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托馬斯手中的大殺器
童明海這是讓托馬斯給刺激到什麼了?今晚,馬上就動手?
我正要再問,童明海已經轉身走了,只留了個背影給我。
ok,在洗手間碰頭。
我裝模作樣,端了杯酒,穿過伴著音樂使勁嗨的人群,然後問過了幾個服務生模樣兒的人。
最終在這個大客廳後邊的走廊盡頭,找到一個洗手間。
進去前,我掏手機,調到了錄音模式。
接著,我閃身進去。
童明海正在洗手池邊洗手。
看到我進來,他示意我把門反鎖了。
接著,童明海說:「剛得到消息,托馬斯對中國的推拿技術非常感興趣。他聽說,有一種推拿技術,可以在不傷及他骨骼的前提下,讓他渾身都得到放鬆。」
我笑了下:「他這是聽誰說的?」
童明海:「這個你無需過問。我現在已經把你的情況跟他的主治醫師講了下,主治醫師勉強同意,讓你為重病在身的托馬斯做一次常規的保健按摩,這是個機會。」
說了話,童明海交給我一個巴掌大小的槍式注射器。
「把藥液注入進去,然後,找機會下手,打入他的身體。」
我接過,抬頭問:「如果,他死了呢?」
童明海笑了笑:「他不會死!他絕對不會死!這,是一場遊戲,你明白嗎?」
遊戲?
童明海伸手,拍拍我肩膀,沒再多說,自顧轉身走了。
洗手間門重新關上。
與此同時,我腦子裡,浮現了奇門遁象。
這一遁,非常的複雜。
眼前的形勢表明,我走的這個驚門,還沒有完事兒。
驚,來自於,不解!驚恐!驚慌!
目前的形勢對我而言,只有把這道驚門走完,才能重新起遁定局。
當下我的機會,就在托馬斯身上了。
同樣,突破口,也擱他身著擺著,能否搞定這個瘋子,是致勝的關鍵。
現在童明海安排了這個任務給我,說明,他在托馬斯身邊安置了眼線,並且這個眼線非常重要,除非到了萬不得以的地步,否則他絕不會暴露出對方身份。
這是其一。
再者,每個出現在這一局遁象中的人都不能忽視。
包括小五狼和他的那個什麼社長。
眼么前,雖然沒聯繫,但轉眼過後呢……
想妥了計劃,我輕推洗手間的門,把東西揣到了兜里。
出門,繞回大廳。
果然,一個醫生模樣的中年白人找到我。
「是j嗎?」
我微笑:「是我。」
中年白人推了下眼鏡:「雖然,我非常不建議我的病人做什麼推拿之類的保健,但是,你知道,托馬斯先生做事,喜歡不拘一格,這點……」他笑了下,然後又說:「不管怎麼講,j,你手法儘可能要輕柔一些,因為他的骨骼真的很脆弱,很脆弱。」
我點了下頭:「明白了。」
「先生,請跟我來吧。」中年白人,在前面帶路。
我尾行,一路跟隨,來到客廳旁的一間卧室。
進屋兒,只見托馬斯半倚在一張大床上,身邊有四五個醫護人員在忙活。
他見了我,高興地伸手說:「嗨,東方的推拿師,今晚,你一定要讓我睡著,否則,明天我就把你給解僱了哈哈哈!」
我微笑:「儘力而為。」
托馬斯費力,小心地在床上慢慢趴下,然後又小心扭過頭說:「你們,都出去吧!別忘了,幫我把門帶上。」
中年白人醫生稍顯猶豫。
托馬斯:「***!你想讓我發火,然後吼斷喉骨嗎?」
醫生們不說話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往外走。
出了門,又不忘把門關上。
托馬斯:「來吧!讓我睡著,***!這些該死的醫生,都是廢物!這幫傢伙收了我的錢,說好能延續我的生命,可***,這些藥物有副作用,老子天天晚上都失眠,渾身發疼,快……用你的東方按摩手法,讓我睡個好覺。」
我走近:「托馬斯先生,你為什麼不服用一些鎮靜劑呢?」
托馬斯:「你他大爺地想讓我死嗎?鎮靜劑,那東西對我來說,一毫克都能讓我見上帝。」
我笑了笑,開始動手,以聽勁的手法,輕觸這個所謂混蛋的背部。
聽勁,這東西,說起來很玄。但實質,跟盲人摸東西差不多。
你給盲人一個杯子,他只要用手一摸,一掂量,就知道是什麼材質,厚薄多少。
這是最簡單的了。
複雜的,伸手在人身上一搭,就知道肌肉和骨骼的健康程度。
而這,也正是盲人按摩,最近一段時間,非常流行的根本性原因。
觸碰之下,我細心感受這個托馬斯身體的綜合情況。
三分鐘后。
我感覺,這貨的根兒,讓人給改了。
說白了,就是基因突變了。
基因突變,在三魂學說上,就是生魂,七魄,受到外因干擾,從而產生了根本性的問題。
如果從三魂下手,直接對生魂,七魄進行醫治扶正,那樣,雖說不能讓這托馬斯恢復健康,但至少他不會死的那麼快。
因為,按現在的情況來看,這貨,頂多一個月壽命。
我心裡有數兒了。一邊伸手輕按一邊對他說:「托馬斯先生,你的主治醫生,告訴你,還有多少壽命啊?」
「嗯……***!別跟我提這個,一提我就來氣,那個傢伙說了,我最多能活二十天!」
我笑了下,沒再說話,而是繼續揉。
揉了一會兒。
托馬斯:「嗨!你最好停一下,因為,我感覺要吐。」
我急忙收手,然後拿起床底下的一個痰盂,遞到了托馬斯嘴邊。
這貨一嘔。
一口血,出來了。
按摩按到人吐血!
哥長這麼大,頭一回聽說。
托馬斯吐了口血,感覺舒服不少,長舒口氣,費力轉過身,抬頭對我說:「我他媽真的要完蛋了!要死了!我的錢!我的生活,全***廢掉了!新生命!我恨不得你們全都死光光!」
托馬斯一咬牙。
哎喲……
然後捂腮幫子,接著又呸的朝手心一吐。
我一瞅,倆大牙,掉了!
哎喲喂,這人活到這份兒上了,也真是個奇迹呀。
托馬斯捧著他倆大牙,欲哭無淚,傷感一陣,一丟手,撲,扔痰盂里,然後拿了紙巾擦擦嘴角血說:「你走吧!我不需要什麼按摩了!」
我收手,但我沒走,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托馬斯面前。
這貨一斜眼,搞不懂的我意思。
我淡淡:「托馬斯先生,我從私人的角度,可以保證一件事,就是盡最大可能地,拖延你的生命!但我想知道的是!新生命,為什麼,想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觸你?」
說完,我筆直注視對方的眼睛。
托馬斯也眯了眼,直直地盯著我。
這是攤牌的節奏,我們彼此都在揣測對方的居心動機。
兩分鐘。
空氣,足足沉默了兩分鐘。
托馬斯艱難:「你是什麼人?」
我笑了,伸手,拿出童明海交給我的槍式注射器,我拿到托馬斯面前說:「認識這個東西嗎?半個小時前,你的貼身安保隊長,童明海先生,讓我把這個東西裝上一種藥液,接著,啪的一下,釘到你的身體里……」
我話沒說完。
托馬斯:「***!」然後,一振臂,就要衝起來。
你妹兒啊,都什麼身子骨了,還要逞強。
我溫柔地給這貨,按住了。
托馬斯喘息,又咳了一大口血。
吐掉后。
這貨,大口呼吸,然後扭頭看我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說:「j。」
「聽著,j!你轉告姓童的,讓他們馬上,找個活人,試驗,然後再搞出我這樣的毛病,最後,再讓那個活人好。一切過程,我要親眼見到!只有這樣,我才肯注射他們的葯,然後,才會把那份文件,交給他們!」
哦賣糕地!
真正的居心,原來是這樣啊!
姓童的滿口謊話呀!並且,表情弄的滴水不漏,連我都給騙住了。
托馬斯又說:「***!這幫雜碎,不敢殺老子,只敢偷偷摸摸的給老子下藥,打針兒!我……我弄死你們!」
我這時,停了下,然後好奇問:「托馬斯先生,你能講下,那是份什麼文件嗎?」
托馬斯恨恨:「那是他們的罪證,他們在亞洲,越南,韓國,中國,菲律賓,馬來西亞,泰國,印尼,還有寮國,緬甸,進行一次又一次非法人體醫學實驗的證據!」
你妹兒!
這可是個大殺器呀!
這東西,要是捅出來了,新生命,瞬間就會瓦解呀。
我心中一動,忙問:「那份文件在哪裡?」
托馬斯嘿嘿:「誰都不知道,但我敢保證,只要我在這間房子里死去,三天後,就會有人,把這份文件給捅出去!」
達季柏!猶豫什麼?把這貨幹掉!
我心裡有個聲音在吶喊。
但我感覺,事情絕非托馬斯說的那麼簡單!
首先,這份文件是假有,還是真有?還有就是這份文件的真實性如何?能否具備法律效應?等等的一切都是未知。貿然下手,後果不堪設想。
我這時笑了笑:「嗨,托馬斯,不瞞你說,我跟新生命也有仇。」
托馬斯撇嘴:「你逗我呢?」
我笑了,伸過頭,讓他看。
他瞟了一眼:「你是組織的核心成員吧。」
我又一笑,心中正要決定,是否摘下來這玩意兒時候,我感覺不該摘。
托馬斯,這貨,靠不住!
誰讓他活,誰就是他的老大!
所以當務之計。我對托馬斯說:「你如果相信我,就讓我給你醫治,我保證不給你注射什麼藥物,我用古老東方的醫術,給你醫治,延續生命,你覺得怎麼樣?」
托馬斯一怔:「有效嗎?」
我說:「至少,比你現在,要過的舒服的多……」
托馬斯斜眼看了看我:「你想得到什麼?」
我不假思索:「錢!美金!大量!」
托馬斯伸手跟我一拍:「我喜歡跟只認錢的人打交道!這筆生意,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