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無藥可救的可憐之人
降妖伏魔,驅鬼強身乃我大道醫一輩的優良傳統,是天生的職責和使命。我怎能夠拒絕呢?
我用電話跟張琴說:「多謝張導師能看得起我這個從山溝溝里出來的人,其實,我還怕這些東西,張導師你接受不了呢。」
張琴聽這話,她冷笑了:「實話告訴你吧,小達,我是看你真有那麼兩下子,我才找你幫我驅鬼。」
我好奇:「張導見過?」
張琴笑了:「豈止見過,我雇的員工中,就有這樣的大師。只是,他離的太遠,聯繫起來又不方便。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你什麼時間方便過來下公司。」
我說:「現在就方便。」
「那你一個小時後到我辦公室來找我。」
張琴說完,就跟我結束了通話。
我從張琴話里嗅到了一絲什麼東西。她認識某大師,又不方便聯繫,難道金子平說的那個勞什子藥廠位於深山老林,不通電話的地方?
看來這個張琴還真不簡單。
她的背後,有大陰謀!
我開始準備東西,同時電話給金子平,藍雪娥,告知這兩人,我要給張琴抓鬼了。
收拾利索。
我打車去了培訓公司。
到地方,跟前台打了個招呼,我背包徑直轉進了張琴的辦公定。
敲門。
「請進……」
開門我嚇一跳。
這女人,嘖嘖,造的都沒人樣兒了。
眼圈發青,泛黑。嘴唇蒼白,眼袋浮腫,頭髮凌亂,面色慘白,慘白。
單就這模樣兒而言,甭抓鬼了,她出去,晚上走大街上,她就是鬼。
張琴見了我,深深吸了口氣,痛苦地閉了雙眼,復又很快睜開說:「我不行了,現在,我一閉眼,就看到一個滿臉泛綠光,穿了白衣服的長發女鬼,這是要折磨死我呀。」
我說:「張導師,你不用害怕,通過面色分析,我估計這個鬼,可能是一個慘死在旅店之類地方的女鬼。」
張琴一怔,仿似猛地想到了什麼,喃喃說:「怪不得嘛,人行過房事,陽氣低微,容易撞見鬼崇,怪不得……」
我搭話:「房事?」
張琴一擺手:「行了,你別亂打聽了。趕快動手吧。」
我指了下房間的窗帘說:「這個需要擋上,不介意吧。」
「你隨便。」張琴抱臂。
我起身,把窗帘什麼的全都拉好,遮蓋嚴實,又在屋子裡看了一圈兒,末了指沙發說:「張導師,你躺到那個沙發上吧,記住要平躺。」
「嗯。」張琴應了一聲,深吸口氣,脫了鞋子,平躺在沙發上。
我在房間,又找了個香爐,取了三枝安魂香,插進去,放到張琴腳下位置,然後對張琴說:「我需要行針,請張導師……」
不等我話說完!
張琴自行啟動『閃電除衣手』技能。嗖嗖,我眼中一花,好嘛,脫光了。
呃,其實不是全光,尚保存關鍵的三點。
我對這個女人的身體可沒什麼興趣,雖然,你得承認,她看起來比較誘惑。
我搬了個椅子,先坐在張琴頭朝向的位置,手搭到她肩上,慢慢揉肩,活頸椎,用手法兒,讓她的神經松下來。
邊松我邊說:「張導師,請放鬆,想像陽光照在你的身上,你全身暖洋洋,舒服至極,你躺在陽光的懷抱中,接受溫煦光線的洗禮……」
張琴很配合,鼻腔不時發出嗯,啊的呻吟。
放鬆一陣,我取酒精棉,開始消毒張琴的皮膚。
在消毒間隙,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張琴皮膚的松馳度,大出我的意料。
這般皮膚,看上去色澤什麼都挺好的,也挺白。但若觸之,就會發現,皮膚極其的松馳,是那種松垮垮,衰老前的松馳狀態。
女人身體上的皮膚最是能體現她的年齡。
臉不能算,現在的經常給臉打這個針,抹那個油,塗那個素的,反正,臉部皮膚不能判斷。
反倒是身上。因為你打針,不能全身都打吧,一是昂貴二是排斥反應都能要人的小命兒。
所以,我通過皮膚判斷,此女年齡,保守估計五十,有可能已經五十以上。
這貨是個偽少婦,真大媽!
消過皮膚,又消針。
消完了針,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以極快的手法,啪啪啪!
鎖魂釘瞬間就拍進去了。
走的是鎖人魂的路子。
末了最後一根釘我拉開了張琴小內內,啪,釘住長強,然後又用手指在釘尾輕輕一震。
張琴全身一挺,鼻腔發出一記古怪的呃字音,轉眼,又鬆軟側躺在了沙發上。
我把辦公室門反鎖,又搬了個椅子,坐在她身邊兒。
我掏出錄音筆,開始錄音。
「陽光,灑在你的身上,你躺在鬆軟沙灘里,溫熱的沙子,包裹住你的身體,海浪在輕輕沙灘,你渾身放鬆,放鬆……」
我先是做了誘導。
誘導結束,我又問:「舒服嗎?」
可結果……
「哈哈,老夫好舒服!」
你妹兒呀!我一聽這動靜,饒是我的心金剛不壞,我也顫了一下。
這貨,怎麼個情況?為何潛意識自稱老夫?
難道,她也是一個妖?
轉念,又想到不是,因為方才針刺長強的時候,我分明看到……
但這聲音,又怎麼解釋?
「你,是男人,女人?」我又試著問了下。
「廢話,老夫自然是男人。」
我盯著張琴漂亮的臉,我凝視,漸漸,我明白了。
這女人,是個變態!
她具有強烈的雙重人格特質,但第二人格,並沒有顯露,只存在於潛意識中。同樣,這才造成此女拿自家肉身為玩物,以控制他人心神為至高目地的表思想和行為!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佛祖都說了,人的身體裡邊同時住著魔鬼和佛,妖王和**。
這話真是不假。
我又問了句:「敢問,前輩貴姓。」
「老夫,就是老夫,老夫要什麼名字。」
聽了這回答,果然,我懂了。張琴,妥妥兒地,變態鳥!
我又問:「你喜歡中醫嗎?」
話音一落,張琴語調忽地一轉,變的極尖極細,好似一個小女孩兒的聲音:「不要,爸爸,我不要背這些東西!這都是什麼呀!我不要背!」
我心中一動。
哎喲,這張琴,跟我一樣,有個黑暗的童年吶!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每位牛x的小道醫心靈深處,都有一個不忍直視的童年。
那種傳承的學習,需要學習者本身,付出超人一般的毅力和鬥志,乃至不屈不饒的精神,你才能學到手,但能讓自已變的彷彿一個『超人』。
如果不是二叔在我精神崩潰前及早出現,然後加以開導疏通,好嘛,妥妥兒,季柏達,也變態鳥!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沒有舒舒服服讓人學到真本事的法子。一切超人的知識和力量,都是一系列非人折磨后的結果。
張琴,也算是個可憐之人!
我又試著引導張琴回憶童年。
期間我發現,她對中醫,根本就不感興趣。什麼陰陽五行,那是讓她超級頭疼的東西。
但不可否認,在張琴整個童年中,父親給她的影響最大。她的心智成熟后,一方面討厭中醫,另一方面卻又要立志成為父親那樣的人。
在這兩種極端矛盾的心理作用下,張琴大腦中的人格,就分裂了。
一個是類似她父親的年長男子的人格,一個就是她外在的屬於自身的人格。
慢慢我加以引導,又開始分別嘗試去與這兩種不同的人格溝通。
結果,很可怕。
張琴對中醫,僅是一知半解,完全無法融入進去。但她一直有個心愿,就是讓自已利用中草藥,研製出一種延續人類壽命的藥劑。
在這種心理的作用下,張琴開始利用自身的美色和容貌,跟n多的人上床。其目地,就是把這些人羅到自已麾下。
而為了更好地鞏固自身的實力,她又特意去了泰國,師從一個巫師,學會了對付老莫的那招兒。
張琴這個心愿的出發點,是改變父親對她的印象。因為,她有很重的戀父情結,而父親在死時,一直都感嘆人的生命為什麼這麼短,為什麼不可以研製出一種大幅度延續生命的藥物。
張琴仰慕父親,並立志要成為父親那樣的人。
在諸多的心理作用下,她就走上了一條邪惡的不歸路。
人性啊人性!
當我們直面人性的時候,真的,你會發現,這個世界其實沒有絕對壞人,同樣,也不存在絕對的好人。
一切,都有根源,因果,在裡邊兒牽著。
最後,我跟張琴自我的潛意識進行溝通。我發現,這個女人的真實年齡,居然都五十二歲了。
她為了永葆青春,使用了一種自發研製的藥物。而這種藥物的副作用就是,讓她無法做女人了。
她早已經絕經,並且肝部還長了一個惡性的小腫瘤。
可憐的女人吶!
除去這些,關於那個姓楊的外籍華人。張琴表示,對方承諾會提供給她一種對抗腫瘤的特效藥。
而張琴為此付出的代價有兩個,一是張琴把多年研究的成果,無償拿出來。二是提供十對青年男女給楊姓華人做小白鼠。
張琴已經答應了。
後天,她就會先把人送到一處位於深山老林的實驗基地,然後,再接楊姓華人過來。
到時,一手交人,交基地,一手交葯!
二十條人命!拿二十條人命來糾正自已的錯誤,這個女人,縱然可憐,卻也無藥可救了!
到了最後,我要正要問張琴,那個所謂的實驗基地的確切位置,突然,辦公室的門響了。
有人,在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