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跟不可能合作的力量合作
我平靜對方莉說:「你先冷靜下來,事情出了,到這一地步,誰都想不到。」
方莉:「我冷靜個屁!我恨吶!跟你這種人打交道,就得揣一億個小心,不然,讓你揪住一點病,你都能給整成絕症。」
我又笑:「其也絕症也可以救活。」
方莉:「我不跟你扯這些了,這樣,我要你人,你自已來換羅教的這個神棍教主。你不來,我就先切他耳朵,再切他鼻子,再挖他眼睛,我弄到你來為止。」
我愣了下:「這個教主是誰?我得先確認了再說呀。」
方莉:「xx觀的,葉道長!修道的!」
我說:「噢,知道了。這樣,你等我電話吧。」
方莉:「好,我限你一個小時內,做出決定,否則,我先從耳朵開始切。」
我又停了下問:「等下,我需要人質的照片。明白嗎?照片?」
方莉:「好,你等著,我馬上發給你。」
我說:「你有微信嗎?」
方莉吼:「我不玩那個東西!」
我笑:「那抱歉,我就問一下,你,彩信什麼的發來吧。」
我撂電話。
鄭爺問我:「方莉想怎樣?」
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鄭爺皺眉說:「不會吧,她不可能這麼快找到啊。」
我說:「這女人能量不小,不能輕視。」
剛說到這兒,彩信來了。
接通一看,果然,在一間很大,很空的類似廠房的屋子裡,一個穿了藍道袍的道士,一臉沮喪地坐在那裡。另外,在他身邊,還擺了一方大印。
咦,又是一張。
這張彩信是大印的特寫。
我急忙拿給鄭爺看。
鄭爺接過,反覆端詳,末了說:「像,像是教中的掌教大印。」
才叔一咬牙:「這個婊子,真是瘋了,不行,我要召集兄弟,跟她死拼。」
我揮手說:「且慢!」
才叔不解。
我微笑:「你覺得,方莉不會想到,我們會召集人馬嗎?等把人召來,人都涼了。」
「那……」
我又說:「二位大佬,你們覺得,方莉認為,我最不可能動用的力量是誰?」
二老不假思索:「條子!
我一拍手,笑說:「對!就是條子!這次,我們還要動用條子,只不過,我們又變成合作了!」
才叔說:「那師爺,你下一步!」
我微笑:「報警!」
我對柏靈說:「你馬上,沖洗一下,這會兒天亮了,你上街,給我買套衣服,乾淨點的。」
柏靈回了個ok。
我對二老說:「你們先安心在這裡養著,回頭等我電話。」
講完,我拿手機給方莉打過去了。
「哼!姓季的,你想好了嗎?」
我說:「想好了!我決定拿我自個兒,跟你換這個人質,但我有個小小的條件。」
「你說。」
「咱先不開打行不行。」
「哼!你以為我願意打呢!我……我就是想得到你!」
我怔了下:「你……暗戀我嗎?」
「呸!我恨不得殺了你!但是……」方莉冷笑:「有人,要出一個極高的價格買你。咯咯,知趣,你就來吧!」
「好!我去哪裡?」
方莉:「我累了,不想說了,中午等我電話吧。」
我回了個好,撂電話,給手機充電,然後跟二老說:「都累一晚上了,休息一會兒,睡吧。」
說了,我自個兒,找了個沙發,死覺。
閉眼,朦朧。
我聽二老議論:「這小師爺,心真大呀。」
我笑,人不就這麼回事兒,百多十年,嗖一下,死了。想那麼多,有根毛用。
死覺也!
睡到十點起來。
柏靈回來了,買了一堆衣服和各式吃的。
大家對付吃了一口,我換了乾淨的小商務衣著,打扮精神,然後我拿手機,看電充滿了。接著,一個電話打過去。
「薇薇安嗎?」
「壞蛋季先生,你又打給我幹嘛。」
我說:「找你,自首。」
「啊……你不要。」
我說:「行了,看你緊張的,我是給你立功機會。這樣,你開車,到早上送我來的那個小區門口等我。」
薇薇安:「好的。」
我起身,跟柏靈說:「在家照顧好二老。」
柏靈使勁點了下頭。
我推門,下樓,到了小區門口。
四十分鐘后,薇薇安的大林肯到了。
我上車,坐進副駕駛。
薇薇安看我,臉紅一下,低了頭喃喃:「季先生,你要幹什麼?」
我說:「瞧你小模樣兒,好像我倆要偷情似的。這樣,我問你,你們緝毒的,是不是一直在盯方莉那條線?」
薇薇安吃驚:「你怎麼知道。」
我笑了下:「她手裡貨出的那麼好,又是新貨,怎麼能不知道呢。」
我又問:「之前怎麼不抓?」
薇薇安攤手:「沒證據,她很聰明,給自已洗的很白。很難找到犯罪的證據。」
我說:「ok!這樣啊,現在,她不是跟人火拚嗎?」
薇薇安:「可那也只是涉嫌呀。」
我說:「對,火拚涉嫌,可她綁架就不是涉嫌了。你看……」我把簡訊拿給薇薇安。
「一個老老實實的道士,早上正練著小功,喝著小茶,喝著,喝著,讓人給綁了。這是在香港呀,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啦。」
薇薇安一怔:「季先生,這人是方莉綁的?」
我點頭。
薇薇安大悅。
我又說:「一會兒,我跟你到警局,你就說我是你的線人,負責盯方莉這條線,」
薇薇安臉一紅:「討厭。」
我正色:「你討厭什麼呀,難不成,我跟你們領導說,我是你的情人。」
薇薇安動了下,臉欲發紅了。
這小妮子,居然趕這個節骨眼發情了。
我白了小警花一眼說:「行了,別發情了,你帶我支警局吧,另外,把這次的事情講清楚。」
薇薇安:「你不怕,香港警察……」
我說:「我比你懂香港的黑社會。知道為什麼一直打不盡嗎?因為,沒法兒打盡,這是一個文化,而這種文化跟警方並存的前提就是,你不惹事,我就不找你事。要是惹事,誰能平事,我們扶誰做大哥,明白嗎?」
說到這兒,我又笑了下:「其實,警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是你個小警花看我后,腦海自行推理出來的吧。」
薇薇安咬下唇,然後發動車子:「季先生,你好壞……」
我笑說:「行了,就不完全揭穿你了,帶我去警局。」
一個小時后,我在薇薇安的陪同下,見到了她的上司,黃警官。
見面,黃警官知道我身份后,顯的很是熱情。
接下來,我把我掌握的情況以一種很私人的角度跟黃警官說了。
結果,不言而喻!
方莉要打,這個和諧的時代,誰要打,誰就是不和諧因素,就要被幹掉!
與其讓她跟別的幫會打!不如,讓警察來打她。並且,理由很簡單,這明顯是一樁綁架案嘛。
好好的道士,大早上,練著小功,練著練著,讓人綁了……
並且在跟黃警官的私人接觸中,我了解到,警方一直想治這個方莉了。不為別的,這個女人,起來的太快,玩的有些大,有些另類了。
並且,香港不希望羅教安家。
香港97前的幫會,是什麼樣。現在,只能是比那時弱,絕不允許比那時強一分。
而香港警方的策略,就是慢慢來分化,瓦解,最終,讓這些黑色的勢力自生自滅。
我明白黃警官意思,我說:「黃sir,只要這件事一結束。我保證,香港從今往後,絕不會有羅教的任何勢力!」
黃sir很高興,他緊握我手說:「季先生,如果你能做到這點,你就是警方的好朋友,好的合作夥伴。」
我笑了下,又問:「我可以申請永久在港的居住權嗎?」
黃sir笑說:「當然可以,不過,要看這件事最後的發展。」
黃sir講的意味深長,我懂他話里的蘊意。
很簡單,如果開打,局面變亂,我難逃其責。如果打不成,只拿下方莉一人。我不僅無罪,無責,反而是英雄,優秀公民,警方良好的合作夥伴。
最後,我跟黃sir說:「方莉現在最恨的人就是我,所以她打算讓我去見她。」
而警局這邊,對此已經制定好了相應的計劃。
半個小時后,正當我在薇薇安的幫助下,穿好避彈衣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是方莉打來的。
這時,我坐在一個大屋子裡。
格局什麼的,跟電影里演的差不多,一排的設備,電腦,有人馬上拿了一個介麵線,插到我的手機上。
響了四聲后,對方朝我做了個手勢、
我接通電話。
「你在哪兒?」方莉氣極敗壞的動靜。
我:「我走在人流穿棱的大街上,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你那迷人的身影。」
撲哧……
我對面,一小警花,憋不住,小笑了一下。
馬上有隊友,以眼神叱之。
方莉冷笑:「姓季的,你死到臨頭,還挺詩意呀。」
我說:「我又能怎樣,我無意觸犯你的尊嚴和權力。可現在,你又把罪責都扔在了我的身上,你讓我,如何而為之呀。」
方莉:「季柏達,你不用絕望,我不會要你命,我要的是你的人,你這個活人。這樣!你打一輛計程車,先到太古廣場,然後聽我電話。「
我說:「好吧,只能這樣了。噢對了,那位道長怎麼樣了?「
方莉:「他還好,沒死。「
我說:「不要連累人家道長,你要好好的對待他。「
方莉:「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廢話呢?我掛了!「
嘟嘟……
我扭頭:「跟蹤到了嗎?「
對方一妹子失望:「再多十五秒,就找到了。」
我笑了下:「現在,你們需要給我找輛計程車了。」
薇薇安一馬當先:「這個我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