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水龍生火柱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笑問:「願請婆婆解我疑惑。」
閻爺爺聽了卻說:「你婆婆講的東西,只要聽之,記之,心裡有數就行了。切不要一味追尋,那樣,可就失了我們做人的樂趣了。」
我微笑:「當然知道。」
孟婆婆不說別的,而是示意我觀北斗。
我看。
再看,不錯眼珠的看。
看了半天孟婆婆說了:「這幾顆星,距離我們近的數十光年,遠的要上百光年。我們現在看到的光,已經是百十年前,它所散發的光亮。這七顆星是恆星,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太陽,而在那片星域,則伏著數個世界,其中,佛稱阿修羅便是那裡。」
孟婆婆接著說:「阿修羅有暴戾,嗜殺的生靈,死後墜入輪迴,便往生到我們這裡,只因他們心中系著一絲的執念,本源之中,仍舊對家鄉念念不忘,是以常在夜間,觀北斗入眠。」
我聽到這兒,笑說:「這麼講,黑魚都是阿修羅轉世的嘍。」
孟婆婆笑說:「黑魚有七星黑魚,也有普通黑魚。這阿修羅轉世,算是對七星黑魚的一種說法兒吧。當個故事聽便罷,不用太較真。」
我點了下頭,末了我又把白天推的八字,和老皇醫講的醫案,跟二老說了一遍。
閻爺爺說:「人身八字,反映了人自身的五行格局,身體健康程度。八字過弱的人,心思較為敏感。容易受環境的影響,導致情緒產生劇烈波動。你們分析的這條路對。但,我要指出的是,還有一條路,就是這個根。」
講到這兒,閻爺爺看著我:「風水堪輿一道,講究縱觀山勢,前後左右都要查個清楚,才能知道這個根在哪兒,是因為什麼來的。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這個水庫原本沒有,是隨山莊一起修建的。」
聽了這話,我終於印證了全部推測。這裡,就是一個人工布的大局。
孟婆婆隨後告訴我,閻爺爺在太原有個老戰友,最近身體不舒服。想請他們過去看一看,明早,她和閻爺爺就得臨時坐車走了。
我見二老要走,心裡忽然就生出一絲不舍。
這對老人的言談,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我還指望,他們幫我解開這個山莊的謎題,不想,這麼快就要走了。
閻爺爺似乎看出我的不舍,末了,他跟孟婆婆交換了個眼神兒,最後將一個手機號留給我。然後告訴我,倘若有什麼不解,可隨時打電話給他們。
能夠拿到二老的手機號,我非常高興。
眼見時間不早,我就送二老回了客戶休息。轉身,又獨自一人,來到水庫邊,看著那些觀北斗而眠的魚兒,
正打量著,我突然看見岸邊碼頭,系了個小船。
四下沒人,我就找准方向,跳進船里,解開纜繩,拿起船上的木漿,慢慢朝水庫中心劃去。
水庫看著不大,但一旦劃了小船進去,才知道這片水域竟十分的寬廣。
我悠蕩著劃了幾十米,突然,湖心不知怎地,竟然開始冒出大量的水泡兒。我以為這是尋常給魚兒打氧的裝置,也就沒在意。
可轉念又一起,不對呀,魚塘給魚打氧多是用空氣泵,應該有水泵的聲音才對。可這個,怎麼沒動靜兒呢?
於是,划船,朝湖中心移動。
若干時間后,到了近處。
低頭打量,發現湖心浮起大堆的泡沫,且裡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我手上沒有光源,看的不真切,正要伸船漿進去攪動一番的時候,我突然就聽到水面傳來一陣馬達音。
有人來了!
我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瞬間就往小船里一趴,回頭,又見到船頭堆了一堆的破漁,我一咬牙,將漁拉起,給身上蓋了個嚴實。
這些漁為深綠色,眼很小,間隙密實,蓋在身上,如果不上船翻看,估計很難發現本尊的身影。
我在船里躺好,聽到馬達音越來越近。
兩分鐘后,馬達熄火。
我聽到人聲兒。
「咦,這怎麼有艘船?」
「噢,米先生,可能是工人沒系牢,飄到這裡來的。」
我注意到有手電筒在頭上晃過。
「嗯,船里沒人吧。」
「我看了,沒人。「
外面沉默許久……
「米先生,這水龍生火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呀?「
「哼!告訴你了,我拿什麼賺錢?這個,可是新加坡一位風水大師的不傳之秘。有了它,能催旺離火位的火氣,這山中的局,你也知道,是個七星拱月的局勢。但可惜,這裡是個純陰地,活人想要借這個地生財,就得由至極陰轉陽。而其中的玄妙,就在這水龍生火柱里。「
「米先生,這個局是很好。可山莊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怪事呢?」
「我也是不解呀。這個,多有古怪,多有古怪。」
說到這兒,外邊靜了約有半分多鐘,隨之這兩人,又啟動馬達,開船走了。
我聽到馬達音遠去,這才從又腥又臭的漁里出來。
我望著遠去的快艇,又看了看冒泡的水面,心裡倍感奇怪,這水龍生火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呢?
風水學說,從古演化到今天,在南派風水裡,加了很多高科技的玩意兒。
比如有的人生性木訥,不喜交際,思維單一。
那麼好,就給他家裡,擺一個小型的磁懸浮玩具。
那東西,做的非常有趣,擺在床頭,書桌上,能夠開拓人的思維,激發想像力。從而起到轉化自身氣場,識念的作用。
但這個水龍生火柱……?
我想了下,如果要搞清楚真相,一是讓米先生吐出來,二就是親自下水偵查一番。
晚上下水,不是好時候。
我計劃,如果明天有時間,就親自下水,瞧瞧他這個生火柱是怎麼一檔子事兒。
想好了計劃,我划動小船,又慢慢地回到了岸邊。
拴好了船我正要走,冷不丁眼角餘光斜瞟,然後看到一個穿了一身粉衣服的妹子,正筆直站在岸邊兒,好像在那兒沉思……
呃,這大半夜的。
不老實在屋裡睡覺,跑這兒沉思什麼來了?
我提了個心,慢慢溜到她身邊兒,我小聲問了句:「哎,幹嘛呢這是?」
嗖……
一陣小風吹來。
她的髮絲略凌亂。
然後,她扭頭。
我看到一張,還算比較漂亮的臉。
小巧,精緻的五官,漂亮的小嘴兒。人長的蠻精緻可愛。稍有不足,嘴角掛一絲傲氣,眉宇間又多了層濃濃的脂粉氣息。
再細看,又覺得面熟。
回憶。
找到是誰了,原來就是bq小三兒團里的一名優秀的三兒。
夜風較涼,我只穿了個t恤,我就摟了摟肩膀問她:「美女,這麼晚,站這兒幹什麼?快回屋兒睡覺吧。」
三兒白我一眼。
「你誰呀。噢,想起來了,你不那個什麼老師嗎?怎麼還沒走?」
我笑說:「沒走,借空兒,在這兒玩倆天。」
「喲,喲……蹭人bq公司的錢吧。你們這些人吶,我一看就知道,沒什麼本事,得便宜就占。」
我誠懇:「是的,得便宜就占。」
三兒樂了:「你這人,倒還實稱。不過,我看出來了,你也是個**絲對吧。」
我:「嗯,窮**一枚。」
三兒撲哧捂嘴樂了下:「你這人,別說,挺逗,我說什麼是什麼。」
我樂了,問她:「怎麼,不睡覺,在這兒看什麼?」
「魚呀?你看,這魚長的多漂亮,多好。我瞅著它,就感覺好像是老朋友一樣兒。可這山莊里的人,太殘忍,居然養魚來賣,太可怕了。」
我不經意問了一句:「美女晚上吃的是什麼?」
三兒隨口回:「黑魚片兒,味道極贊。哎,你看,看那條魚,多大,游的多歡吶。」
我沒看魚,我上下打量這小三兒,我說:「我會算命你信不?」
三兒一呆,又轉過頭看我:「真的?」
我笑說:「真的,不僅會算命,還能看出你有什麼病。」
三兒訕笑:「說的跟仙兒一樣,你說,我有什麼病?」
我:「你經常愛失眠,心臟不太好,有時候,偶然會感覺胸悶,有輕微的心律不齊。對嗎?」
「哎呀,你真的是神了。你怎麼知道,都是讓我家那老頭子給氣的。他說好,給我在x京買套房子。可最後,那房子是買了,卻買的是密雲的。密雲,x京,完全是兩個城市好不好,他可真行!」三兒弔兒郎當,不屑地說。
我笑了說:「你老公,多大了。」
三兒答:「不大,六十二。」
我倒吸口清冷夜風,我的天吶!六十二。
我又問:「他有兒子嗎?」
三兒:「切,別說兒子了,孫女都上小學二年級了。」
我伸手說:「我姓季,敢問美女貴姓。」
「叫我美美吧!」對方很高傲地沒跟我握手。
我笑了笑。
美美接著說:「對了,你不是會算命嗎?你給我好好算算唄。」
我心中一動,問她:「你把八字報給我吧。也就是你的出生年月日時。」
美美低頭想了下,然後報我一串日期。
我掐了訣,在心裡一番推算。
結果……
這又是一個天生命局需癸水的妹子。
由此,接下來的東西就不難猜測了,這個山莊,已經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氣場,這個氣場只有八字中,命喜癸水的人起作用。
然後,這些人,會不由自主地來到水庫邊,然後……
我推到這兒,心裡忽然泛起一絲可怕的想法兒。
難道,那些昏迷的人,他們的魂兒,都跑到這些黑魚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