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大人物的狠手段
在道奇說出,那位海地的大巫師今晚即將住在這間別墅后。
我提出一個,我個人非常關心的問題。
「道奇先生,據我所知美國是個法治社會,究竟是誰會對海地巫師構成威脅呀。。」
道奇給我又倒了杯紅酒:「信仰,狂熱的宗教信仰。j,我不太清楚你是否了解海地這個國家。他們的內部很亂,政見不統一,因此,對他們來說,統一民眾的最有效武器,就是信仰。」
「想像一下,一個很有力量的巫師,他身上俱備上天賜與的神一般的力量。這樣的人,如果落在某些當權者的手中,他會成為什麼樣的工具。」
我笑了:「一個對民眾,洗腦,統一思想的最佳工具。「
道奇敬我一杯:「完美!」
稍後,他強調:「巫師在海地,受到層層的保護和關注。就連他每天吃的食物,都會有人試吃,然後再端給他食用。但在美國我們做不到這一點。所以,我就必須由你這樣的人士,提供一級的保護。」
我點頭,表示明白。
正聊著天。
道奇手機忽然叫了。
他:「抱歉,我需要接個電話。」
起身,很自然,閃到隔壁房間。
我們幾個繼續品嘗道奇的私家珍釀。
三分鐘后,道奇出來。
「雷德……剛剛羅格州議員打電話過來,說要參加這個派對。」道奇一臉無奈。
雷德微笑說:「很好啊,我很久沒有見過他了。正好,可以藉機會,跟他好好喝上一杯。」
道奇一臉為難:「只是……」
雷德會意,扭頭對我說:「j,這樣吧,等下你跟約瑟夫,一起去接這位巫師,路上注意安全。」
道奇打斷:「可是約瑟夫不會開車。」
雷德恍然,又一臉溫和地對我說:「j,記得你到我實驗室的時候,填寫的表格上說明你懂駕駛。」
我點了下頭。
雷德滿意笑了笑,然後從隨身皮包里拿出一個小本本。
「你的臨時駕照,有效期是三個月,但只限在加州。」
我略吃驚地接過雷德手中的臨時駕照。
我說:「那位,巫師,叫什麼,名字?」
雷德看了下道奇。
道奇說:「路路達……當地人都這麼稱呼他。請放心,細節上,約瑟夫會幫你安排好的。」
我點了點頭。
說到這兒,道奇起身:「雷德,來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商量。」說了話,兩人起身和道奇夫人一起,奔樓上,遁了。
二樓的小會客廳,只剩下我一個人干坐。
與此同時,一股子莫名的寒意,在我後背泛起了。
好你個雷德,終於坦露你猙獰的一面出來了。
我心中冷笑,暗自掐指推算。
十五分鐘后,遁象出來。
其象顯示,洛城機場方向,對我來說,就是今晚的驚門。
會有一場刀兵劫!
但劫卻不應在我的身上,我本人,毫髮無損,此劫,只是一個驚心劫。
換句話說,就是讓我嚇一大跳。
但同樣,今晚,這一遁,顯示出有血光。意味著,有人會因此而死。
我在心裡,反覆地琢磨,思忖這一遁的種種玄機。
我猛地一下醒悟!
好你個雷德!
此計,果然,大凶,大煞呀!並且,十分的兇險歹毒。
要不是我略懂這奇門遁甲,在加上修行有成。
哥,險些就中了他的大計了。
奇門遁甲中,這種應身而起的念頭,用來推算,最是精準無比。
比如,你有一件事,糾纏在心頭,或突然感覺心煩,沒精神,擔心某事,某人。用這個遁甲,把九宮遁象一排,再把心裡這個念頭,往遁象上一套。
結果,瞬間就出來。
要說這事兒,就是雷德和道奇商量好的。
他們玩的,是一個嫁禍於人的古老法子。
不過,在他們手中,這個法子,另有妙用。
首先,請海地巫師來看病這件事是真實不虛。今晚,的確會有一位海地的巫師過來。
但是,他到了美國后,他的使命就不是給小凱瑟琳治病了。
如果遁象不撒謊。
那麼只要一下飛機,巫師就會被人幹掉。
接著,這個殺人犯的罪名,就會落在我的頭上。
海地人民對此當然不高興了。
於是,他們會說,交出殺人犯,交出殺人犯!
雷德會對我說,j,你好好在我身邊呆著,努力工作,保證你毫髮無損,不然,海地人民可是要幹掉你的哦。
而他又會對海地人民說,只要你們答應我的什麼條件,我就把殺人犯交出來。
海地人民答應了。
雷德則又會找一個替死鬼。
而我,將永遠對雷德心存感激!
狠吶!什麼叫大人物,大手筆?就是把原本互相不關連的事,在自身的運作下,讓它們生出一件又一件,對自已有利的事!
這,就是大人物的手段!
至於小凱瑟琳的病,我估計,應該還會有個人為她專門醫治。
而我,只是排在最末尾的那個替補。
那麼,今晚的局,應該如何進行呢?
我踱到小會議廳的落地窗前,眺望下面的男男女女。
我目光忽然卞落在了黑妞兒珍妮特的身上。
眼下,這個房間,到處都是監控,給珍妮特打電話,明顯不是個好主意。
那麼……
我忖了忖,主意有了。
又在廳里,等了半個多小時。
老家丁約瑟夫上來了。
「j,道奇先生吩咐我與你一同接那位巫師,請問你準備好了嗎?」
我笑說:「準備好了。」
「ok,我們出發吧。」
下樓,約瑟夫跟我一起去車庫提車。
這個時候,我們面前有三條路,可以通往車庫。
我選擇的是中間那條路,而假如我走這裡,就會遇見,正跟同事們在一起聊天的黑妞兒珍妮特。
她手裡端了杯酒。
笑的哈哈地!
我低頭,走的行色匆匆。
在路過她的身邊時,我突然,伸手,用最快的速度,屈食指,彈了下她的手臂,旋即,仍舊繼續地走。
這個動作很快,我自信,別說是約瑟夫了,即便監控,也很難發現什麼毛病。
珍妮特本能一呆,擰頭看我。
事實上,這個時間,有很多人在擰頭看我。
為什麼,剛才我出了把風頭嘛。
我希望珍妮特,不會笨到出奇,我希望,她能有所發覺。
當然,這只是希望,一個渺小的希望而已……
就這麼,我跟約瑟夫來到了車庫門口。
約瑟夫打開車庫的門,我進去,看到了一輛黑色的林肯大suv。
接過約瑟夫遞來的鑰匙,上去,來到駕駛座,我熟悉一下車況,然後發動了車子。
起車前,我問約瑟夫:「去機場的路,怎麼走?」
約瑟夫指了指一個液晶屏:「這個打開,有導航,有語音提示。」
我大概看了下按紐,然後一陣摸索,打開了導航。
車起,走人!
駛出這個大豪斯,我邊開車邊問約瑟夫:「先生,你知道,那個路路達巫師長什麼樣子嗎?」
約瑟夫笑了下:「不需要,車的後備箱有一個寫好的牌子,到時,我們舉著牌子就行了。那上面,用當地語言,寫了路路達的名字。」
我微笑:「明白。」
繼續開車。
又走了二十分鐘。
忽然,約瑟夫手機響了。
他拿起,接了下:「噢,天吶,那瓶93年的紅酒就放在地下室儲物柜上的第三個格子,什麼,你找不到,該死。好吧,你等我,我回去幫你拿。」
約瑟夫撂電話,扭頭對我說:「噢,j,真的抱歉。他們找不到那瓶93年的紅酒了,羅格議員,很喜歡那個年份的酒,這樣,我需要打車,回到那裡,幫他們把酒找出來。」
我想了下,靠在路邊停車。
約瑟夫打開車門,在下車前,他對我說:「他們說了,你的辦事能力很強,相信,你一定會把路路達大師,平安送回家的。對了,路路達的航班是凌晨2時到達,你,可能要快一點。」
我咧嘴笑了下說:「一定!馬上走。」
我跟約瑟夫揮手告別,又重新開車。
現在,誰要跟我說老外傻。我第一個跟他急!
完美的計劃,天衣無縫。
那麼,現在,我需要打手機,叫救兵嗎?
no,no,no……
那樣,遊戲就真的沒有意思了。
我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心跳的遊戲感。
一腳油門,人車合一。走著!
二十分鐘后,我吃了一張罰單,然後那個警察告訴我,我要再敢這麼開車,我這張臨時駕照,就廢了。
好吧,人車合一是不行了,改人車慢慢磨吧。
磨啊磨。
終於,在航班到港前,我來到了機場。
然後,又是一通打聽,問清楚了接機的地方。
拎著後備箱那個寫滿了不認識字體的大牌子,我奔到了接機的人流前,高舉牌子,等候大師駕臨。
三十五分鐘后。
開始有人往外面走了。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人流中的一個又一個人。我仔細看,認真看。
這會是什麼樣的巫師呢?
會不會是枚小女巫?可愛,漂亮,迷人的小女巫。
好吧,做人不能太意淫了。
這世上,不可能到處都是小女巫的地盤。
估計,是個大叔,或者,大鬍子老頭兒吧!
我感慨著……
突然,我感覺有人拉我的衣角。
我怔了下。
低頭,然後看到了一個,好像只有十二三歲大的黑人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見我低頭,他咧嘴一笑,用流利的英語:「請問,你是來接路路達巫師的人嗎?」
我點頭說:「是啊,就是我。」
小男孩兒笑了:「我就是路路達。」
我呆了下。
隨之,小男孩兒轉身,朝四五個傍大腰圓的黑人大漢一揮手,眾人嗖,作鳥獸散。
「我們走吧!」小男孩拎著一個大皮箱,微笑看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