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遠沒想像的順利
老莫好像對投資商的事情並不感興趣，說完這個，他目光稍有猶豫，末了還是跟我說：「兄弟啊，你看到那個藍雪娥了嗎？」
我笑說：「見到了，對了，我還奇怪呢，你怎麼不跟她打招呼。」
老莫咬牙說：「我讓她給威脅了！第一天，她來報名，我考核她的時候這死丫頭就說，要是我敢說出她的過去，她就把我的過去講出去。靠！這個女娃子！太沒教養了，按理說，我也是她叔叔輩的人，又在一起共過事，她不能這麼對我。」
我對老莫說：「大哥，你就放心吧！她呀，也是來幫你的。」
老莫又是一驚：「真的嗎？」
我攤手笑說：「你以為呢？要不，我們幹嘛又聚一塊兒呀。」
老莫歡喜：「我說的就是嘛，幹什麼，我到這兒來，你們就全來了。原來，你們都是老莊派來幫我的。」
我說：「你這人有能力，有本事，老莊不糊塗，他能看出來。因此，就讓我們過來幫你。」
這話我是肺腑之言。
我們不能因為一個人有缺點，就否認他在社會上的價值。
存在，即有存在的價值！
這是條真理。
不管怎麼樣，老莫聽說我們是來幫他成就大業的，他顯的非常高興。
「走吧，跟我接人去吧！」老莫開心說著。
我和老莫離了公司。
剛到樓下。
轉動的旋轉門外突然就映入一個熟悉的身姿，下一秒，我看到雪娥子背了一個大包，身穿牛仔褲，正一臉淡定地往裡頭走。
「藍雪娥！」我大聲喊了一句。
雪娥子一愣，看清是我和老莫后，她咬牙到了近處說：「幹什麼？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字嗎？」
我點頭：「嗯。」說罷，又看老莫。
老莫低了頭，不敢正視雪娥子的眼睛。
我問雪娥子：「幹嘛來了，這是。」
「上課唄。」
「甭上了，老師都讓人打了。」
「啊……」藍雪娥一驚。
我說：「走，跟我們上機場接人吧。」
雪娥子瞅著老莫冷笑說：「好啊，那就走唄。」
我打了一輛車，我坐副駕駛，故意讓老莫和雪娥子坐後排。
車啟動。
我聽老莫說：「小藍，你這回，你得尊重我一些了。不能像在香港那樣子，我這回可是要好好乾事業的人。」
「呸你個老不要臉的，在香港，你差點就跟那人妖摟一塊兒了。人妖啊，我想想都噁心，擱這兒，你……行了，我不說你了，一想起你，我就反胃。」藍雪娥用恨恨的語氣說。
老莫耷拉腦袋：「同事嘛，不要這麼瞧不起人……」
「呸你個同事，你個老色鬼，老花花，老狐狸，哼！也不知道大先生是怎麼想的，當初居然把你給招進來了。」
「我這人……就像小季說的，其實，也挺有能力的。」
藍雪娥：「邊兒去！別擱我這兒吹。」
我聽著這兩位掐架，我心說，這老莊，大先生真會安排呀。
一個團隊，有奮鬥的，有拖後腿的，有一身正氣的，也得有滿腦邪念的。這樣，一正一邪，才能幹成大事。
不過，更關鍵的是，要牽制好這個邪，控制它的度，如果壓不住，失去控制，那可就壞菜嘍。
車快到機場的時候，我問老莫：「接的人是誰呀。」
老莫想了下：「查爾斯，美國一個醫藥投資公司的監察員。過來，考察我們公司來的。」
查爾斯，為什麼不是資料上姓楊的那個傢伙。難道，目標另有其人？
車到機場。
晚八點十分落地的飛機。
我們等了一會兒，完事兒又讓老莫弄了個大牌子，上面用中英文寫上查爾斯中國歡迎你，然後，擱接站的地方開等。
飛機落地。
人來人往。
人群中，忽然，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接著身影一晃。
嗖，到了近處。
與此同時，對方驚呼：「老莫！藍雪娥！怎麼是你們？」
我仔細看這位不嫌天熱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我不由說：「金子平！是你？」
金子平一臉驚訝地瞅著我們說：「這……這居然又湊合到一塊兒去了。」
老莫神情尷尬：「可不是嘛，居然又湊合了。」
我哈哈一笑說：「既來之，則安之，走，我們找個大館子，好好撮他一頓。」
出了機場，我們又打了一輛車，去了廣州酒家。
到了地方，開了一間包房。
進屋兒，坐定，先是寒暄一番旅途勞頓，接著我拿酒出來，遞給金子平和藍雪娥一個眼色。兩人會意。
我們仨就開始合起伙來灌老莫。
一通捧，一通勸！老莫趴下了。
完事兒，我叫來服務員，再給我們開一個包。又將老莫獨自撂這兒，進屋兒，叫了茶點。
我直接問金子平：「這次你帶什麼任務來的？」
金子平喝口茶說：「來之前，我讀了周姐給我的資料，知道這個公司的張琴，已經在南方某小鎮利用廢棄的藥廠，投資辦了一個小實驗基地。基地裡面從事的都是一些跟中醫，道家有關的醫學實驗。我的任務，就是過來，協助這邊的人，一起把這個地方找出來，搞清楚裡面的人都在幹什麼。」
我喝了口茶：「那接下來呢？」
金子平：「接下來，如果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並且那些證據涉嫌犯罪，我們就報警。如果法律制不了，就想辦法用別的手段處理。」
我點了下頭說：「這個東西，是張琴一手操辦的還是……？」
金子平笑了下：「她沒這個本事。是幾個有錢人投資給她做的，目的是研究出一種很邪惡的東西。」
我問：「什麼東西？」
金子平看了眼藍雪娥說：「你別噴我啊。」
藍雪娥白他一眼：「懶得理你。」
金子平復又對我說：「是一種藥物，通過它，可以讓男人永葆青春！說白了，就是金槍不倒，一夜舒服十次，並且還絲毫不傷身。」
我聽罷一震：「我去，這東西，逆天了哈。」
金子平笑說：「是啊，要是真能研究出來，那可就純純的逆天了，比國外的什麼萬艾可要強大一千倍，一萬倍。並且，我估計，這玩意兒真要有，一年的銷量就能讓張琴變成百億富豪。」
我說：「完全有可能。」
金子平說完憂心說：「就怕到最後，研究不出來，反倒讓她研究出來別的什麼藥物。」
我想了下又問金子平：「那這個培訓機構，跟藥廠方面，有什麼關係嗎？」
金子平：「關係很大！我手上的資料說，這裡的高級班學員，都去了戶外做深層次的靈修。我懷疑……」
藍雪娥打斷說：「甭懷疑了，人肉白鼠，都讓張琴搞去做人肉白鼠了。」
我點頭讚許。
金子平看了眼藍雪娥，又對我說：「領導啊，這回，怎麼行動，就看你指揮了。」
我微忖，然後笑說：「這個，好辦，一會兒，等屋裡那位醒來，**湯，灌之！」
末了，我問金子平，怎麼跟張琴搭上線的。
金子平說，張琴一直在海外活動，拉贊助，宣揚手中有什麼千年秘方。這次，我是以投資考察人員的身份來的。
我笑了下對金子平說：「不錯，不過你得小心，那個女人，嘿嘿。」
藍雪娥一臉壞笑對金子平說：「小金，考驗你的時刻，降臨了！」
金子平木然，呆愣，不知所云。
收了情報，我們返回之前那個包房。又讓服務員做了碗醒酒的酸辣湯，給老莫灌下去。
不大一會兒，這夥計酒醒了，揉了揉眼睛，看我們說：「哎呀，這個不好意思，又喝多了。」
藍雪娥淡定：「沒事兒，我們習慣了，您老，逢酒必醉。」
老莫嘿嘿：「就這麼點小毛病，我這人，就這麼點小毛病啊。」
我不失時機地對老莫說：「莫大哥，你的春天降臨了。小金這次，從海外過來，是真的考察投資來了。這次，你要能成事，到時不僅這家公司是你的，你完全可以一夜……」
我扭頭看眼小金：「你們打算投多少。」
小金淡淡：「一個億，美金。」
老莫呆了，一激動，人一哆嗦，末了費力咽唾沫艱難問：「一個億？美金？」
金子平正色：「對，一個億，美金。」
「我的老天爺呀，我莫子謀，這回，真的要鹹魚大翻身嘍。」
「但是……」我打斷老莫的暢想，我說：「小金呢，現在不想把錢投給那個姓張的女人，他只想投給你。但是呢，又不想得罪對方，因為畢竟對方手裡攥著很多的古方和技術。所以……」
老莫苦大仇深，凝目說：「我明白！我決定了，捨身相許，委曲求全！我要，用我的肉身來留住張琴，來爭取張琴的信任！我會努力的！」
藍雪娥抱以同情目光：「莫大哥，你真的不容易。」
老莫一擺手：「沒事兒！那什麼……季先生啊，你得給我配點葯啊。這人到歲數，腰子，受不了啊！」
我點頭：「放心吧，大哥，好葯伺候！」
交待完老莫的事兒，我又跟老莫說：「大哥呀，我這身份，現在得換一換了，不能老是學員吶。」
老莫一擺手說：「你放心，我已經給你在張琴面前推薦了行政主管的職位，她一出院，估計就能同意。」
我一扭頭：「小藍呢？」
老莫大手又一揮：「行政助理！」
「ok！成交！」
我和藍雪娥同時，舉杯，跟老莫碰之。
碰過後，老莫拿紙巾擦把嘴說：「現在，我雖然是安排了，可我覺得，張琴這個女人不簡單，她身邊有高人啊！不說別的吧，我下午去醫院看她，就見到了一個高人！」
有高人？
我和藍雪娥、金子平一愣，我們意識到，這個局，遠沒想像的那麼順利！