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單刀赴會
接著我對告訴薇薇安,房先生目前火急火燎要趕去的別墅其具體位置在哪裡。
這麼做,是讓警方在關鍵時刻介入,然後以持槍行兇罪名,將一干人等繩之於法。
薇薇安贊。
贊過後,她又說:「季先生,你需要去現場看一下嗎?」
我說:「你這是邀請嗎?」
薇薇安正式:「是的。」
我說:「接受你的邀請!」
我向薇薇安報告了自個兒的方位,十分鐘后,我和莎夏坐上了警車,直奔目標別墅。
目標是一座沿海的私人別墅。
規格樣式走的不是奢華路線,而是樸實的居家型。是以,在岸邊並不引人注目。
警方車隊在距別墅500米左右的附近停下。
然後,人員開始集結,有戴了頭套的所謂飛虎隊士兵,手持輕重武器,沿別墅,布置了一個很大的包圍圈。
我和莎夏,還有薇薇安。遠遠坐在一輛車裡,用警方配備的紅外觀遠鏡,觀摩這場真實戰鬥。
目前看,一切正常。除了集結的警務人員,沒見有別的動靜。
五分鐘后。
我突然聽到一記清脆的槍響。
叭!
這是第一槍啊!
一槍過後,便催動了這場戰鬥的節奏。
別墅裡邊就跟開了鍋似的,砰砰的響個不停。
槍聲持續了足有三分鐘后。
警方的大探照燈就亮了。
接著開始用,廣東話,普通話,兩種語言交換喊話。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
有人負隅頑抗。
拎槍出來,跟警方單挑。
不幸,被擊倒。
接下來的發展就比較順利了,警方佔領了整個別墅,一共清查出持槍人員九名。
房先生在此戰中持彩,大腿中了一彈。手下,有兩人喪命。對方,有五個重傷,三人輕傷。
大獲全勝!
薇薇安下車,跟警隊做簡報,做一些事後的外理工作。
我坐在車裡,開始琢磨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讓房先生,跟郭海的勢力對抗,其最終目地就是要激怒郭海。
人一怒就會失去陣腳,繼而打亂原有計劃的節奏。
現在,我把郭家父子對我的仇恨值拉高,那麼接下來,這對父子又會幹出什麼事呢?
我把手,揣褲兜里,悄悄起了那麼一課。
掐算半天,結果出來,我長嘆口氣,然後把眼神兒惆悵地望向了窗外。
明知山中虎,偏向虎山行。
險中求勝!
置死地而後生,當下,這是唯一可用的方法。
想到這兒,恰好薇薇安回來。
上車,她說:「搞定了,不過,全是一些小嘍啰,你給我那個名單里的人,一個都沒有。」
我說:「沒有就對了,他們才不會笨到把自個摻合進戰局裡呢。」
剛說到這兒,我聽到手機叫了。
接通。
裡面傳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季先生嗎?」對方笑的很邪。
我說:「是的,你是?」
「你猜。」
好吧,讓我猜,首先這是個男性,其實,年齡不大。所以我猜……
「你是郭海吧。」
「對,就是我。「
「找我有什麼事嗎?」
郭海:「我一直都在找你,今天晚上,你又做了一件,讓我和父親很不開心的事出來。所以,我更加需要,快點找到你。」
我笑了:「說吧,你有什麼安排。」
郭海:「我們打算好了,拿關越來換你。同意,明天打我這個電話,不同意,ok!姓關的永遠見不著太陽了。」
我笑了笑:「好的,我記住了。我會好好考慮你的建議的。再見。」
我果斷撂電話,復又扭頭對薇薇安說:「郭海跳出來了,他聲稱,關越在他手上。」
薇薇安想了下:「這樣雖是可以,但在法律證據上,仍舊不夠充份……」
我點了點頭笑說:「證據……我想,不久后我會給你充份的證據。」
「哦對了,今晚,你跟莎夏回家吧。」說了話,我扭頭對莎夏說:「薇薇安是季先生的朋友,你跟她回家好嗎?」
莎夏:「嗯,好的。」
薇薇安不解:「你要幹什麼?」
我笑了下:「干點男人該乾的事兒。」
薇薇安白我一眼:「好色哦……「
我抻個懶腰:「不色,還叫男人嗎?「
我沒跟薇薇安走,而是自顧打車,去了小柔的小藥廠。
到了地方,先給半仙兒電話,讓他出來,把門給我開了。
復又進屋兒。
「肥強怎麼樣了?「我走到床頭,看了眼肥強。
半仙:「情況還算不錯噻,兩位美女,天天給他行針,清補兼用,但說最後好轉,還得看他本人造化呀。「
這會兒,剛好馬道長在外面衝過涼進來,推門看到我,馬道長神秘一笑:「嘿嘿,怎麼,遇到小難題了吧。」
我笑說:「難題倒是沒有,只是不太放心肥強。因此,過來瞅一眼。」
馬道長意味深長點了點頭,隨後,他又說:「好好睡一覺吧,明天,你要做的事情,可是很多,很多。」
我微笑:「了解。」
去外面,沖涼,上床,死覺。
臨睡前,我又把奇門遁甲推算的結果,在心裡溫習一遍。
端掉情報站,引兩伙人火拚,一步步的計劃,都在卦象中顯示出來。
布局的妙處在於,每一步,並非是全人力的結果。而是你干擾到一點后,引發的一系列連鎖反應。
布局成功與否的關鍵,就是看每一步的反應,是否達到了預期效果。
現在看,我的這個局,走的位,非常正。
而接下來,要走的就是一步險棋了!
我想了想,掛笑,死覺。
天亮,起床,收拾乾淨,跟小柔和小仙兒一起用了頓早飯。
我打車,上街,買了幾樣東西。
然後,又拐回到廟街,按之前推算的方位,徑直走!
沒錯,這一步險棋就是單刀赴會!
郭家父子不是想得到我嗎?不是想交易嗎?ok!不用你交易,不用你說拿誰來換,我親自送上門!
這其中的道理,擱人腦是想不出來的。
奇門遁甲的卦象顯示的就是這麼一個結果,需要我,單刀赴會,才能將關越大哥,安然無恙地解救出來。並且,我自身,也會毫髮無損。
倘若不這樣做,那麼,還有以下幾種結果。一是關越大哥身死,二是我身受重傷,三是敵人遁起,就是消失蹤跡。四就是兩敗俱傷,互不討好。
而成局的關鍵,就是我,要有捨得自個兒的心,敢去赴這個會!
並且,我還不能拉上其它人,誰都不行,此外,我還不能有武器,根針不能帶。
按奇門遁甲的說法兒,就是渾身上下不能有金屬物件。
沒錯,哥手機都沒帶。
腰帶扣,也換成了樹脂的腰帶扣。
衣服,扣子,褲子拉鏈,也特意買的系扣的褲子。
全身上下,一丁點的金屬物件兒都沒有。
除了這些,我還要買一藍子水果,裡面擺上蘋果,橙子和龍眼。
一切,都以卦象顯示的內容,安排自身。
而結果呢?
奇門遁甲告訴我,要借用一個力量,這個力量叫滕蛇。
它,主的是陰謀詭計!
說實話,我心裡挺忐忑,倒不是不相信老祖宗的東西,而是因為這件事跟自身性命關係太大了,而卦象看起來,又那麼的不靠譜,不科學。
大道自然,走一步,算一步吧!
兩個半小時后,我來到了一處漂亮奢華的觀海別墅前。
在外面看,別墅很大,佔地面積極廣,樓體為三層的歐式現代設計,看得出,造價不菲。
樓前,是一道大鐵門。
門鎖著,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我微笑,一步步走到樓門前,伸手,摁響了門鈴。
一分鐘后,鐵門上的一個小洞打開,從裡邊探出一對警惕的目光。
「找誰?」裡面人問。
我微笑:「通知這幢房子的主人,就說季柏達,到訪了。」
「啊……」裡面人顯然嚇一跳。
我說:「是我,不會錯的。不信,你手上應該有我照片兒吧,你拿照片兒,對著看一看。」
砰!
小門關上了。
接著,院子里響起一遍慌亂的腳步音。
我退後一步,抬頭看門口的監控探頭,同時高舉手中的水果,伸兩臂,表示自個兒現在童叟無害。
我等了大概三分鐘后。
鐵門打開,從裡邊,嗖嗖,冒出兩個大漢,手持金屬探測器,對著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結果,當然是沒叫了。
一切正常,哥真的是童叟無害。
兩大漢迷糊了,愣了,不知所措地又探頭,探腦,朝我身後看。
結果,身後當然根毛沒有。
孤單的大街上,只有兩排綠化帶和幾根路燈。
這時,其中一漢子手拿對講。
「郭先生,我檢查了,對方身上沒有任何的問題。」
「好吧,給他請進來。」
我笑著提拎著一籃子水果,跟兩大漢身後,走進了院子。
身後門,砰的一下關上了。
我抬頭。
院子很大,佔地大概在三四百平的樣子,一側是車庫,另一側種了果樹若干,在果樹下,正有幾個人,圍坐在那裡喝茶,聊天。
我拎著水果,奔那幾個人去了。
到了近前。
我掃了一眼,見有一中年人,一年輕人,一六十來歲的半大老頭子,還有一個二十齣頭兒的漂亮姑娘。
我笑了,然後說:「請問,你們哪位是郭思遠,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