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不是費先生一個人的事了
費先生怔了下說:「這個,最好不要在我的屋子裡搞出人命來。」
我說:「費先生放心,人命,絕對沒有。一切,聽我吩咐就行。」
我離開費先生房間,轉過一個角,見費強和韋凡兩人正各自摟了部手機在那兒玩著離線遊戲。
我出現。
兩人迅速抬頭,看我一眼,目光極是困惑。
不明白了吧,不明白繼續玩手機。
我微笑。轉身,來到客廳。
客廳內,我低頭跟保鏢阿木兄弟低語了幾句。
阿木點頭:「明白了,小師爺,我這去安排。」
我又對阿海說:「快請米大師移駕。」
米大師縮在沙發上,手腳被捆,止不住唔唔叫著:「你們……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你們不能動我,不能滅口。我……我的地位很高,我……」
容不得米大師辨解了。
不一會兒,米大師就被阿海架走。
我看了眼阿旺。
阿旺冷冷:「姓季的,你這麼干,早晚會攤大事情。」
我微笑:「哥,不怕!」
轉身,遁之。
地下室空間很大,裡面堆了不少的雜物,另外還有一個大大的工作台。
我讓阿海把米大師平放在工作台上。
然後,我示意阿海出來:「嚇唬人,也就是恐嚇,會嗎?」
阿海笑了,黑黑的臉上,坦露的是不厚道的笑容,他說:「小師爺,我參加過菲律賓『摩洛x斯蘭解放陣線』的武裝。」
我失敬:「你這,戰士啊。」
阿海不好意思:「沒辦法,混口飯吃,後來讓大小姐父親救出來,給我條活路,我就跟堂主老爺混了。」
我點頭說:「行,一會兒,你們就管嚇唬。」
阿海:「沒問題,這個,是我們天賦。」
我說:「那拜託了,你先去準備工具。」
我吩咐完,擰頭回到了屋裡。
我扶起米先生,讓他在椅了上坐好。然後我對米先生說:「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你將會經歷人生中最痛苦和難忘的事,好,請準備吧。」
說完,我不管米先生叫喊,伸手從旁邊拉一破抹布,就給他堵嘴裡了。
三分鐘后。
阿海,阿木兩兄弟,捧了一大塊凍肉,各執菜刀都物件進來了。
然後,當著米先生的面,把凍肉放到桌案上。
我對米先生說:「現在是預演,你可以想像,你就是這塊肉,那麼接下來。」
我給了阿海,阿木兩兄弟一個眼色。
兩人會意,拿刀開剁!
冰冷陰森的地下室,狂暴的漢子,菜刀,凍肉。
幾種不同的環境因素加在一起,能給當事人造成極其強烈的心理壓迫。
我看得出,米先生不是狠人。他就是個風水師父。
所以,他害怕暴力!
砰砰砰砰!
這給兄弟倆累的,滿頭大汗,硬將一大塊的凍豬肉給剁成一塊塊的碎肉了。
我扭頭,看米先生。
他哆嗦了,臉色蒼白,神情恍惚。
我示意兩兄弟現在收手。然後。讓他們退出地下室。與此同時,我拿出手機,調到錄音模式……
我上前,一把撕開了米先生的堵嘴。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米先生大口喘氣。
我不動聲色:「先從我這兒講,你們是不是要殺我?」
米先生深吸口氣:「是的,沒錯,我派了三個人去x京找你,打算做局,利用車禍把你幹掉。或者,偷偷下手給你打毒針……」
我微笑:「為什麼?」
米先生:「我打聽過你,你做的很大。內地包括東南亞,都有人對你不滿。因為你搶了他們的客戶。你知道,有的人,靠一個有錢人身上的一種病,可以活一輩子。但是你們,在香港,內地的私人診所把人給治好了。你斷了別人的財路,自然有人要除你。你政府有靠山,這方面,不能動你。但是你x道不行……所以。」
米先生接下來,講出了他們的計劃。
然後,我忽然發現,季柏達很紅……
首先是我香港的診所,然後北京的會所。在東南亞,香港,包括x灣的富人圈裡都小有名氣。
並且,名氣不虛,因為我切實治好了人。
於是,就有幾個,我沒謀過面,但是間接與我產生利益衝突的醫師,找到了米先生的老大,龍叔,出錢買我的命。
而這件事,是在我去秦嶺山莊之前就發生過的。
按米先生說的,很久以前,就有人這麼幹了。但不是請人做掉,而是通過活動政府方面的關係,抹黑,打壓,除掉。(這個,有興趣的可以找近代一些有名的醫師,多餘話我不說。)
目地呢,很簡單,同行是冤家,同行是仇敵!
你搶我的飯碗,我就要想辦法,置你於死地!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如果我是一個普通人,並且醫術比較爛,那反而沒什麼事兒。反之,如果你確實有本事,你一方面想好好給人治病,但偏有人,不想讓你好好給人看病。
換句話說,還好,我內地,香港兩家診所里的人,都比較強,不給人空子鑽。否則,很快就會被某些不良居心的人給訛上!
診所,不好乾。不是光有過人的醫術就行。說透了,你得黑白兩道都有硬人,你才能玩的長久。
講到這兒,米先生又告訴我。後來,我在秦嶺山莊,壞了他的局以後。他就更一門心思想致我於死地了。
另外,米先生還透露,秦嶺如果他們順利得手,下一個目標,就是我!
我想到這兒,又問米先生:「那個什麼夏小王子,是不是也跟你老大在接觸啊?」
米先生說:「對,他原本是跟我們老大的,山莊的事失敗,被老大臭罵一通。原本他地位比我高,可是同在,哼……」米先生笑了下說:「慘到死啊。」
我又問:「龍叔在羅教是什麼地位?」
米先生搖頭說:「他不是羅教里的人,但是在泰國有一個自已的小幫會,一直想加入進去,他直接聽命的是一個叫方小姐的人。」
我說:「你今晚的計劃主要是什麼?講一講吧。」
米先生費了咽口唾沫說:「龍叔告訴我,你在這裡。他讓我想辦法抹黑你,然後抬高韋凡,另外費先生,龍叔的意思是讓我找機會給他下藥,打算用一種新型的毒品控制住他,葯在我身上,不信你等下可以找。大概,就是這樣了。」
米大師無力地耷拉下腦袋。
我點了下頭說:「米大師呀,我現在,給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米大師目露一絲期盼:「季先生,我就知道你是好人,醫者仁心,仁心嘛,不殺生的,對不對。」說完,米大師咧嘴又一笑說:「就是了,你們內地好多中醫師信佛,信佛,你們不殺生的嘛。」
我笑說:「是的,不殺生。那什麼。你現在找到龍叔,就說費先生在我手裡,他們全家已經被我控制住了。我呢,希望,能跟龍叔有個交換條件,就是他把那幾個想要我命的人,給供出來,你看行嗎?」
米大師:「好,好,這件事,我一定極為去辦。」
「但有一點……」我話音一轉,微笑說:「我要你,從今往後,跟我,幫我做事,行嗎?」
米大師咧嘴笑說:「季先生客氣啦,這個很容易的啦。沒問題,我就是你的人,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惜。」
我笑:「來人吶,給米大師鬆綁!」
馬上,阿海,阿木來了。
然後,把米大師給鬆開。
我上前拍著他肩膀說:「我這人年青,衝動,剛才那一酒瓶子,不好意思啊。」
「哪裡,哪裡,不是有句說的好嘛,提壺灌頂,哈哈,季先生,你要是在提酒壺,給我灌頂嘛,我米某,往後要大發了的。」
我微笑,然後跟阿海,阿木一道,親自護送米先生離開這幢院子,上車,開車走人。
在米先生走後,我站在院門口。確信,附近沒有什麼盯梢跟蹤的車了,我正要轉身。
一回頭,我看到柏靈正一臉失落地看著我說:「師爺,你就這麼把他放走了,你,不怕出事?」
我笑了:「一會兒,你給珍珠,發個簡訊,就說,米先生反水!接著,讓他提供一個郵箱,再把我手機里的一段音頻,拿軟體做個剪切,發給珍珠。同時,你讓珍珠告訴小王子,希望他能好好把握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柏靈臉上閃過一絲驚喜說:「好!我馬上安排。」但末了,她又淡出絲憂色對我說:「師爺,你不怕,他們算出這其中有詐?」
我笑了笑:「這個,我們目前還不用操心,因為,相對這齣戲來說,目前僅僅是個小熱身。還有n多的大人物,沒能粉墨登場呢!而接下來,我們在廣州要面對的,才是真正的,跟道學,醫術等一切有關的大game。」
柏靈看著我,堅定點了點頭。轉身自行忙活去了,我站在門口,望著天空,發了會呆。
然後,擰頭,回屋兒,在客廳找到了費先生。
在寬大的辦公桌前,我對一臉惆悵的費先生說:「費先生,你在x京是不是有一個哥哥?」
費先生一驚,然後點了點頭。
我笑了下說:「他現在住在那裡嗎?」
費先生:「嗯,就住在那裡。」
我說:「很好,接下來,我要安排人,把你送走。然後,我再對外宣稱,你在我的手上。最終,由我一人,把這些妖魔鬼怪都吸引過來!」
費先生驚說:「季先生,你這樣做,你……」
我說:「這件事,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這裡面,也有我的事兒跟著。需要做個了結。你明白嗎?」
費先生點頭:「明白!」
我見他同意,然後拿手機,看下時間,正好是晚上23:30分。
我抽身,出去,拐到廚房旁的一個小側門,把固話交換機上的線扯上來。然後,繞回書房,拿座機,翻出安然手機號打過去了。
「安姐,抱歉,這麼晚打擾。等下,你能安排幾個同志,用兩輛便車,幫我送一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