兒。
武術是幹嘛的,是舞術!
佐佐木國術兩個字,說的是那麼輕鬆,自如,輕描淡寫。
妥妥兒地了。
什麼旅美,日本人吶,這貨就是個標準的中國人。
我心裡有數了。
我把目光瞥向了谷村。
谷村說:「你們,很多東西都非常熟。季先生,這一次找到你,用你們中國話講,也算是機緣巧合。一方面,了結我多年的心事。第二方面,就是希望,能借季先生的力,實現家族的一個願望。請,拜託了。」
谷村,哈腰!
谷村這老日本鬼子,終於道出他的真實目地了。
做為一個第三者,他站在隱秘的角度,收集了我那麼多的資料。對我的過去,肯定是了如指掌,可以說,除了大妖孽二叔外,這個谷村,是最熟悉我的人。
他如此費心找到我,一是,出於個人目地一塊心病,第二,還是,利益!
沒圖我跟你說個jb,沒利益我跟你扯什麼閑蛋?
沒人嫌棄自個兒錢多,沒人覺得自已的事業做夠了。
對利益,事業,永無止境的追求是人類的天性!
跟拉屎撒尿一樣,除非,咽氣兒,否則,永不停歇。
谷村微微思忖了一番,隨之跟我講了他所面臨的一個麻煩的商業問題。
美利堅有個叫弗朗西斯的傢伙,他手裡有一個儲量極豐富的私人海上石油鑽井平台。
這東西,可值錢吶!
鑽探,開採,海量的石油。
但就在不久前,這個剛剛建成沒多久的鑽井平台出事故了。事故原因不明,結果就是平台停工。
不久,弗朗西斯先生本人,跟妻子一道前往該鑽井平台,調查真相。回來沒多久,他就閉門謝客,拒絕見任何人。
接著弗朗西斯發表聲明,他要轉讓這個平台,並且,價格非常的便宜。
這可是一本萬利的投資。
怎麼講呢,海上石油這塊,我曾聽老羅跟我說過。大概的利益模式就是,私人買下所有權,負責請工程師,維護,開採,然後跟國有能源機構進行合作。後者,保障技術支持和原油,天然氣的運輸。
講白了,就是你只管采。
賣,加工,由國有能源機構來完成。
並且,技術上,國有機構,還給與一定的支持。
於是,很多人,嗅到了這裡面潛在的商機,紛紛過來美國,要跟弗朗西斯談這筆生意。
弗朗西斯拋出一個條件。
但他本人,卻沒有公布條件的內容。只說了,當面談,答應,就出售所有權,不答應,ok,免談。
谷村,通過商業間諜的渠道進行打探。最終探明的消息就是,這件事,跟治療某種疾病,或許有關。
於是,他就想到了我。
想讓我,替他,解決弗朗西斯的麻煩,然後,順利拿下這個海上平台的所有權。
我聽了整個過程,把目光投向了谷村。
谷村很期待地說:「請季先生,幫助我們,完成這件事,事成后,我會給季先生,一個非常高的酬勞。」
我喝了口咖啡,大概想了一下說:「這件事,一定存在很多競爭吧。」
谷村:「是的!目前,已經有一家很大的日本企業,請了人,在想辦法,跟弗朗西斯接觸,另外美國方面,也有很多人,在打這個海上平台的主意。確定的,就已經有了三家企業。還有,美國的國家能源部,也打算,收購弗朗西斯的這個平台。」
我笑了下說:「酬勞是多少?」
谷村說了一個數字。
我「天價呀。」
谷村:「如果,事情成功,會一次性的付清。」
我點了下頭,復又看了看佐佐木。對方,很淡定,悠然品咖啡。
我對谷村說:「這個佐佐木先生……?」
谷村:「他會協助你的工作!」
我說:「這樣吧,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我好好考慮一下,然後再答覆你。」
谷村:「好的!那麼,請季先生,休息吧。」
我看了眼佐佐木,我說:「既然,我要跟佐佐木先生合作,那麼,我倒想聽聽他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佐佐木笑了:「很好啊,我也正想了解一些,季先生的本事呢。」
那麼……
佐佐木嘴角淡了絲笑意:「這幢房子,前邊兩百米外,是個小海灣,我們到那兒聊一聊?如何?」
我笑說:「好呀。」
谷村哈哈大笑:「好好,你們,應該好好認識一下,好好認識。」
我和佐佐木同時起身,然後跟谷村道了別,下樓,出樓門,直奔門前的海灣。
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了海灣后,面對深藍大海,佐佐木抻了個腰,感慨萬千地說:「季柏達!內地的,季家分支,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我說:「季家海外分支,多年失散的季家人,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對方,伸過手:「季觀楓,觀看,楓葉,霜紅十月。」
我:「好名字。」
季觀楓,彎腰,撿了顆石子,用力扔進海水,然後扭過頭,對我說:「季柏達,知道,大陸改革開放這麼久,在美國的季家人,為什麼一直沒回去嗎?」
我搖了搖頭。
季觀楓:「我去過好幾次中國。北京,上海,天津,昆明,重慶,廣州,但就是沒有去我們的故鄉,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解。
季觀楓:「我們這一支季家人,在很久,很久以前,背井離鄉,離開家園,是有原因的。其實,說白了,我們是被氣走的。」
我一愣,表示不解。
季觀楓攤手說:「可能你那邊,很少有人提起那件事了。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當初,因為某件事,我們季家內部有了矛盾。一氣之下,我們這個分支的先祖,就遠渡重洋,先是到南洋,然後一步步,來到了美國。在這裡,我們干過很多,甚至還幫美國人打過南北戰爭,總之,受盡無數的苦。最終,才形成今天的局面。我不知道,我們祖先之間,究竟有過什麼樣的過節,但在你二叔出現之前,我們一直被告誡,不要搭理,在中國深山裡的那一支季家人。」
「後來,你二叔……我的叔叔,他出現了。他說服了一部分人,包括我在美國的兩個叔叔一個姑姑,但是,他沒說服我父親。『季觀楓說到這兒,無奈笑了笑說:「我爸那個老頑固,仍舊對我說,見到你們,不要客氣……」
我咧嘴笑了:「你本來,也沒有客氣。」
季觀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你表現的很優秀,而我,正如他們所說,在年輕一輩中,好像做的也滿好。再加上你在內地,我在海外。你知道……」
我笑說:「想一證高下。」
季觀楓伸出手。
我也伸手握了他的手。
我倆稍微一較力,然後又分開。
季觀楓哈哈笑說:「對!就是一證高下!看看,季家,我們倆個,誰把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學的更透,更好!」
我哈哈笑了笑,然後說:「對了,你多大。」
季觀楓說了一個歲數。
我說:「你得叫哥。」
季觀楓,咬牙:「想讓我叫哥,得拿真本事出來才行!」
妥妥兒地了!
這個,走著瞧!
說過了這個,我感慨萬千:「真的沒想到啊,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是你。」
季觀楓也感慨:「你知道嗎?山本那頭蠢豬,一提到,他的老大找了個中國大夫,我一猜就是你!後來,在樓梯,我一抬頭,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你是季柏達!」
我說:「你怎麼,好好在澳洲不干你的公司,你怎麼冒充日本人了?」
季觀楓咬牙:「我切!犯事兒了!」
我說:「新生命?」
季觀楓搖了搖頭:「一個洋人雜碎!神棍!借行醫的名義,強姦小姑娘,然後又因證據不足,被釋放了。媽的,我朋友的女友,就讓他給禍害了。我氣不過,就下局弄他,沒想到,這小子有背景,還挺大。結果,越弄越麻煩,我一不做二不休,我就給他人道了。」
我抽口涼氣:「你有案底了?」
季觀楓嘿嘿:「沒你在香港玩的大,我把他腦白質給弄沒了。」
我抱拳:「佩服!」
季觀楓感慨:「年輕啊,還是意氣用事,不沉穩。你二叔,我叔,後來找到我,給我一通罵,然後給了我這個任務,施美男計,接觸美智子,混進日本那個黑幫。」
他聳了聳肩:「然後,讓我見機行事。」
我意味深長:「見到機了嗎?」
季觀楓抽了下鼻子,凝視我壞笑:「見到了,一個達季柏!」
我抽你丫的!
我倆在海灣畔,走了兩趟形意拳!
砰砰一通打后。
身有微汗,我跟他住了手。
季觀楓喘了兩口氣說:「真乃造化弄人也!我終於見著我哥了。」
我長喘口氣:「怎麼著,你這一輩兒,也全丫頭!」
季觀楓:「甭提了!我那還有一個叔,不想要孩子呢,他認為,現在地球人口太多了,他們環保,不給地球加壓力,所以,不生了。」
我哈哈大笑:「你們吶,你們!」
這會兒,我倆找了個地兒,坐下,觀星空。
季觀楓扭頭:「剛才那聲哥,是叫走嘴了啊,不算數兒。這哥,得讓我真服才行!對了,這單生意,你怎麼打算的?」
我笑說:「你沒擱奇門掐嗎?」
季觀楓:「掐了啊,說了,得讓我聽你的。」
我說:「行!那咱哥倆兒,這回,就聯手,玩他一次大票的!」
季觀楓跟我一拍手:「對!讓這批洋人佬,東洋鬼子,嘗嘗咱國學,道家的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